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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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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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侍卫更不懂了。容

    棱叹了口气,多说无益,只看纸干透,便折叠起来,塞进一个信封,对小侍卫道:“送去六王府。”

    小侍卫愣住:“啊?”容

    棱皱了皱眉。

    小侍卫便不敢忤逆,接了信封,稀里糊涂的跑了腿。半

    个时辰后,送往王府的信,又被送到了吏部正堂,由王府亲信,亲自交给正在与同僚闲话的六王爷。六

    王爷拿过信封,随意的展开信纸,看到里头内容竟是一页药方,猛地一惊,皱紧眉头。

    “谁送来的!”

    亲信被王爷凶神恶煞的样子,唬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有人从门缝丢进来的,一开门,外头空无一人。”六

    王爷面色冷厉,瞧着信纸上还有知晖雅集的字样,更是切齿:“好,很好,能查到这步,倒是小看了他们!”亲

    信一脸不解:“王爷……这是?”

    六王爷将信纸捏成一团,握在拳心:“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用这种小伎俩威胁本王,本王会怕这些阿猫阿狗不成?”

    正说着,门外又来一人,却是王府侍从,见到六王爷,那侍从便急急忙忙的道:“王,王爷,京,京城衙门的役卫,携府尹手令,来,来找您,说,说有些小事,需得请您上堂一问。”

    六王爷脸都青了。

    旁边的亲信也气得不行:“荒唐!怎么什么话都敢往上带?京城衙门请我们家王爷上堂,他以为他是谁?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不想要脑袋了?”

    侍从也知衙门的令传来得稀奇古怪,但他还是道:“随府尹手令一同送来的,还有一首诗册。”

    说着,将诗册递上。看

    到那诗册上确凿无误的写着《兰许记·连魁手扎》字样,他面色一怔,额上青筋暴跳:“好大的胆,当真好大的胆!”侍

    从战战兢兢:“王爷……”

    六王爷将书册猛地挥摔在地上,抬步,周身戾气的喝道:“起轿,京城府衙!”

    而与此同时,完成任务的容棱,与在堂上眼看着那府尹如何三百里十五度花式拖堂的柳蔚,来了个胜利会师。

    柳蔚以腹痛为由,暂退后堂,容棱已在此等候。

    柳蔚见了他,忙兴奋的凑过去问:“如何,如何?”

    容棱捉住她躁动的身子,道:“还算顺利。”柳

    蔚两眼亮晶晶的:“之前我们所怀疑的果然是真的,除了大瑞祥,六王在京还有其他势力,这次是哪儿?”

    容棱道了四个字:“知晖雅集。”柳

    蔚没听过这个名字,问:“怎么发现的?”容

    棱便与柳蔚略说了六王爷书房的蛛丝马迹,而后又想到什么,倾身,在柳蔚耳边又道了两句。柳

    蔚听完却是吓了一跳,捂着嘴,后退两步:“什么,那狗屁王爷竟还写艳诗?兰许记?讲什么的?”

    容棱一噎,解释:“不是艳诗,那六王应是痛失左膀大瑞祥,便培养出另一右臂,他于知晖雅集中广邀天下文士,天下智者,齐论诗词,争言政论,六王更化身历任会馆魁首,以才子之名,接触其内,相信几年周折,他手下已有了不下百位数的军僚团人。”柳

    蔚一个劲儿的点头,又问:“那兰许记里到底写的什么?莫非是肉欲横流,声色犬马?你看了内容?”

    容棱蹙了蹙眉,头隐隐作痛:“已说了不是那种,内容自是看了,里头是些六王以连坐魁首之名,书写的诗词合集,诗词并不高深,多为情情爱爱,男男女女,故事浅白易懂,却也难登大雅。”

    情情爱爱,男男女女,故事浅白……

    这不就是……柳

    蔚委屈的望着容棱:“你果然背着我看小黄书……”容

    棱:“………………”

    柳蔚又摆摆手,长叹一声,一脸宽宏大量:“算了,算了,看都看了,我不计较了。”

    容棱忍不了了,一把握住柳蔚的手,要不是顾忌她一会儿还要上堂,他都想动粗了:“情爱,男女,浅白,不是只有那档子事!”柳

    蔚却无辜极了:“可堂堂一个六王爷,志在天下的紧要关头,却写那种诗,不是很奇怪吗?就算内心住着一个小公主,还是很变态啊,容棱,答应我,以后别看了,对身体不好。”

    容棱气得脸都绿了:“我没看!”

第1479章 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吗?() 
这时,前堂又响起喧哗。

    柳蔚顾不上再与容棱细说,匆匆又赶了回去。却

    见堂外又来了一批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家一众女眷与小辈们。云

    氏医馆被状告上衙,苦主告的原本只是主诊的云大老爷,但几位做弟弟的,自然不可能放任长兄一人孤身前往,纷纷前去,没有惊动府内女眷与小辈,也是怕大家被吓着。可

    从开堂到现在已经过去太久了,案情迟迟不定,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在家守候结果的亲眷们哪还坐得住,这不,拖家带口的就赶来了。云

    家人口庞大,一来就把堂外的观席区占了二分之一,与其他百姓自然难免有些推搡,造成了不小动静。

    秦氏先看到了从后堂进来的柳蔚,忙紧了紧视线,张口欲叫她。柳

    蔚对她摇了下头。秦

    氏没反应过来,还想要叫,忽的被旁边伶俐的应氏拉住,应氏较为冷静,也纵观大局,她不知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柳蔚既然让她们不要声张,她们便不能拖后腿。有

    了应氏的提点,秦氏也反应过来,忙闭了嘴,却还是很紧张,不为其他,只因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大老爷沧桑的面孔。那

    是她的夫君,是云家真正的顶梁柱,是她心中高山一样的男人,现在,却成了这个模样。秦

    氏心疼。

    应氏在旁安慰秦氏,后面的小辈叽叽喳喳的,太小的孩子没敢带上,在场最小的便是云楚、云觅。云

    楚、云觅来时本来也很担心,但现在一看到柳蔚也在,他们都不担心了,虽说心还是悬着的,但他们选择相信柳蔚。

    西进县的所见所闻,让两人对小黎弟弟这位能文能武的娘亲,早已心悦诚服。

    云家人的出现,造成了一阵不小的骚乱,骚乱之后,柳蔚又看向高堂上的府尹大人。这

    府尹大人此刻已是如坐针毡、汗如雨下,也是,云家来的人越多,他越不敢给云大老爷定罪,但现在众目睽睽,他又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强行颠倒黑白,他现在就盼着派去皇宫传信的那役卫快回来,他就要撑不住了!

    堂外的百姓,干等了这么久,早已不耐,现在见云家又来人了,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冒了出来。“

    几具遗体让你们看了又看,都看了十多遍了,到底何时才有定论,光这么耗着也不是法子,总不能拖着拖着,就不了了之吧!”一

    人说话,其他人就跟着附和,一时吵吵嚷嚷,闹腾不停。府

    尹顶着巨大的压力,先拍了下惊堂木,而后问询堂下老仵作:“看,看好了吗?”老

    仵作比他更紧张,压力更大,只抹着额头大汗,哆哆嗦嗦:“小,小的学艺不精,还,还要再看看。”明

    知道两人是一唱一和,百姓们自然不买账了,当即有人就吆喝起来:“磨磨蹭蹭的拖拉什么,快定案,快定案!”

    “快定案”三个字被一众百姓齐唱出来,老仵作脸发白,眼发花,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府

    尹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后堂大门。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百姓就要把府衙房顶掀翻之前,府尹等来了他的救命稻草。

    叫榔头的役卫脚步匆匆的跑进来,贴在府尹耳边,急说了几句。

    听他说完,府尹却一脸震惊,满脸错愕:“什么,不赦放?要定案?你可问清楚了,皇后真的这么说?”榔

    头沉重的点头,又小声说了几句。两

    人神神秘秘的窃窃私语,可别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柳蔚却听得到,那役卫说他托人请示过皇后了,但得来的结果就四个字“公事公办”,想来皇后是铁面无私,不惜大义灭亲云云。

    而那府尹在起初的震惊后,似也琢磨出了上面的意思,便打算先将犯人押下,容后再上奏亲表。眼

    看着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握着惊堂木就要定案,柳蔚倏地开了句口:“云大夫,在下还有一疑,想问问您。”

    失魂落魄的云大老爷茫然的看了柳蔚半晌,才点头:“你说。”柳

    蔚找状师拿了病册,又从原告手中拿了药方,双双摆在云大老爷面前,问:“您可能瞧出两者不同?”云

    大老爷盯着两样物证看了片刻,瞧着上头的“白附子”三字,痛苦的闭了闭眼,道:“没有不同,一模一样。”

    柳蔚轻笑一声,点了点头:“一模一样,的的确确是一模一样。”

    云大老爷没懂她的意思,困惑的看着她。柳

    蔚转头又看向一众原告:“诸位可能复述一遍,当日云大夫处写药方时的情况?”村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小青年出来说话:“就是,他坐在椅子上写下这个方子,旁边的药童,照着单子,又记录在你手中这个册子上。”柳

    蔚走到他面前,将两样物证给他看:“可是这个。”

    小青年先看了看病册的封面,确定是与自己所见一致,又看药方,也是那份原方,便点头。

    柳蔚又问他:“你觉得这两样东西,可有什么不同?”小

    青年识字不多,但也认得几个,将两样物证看了半晌,却是怔了。柳

    蔚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聪明的,反是一目了然了。

    柳蔚问:“怎么了?”小

    青年挠挠头,恍惚一下,表情古怪,最后,憋着嗓子,闷声道:“有些,奇怪……”

    柳蔚向前一步:“哪里奇怪?”小

    青年指着药方上的几个字,又指着病册上的几个字,嘟哝:“勾,是一样的……”

    柳蔚故意挑眉问:“一样的又如何?这个字本来就是这么写。”

    小青年有些赦然,大概觉得自己没文化,怯懦了一下,不说话了。

    柳蔚不为难他了,扬起手,将病册与药方一同放到府尹台前:“两张处方,笔迹不同,但字锋相同,虽是模仿的两个不同之人的笔迹,却忘了锋芒毕露,将正楷体的字形,露了个彻彻底底。”

    话说到这里,柳蔚又转首,盯着堂外人潮涌涌的百姓们,扯出一丝冷笑。“

    贵客既来了,便进来吧,躲躲闪闪,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吗?”

第1480章 脸色,当即黑成了锅底!() 
人群逐渐散开一条道,所有人都沿着柳蔚的目光朝后头看去。便

    见大门开合处,一身绛青长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些侍卫仆从,不知何时站在了那儿。

    在场百姓虽多为京城本地人,但也不是个个都有幸面见王公贵胄,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这位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会是什么身份?云

    家乃百年世家,又与京城上流圈子交情颇多,自然认得那位就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六王爷。几

    位云家老爷面面相觑,不知六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连高堂之上的府尹也愣住了,他在科举高中前与六王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主仆关系,自打入朝为官,又受皇上青睐后,他便总有意无意的与六王府多番疏远。

    一开始他也怕六王爷会怪罪,可后来他简在帝心,更被委任京城府尹一职,这些担忧便随之消失了,陈年往事毕竟只是陈年往事,只要他现在只效忠皇上一人,皇上自会保他安然无恙。现

    在六王爷乍然出现在他的府衙,府尹怎会不惊,他从高位上下来,恭恭敬敬的走到衙门口,敛袖恭敬:“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爷?

    边上的百姓听说这位竟是王爷,纷纷笨拙的行礼。六

    王爷看着眼前红光满脸的旧部,眼底掠过一丝戾气,讽刺道:“不是你派人手持官令,召本王来的吗?”

    府尹顿住:“下,下官并无……”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扭头,看向堂上的柳蔚。随

    着他的目光,六王爷也瞧见了堂上容貌清隽的年轻男子,方才那句“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便是他说的吧。迈

    步,六王上了正堂,迎面站定在年轻男子的面前,虎目危险的眯着,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警告道:“你可知,你这是在找死?”柳

    蔚眼神同样尖锐:“拭目以待。”

    “你……”六王还待说些什么。柳

    蔚已打断了他,扬声道:“请王爷来的,的确是在下,不过现在人还未到齐,烦请王爷稍候。”府

    尹脚步匆匆的走到柳蔚面前,压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在下是一名仵作,现在正在协助大人您破案。”柳蔚说着,还比了个“请”的手势:“人应该快来了,您请上座。”府

    尹颤抖着,指着柳蔚的脸:“本官真是让你给害死了!”正

    说着,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柳蔚往外一看,登时笑了起来:“这回,人到齐了。”最

    后一个被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知晖雅集的裘掌柜。看

    到裘掌柜出现的那刻,原本还算镇定的六王爷,猛地瞪向柳蔚。

    裘掌柜也看到了六王爷,他压制住要上前请安的冲动,先对府尹大人行了个礼。

    府尹是认得裘掌柜的,京城文人,没哪个是不知道知晖雅集的。

    府尹被迫回到高位上,一拍惊堂木,直视柳蔚:“你想说什么,现在便说!”柳

    蔚转首,看着年过半百的裘掌柜,问:“裘掌柜可会书正楷体?”这

    话明着是问裘掌柜,另一边的六王爷,却瞬间握紧了拳。裘

    掌柜不明所以,只回答:“在下会书正楷体,却并不精通,不知阁下所问,意欲为何?”

    柳蔚摆手:“说说闲话,活跃一下气氛。”

    堂上的府尹严厉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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