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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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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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夏秋还是摇头,吸了吸鼻子:“她不会说的,她只是吓唬我。”

    红姐儿皱起眉,垂着脑袋,不再吭声。

    纪夏秋以为,自己能受住女儿所有的冷嘲热讽,只要自己不出去,只要捱到对方词穷,失去耐心,容煌就能驾车离开,自己今日,就算躲了过去。

    原本是以为,柳蔚不识得自己,才大胆的去而复返,心中惦念着久久未见过的女儿,又担心儿子,她想得很好,想以柳陌以母亲的身份,见一见柳蔚,靠近柳蔚一些,与柳蔚说上两句话,却没想到,柳蔚分明是认得她的,刚一露出,柳蔚便步步紧逼。

    咬紧牙关在车厢的角落,听着外面不间断的嘲讽,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可以走了。

    却在这个关头,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

    “柳桓知道,他娶了一个这样的女子吗?”柳蔚问。

    纪夏秋心里那根弦,仿佛一下崩开了。

    就连红姐儿也愣住了,柳桓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坊主的房间里,至今还藏有那位的灵位,一日三餐,从不间断的供奉,且次次都是坊主亲手上香,亲手换供果。

    那是坊主的相公,少爷的父亲,哪怕柳桓这个人,她从未见过,但坊主对其的情分,却是做不得假的。

    她曾见过,有次清晨伺候,瞧见坊主还在睡,眼睛都是哭肿的,而坊主怀里,就抱着那个灵位。

    她叫醒了坊主,坊主醒来后摸了摸的眼睛,一边将灵位放回去,一边说:“昨夜做了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会让坊主怕成这样,什么样的噩梦,会让坊主需得抱着一个灵位入睡,才能心慰?

    红姐儿不敢问,但心里却知道,哪怕过世多年,这个男人,也从未在坊主心中褪过,他或许,比许多还活着的人,在坊主心中更重要。

    外面那人说到了那位,她想,坊主应该忍不住了。

    果然,几乎是立刻,坊主便睁开眼睛,撩开车帘,步下马车。。。。“”,。

第970章 蔚儿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势() 
第970章 蔚儿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势

    权王看纪夏秋出来了,心道,果真如此,只有柳桓,能让这个女人心神惧乱,眼底泛过一丝复杂,他道:“你上马车去,她这是激将法,你听不出?”

    听得出,怎么会听不出,可涉及到那人的事,中了这激将法又如何。

    纪夏秋很狼狈,看起来一点威势都没有,一张脸煞白,整个人,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权王下了马车,站在纪夏秋身边,随时照料。

    红姐儿也迅速下来马车,站在自家主子另一边。

    纪夏秋走到柳蔚面前,眼神不算坚定,看起来很是虚弱,而在下一瞬,柳蔚脸颊一热!

    柳蔚有些错愕的睁着眼,看着眼前之人,只觉得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疼得像针扎。

    容棱没料到对方会动手,防备了权王,防备了那会武的婢女,却没有防备武功被废的妇人。

    看着柳蔚脸上的迅速肿起,容棱一把将人拉到身后,眼底,全是阴戾。

    纪夏秋看了一眼容棱,没有被容棱的气势所压,只绕开视线,对准容棱身后的柳蔚,一字一句:“哪怕你再生气,也不能诋毁他。”

    柳蔚捂着脸,片刻后又觉得这个动作太难看,将手放下,接着把容棱推开,与纪夏秋对视:“我说的难道不对?那你和他什么关系!”柳蔚指着权王。

    权王想开口,纪夏秋却先一声道:“什么关系也没有。”

    权王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戳穿,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柳蔚看了权王一眼,沉默下来。

    四周人都寂静,风声就被无限放大,吹在耳里,轰轰的叫。

    容棱唯恐柳蔚着凉,握住她的手,道:“去里头说。”

    柳蔚没有动,抬眸看着纪夏秋。

    纪夏秋也看着柳蔚,自己的女儿,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今夜,都要给出一个交代。

    纪夏秋点点头,未再退缩。

    柳蔚面上明显有笑意,但太浅淡,除了容棱,谁也看不出。

    一众人入内,纪夏秋走在后头,权王在其身旁,临到门口,问:“你真的决定好了?”

    纪夏秋看着他:“蔚儿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势,我没有选择。”

    权王皱眉:“我现在就能带你走,等你想清楚,你再……”

    “不用了。”纪夏秋打断说:“蔚儿的性子,我看与她父亲一样,没个交代,我走不了。”

    权王不再说话。

    驿馆内定然比外头暖和许多,付子辰手里的药都快凉了,看众人的确不打算上楼,便自个儿上去。

    穿过走廊时,他身边一扇门突然打开,转首一看,他便瞧见那位戴着羽笠的方家大小姐。

    似乎也没想到门外有人,对方愣了一下,极快的退回屋子,恪守男女之距。

    付子辰没说话,从方家大小姐门前走过,再走到柳陌以房门外,刚要推门,就看到那边方若彤已经出来,就站在走廊上,朝着一楼看。

    付子辰声音不大不小,道了一句:“太好奇一些与自己无关之事,并非好习惯。”

    方若彤显然知道他在与自己说,便回了一句:“是否无关,现今还是未知之事。”

    付子辰不再做声,推门而入。

    走廊里安静下来,方若彤就站在那儿,尽力的想听清楼下的动静,但隔得太远,她听得始终模糊。

    方才在窗口,她就什么都没听到,距离太远,风声太大,不过看到的画面,却足以让她惊愕。

    马车里的,当真是那位夫人,而那位夫人与李茵钟情的那位柳大人,似乎有什么关系,还动手打了对方一巴掌。

    那一巴掌,登时就把对方白净的脸庞打红了。

    方若彤是真好奇了,可这会儿楼下偏又正常了,听不到声音,又看不到出格的画面,瞧了一会儿,她便有些不耐烦,寻思着要不要下楼?

    可那位夫人认得自己,且还不太喜欢自己,这么下去,是否会太突兀了?

    心里左摇右摆,最后,她还是没有冲动,倚在栏前,静心等待。

    下头的气氛,并没有方若彤看到的那么和谐,长桌前坐了四个人,两两对视,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柳蔚先做声:“陌以的伤,已经好了许多,现在是调养阶段,只要安心养着,复原是迟早的事,他底子本不好,这次又受了重伤,命悬一线,内里着实给伤着了,那是需要长养的,便是伤愈了,内虚也得继续温养,否则过不了三十,便会有其他病痛钻出来。”

    柳蔚一连说了一串,说完,就看着纪夏秋。

    纪夏秋比起之前的仓惶,这会儿,正常了许多,乍一看与平日,无甚两样。

    但红姐儿伺候主子久了,却是一眼看得出,主子在强忍,只是忍得太自然,让人看不出。

    “你的医术,自是让人放心。”纪夏秋说着,还隐约的叹了一声:“你能救到陌以,真的很好。”

    柳蔚垂了垂眸,手指在桌底搅了一下,半晌,问:“陌以,是谁的儿子?”

    纪夏秋忽而反应过来柳蔚的意思,道:“你能认得出我,认不出他吗?”

    柳蔚抬头:“老夫人说,他长得与父亲很像,但我未见过父亲……”

    老夫人的意思是,柳陌以长得与柳桓年轻时候很像,但柳蔚从未见过父亲年轻时的容貌。

    陌以与现代的父亲又不像,不说外貌,而是性格,父亲那么刻板,陌以却很可爱,让人看见就想抱着疼。

    完全不一样。

    纪夏秋听柳蔚说那句话,听得心口也泛疼。

    从未见过父亲。

    是啊,她与陌以,都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一次也没有。

    纪夏秋:“我当时,怀的是你们两个。”说完,眼眶已经红了,知道自己终于要面对最艰难的部分了。

    作为母亲,不知该怎么对女儿解释,两个孩子,自己为何选择了儿子,却没选择女儿。

    无论怎么解释,仿佛都是废话,因为没有人,愿意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个。

    柳蔚眼底没有多少惊讶,想了想,问:“那当初你带着陌以……”

    “啪!”权王一巴掌,拍在桌上,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

第971章 指着容棱,把火烧到容棱头上() 
第971章 指着容棱,把火烧到容棱头上

    柳蔚愣了一下,话语卡在喉咙里,古怪的看向权王。

    权王表情很是难看:“当时,你们本就是早产儿,先前又没人看诊说过那是双胎,仓惶之下,只准备了一个死婴!谁能想到一生就生了两个?好,两个也不是不能解决,都运走也并非难事,但当时你突然哭了,哭得那么大声,一下子就惊动了所有人!周遭外围都是皇室眼线,不得已,只能给皇帝交出一个孩子!那时你中气十足,个头又大,你弟弟却一脸病弱,气喘不匀,无可奈何之下,你母亲才暂且留下你,原想,等着将来有机会将你也带走,却因皇室追捕,她带着你弟弟颠沛流离,好几次性命堪忧,等到终于稳定下来,却已听闻你离家出走,行踪不明!我知你心里有气,可时局逼人,迫不得已,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些年来,你以为你母亲不伤心?谁愿意丢下自己的亲骨肉不管?况且,你母亲也没有不管你,你以为,没有你母亲对柳家施压,柳家能这么全心全意的保你?吕氏会默认了你这个女儿?柳城会心甘情愿收留你这么多年?说到底,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东西!单靠那份薄弱同宗之情,你能好胳膊好腿的活到现在?”

    权王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大略是怕纪夏秋吃委屈,说完后,还指着容棱,把火烧到容棱头上。

    “你若是要怪你母亲当时留下了你,何不先怪怪此人?这人可叫了你杀父仇人多年的父皇,你有脾气,现在就跟他分道扬镳,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一句话没说,突然被揪住小辫子的容棱:“……”

    柳蔚:“……”

    权王说完了,也终于平静下来,坐回椅子上,扭头又去看纪夏秋,却发现纪夏秋根本没有看他。

    纪夏秋正盯着柳蔚,似乎深怕错过柳蔚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权王假装自己不在意,默默“哼”了一声。

    柳蔚也看向了纪夏秋,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担忧,沉默一下,看向权王,问:“敢问阁下与家母什么关系?”

    权王蹙了蹙眉,下意识说:“朋友。”

    说完又有些莫名,却没发现,纪夏秋在听到“家母”二字时,表情是何等的惊喜。

    柳蔚看着权王:“朋友,便是外人,我家的事,与阁下这个外人有何关系?”轮得到你教育人了!

    权王立即反驳:“我与你父母至交多年,你出生时我还……”

    “那也终究是外人,罗里嗦的讲了一大堆,敢问阁下,是以什么立场在评断我柳家的家事?你可姓柳?还是嫁给了姓柳的人?若都没有,就请阁下闭上贵嘴。别人说话时,胡乱插嘴,这是没有家教的表现,犬子不过六岁,都知礼貌二字怎写,阁下七老八十了,莫非连基本的礼数都记不清?”

    权王拍桌:“你说谁七老八十了!”

    “谁搭话说谁。”

    “你……”

    权王让这人气得不行,若非自制力一向惊人,都要直接拔刀,你死我活的干起来了。

    柳蔚却在挤兑完这人后,便把眼睛移开,一幅十分瞧不上的模样道:“再说,阁下何时听到,在下责怪家母了?我不知旁人如何想,只是在我看来,弟弟是最重要的。”

    哪怕陌以不是小令,哪怕小令再也回不来了。

    她曾经是个失职的姐姐,小令死去,这是她刻在骨头里的痛。

    若人有心魔,那小令定是她的魔怔,除非小令死而复生,否则,她一辈子也释怀不了。

    今世有这个机会,跟现代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一模一样的母亲,在她与弟弟中,选择了弟弟,保护了弟弟,这很好。

    她甚至很庆幸,庆幸留下的是她。

    权王在气过之后,过了好半晌,才听懂柳蔚的话。

    他讶然的看着柳蔚,又去看纪夏秋,发现纪夏秋果然十分激动。

    纪夏秋:“你……你刚才……叫我……”

    柳蔚看纪夏秋一眼,没有吭声。

    容棱却是看得明白。

    柳蔚有多想找到这位母亲,容棱一直看在眼里,从京都到阳州,从建阳府到古庸府,一路行来,柳蔚遇到过好几个纪家人,柳蔚始终相信母亲还在世,从未间断过寻找。

    而若是恨,又何必找?

    柳蔚从未恨过,即便现在知晓原来自己还有个双生弟弟,定然也是惊喜,多过惊讶。

    柳蔚只愿一家团聚,共聚天伦,不在乎偏宠偏恩,要的只是家人康健,父母长寿。

    哪怕长在柳家,柳蔚也与柳城那房人不同,她不是柳家的其他小姐,不是那些在意一支金钗,一枚玉镯的所谓闺秀。

    她大气沉稳,心有鸿沟,她所在意的,从非外物,而乃真情。

    容棱攥住柳蔚的手,何其有幸,这样的女子,为他所有。

    他们有过一个孩子,并且即将迎来第二个。

    他会娶她,会与她生生世世,夫妻和睦,儿孙绕膝。

    世间繁花,好看万千,能与她并肩而行,携手共赏的,却唯他一人。

    容棱低沉的音响起:“今日已晚,夫人……”看着纪夏秋,容棱犹豫了一下,还是改口:“岳母不如先行住下,有何事,明日再谈。”

    纪夏秋错愕的看着容棱。

    权王也瞪圆了眼睛。

    柳蔚:“……”

    这声岳母,纪夏秋听得不可谓不高兴,低着头,说:“若驿馆还有空房,便歇一夜……”

    说着,纪夏秋看向柳蔚。

    柳蔚没表现得高兴,但也没拒绝,只是沉默。

    纪夏秋心中欣慰。

    容棱抬首,朝后头唤了一声。

    后头立刻跑出来个下仆,容棱说“备两间房”,下仆便忙去了,动作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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