《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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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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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寒紧紧听着南源说,“我查了很久以前的报纸和消息,发现当年出事儿,江明远站得远远的,只在陆建安危机的时候,帮忙融资填补了资金亏空,但一夜之间,他吞并了陆建安手下所有公司,上次说过了,奇怪的是,两年内,这些公司的高层都重新洗牌,大换血,心入驻的高层,明里暗里,都和当年豆腐渣工程有牵连。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江明远挖了好大一个坑,可以说是蓄谋已久,专给陆建安跳的。他亲手,把自己的好朋友推向了绝路。”

    “怎么推的?”我着急问。

    南源扬着眉毛说,“你们知道一般建筑物的结构质量有问题,有几种原因吗?四种,一种是材料原因,如选用的水、水泥、砂、石、外加剂、钢筋、焊条等不当,或质量不符合要求等。第二种设计原因,如设计安全度不足,荷载选用不当,结构布局与构造不合理,计算有误等。还有施工中的因素和天气因素不计较,主要看前两种,最致命的。偏偏陆建安就栽在这上头,大楼所选用的钢筋水泥等材料,根本不达标,全都是盯着好皮囊的劣质产品。结果,没等到大楼竣工质检,一场大雨后,房子自己就塌了。成了北城有名的豆腐渣工程。”

    我最近跟着陆岩跑工程,多少了解了些材料方面,心想,这么重大的工程,难道不会严格把关质量么?怎么会等工程启动那么久还没察觉?

    南源继续说,“很快,陆氏地产的商业王国一夜崩塌,陆建安四面楚歌时,江明远以最低的价格将陆氏旗下所有产业收入口袋,并且在短期内大换血,成为北城龙头老大。我猜陆建安自杀,肯定跟江明远是设计吞掉陆氏有关联,陆岩这么年,一定是在酝酿着怎么把陆家的东西都夺回来。”

    事情到这里,似乎都明了了,陆岩身上背负的仇恨我能想象,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的肩膀看起来总是那么沉重,原来,身上背负着这些东西——

    小寒什么时候都是最沉静和聪明的,她想了想,问我和南源,“你们没有觉得这里边还有些东西是我们没发现的么?比如陆岩的母亲梁秀文为什么会去精神病院?陆青为什么走?而且,陆岩应该是清楚江明远曾经做过的事,为什么还能这么和平的相处,成了他的女婿?这些不都是问题吗?”

    我心想,他不是和平共处,他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小寒说,“依陆岩的性格,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江明远,他娶江佩珊究竟是因为愧疚和婚约,还是为了——”小寒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陈熙推开门进来,我们的谈话暂时中止了。

    陈熙拿了脸盆去洗樱桃,盛好了端出来给我们,小寒装模作样,尝了一颗说好甜,“谢谢你啊陈小姐,专门跑一趟。”

    “应该的。”陈熙笑着说。

    “对了,阿森昨晚打电话了,周五回来,你等着吧,他得撕了你不可!”小寒说,“那小子最近混的十分不错,现在唱片卖不动,直接放网上,火了再开演唱会,到时候咱俩都有别墅住了!哈哈哈哈——对了,说到别墅,有个事儿还没跟你说,”小寒吞了一颗樱桃,收敛了神色看着我说,“幺妹儿自杀之前立了遗嘱分配财产,把钱全部捐给了福利院,别墅留给了林蝶。”

    “房子留给林蝶了?”我皱眉,“老头子的那两个女儿能答应吗?”我想起上次在咖啡厅撕的事儿,那两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哼,不同意能怎么?老头子走之前也是立了遗嘱的,财产分配明明确确,那房子和钱都是幺妹儿的,幺妹儿想给谁就给谁,用不着他们同意。”小寒奸笑,喂了我一颗樱桃说,“不过真被你给猜中了,在律师事务所前干了一架,我去帮忙了,打得不可开交,林蝶脸都破了。”

    我刚想问林蝶现在怎么样了,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秦海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我和小寒皆是一愣。

080:柔肠一寸愁千缕() 
秦海洋一身米灰色的休闲西装,笑吟吟地走进来,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小寒比我还紧张,连忙站起身来,护着我说,“你来这里干嘛?”

    小寒语气很凌厉,一点儿也没有友好的意思,漂亮的大眼睛瞪着秦海洋,全是防备的意味。

    秦海洋不屑地看了小寒一眼,目光转到我脸上,他冷笑一声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冷眼看着他,淡淡道,“秦副总,我们之间,似乎没有谈话的必要。”

    小寒附和地说,“对。跟你这种人渣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滚出去,别打扰人休息!你要是有话要说,找陆岩去,别他妈净知道欺负女人!”

    秦海洋眸子一沉,盯着小寒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出去。”秦海洋讲话时也挺凶的,以前我总觉得他是个温文儒雅阳光潇洒的男人,可见年轻不懂事,瞎了眼。

    “你叫我走我就走?你算哪根葱?我告诉你,有事儿找陆岩,别他妈在背后玩手段,被那绿茶婊迷得团团转,做出猪狗不如的事儿来。”小寒愤怒地说。

    秦海洋拧着眉头看我说,“你是想单独跟我聊。还是我去你老家找你外婆聊?周若棠,你自己选。”

    我怒了,瞪着秦海洋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跟你聊聊天。”秦海洋冷冽一笑,“不过这儿这么多人,似乎不太适合。”

    我寻思着秦海洋应该是想跟我说点什么,想了想,然后叫小寒他们几个全都出去,病房里就剩下我和秦海洋。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有些挑衅地说,“周若棠,昨天那一场你演的挺好的,整个人公司的人都围观你。这下不用别人猜测了,你和我二哥的事儿就差上报纸了。厉害啊,夜总会出来的坐台小姐。玩弄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哎你说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下贱呢?”

    “秦副总,如果你是专门来埋汰我的。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想好好聊天,就注意你的措辞和语气,你是个男人,别让人觉得你跟个市井泼妇似的好么?”我冷眼说。

    秦海洋耸眉笑了笑,“好,好好说话。”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看着我说,“你开个条件吧,怎样才肯离开我二哥?你外婆都拉不走你,到底什么条件才能拉走你?”

    “是你去乡下找我外婆来的?”我心里忽然烧起一把火,我昨天还在想,肯定是有人去乡下找我外婆了,不然她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在陆岩公司工作,她向来最相信我说的话,如果不是有人亲自上门挑拨,她不会找到公司去,况且,老人家很少进城,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找到公司?

    “不然呢?”秦海洋笑道,“你昨天挨的那一巴掌还疼么?”

    “秦海洋,我就问你,你怎样才能放过我?我只不过是陆岩身边对的一个女人,跟你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为什么你老是抓着我不放?我周若棠上辈子是欠你的还是怎样?你干嘛回回把我往死角逼呢?”

    “你不欠我。”秦海洋看着我说,“我二哥身边不是没有过其他女人,可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周若棠,我二哥对你认真了,而对其他人都逢场作戏。所以,我容不下你。”

    “为什么?因为你爱江佩珊?”我冷笑,“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我看你真的是有病,需要去医院看一看。”

    “对,我是爱佩珊。所以,周若棠,你不可能留在我二哥身边,我二哥不可能跟佩珊离婚。他发过誓,不管以后怎样,都会对佩珊好。”秦海洋瞄了我一眼,冷哼说,“而你,不过是个情妇,彻彻底底的情妇。”

    我冷着脸,抓着被子,笑道,“是么?既然你这么自信,为什么还要逼我走?秦海洋,说话别打脸。”

    秦海洋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病床前,勾着唇看我,然后大胆地伸手来抬起我的下巴,我镇定得很,冷眼迎上他的视线,和他冰冷地对视,他笑了笑,威胁地说,“因为你不像最开始那么单纯地想留在我二哥身边,周若棠,你想搅乱他们的婚姻。”

    我俩冷冷地对视着,四目相交的时候,是两道冰冷的目光碰撞,我俩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左右,我忽然冷冽地笑了笑,一把拍开了秦海洋的手,幽幽地看着他,缓缓说,“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低下头玩弄着手指,笑吟吟地说,“江佩珊狠心把我推下楼梯的那一刻,我孩子没了的那一刻,我的报复,就已经开始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吗?”我仰起脑袋看着秦海洋,笑道,“其实你们当初别那么多事儿把我关在深圳企图带我去引产,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本身就没想过要在陆岩身边呆着做情人,我对他是动了真心的。我躲起来,躲陆岩一辈子,江佩珊和他岁月静好多么水到渠成啊,可你们就是没打算放过我。”

    我抬起手,将秦海洋往后狠狠一推,冷笑地说,“既然你们这么大费周折想除掉我,那好呀,咱们谁都别放过谁,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争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我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再不济,大不了同归于尽。”

    秦海洋目光颤了颤,冷淡地看着我,随即又说,“周若棠,我明确告诉你,你呆在二哥身边,只能成为他的累赘。现在你走,我还有条件任你开,你若是不走,信不信到最后你一毛钱都捞不到?”

    我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秦海洋面前,冷冷道,“钱?你以为我就那么在乎钱吗?秦海洋,说这话你不觉得可悲吗?我跟着陆岩这么久,要钱早就骗了一大笔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我想要钱,轮得到你来教我?我现在要的就是一命偿一命,谁杀了我的孩子,我就得让她还命来。到最后一无所有又怎样?我本身就是个一无所有的风尘女子,尘归尘,土归土,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做什么,你随意。反正你已经逼得我家人都不认我了,正好我没了后顾之忧。”

    “那我二哥呢?周若棠,你了解我二哥吗?”

    “了解又怎样?不了解又怎样?这个重要吗?”我问。

    秦海洋说,“你要是不走,终有天,会害了他,你信不信?”

    我走上前,站定在他面前,仰起脸冷笑,“秦海洋,你不是担心我会害了陆岩,你担心到最后我会顶替江佩珊的位置。因为你清楚,我不可能害了陆岩,我只会成为一把刀,替他杀了挡路的人。我说对了么?”

    秦海洋愣了愣,收紧了瞳孔看着我说,“你知道了?”

    我摇头,“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话说完了,你也该走了。”

    “周若棠,你别后悔。”秦海洋肃然地看着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肯定地说,“人生如棋,落子不悔。”

    秦海洋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床头想了很久,他说的那些话,都暗藏着弦外之音,好似他清楚陆岩要做的事,但又站在江佩珊那边,我不由地怀疑,秦海洋是否会站队去江明远那边,他爱江佩珊,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小寒和南源、陈熙他们进来后,看见我在发呆,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没事儿。”我望着陈熙说,“陈熙,这件事不要告诉陆岩,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别伤了他们的情分。”

    陈熙点了点头说,“是,周小姐。”

    我话音刚落,陆岩便推开门进来,已然听到了我和陈熙的话,冷着脸问我,“什么事儿不让我知道?”

    他穿一件白衬衣,西装脱下搭在手腕上,进门后看着小寒和南源,点了点头,随即坐到床沿上,问我,“你好写了么?”

    我点头,“好多了。”

    小寒朝我挤了挤眼睛,努嘴说,“若棠,我们先走了,还有点事儿,回头再来看你。”

    我叫住她说,“哎,你周末陪我回一趟老家,我得回去看看我外婆。”

    小寒应了,拉着南源离开病房。离开时,陆岩目光扫在南源身上,问我,“那人是谁?”

    我摇头说,“不知道,是小寒的朋友吧,恰巧一起来看我。我也没见过。”

    陆岩嗯了声,问道,“周末要回去?”

    “嗯,得回去看看,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孙女,不会这么绝情的,她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我好。”我低头说,“是我让她失望伤心了。”

    陆岩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我手背说,“那我陪你回去?”

    我连忙摇头,“不,不用了,我叫小寒陪我就是,林森周末也回来,他俩陪我足够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陆岩想了想,重重地点头说,“那好。”

    随后他又说,“三弟跟你说什么了?”

    我笑道,“叫我开个条件,满足我,离开你。”

    他扬眉,问道,“你怎么说?”

    我调皮地说,“我要五千万现金,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他笑了笑,扣着我额头说,“胡闹。”

    我哈哈大笑,然后不小心撇到站在一边的陈熙,神情落寞,目光黯然。四目相交,有点尴尬,我赶紧转开了脑袋,看着陆岩说,“对了,我这病着,周五晚宴的事儿谁安排?”

    “方涵和陈扬已经在做了,若是忙不过来,我会把伊娜先从人事部调回来帮忙,应该没问题。”陆岩说,“但是周五之前,你要好起来,晚宴上不能少了我的秘书。”

    我郑重其事回答说,“是,陆总。”

    之后的两天,我在休养挂水,赶在周四下午出院。出院这天,是小尹和陈熙来接我的,陆岩在公司忙着筹备明天晚宴的事儿,回到别墅后,阿姨炖了汤给我喝,甚至虚飘飘的,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感觉自己瘦了一圈,都快成世界超模了。

    夜晚陆岩没回来,陈扬给我来了个电话,说陆岩和江佩珊回江家吃饭去了,叫我夜晚不用等陆岩回来,当时我正在客厅看电视,云淡风轻地嗯了声,然后把电话给挂了,立即给小寒发短信去,让它把南源的电话号码给我。

    几分钟后,我站在花园里给南源打电话,他好像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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