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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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7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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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自己的胳膊,本还算坚强的副将冷不丁的心头一晃,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他

    ,残废了。

    统领忙揽住还兄弟的肩膀,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他

    的胳膊上也被射了三支穿骨箭,即便获救,他将来也会是个残废,但这又怎么样呢?他们只是断了一只手,其他人呢?其他兄弟,他们已经葬身大海,这辈子,都再也睁不开眼了!思

    及此,二人又涌起无尽悲戚痛苦,却在此时,又听那男孩,噙着清脆的嗓音,冷静的道:“没有伤到筋,骨头是断了,皮肉也裂了,但血管还连着,不用截肢,能缝。”

    正哭得起劲的副将一愣,一双又红又青的眼迷茫的抬起,呆呆的看着那小男孩。

    小男孩则已经扭头,问身后的白发老人:“师祖爷爷,我娘呢?”还

    在照顾伤员,帮着上药的祝问松头也没抬的回:“不知道,你找她干嘛?”小

    男孩道:“这位伯伯的胳膊没断尽,还能缝合,她不在,谁手术?”

    “她忙着呢,你别找她。”祝问松随口说了句,抬眸看了眼狼狈不堪的副将,沉默片刻,又道:“你给他缝。”小

    男孩愣了下:“我……”

    “你不行?”祝问松挑了挑眉:“最近半年,你不是都在学吗?上次那船工被木齿轮压断了腿,不也是你缝的。”“

    但那时候我娘在……”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娘看着,总要安心些……”

    “多大了,还离不开你娘,你能缝就给他缝,不能就先用夹板固定,等你娘回来再说,不过救人这事儿宜早不宜迟,他之前泡了半天海水,伤口已经化脓,晚了要是经脉再萎缩,可就更难办了。”

    小男孩心里也思忖起来,他考虑了一会儿,半晌,才扭过头,对还不明所以的副将道:“事情紧急,就我给你缝吧。”

    副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他又对后喊道:“太爷爷,帮我将这位伯伯扶到我娘的实验室里去,不是装净水过滤器那个实验室,是医用的那个。我去找针线,我记得我娘有套备用的,应该在她房间……”小

    男孩说着,风风火火的就走了,而之前那位面容慈祥的老人,也在此时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搀扶住副将完好的右臂,轻声轻气的道:“医用实验室在十二号舱房,你慢点走,左手千万别乱动。”

第1647章 哪,哪个容都尉?() 
水里的人被陆陆续续救上来,几波小船来了又走,匆匆忙忙。

    统领眼看着自家副将被关进那间挂着“机密要地,闲人免进”牌子的舱房里,不一会儿,就听里头传出凄厉尖锐的惨叫。

    统领紧张了,正想去拍门询问一下,却猛地听到远处又是一声炮响。

    统领脸色大变,连忙赶到甲板,正好也听到那位姓祝的老人家在对那姓纪的慈祥老人抱怨:“轰轰隆隆的,今夜怕是都不得安宁了。”那

    姓纪的慈祥老人则面露担忧:“不会出什么事吧,炮火不长眼,蔚儿可别受伤才好。”

    祝姓老人摇头一笑:“纪大哥,就您家那外孙女,谁伤得了她?况且您看,发炮的都是我们的船,被轰的都是对面的船,没事的。”“

    可蔚儿不就是上对面的船,说是捣毁底舱去了吗?这要是她还在船上,炮火一轰,她不就……”“

    不可能的。”祝姓老人拍着纪南峥的肩膀,安抚道:“我们的船既然敢发炮,必然是确定敌人的船上,已经没有我们的人,纪大哥,不是我吹嘘自己家的徒弟啊,他容棱带兵多年,手下的人要是连这点办事能力都没有,他这个镇格门都尉,早就应该卷铺盖滚蛋了。”

    纪南峥哼了一声:“我不知你们青云国的官职,别跟我提什么镇格门,我听不懂。”祝

    姓老人只得讪讪的摸了下鼻子,道:“那就当我没说,纪大哥您也别总看容棱不顺眼,他好歹也是您的外孙女婿呢……”纪

    南峥不做声了,低下头,继续给手边的伤员包扎。

    而就在纪南峥包完一个,正要转身去另一头,再拿点热水时,冷不丁发现自己背后竟然站着一个人,他愣了一下,看清对方的容貌后,不禁问道:“你不是在里头等你兄弟吗?怎么,缝完了吗?他出来了?”统

    领没做声,他呆呆的张了张嘴,看看眼前的老人,又看了看远处那直冲天际的猩红火光,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开了嘴,干巴巴的问:“您方才说……容,容都尉?敢问,是说的,哪,哪个容都尉?”纪

    南峥拧起了眉,转头看向祝问松。祝

    问松则给手边一个小兵正好了腿骨后,才抽空抬起头道:“容棱啊,你认识吗?”统

    领觉得自己喉咙很干,勉强呼吸了好几下,他才重新找回声音,音色却僵硬非常:“当朝三王爷容棱?镇格门总都尉,那个容……容棱?”

    祝问松笑了一声:“你结巴什么?真认识?不过也不奇怪,他一眼就认出你们海东军的船,想来你与他还有些私交?”

    统领摆摆手,又觉得自己惊恐的样子太尴尬,忙又按住额头,挣扎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道:“可,可是容都尉,容三王爷……他,他不是死了吗?”

    “啊?”这下换祝问松愣了。连

    纪南峥都傻了下:“他为何死了?”

    海东军统领挠挠头:“虽,虽然没找着尸首,但与他一同远航的人,回来都说他们遇到了海龙卷,朝廷虽然一直整兵在西海范围搜寻,但几年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三王爷应该就是死了,我听我们元帅说,今年年初,朝廷已经颁布了悼仪,虽然还没对外公布,但墓冢都建好了。”祝

    问松:“……”

    纪南峥:“哈哈哈哈哈!”

    祝问松瞥了眼他家纪大哥,觉得他笑的太大声了:“纪大哥,有这么高兴吗?”纪

    南峥笑的肚子都痛了,他捂着肚子道:“英年早逝容三爷,哈哈哈哈!”祝

    问松:“……”

    ……

    轰轰烈烈的海战,在持续了一夜后,伴着清晨深蓝色的暮光,拉下了序幕。

    海东军统领武鸿站在甲板上,看着天边越来越小的雨,瞧着远处朝他们驶来的三艘民式战船,心中的震荡,依旧没有平复。皇

    家那位据说最有望登基为帝的三王爷,被传逝世,今日,竟然活着出现了。武

    鸿与这位三王爷没有交情,海东军是海军,那位三王爷倒是带过兵,但带的是陆军,与他们海东军没有关系。但武鸿就是知道这位三王爷,原因无他,因为他们海东军总元帅柯大人,曾与这位三王爷是忘年之交。

    柯元帅一生驰骋,当过陆军,震过边塞,立过海峡,终老东海。柯

    元帅是一年前过世的,临死前,他说他自己一生骁勇,没有遗憾,但唯一可惜的就是,见不到青云国的未来,遇不上一位明君了。在老元帅心里,那位他认为可以带领青云国更上一层楼的储君,已经早逝了。

    武鸿不太关注京城的皇室内乱,甚至他连皇上到底有几个儿子,都没算清过,京城的事,离他们东海太远了,东海的人,也没那么多闲心,操心远在天边的政事。

    可是那位三王爷,武鸿却算如雷贯耳,没办法,柯元帅老念叨。

    柯元帅去年死于营区的医房,当时柯少帅曾远赴东海来为父亲送葬,但柯少帅镇守南海,不可久留,匆匆三日服丧后,便又风尘仆仆的离去。而也正是因为海东军一夕失去主帅,朝廷又没有立即提拔新帅上位,使之帅位空悬一年之久,在无人带领统筹时,小小一瓶毒药,便令营区半数战士身亡。武

    鸿曾想过,皇后的叛军为何选择从东海作为突破口?他们是在柯元帅死后,才决定的入侵东海?还是在柯元帅死前,就有了这个打算?

    如果是后者,那柯元帅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老

    当益壮的元帅大人明明一月前还同他们一道下海猎鲨,一个月后,却已缠绵病榻,郁郁而终。

    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巧合吗?武

    鸿得不出结论,他不是太聪明的人,他习惯听从上级支配,服从军令,要他扛起整个海东军的责任,他没有这个能力,要他去深究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是如何的滋滋钻营,他也没这个脑子。但

    现在,被传葬身大海的容都尉回来了。

    朝中老臣曾经一致认为被最适合继位登基的容三王爷,回来了。

    武鸿想,有些事,如果有这位英名聪慧的三王爷相助,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了吧。

    总归,海东军数千数万战士的血海深仇,是不能不报的!

第1648章 要说会玩,还是你们京官会玩儿() 
逐渐聚拢的四艘大船胜利会师,其中一艘战船,与他们的四号补给船连上了桥板,武鸿站在人群后,眼看着一位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的温文青年,手里杵着一柄长枪,慢慢的打头走了过来。武

    鸿的眼睛有些发亮,盯着那青年看了又看,那青年先于匆忙接应他的两位老人打了招呼,随即才扫了眼舱板上还随处可见的伤兵,眸中露出凝重。

    “师父,仓库里的药还够吗?”青年冲那位祝姓老人问道。祝

    姓老人点点头,又略带嫌弃的瞅了瞅他满是鲜血的素甲,啧了一声:“你也不知道换件衣裳。”

    青年笑了一声:“哪有那功夫,这不是打完就回来了吗?”祝

    姓老人还想说些什么,那位纪姓老人已经追问道:“没受伤吧?”青

    年洒脱的摇摇头:“当然没有。”纪

    姓老人松了口气,不过他也不喜欢见到青年一身是血,因此便把他往船舱里推,边推边说:“先去洗洗,回头丑丑要找你了,别让她瞧见。”

    青年“恩”了一声,正要进舱,恰好从武鸿身边路过,看了他一眼。

    武鸿还没换衣服,一身破败盔甲虽然难看,但扔能瞧出,他穿的是五品以上武将的服饰。

    那青年顿住了脚,往武鸿身上打量一圈儿,问:“敢问阁下……”

    武鸿心头火热,激血上涌,几乎立刻便拱手跪下,恭敬的喊道:“末将东海震军,海东军左营都统武鸿,见过三王爷!”青

    年愣了一下,旁边的两位老人也愣住了,就连一地摇摇晃晃的伤兵们,也都愣住了。

    恍惚之后,伤兵们俱是满目震撼,然后不顾疼痛,挣扎着要朝那位所谓的三王爷行礼。

    青年此刻才回了神,见场面已经混乱,忙解释道:“我不是容棱,欸,你们别乱动,身上有伤的都给我坐回去,不许折腾!”武

    鸿还想说点什么,就感觉胳膊被人托了一下,那青年单手将他扶了起身,失笑道:“武都统是吧,你认错人了,在下姓柳,单名一个蔚字,若说朝廷实职,唔,倒是任过镇格门司佐一职,不过数年未归,也未述职,怕是早被撤下台了。”

    武鸿连容三王爷的名讳都是听柯老元帅提的,什么柳司佐,自然闻所未闻,不过他也听出来了,这位柳司佐是镇格门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容都尉的下属,那么他在这里,果然,容都尉也在这里。

    容都尉还活着!武

    鸿心中激荡,对于刚才认错之事也有些讪讪,他露出一个粗糙的笑,又朝那三艘战船上看:“敢问柳大人,三王爷他……”

    青年指指远方还仍有余烟的大海,道:“这不是打下来九艘战船吗,自然得去检视,有三艘船让我们给炸穿了,不能要了,剩下的六艘,该收编的收编,该清缴的清缴,还有船上的叛军,也得审问,他还有得忙。”

    武鸿眼中光芒大亮:“九艘都打下来了?一艘都没跑掉?”青

    年笑着摇头:“没有。”武

    鸿兴奋:“好好好,没跑掉就好,不给他们半点通风报信,早作准备的机会,真是太好了!”说着说着,武鸿又脸色一变,原因是他太高兴了,动作过于豪迈,一不小心牵动了肩骨的伤处,昨晚被勉强包扎的肩胛,现在又渗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青年见状严肃起来,让他别乱动了,赶紧坐下。武

    鸿还有好多话想说,根本坐不住,他越看越觉得这位浴血奋战了一夜的柳司佐是条汉子,虽然容貌清俊了些,看着文绉绉些,但英姿勃勃,挺拔骁勇,武鸿觉得与他相逢恨晚,恨不得现在就把酒言欢,开怀畅饮一番。那

    柳司佐却顺手拿起旁边的剪刀,弯腰给他拆起肩上的绷带。

    武鸿闲不住,又要说话,那纪姓老人却走过来,接过柳大人手里的剪刀和伤药,催促道:“你先去洗洗,我来就好。”

    那柳大人便也不说什么了,临走前冲武鸿笑了一声:“武都统,一会儿聊。”武

    鸿紧忙点头:“柳司佐您先忙。”

    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那柳司佐又出来了,此时他已换了一身白色的便装,褪去血染的素甲,露出白皙的面容后,武鸿差点没认出他。

    原因无他,刚刚还飒爽磊落的青年将士,摇身一变,竟成了戏文里唱的那种俊俏公子,若非之前见过他一身浴血,武鸿都不相信,这小身板,居然是个武官。

    那柳司佐出来后也没闲着,忙里忙外的帮着伤兵看诊上药,临近晌午时,内舱里,昨日见过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走了出来,小男孩面露疲惫,小女孩则活蹦乱跳,嘻嘻哈哈。武

    鸿见柳司佐与那两个小孩姿态亲密,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但也能猜到,这两个孩子,应是柳司佐的儿女。武鸿眼中露出一丝艳羡,他已经快三年没见过老家的妻女了。

    这么想着,武鸿就站起来,走了过去。

    刚好听到柳司佐点着小女孩的鼻尖,轻斥:“太爷爷说你耽误哥哥一整晚是不是?哥哥给人治病,你缠着哥哥,让哥哥分心了是不是?”小

    女孩撅着嘴,软绵绵的身子,一直往柳司佐怀里钻,脸蛋红扑扑的,显然也是不好意思了。柳

    司佐支着让她站好,还戳了下她的额头:“让你爹回来骂你。”走

    了一半的武鸿顿住,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心想,这不是柳司佐的儿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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