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法医狂妃- 第7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

    片刻之后,宫人备上晚膳。

    此时天已黑,皇后想起来,对柳蔚道:“柳大夫也该回去了,珊儿,送送柳大夫。”

    柳蔚如蒙大赦,忙伏身告退。

    正待离开时,端坐高位的皇上,突然叫住她:“柳大夫?”

    柳蔚暗暗警惕,朝皇上又行了个礼。

    皇上眯着眼打量她一番:“抬起头来。”

    柳蔚深吸口气,慢慢将脸抬起。

    皇后笑道:“柳大夫跟席儿是朋友,替本宫看诊那位,今个儿她换了女装,皇上倒是认不出了?”

    皇上又瞧了柳蔚几眼,点头道:“是说眼熟,女装倒是与男装大相径庭,好好的姑娘,作甚总穿男装,不伦不类。”

    柳蔚抿了抿唇,想反驳,老子爱穿什么关你屁事,但又怕节外生枝,忍了下来。

    皇上问道:“皇后的病如何了,治了这么久,可有起色了?”

    柳蔚正要回话。

    皇后却接口说道:“是大病,得慢慢治,皇上难为柳大夫做什么,柳大夫还要出宫,晚了宫门该禁了,珊儿,送柳大夫。”

    柳蔚也不留了,又伏了伏身,忙跟着珊儿离开。

    离开前她听到皇上对皇后说:“就想问问你可好些了,老说身子不适,不得侍寝,朕多久未在青凰殿留宿了,你倒是也忍心,总撵朕……”柳蔚听着抽了抽嘴角,这皇上倒是对皇后还有情,只是皇后看得开,想得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到手的小姑娘了,她不愿服侍皇上,就真下狠心冷着他,什么时候心里舒服,愿意要这

    个男人了,才肯点头。倒是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第1554章 好孩子,你受苦了() 
珊儿将柳蔚送到殿外,吩咐了人将她用软轿送出宫门。

    云家主宅被毁,已经住不得人,柳蔚坐在轿上时便想,今夜怕得带着全家去汝降王府叨扰。

    可当她到了南宫门外时,却看到云家那位平日接送她进出宫的车夫,早已等候在那儿。

    柳蔚有些讶异,走了过去。

    车夫却像是没看到她,继续盯着宫门张望。

    柳蔚唤了声:“山伯?”

    车夫山伯这才回过神儿来,拿见了鬼似的目光瞧着她,半晌结结巴巴的问:“柳……柳先生?”

    柳蔚也才想起自己一身女装,虽知她是女子,但在云府她从不做女儿相,下人认不出也是正常。

    柳蔚点点头,问:“你是接我的?”

    山伯忙给她撩帘子,道:“正是正是,府里走了水,屋舍都烧得精光,大老爷特在东街胡同给先生一家备了别院暂居,那别院地方深,路又小,唯怕先生不识得路,小的特来接您过去。”

    柳蔚皱眉:“你怎知我进了宫?”

    山伯道:“小的不知,只是容公子也不知先生去了何处,只让小的在宫门前等候,像往常一样,若是门禁之前还不见您,便只管回去就是。”柳蔚为了躲容棱的脾气,从火场消失,岳单笙是个老实人,怕也编不出她的去处,只能含糊带过,容棱出宫后不见她,必定认为她还在宫里,而她在宫中到底有个青凰殿可以去,故此他才让车夫在这里等

    ,怕她出宫后回云府,会扑个空。

    柳蔚想得明白,但也黯然,她是没脸再住云家的屋子了。

    可是现在当着山伯的面也不好说,就算要拒那屋子,也得与主人家谈,便上了马车。

    山伯手脚麻利,驾起马鞭,这就往东街赶去。

    云府家大业大,底蕴百年,在京中宅基也不少,当初安排柳蔚等人住主宅,一来因为他们是云席的至交,看在云席的面子,二来则因发现纪太傅这位恩师,便不敢怠慢。

    可现在主宅被毁,自家私宅不好用来宴那么一大家子的客,自然就得安排别院。

    马车行了没一会儿,便到了地方。

    柳蔚下车就看到“风雨居”三个字高高悬挂,那题在匾额上的字用的行书,端的是潇洒恣意。

    再走进里头,却看院子不大,但四处雅致,前院种了满园的香花,过后院时,还有一片竹林,翠意盎然,仿若一处世外桃源。

    这院子一看就不是云家随意购置的偏宅,应是专门给哪位清客住的雅舍,柳蔚心里本就愧疚,这下更不愿在此住下。

    走到大厅,远远的就看到厅里烛火摇曳,人还不少。

    她握了握拳,心里鼓了鼓气,才慢慢走过去。

    云家几位老爷不在,但几位夫人都在,大夫人秦氏,二夫人应氏,三夫人洪氏,四夫人何氏。

    先见到柳蔚的,却是云想。只是,刚与柳蔚对视,云想就愣住了,她呆呆的上下瞧着柳蔚,脸上不知该笑还是该肃,半晌才有些憋得慌的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可算回来了,还怕山伯接不到你,这一整天,也不晓得你去了哪儿

    ,姐夫说你早便走了,他也不知踪迹。”

    柳蔚打头看一圈,没看到容棱,只看到小黎坐在几位夫人中间。

    小黎也有些呆,木木的望着他娘亲,反应了一会儿,才急忙跑过来。

    “娘,你的衣服……”

    柳蔚低头扯了扯裙角,正要解释,那边应氏已上前,从云想手里接过柳蔚的手,按了按才说:“好孩子,你受苦了。”

    柳蔚不知自己哪里受了苦,秦氏却已开始擦眼睛,抹泪:“受伤了吗?可有哪里疼?那么高的房梁摔下来,骨头怕是都要断干净了……”

    柳蔚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行刺之事,顿时脸色一变,容棱把这些事告诉云家人了?

    他说这些做什么?云想一脸悔恨的对柳蔚道:“我知你当时要忙,却不知你是返回宫中做那样的事,要知道你以身犯险,我就该拦着你,六王作恶多端,又毁我家百年祖宅,我愤他恨他,却也不图你去手刃,闯到宫中去行刺

    六王,你是不要命了?这屋子里没外人,我也不与你客气,蔚姐姐,你这样是要气死我啊!”

    这和自己以为的又不一样,柳蔚心里拿不准她们知道多少,只得问:“容棱与你们说了什么?”云想将脸扭到一边,哼了声:“不是姐夫,是汝降王,府里火势暂消,我便想去宫门前等你,哪知正好见到汝降王与众大臣出宫,我想到姐夫与汝降王也有交情,便想上前询问,哪知还未走近,就听到他与

    府上卫将说起你,说什么六王死了,你从房梁摔下来,筋断骨折,口吐鲜血……你快说,你哪里还疼,莫要忍着,是不是内伤?”

    说着就开始在柳蔚身上摸索。

    柳蔚忙按住她的手,道:“我活生生的,看着像受伤吗?你多虑了。”

    “但……”云想还要看看。云想的母亲,素来行事爽朗的洪氏听不下去了,过去强硬的拉着柳蔚,把人按在椅子上,道:“小黎说你一身武艺,便是从十几丈的地方下落,也伤不了性命,我信你一身本事,也信你不会丧命,如今你四肢健全的回来,我心也安了,只是你太胡闹了,六王行事跋扈,纵火烧人,我们云家自不会善罢甘休,云家不是籍籍无名,瑛儿亦不会置之不理,既有一国之母作保,又何必你以命相抵?六王已是阶下之囚,多等几日,让他数罪并落岂非快哉,何苦你这么不管不顾,就冲去找人索命,今日是你运气好,将他斩了,还能假死脱身,可落一身伤痛又如何值得?这里没有男子,大嫂将他们都撵走了,你也不需

    见外,只需跟我们说实话,到底伤了哪儿?长辈面前,不许你强撑硬抗!”

    柳蔚这下明白了,云想道听途说,几位夫人便以为她冲到殿里去找六王报仇,还如愿将他杀了,只可惜自己却被御前军从梁顶扔下来,怕是已身受重伤,还强忍不言。

    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东拼西凑的,与今日发生的事根本大相径庭,但她又无法说出实情。告诉人家她不是去行刺六王,是去行刺皇上,这还不把人家吓死?

    

第1555章 且先让他们夫妻团聚?() 
宫里的事不能太多人知道,这桩事本就冠在汝降王头上,为的就是出了事让千孟尧去抗,莫沾染云家。

    现在几位夫人问得急,云想又慌得流眼泪,柳蔚终也只得安慰她们,直说自己真的无事。

    可她解释不出来龙去脉,女眷们便以为她默认了闯进宫杀六王的真伪。

    夫人们都有医术,看她不说,将人拉住,七手八脚的,又是掀眼皮,又是把脉搏,严重的还开始扒她衣服,要瞧她胸前背后的伤。

    柳蔚真的没伤,她与容棱博弈,容棱怎会舍得伤她?

    出手是重,看起来也危险,但那都是掩人耳目,从房梁摔下来,也是她故意为之,掉落时,她就蓄了内力脱盈自身,落下时人灰扑漫天,看着雷声大,实则雨点小。

    而容棱下来补的那一枪,插的也是她早藏在盔甲中的一块儿钢板,钢板外包了血,抢扎下来,血流喷涌!

    外人远看便以为将她刺了对穿,实则根本没半点性命之忧,这些机括设计她也提前都与岳单笙再三对照过,只是最后上场的,从岳单笙,改成了容棱而已。

    夫人们不听她说,眨眼间柳蔚就被拉扯得衣衫不整。

    她外头换的是皇后娘娘的莲裙,里头穿的还是自己的中衣,中衣内也没着肚兜,她一直觉得肚兜不舒服,常用的都是自制的束胸,而这束胸可比肚兜布少多了。

    看夫人们还要扒她中衣,她吓到了,总不能在大厅里就赤身露体吧,柳蔚忙捂住衣领,结结巴巴的道:“真的,真的无事……都是假的,全是假的……”

    “脉象是平稳,眼白清润,也无血丝,你开口我瞧瞧舌头。”秦氏站在柳蔚面前,给柳蔚把了脉,看了眼睛,又不容拒绝的捉住她的下巴。

    柳蔚只得吐了舌头给她看,秦氏瞧了一圈儿,见的确不像有内伤,可还是不肯松手,非要她脱衣服。柳蔚要哭了,小媳妇儿似的被押在椅子上,拉着秦氏的手道:“夫人听我细说,汝降王贪生怕死,殿上有刺客,他跑得最快,哆哆嗦嗦的藏在皇上背面,离我十万八千里,他哪里能看到我如何?他眼又浊,胆又瑟,根本没瞧清全景,就以讹传讹,云想听他一知半解,不能当真,我从宫中脱难,不好独自出宫就去了青凰殿,这衣裳也是皇后娘娘着我换的,若是真伤那么重,娘娘还能留我大半日?岂不早托法

    将我运出宫了?”

    柳蔚说的句句在理,说完就手忙脚乱的开始扣衣带,想往外逃。

    可娘子军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能让她脱难,最后还是云想牵着柳蔚,说要拉着她到屏风后面验伤,验了没伤,才肯放过。

    柳蔚盘算了一下,比起在大庭广众脱衣服,她宁愿就脱给云想看,这才答应。

    去屏风后面半晌,云想再出来时,脸有些红,但还是点点头:“是没有伤。”

    柳蔚哆哆嗦嗦的将领口扣到最上面那格,有些幽怨的道:“我就说没伤。”洪氏又把她拉过来,还是不让她走:“那你杀六王便没错了?你也莫怪我啰嗦,我是将你当自家侄女才说这些话,六王不仁,只管弹劾他,罪诏他,你去以身犯险,值得吗?他那老棒菜一条命,值得你花骨

    朵一条命?枉你素日精明,就不会算这个帐?”

    柳蔚苦笑,一时都分不清三夫人是在骂她猖狂,还是骂六王又老又奸恶。

    洪氏脸色难看,方才是担心柳蔚有伤,现在确定她没伤,脾气也不压了,将她训得头破血流,火是半点不消。

    柳蔚听着长辈训斥,没觉得不甘,反觉着温馨,只有真正爱护你的,才会与你说这些道理,否则闯进朝殿杀王爷,换个人,还不急着与你脱离干系,八辈子不见?

    洪氏说了一大段,又推推秦氏的手,让大嫂再说。

    秦氏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素来又温慈,见柳蔚被说的头都抬不起,就有点心疼,道:“过去的,就过去吧,今日之事,谁都不要提了,只管烂在肚子里,要我听见半句风言风语,别怪我不饶人。”

    柳蔚悄悄抬眼觑着大夫人,正好让大夫人瞧见了,大夫人原本温和的表情,立刻板了起来。

    柳蔚又把眼睛垂下,背也弯了一些。

    何氏在旁边却是一笑,她这一笑,应氏也跟着偷笑,厅里的气氛这才舒缓了些。应氏揽着秦氏的手,道:“她今个儿九死一生,也是为了咱们,六王该不该死都死了,不能否认,听到他身亡的消息,咱们着实高兴了一把,让你们说了半天,孩子也知道错了,她还未用晚饭呢,她家夫君

    又在后院等着,且先让他们夫妻团聚?”

    应氏打了圆场,何氏也跟着劝了两句,秦氏又看了洪氏一眼,见洪氏点点头,她也就肃色道:“先去用饭,我开个定惊的方子给厨房,晚些你喝一碗,今个儿经历这么多事,就不信你半点不慌。”

    柳蔚还真没慌,除了见到破败的云府主宅时受了刺激,之后进殿行刺时都没乱什么分寸,但她不敢多嘴,怕又迎一顿训。

    何氏在旁跟着说一句:“一碗不够,备六碗,她一碗,咱们一人再一碗。”

    说来今个儿受惊最大的,正是几位夫人和云想。

    柳蔚抬头看何氏对她抬眉,忙老老实实对几位夫人告辞,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原本还想推辞这间宅子,现在倒是半点不敢了,就怕多说一句,几位长辈又要发火。

    出了大厅,又过了拱门的花廊,那儿有两个奴婢正候着,见了她来,便要带她去后院。

    柳蔚边走边问:“这宅子以前是做什么使的?我们住进来,可碍了原本的主人?”奴婢笑着道:“姑娘过虑了,这是我家四小姐的小居,是三夫人嫁到云家时带的嫁妆,前几年就给了四小姐,四小姐平日也不住,但她喜欢有个院子当小天地,平日也没甚人来,现在住了姑娘一家,倒是热

    闹些了。”

    原来是云想的私产,柳蔚倒松了口气,现在她对云家正是内疚,多受一分恩惠都心中有愧。

    还没到后院,柳蔚就见前头有人,黑灯瞎火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