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法医狂妃- 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柳蔚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发现两个男人还没打完。她转头,看那边侯老夫人已经醒了,索性走过去。

    她刚一动,侯府的下人便警惕起来,但柳蔚要走,他们可拦不住。

    柳蔚走到老夫人跟前,蹲下身,问儿子:“怎么样了?”

    柳小黎得意的道:“奶奶没事。”

    柳蔚看向老夫人。

    侯老夫人记得这人,脸登时不好,严秦氏也表情不善,眼中隐隐带着愠怒。

    柳蔚没管她们仇视的心情,只问:“老夫人,在下想问一问,小公子真是您的亲孙儿吗?”

    老夫人一楞,严秦氏反应过来,顿时满脸怒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蔚反应过来她们大概是误会了,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小公子平日,真的是被当做侯府嫡子精养长大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丘儿自然是精养长大的。”老夫人皱起眉,显然不懂这人怎么平白问这样的问题。

    柳蔚说:“那就奇怪了,小公子的骨头,在下看了,光是手骨就断了三次,脚也骨折过两次以上,还有脑袋后面,有块实实在在的凹处,显然是撞击所致,那尸骨主人,分明自小受尽虐待孩子,怎么看也不像侯府公子。”

    老夫人表情一顿,严秦氏也登时怔忡,半晌,两人同时捂住嘴,凄楚的哭泣起来。

    “我丘儿竟受过这样的虐待,那凶手简直不是人……”

    柳蔚知道她们误会了,说:“从尸骨上看,那孩子第一次手骨断裂,是在半岁以前,脑袋后面的撞击伤,更是不到一岁便造成了。”

    此言一出,哭声嘎停。

    严秦氏摇头:“不可能,我丘儿从未断过手骨!更别提脑袋!他是我亲自带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睛里,怎可能让他受这样的伤?”

    老夫人也说:“是丘儿每个月都由太医亲自检验一遍周身,从未听过他有什么撞伤碰伤。”

    “那就是了。”柳蔚嘴角勾着:“我就说,好好的用什么腐陵散,原来是这样。”

    说完便站起身来,看了眼已经快打到陵地外头的两个男人,对老夫人求救。

    “老夫人,还是先让他们歇下来,在下有话要说。”

    老夫人似这才发现有人在打架,她问严秦氏:“那是震离?”

    严秦氏点头。

    老夫人大怒:“在祖宗陵地里打架,他倒是出息!严震离,你给我下来!”

    老夫人一声怒吼,虽说声量不大,但越国候还是听到了,他身子一顿,当即被容棱抓到"po  hu",一个横劈,正对越国候脑门!

    越国候仓皇躲避,虽说免于受伤,但也落了下风,一下子倒退两步,艰难站立。

    容棱对他拱拱手,礼数极好:“严叔,得罪了!”

    越国候冷哼一声,走向老夫人。

    直到这会儿,躲得老远装死的林大人、游大人、谭大人才钻出来,纷纷站到容棱身后,仿佛这样,才能寻求一点安全感。

    人到齐了,柳蔚道:“棺材,还是麻烦侯爷派人抬上来,墓坑里光线不好,在下唯恐有什么看的不清楚的,到时候误了正事,倒是麻烦。”

    “你还想打我丘儿主意?本侯告诉你……”

    “侯爷,让他看看。”严秦氏拉了拉夫君衣袖,出声道。

    越国候一愣,看向夫人:“娘子,你糊涂了?”

    老夫人也说:“来人,去将棺材抬出来,请先生细验。”

    “母亲,您不是说不准吗?”越国候彻底迷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这细皮嫩肉的小仵作,给他母亲与夫人灌了**了?

    没人给越国候解释,严秦氏扶着婆婆,两个女人都紧张的看着那渐渐被抬出地面的褐棺材,她们心中有一种猜想,若事实是真像这位清瘦先生所言,那棺材的尸骨,从小被虐的话,那是不是说明……

    两人带着这种期待,看柳蔚走向棺材,她们一时胆大,竟也跟了上去。

    越国候被甩在后面,眉头皱的紧紧地,他看着容棱,冷声:“究竟怎么回事?”

    容棱没回答,跟了过去。

    越国候又看向三位大人。

    可三位大人方才躲得老远,只看到柳先生与老夫人说了什么,接着就成了这样,他们也不知其中细节。

    那边,柳蔚站到了棺材前。

    这次就着阳光,她看到了更多细节,柳小黎也扒着棺材盖,想上去,可他太矮了,最后还是容棱将他抱起来,抱着他看。

    一看到里头发黄发乌的白骨,柳小黎眼睛就亮了,看了一会儿,他说:“我怎的觉得,这是个女孩。”

    此言一出,站在三步开外的老夫人与侯夫人,都惊住了。。。。“”,。

第70章:这背后的天!() 
第70章:这背后的天!

    两人再也控制不住,冲上来就往里看,可看了一眼,就头脑发昏。

    到底是闺阁里的女人,平日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那凄惨苍凉的尸骨摸样,当真是冲的人心脏都要停止了!

    丫鬟忙将两人扶开一些,等她们喘过气了,严秦氏才捂着心口问:“先生,这……这当真是……”

    “没错。”

    柳蔚道:“这是个女孩儿,虽说骨头还没长好,但盆骨也好,眉框,颅骨,额前,后脑,多种地方看查,的确是个女孩儿。”

    柳小黎童言童语:“那他们为什么说他是小公子?公子不是男的吗?”

    柳蔚看向老夫人与侯夫人,道:“我想,真正的丘小公子,说不定还尚在人间。”

    越国候走过来,听到的就是这句。

    他目若铜铃,顿时快走了好几步,走到柳蔚面前,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蔚:“你说什么?”

    柳蔚不卑不亢,直视越国候的双眼:“我不能确定小公子是否生还,但我能确定,这具尸体不是小公子。”

    “凶手应该之前对这具尸体易过容,瞒过你们的眼睛,而尸体为何失踪几个月才送回来,大概凶手以为小孩子长得快,过了一阵子,你们看到与小公子一模一样的尸骨,也不会去仔细判断他的身量大小有没有什么微妙差异,到底是不是小公子本人!”

    “而凶手事前又在尸体上用了腐陵散,大概是想尽快毁灭证据,以免夜长梦多。不过他失策了,验尸一门,在下看来,可不止验躯。骨头,也是可以验的!”

    越国候嘴唇微微颤抖,他木然的看着褐的棺木里,那泥泞不堪的尸骨,眼神一片空洞后,倏地燃起了熊光。

    “不是丘儿,当真不是丘儿?”越国候一激动,握住柳蔚双肩。

    柳蔚肩膀一紧,感觉肩头肯定已经青了。

    容棱立时眉头一蹙,有劲力的大手搭上越国候的手腕,无声警告。

    越国候这才回神,赶紧放开柳蔚。

    却手心冒汗:“先生,先生你说真的,这真的不是丘儿?我丘儿还没死?”

    柳蔚瑟缩的退后一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道:“不是丘儿,这尸骨是个女孩。”

    “太好了!”

    越国候大喜,转头却看到自家夫人与母亲,竟然掐着帕子在哭,他莫名其妙:“怎么了?怎么了?这尸体不是丘儿,丘儿说不定尚在人间,你们还哭什么?这是喜事啊!”

    老夫人泪流不止。

    严秦氏哽咽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心里欢喜。”

    越国候无奈,眼神却柔和下来,女人,悲也哭,喜也哭,当真是水做的。

    因着这不是侯小公子的遗骸,因此要带走,侯府自然万没意见。

    柳蔚看着这哭哭啼啼,又哭又笑的一家,心却思忖着,凶手没杀小公子本人,却用其他尸体乔扮,意欲为何?

    这个案件到了这里,线索也好,谜团也好,越来越多。

    而破案讲究人证物证还有动机,人证物证还可再查,可这动机,她是当真百思不得其解。

    相府五少爷失踪,凶手不杀一个府中奴从,这是为何?

    侯府小公子尸体有异,凶手故弄玄虚,让侯府中人以为小公子已死,又是为何?

    凶手行事矛盾,抓人也好,杀人也好,留下疑虑重重诡谲,到底他又有什么目的?

    凶手是单独的一个人,还是一整个团伙,又与之前临安府的变异虫有什么关系?

    这背后的天!到底又有多大?

    柳蔚正想着,肩膀上却突然落下一只手。

    她回头一看,便对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是容棱。

    “莫急,真相会越发明朗。”

    柳蔚一笑,扯扯嘴角:“我倒是不急,怕容都尉您急!”

    容棱面冷静:“此事拖了三年,绝非一朝一夕可破,耐心为上。”

    柳蔚点点头,却揶揄:“够镇定,不愧是当都尉的,思想觉悟与吾等小民,就是不同。”

    男人曲指,在她额前敲了一下。

    柳蔚瞪眼:“你干什么?”

    “让你少说废话。”

    柳蔚:“……”

    总之,因为柳蔚强行开棺验尸,解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让还沉浸在丧子之痛的侯府,得到了一线生机。

    侯府众人对柳蔚的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转变。

    毫无过度的,侯老夫人已经开始唤柳蔚“小柳”了。

    容棱被侯爷好兄弟似的拍着肩膀大加赞赏,仿佛忘了之前,他还与人家打得你死我活,天翻地覆。

    柳小黎也被严秦氏塞了一大包的零嘴儿在怀里。

    林大人,游大人,谭大人三位也沾了光,被侯府留下来吃午饭。

    一个早上的吵闹,这一刻,才总算安定了下来。

    上桥院内。

    严裴歪在软榻,瞧着那窗外枝头的雀儿,目光有些发怔。

    他身后,小厮然子端上清茶,小声的禀报:“二公子,前头已经消停了。小的还听说,小公子陵墓中的尸骨是个女孩,并非小公子本人。眼下老夫人与侯爷、夫人,都乐着了,拉着容都尉一行人,谢个不停。”

    严裴没甚表情的端着那杯茶,浅浅饮了一口,放到一边,才温温吞吞的吐了一句:“知道了。”

    然子见状,有些揪心:“二公子,若不然,咱们也去前面走一趟?您常年呆在院内,眼下府中大喜,是不是也该……”

    “是大喜吗?”清浅的男音,带着一丝长久未说话的黯哑,严裴睫毛轻颤,瞧着那枝头的雀鸟飞走了,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才说:“小弟尚未寻回,生死未卜,又何喜之来?”

    然子心想,话也不是这么说,至少还有可能活着回来,总比真死了强。

    但然子不敢说,闭了嘴,乖觉的站在旁边,不敢再劝。

    他家公子就是这样,无喜无悲,仿佛天下出了什么事,都与己无关,永远这样一幅闲闲淡淡,不理世情的摸样。

    然子有时都会想,公子到底是想小公子回来,还是不想?

    毕竟,自小公子出世后,这几年夫人是再未踏入过上桥院了。

    公子这胎里带来的病症,夫人想必也是,放弃了?

    正在此时,外头院子突然飞来一只通体漆黑的乌星。

    然子见了,顿时瞪大眼睛,赶紧提着袍子往外走。

    “等等。”严裴自知然子要去做什么,轻声说道:“别伤它。”。。。“”,。

第71章:傻兮兮的小畜生() 
第71章:傻兮兮的小畜生

    小然子皱眉:“公子,这可是乌星,灾鸟乌星,素来只会周旋于墓地坟头之处,极为不祥的!”

    “那它倒是来对了。”

    严裴低笑一声,略显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嘲讽:“我这身子,不就是半只脚踏进坟堆了?”

    “公子……”然子一阵心痛,却不知如何劝慰。

    这时,身后一阵轻快的男音,传了进来:“小然子方才想说什么?告诉这个病秧子听听也无妨。”

    小厮然子转头,便看到一位斯文翩翩,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正一晃一晃的走进来。

    然子面上一喜,唤道:“于文公子,您来了。”

    于文尧丢了一个荷包扔给然子,道:“一包小甜豆,拿去吃。难为你一个十二三年岁的孩子成日伺候你这病主子,连门都出不得一次。”

    然子忙说:“不难为不难为,小的就爱伺候公子!”

    “没说你不忠,紧张什么?”

    然子抓抓头,傻笑一声。

    于文尧又看向那歪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素白身影,垂了垂眸,对然子挥挥手。

    然子机灵的退下,离开前,还阖上房门。

    于文尧绕过软榻,走到前面,正对着严裴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勾了勾唇,问道:“不想见我?”

    严裴眼皮都没抬,盯着那只乌星,看得入迷。

    于文尧索性挡住他视线,弯下了腰,逼严裴看自己。

    严裴这才抬眸,视线,却冷冷的。

    于文尧叹了口气,挤到严裴的塌边,寻了个小地方坐下。

    严裴不满:“不会自己搬凳子?”

    “还当你真不理我了。”

    于文尧轻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严裴道:“朝杨太医买的,贵是贵了点,不过新配方,说不定这次有效。”

    严裴看着那素锦的袋子,没有去接,视线又转向窗外。

    于文尧看他一会儿,将袋子放到小几上,道:“喜欢鸟就养一只,要不过两日我带只鹦鹉给你,前个儿在小磁街看到一只,还会唱曲儿,唱的不比戏班子的差。”

    “不用。”严裴淡淡的道:“养的没意思。”

    “喜欢野的?”

    于文尧由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瞧着那乌星站立笔直,昂首挺胸,看着倒是有些英武,便道:“说起来,我还见过有人养乌星的,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严裴总算看向他:“乌星也能养?”

    “谁知道,那人反正就养了,还取了名字,叫什么来着,哦,珍珠……”

    于文尧话音一落,原本在窗外枝头的黑鸟小脑袋一转,接着扑哧着翅膀,倏地笔直飞下,落在了窗台前,两只漆黑的眼珠子望着屋内两人,歪了歪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