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枪炮的应用,华夏从来不是第一,但论单兵作战能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和任何个人敢说胜得了华夏的武夫!
我也是突然间有感而发而已!
跟着那个邪魅的帅哥走进楼道,生锈如铁笼子般的电梯门是靠手拉拢关闭的,更像是下井采矿的罐笼,一直下沉到地底下大概三四十米的位置,走出罐笼和通道是一条昏暗的废旧铁路线,像是有些年头的战时备用底下隧道……
沿着铁路道一直走,中途时不时能够察觉到每间隔三十米左右的涵洞里会有一道漆黑的身影和带着阴森的气息现身而出,但看到邪魅青年,全都又悄无声息的躲回去!
我记得林晚说过的,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算是古老的刺杀组织,战争时是为军队效力的,不过后来军队本身溃散了,可是这个刺杀组织的头目和手底下一批赖以为生的成员却没有散,而是把一条废弃的地下铁路隧道改建成了一个神秘的据点!
封锁掉这条地下铁道,在底下改建出一个基地的规模,老的成员开始往外搜罗一些有根骨和韧性的孤儿加入这个组织!
最初的时候,组织还带有复仇性质,所以才取名‘忍冬花’。
穿过大概半公里的隧道,在最亮的两棵路灯柱下停下来,绕了个圈子又上电梯,最终出电梯的时候,脚下踩到的是实心的红木地板,看起来是一栋楼房?
我一路跟着邪魅青年进去,走过很长的廊道,最后进了一个铺满名贵地毯的大厅,灯光璀璨,从栏杆往下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栋豪宅!
这让我有种看到电影里某些豪华古堡的既视感,最终推开一扇房门的时候,里面有个穿着西服的背影站在窗前背对着我!
“你叫什么?”偏于阴柔的声音。
“林修!”我回答道,“您是汤姆先生?”
“我是汤姆,可谁告诉你我是先生的?”阴柔的声音传来,那道穿着黑色西服的身影转过来,顿时间一张有着贵族气质的秀美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眉宇间有股英姿和煞气。
我诧异了一下,随后苦笑道:“青鸟没有跟我说‘汤姆’是个女人!”
“你是青鸟介绍来的客人?”这个女人看上去很诧异的打量着我,突然朝站在我身后的邪魅青年说道,“鲍勃,你先出去!”
“可是这人很危险!”
“没事的,青鸟介绍的人如果想杀我的话,不会等到现在!”她淡淡的说道。
只是我现在依然没有办法把‘汤姆’这个名字和一个长得具有贵族气质的美女联系在一起,不过这个女人的打扮也有些邪魅,穿着明显中性化,甚至在上嘴唇上贴了两撇卓别林似得滑稽胡子,让她看上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的脸庞有点像一个叫作凯拉奈特莉的女星,甚至连颧骨都很像!
鲍勃出去了。
汤姆眼神复杂的打量着我,叹息着问道:“既然你是青鸟介绍来的,那她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迟疑着没有把青鸟是我姐的话说出来告诉她,而是说道:“青鸟说,如果我想在NY找一个人的话,忍冬花组织是最好的!”
“谢谢她的夸赞,不过我其实更喜欢她当面对我说这句赞赏的话,你……你能模仿一下她当时说话的语气么?”汤姆竟然眼神表现得有些羞涩的期待问道。
我皱着眉,觉得这女人怪怪的,不过还是回想了一下,以林晚当时的语气表现出来。
“是她!”汤姆眼眸里现出一丝古怪的亮光,喃喃自语道,“虽然你表现得比她本人要柔和一些,不过你表现出的神态细节告诉我,这确实是她说得话!那么……她人呢,现在在哪个国家了?哦……我差点忘了,你从华夏来,那她肯定是回华夏去了对吧?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她刺杀某个大人物的刺激消息了,她怎么了?又在舔舐自己的伤口么?”
我瞪着眼,哭笑不得的盯着这个古怪的女人‘汤姆’,只觉得这个组织、这个地方和她这个人,都显得太过于诡异了!
“她挺好的,没有受伤,但以前的一些痼疾正在想办法治疗!”我皱眉道,“汤姆先……呃女士,能不能拜托帮我找个人,酬金不是问题,我要的资料需要很详细,包括他的亲朋、家人和这几年的过往记录,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汤姆像是陷入了某种呆滞的状态中,眼眸直直的盯着某个虚空的点,足足十几秒钟后,才幽幽叹道:“我不要酬金,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这不是问题,我需要你用一个情报来交换!”
我顿时意识到什么,摇头道:“我答应过青鸟,不会透露她的行踪,只怕这一点无法答应汤姆……女士您了!”
“那总该能告诉我,她所在的一个大致范围吧?这可不算违反你答应她的承诺,我知道她那个人一向神秘又无情的,其实我也怕招惹她不悦,她……”汤姆的眼眸里闪现出复杂的光芒,“她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吓人!”
我皱着眉,迟疑道:“她在华夏的南方!”
“能不能……范围再小一点点?”汤姆用拇指和食指在眼前比划一颗芝麻的形状,满怀期待的盯着我询问道。
“粤南。”
“OKOK……这就够了!”汤姆很兴奋的跳起来一下,来回的踱步转了几圈后,摩拳擦掌的自言自语道,“谢谢你的情报,现在你可以说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哪个国家的…………”
“他叫加瑟夫,不久前刚从IK资本解职,国籍是……”我把自己已知加瑟夫的信息全部告诉了‘汤姆’,而她则跟着我的语气像是背书似得复述一遍,最后打了个响指笑道,“够了够了,有这些信息如果还不能让我们找到这个家伙的祖宗十八代的话,那是我们无能了……对了,华夏话是这么说的对吧?‘祖宗十八代’这句话还是青鸟教我的呢,她那时候很生气的说,要去杀某个人的祖宗十八代……我觉得,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神!”
我看着‘汤姆’眼神里那*的光芒,终于察觉到我浑身不自在而且觉得诡异的原因了,这家伙特么的该不会是个变过性的吧?
“请问汤姆……”我都不知道该称呼先生还是小姐,干脆故意忽略,神色复杂道,“最快能多久得到我想要的情报?”
“让我算算……”她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转了个小圈后,盯着我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二个小时内,你能接受吗?如果不能的话,我最多还能再快……嗯,两个小时四十分钟左右,行吗?”
我张大嘴巴有些发呆,国外不会有吹牛皮的组织吧?这个‘汤姆’怎么看怎么古怪,但也许高人都这样?
第0777章 所谓着相()
晨曦下,风清扬。
一盘棋局正对弈到中盘,执白子的陈长安的眼神里有种如临大敌的气势,指间捏着一枚棋子考了几十秒钟,才落在了右下角的一个位置。
‘啪’的一下,黑子几乎是跟着他下了白子之后立刻就落子。
陈长安看着黑子的位置,又看了一眼整个棋盘,指间的又一枚白子迟疑不定十几秒后落了下去,但等待他的依旧是毫无考虑的‘啪’的一下落子之声。
到这一步为止,黑子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陈长安捏起一颗白子,但长考了快一分钟,最终无奈的把白子扔了回去,苦笑着叹道:“再怎么下,最少还得输一目半以上,想赢你可真难!”
“也不是啊,以前你常常赢我的,我也觉得想赢你不容易!”坐在陈长安对面的男子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黑色镜框叹道,“长安,棋盘上的胜败乃是常事,大不了扫落棋子再来一局,可是人生如棋,越走到后面就越是如履薄冰,如果不想输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这局棋,改玩象棋、军旗、五子棋,都可以。”
“哈哈哈”陈长安难得爽朗大笑,盯着对面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子说道,“师兄这是在借棋抒机了?难道师兄觉得我就要输了?”
坐在对面的男子微微摇头,神色平静道:“我只是觉得,天底下再大的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得适可而止了,再往前是谁也看不到底的深渊!”
“可还没分胜负呢!”陈长安苦涩道,“师妹的死和老师的死,难道师兄你觉得就这样可以了结了吗?”
“我知道”韩乾起身站了起来,负手站在那里看向远处的海面说道,“你一直有自己的私心,不过你的私心我也清楚,以前我们这些人在老师的门下学习时,你其实时间最短,玉京的时间最长,因为他是孤儿,从小被老师收养着的,烟儿性格跳脱,虽是老师亲生的,却从来不爱听老师教的那些韬略道理”
“论聪明才智,你和玉京都胜过我,可是玉京绕不过自己身世这个坎,你绕不过烟儿师妹,用佛家的话来说,你们都着相了,玉京犯了贪嗔,你犯了嗔痴,烟儿她则是贪嗔痴齐全了,你们都放不下,所以都活得很痛苦,玉京机关算尽死于更厉害的算计,烟儿则是为了那个我们都不喜欢的男人而甘愿殉情,而现在轮到你了,长安。”
陈长安洒然笑道:“嗔与痴?挺好的!师兄你看得透彻,那你又犯了什么?”
“我?”韩乾无奈一笑,“当然是犯了错!你知道我虽然很敬佩老师,可我也从来不欣赏他的为人,玉京跟我很疏淡,所以他从不亲近我,我跟烟儿师妹很亲近,可她喜欢的人也不会是我这类的,我喜欢藏拙所以当年也不懂得表达,你对烟儿表白的那几次,我都知道,其实我有点羡慕你的勇气,不过我这个人一生可能就是这样了,束手束脚的,不敢逾越,这次出手虽然是有理有据,可也是逾越了,但也只有这一次!”
陈长安弯了弯腰道:“谢谢师兄!”
“你跟我这么客气,心里一定也是知道的,其实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你杀心太重,玉京是太贪生,而你则是太不畏死,我帮你而没有帮他,是因为你犯的不是比他大的错,只要你现在放下自己的执念,放下对烟儿的思念,还来得及,而且这也是对烟儿师妹的一种尊重吧?”
韩乾的长相很普通,普通得像个简单的大学讲师,清瘦,戴着度数很高的黑框眼镜,走在大街上都是一个文弱的形象,以他的长相,如果不跟他交流的话,吸引不到任何女生的*。
可是陈长安却面对着他,足足沉吟了许久,苦笑着摇头道:“韩乾师兄,我跟你不同!你可以为了所谓的正直和信念而活,可我生下来就在一个很有权势的家族,眼中所见的都是现实到骨子里的各种尔虞我诈,也许这就是华夏的权利场中游戏,但我不喜欢这些虚伪的东西,一直不喜欢”
深吸一口气,陈长安温润如玉的手里把玩着一枚白子的棋子苦笑道,“打我懂事以来,身边的小孩都在各种比,比爹的官大妈的公司有钱,叔伯在哪里哪里权倾一方,比自己买了怎样限量的豪车,哪天晚上又把某个一线女星带上了自家的床”
“这些人,都是垃圾!”陈长安毫不客气的嘲讽道,“我懂事以来,身边全是垃圾,那些垃圾还能够肆无忌惮的活得比其他人更好,我不理解所以我才向老师求学,因为长辈都说他是有智慧的人,然而呢?”
陈长安‘呵呵’冷笑道:“韩乾师兄你也清楚,老师其实也是个垃圾,表面上学识和韬略了得,可他私底下干了不知道多少肮脏黑暗的勾当,甚至烟儿师妹不喜欢这个亲生父亲的原因,也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因为在学校害死过一个无辜的女学生,导致师娘自杀的!”
“这个世界上,垃圾比较多!”陈长安冷笑道,“不过烟儿师妹是个例外!”
“看山是山,你是看烟儿师妹是整个世界了。”韩乾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当年愤而去西北,我以为你要从仕,可后来你干的那些事情,简直让我难以相信,等我察觉出来你对那个人有着滔天一般的仇恨时,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烟儿师妹死了,我跟你一样难过,可这难道不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是啊,那我选择继续下去,也是我自己的选择!”陈长安咬牙,拳头握着发抖,强忍着恨意道,“我要让祁山海跪在烟儿师妹的坟前去死,让他清楚因为他而害死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将他的腿骨一辈子钉在那里跪着!”
韩乾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能给有很多权倾一方的人将韬略和道理,却唯独说不通已经着相的你,但同门一场,言尽于此,还希望你明白接下去你们每个人再往前一步,都已经逾越过界了,上面的那些人一旦看过来一眼,只需要注视到你们任何一人,生死就全然不由得你们棋局中的任何一人所掌握了!”
“我明白。”陈长安点了点头道,“从小我就明白!”
韩乾拍了拍陈长安的肩膀,叹息道:“我见过叶浅茗了,她是个挺不错的人,跟你透个底,约见了叶家的几个人,但叶家的人很聪明,没有人站出来保叶浅茗的,这也就意味着我也没辙,如果是拿叶家这就上升到某个局部区域的稳定问题了,但只拿叶家一个人,而且有实证在手,这个是进退皆可的行为!”
陈长安皱眉,叹了口气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这一次我本来想见见那个林修的,但听说他不在羊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你到底又在想着些什么?”韩乾好奇的问道。
陈长安淡笑道:“我知道他去哪了,也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不过他不会成功的!”
“你的自信,让我觉得可怕!”韩乾叹息道,“那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是在燕京,九月九的时候我想去爬山,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看老师和师妹吧?”
陈长安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曼哈腾时间中午一点半,我刚在一家餐馆吃完了难吃的午餐,突然间一道身影擦肩而过的蹭了一下我的肩膀:“嫂蕾嫂蕾”
我皱眉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只是等我把视线从走出餐厅的那家伙身上收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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