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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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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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药效开始真正挥发,柳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确……出现了幻觉。

    想到小妞当初的情况,想到被催眠后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甚至事过之后,或许还什么都记不得,柳蔚便开始慌。

    柳蔚可以受苦,可以受难,可以受伤,但唯独不能遗忘。

    她必须保持自己的意识,失去意识,对她而言,等于失去安全感,失去最后的保障,那是万万不可。

    激发着全身的力气,与那药效抗争,无果后,柳蔚咬牙一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她现在的情况,别说爬起来,便是动一下都是毁天灭地的折磨。

    但柳蔚还当真做到了,她摇摇欲坠的扶着墙站起,然后,执着的看着眼前的墙,脑袋重重往前一砸,只听“咚”的一声,头脑振荡,额头冒出凄惨鲜血。

    柳蔚身子一软,顺势滑到了地上。

    临晕之前柳蔚心中还想,这次,自己赢定了。

    地窖的上头,魏俦趴在地窖门口偷听了好半天,没听到里头一点动静,不觉咂舌:“这女人还真有点能耐,好像还真抗住了。”

    长桌前的钟自羽面漆黑,一言不发!

    魏俦又嘟哝道:“不过,也就你有这份闲心,好几日了,天天陪她玩,你不腻吗?我看她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你要不然就直接把她办了,将她烙上你的印记,让她再不干净,终身对你挥之不去。要不,就将人杀了,一了百了,一干二净,恰好,我想过两天重点土豆,缺点肥料……”

    魏俦说完,却没听到钟自羽表态,不觉蹙眉,从门边走到桌前,坐到钟自羽对面,瞧瞧桌子:“喂,跟你说话呢……喂,喂,家里有人吗?”

    钟自羽抬起眸,瞥他一眼。

    魏俦嬉皮笑脸道:“我说的你听到没有?你看你和她耗了多少天了,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就为了她一句求饶?人都在你手上了,求不求有那么重要吗?我就不喜欢你们这些文人,总是喜欢搞一些有的没的,就不能务实点,干实事?”

    “你不懂。”似乎是不想听魏俦的唠唠叨叨,钟自羽半晌回了一句。

    魏俦给自己倒了杯茶,咂咂嘴:“愿闻其详。”

    钟自羽抿着唇,视线看着屋外的天空,呢喃一句:“我真有点钟情她。”

    “噗……”魏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钟自羽及时避开,未免被他殃及。

    魏俦一边捏着袖子擦嘴,一边咳咳咳的调整呼吸,等到气匀了,才不可思议的道:“我没听错?你还喜欢她?”

    钟自羽“嗯”了一声。

    魏俦有点难过,觉得是自己没教好钟自羽。

    魏俦沉默一会儿,语重心长的道:“阿羽啊,你可能不是很明白,钟情一人,真不是这样的!你回忆一下,你以前钟情重茗时,就不这样,重茗身子不好,你贴身照料,重茗不能晒太阳,你在屋里画了好几副太阳图,天天让她看,重茗吃不好东西,你一日三餐为她挑挑拣拣,再亲自夹起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你看,那才是钟情,钟情一人,是照料,是陪伴,是呵护,不是打,不是骂,也不是喂人家吃春药还不给人吃东西,你明白吗?”

    钟自羽偏了偏头,目光,有些狐疑:“我,钟情岳重茗?”

    魏俦被钟自羽这问题问倒,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钟自羽。

    钟自羽蹙眉:“我何时钟情过岳重茗?”

    魏俦:“……”

    魏俦很仔细的观察钟自羽的脸,确定钟自羽竟然不是开玩笑的,顿时有种头皮发麻,五雷轰顶的感觉。

    魏俦咽了咽唾沫,很艰难的问:“你……不钟情重茗?”

    钟自羽的回答,很果断:“不。”

    “你与单笙漠北初遇,单笙遍寻妹妹,你千里相伴,只因看过单笙手里一幅重茗画像。找到重茗后,你为怕重茗病情加重,带重茗走遍各地,寻觅神医,最终病情恶化,你将重茗送往你母亲故居,在花海乡伴重茗足足四年,从无不耐,日日如此,你现在与我说,你当时,不是钟情重茗?等等,我说的钟情,是喜爱的意思,就是,想将人娶进门,当自个儿媳妇那种。”

    钟自羽有些不愉的瞪魏俦一眼,随即淡声:“岳重茗,算是一个朋友。”

    就只是朋友?

    你把你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耐心,所有的容忍都给了一个……朋友?

    然后现在你说你钟情上了一人,然后把人抓来,把人家弄得奄奄一息,随时要见阎王似的,你说,这他妈是喜爱?

    这是魏俦第一次觉得,钟自羽可能脑子真的有病。

    以前钟自羽杀人,做灯笼,魏俦都只觉得,可能是大家兴趣不同,爱好不同,还没什么代沟,但现在,魏俦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魏俦现在莫名有点担心那柳蔚了,被这样的人钟情上,这柳蔚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啊。

    “我说……”魏俦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眼神一顿,视线扫向门外。

    而下一秒,门外,一把飞剑长驱直入,直直的朝桌前的钟自羽飞射而去。

    钟自羽凌然一躲,那飞剑插入他背后石墙,震出一圈波纹,而钟自羽再抬眸时,已看门外,进来一人。

    容棱手臂一扬,将那刺入石墙的长剑凭空一捞,隔空之下,那长剑倒回一缕,直接落入他掌中。

    钟自羽眉目一凛,张了口道:“来的真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对面剑光一爆,容棱已一言不发,提剑相杀。

    钟自羽翻身一侧,堪堪躲过容棱那致命一击,颇为狼狈的后退两步,钟自羽看容棱的视线,锐利而嗜血!。。。“”,。

第599章 最爱琢磨的就是杀人三百六十八法() 
第599章 最爱琢磨的就是杀人三百六十八法

    魏俦退到了几步之外,仓皇间,脚边踢到什么东西,魏俦低头一看,是正窝着打盹儿的野鸡。

    魏俦将那野鸡抱起来,揪着翅膀,转头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横剑直射而来!

    魏俦赶紧后退半步,躲开攻击,心有余悸的叫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

    容棱冷冷的与其对视,目光又转向对面的钟自羽。

    容棱现在站着的位置很微妙,挡住魏俦去路的同时,也钳制着钟自羽,而不待魏俦再次开口,容棱已以一敌二,再次动起手来。

    他的剑招凌厉而尖锐,钟自羽冷笑一声,轻松躲开,然后趁着空闲,身子往窗口一跃,破窗而出。

    容棱紧随其后,将钟自羽在窗口拦截,两人在院中又激打起来。

    魏俦见自己安全了,抱着野鸡偷摸着就往反方向跑。

    不想钟自羽瞧见魏俦背影,狠狠咬牙,喝道:“站住!”

    魏俦才不理钟自羽,装作听不到,架起轻功就要溜。

    钟自羽又喊:“魏俦!”

    容棱眼神一顿,与钟自羽周旋的同时,分出一招,足尖踢起一颗石子,向后一踢,正好踢中那妄图逃之夭夭的魏俦后脑。

    魏俦头部一麻,手往后面一抹,摸到一手的血,忙转头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小人是这乡屋农户,根本不识得此人!此人几日前来我这儿,霸占我这祖屋,威胁我为他所用,否则就要将小人杀了,小人这是无可奈何,才供他差遣,却是当真不识得此人,还请大人明鉴啊!”

    魏俦说的理直气壮,叫冤叫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容棱危险地棱眯了眯眼睛,眼中晕起一股冷暴,对付钟自羽的招数,却一丝不错。

    钟自羽一边与容棱对手,一边还要抽空骂魏俦这胆小鬼:“你以为现在说这些,他会信?已是与我一条船,还穷折腾什么!”

    钟自羽是有些生气,他没料到容棱会如此突兀的找来,危急之下,他先将人引出屋子,就是为了给魏俦争取时间,让魏俦去地窖,将柳蔚先转移,只待他甩开容棱,自然与他们会和。

    可这魏俦没出息到底,竟然半点同甘共苦之意都没有!扭头就跑!

    就魏俦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容棱一根指头,却还不知死活,错失将柳蔚转移的大好时机,实在可气!

    魏俦却理直气壮得很,他才不管钟自羽说什么,咬牙就死扛:“大人可千万莫听这奸人所言!小人的确不识得他,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不该贪生怕死,为这贼人所控!小人上有老下还有小,一家老少就指着小人一人苟活,还有我家春花,自打这奸人来小人家中,我家春花就再也没下过蛋,大人,大人明鉴啊!”

    魏俦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为了证明似的将他怀中野鸡春花抱起来以示证明。

    明明是前天才从山上猎来的野鸡,这会儿倒是与魏俦情同手足了。

    容棱错开钟自羽反攻的一掌后,抽空往魏俦那里瞥了一眼,薄唇轻抿:“此乃公鸡。”

    魏俦一僵,举着野鸡的手顿在半空。

    钟自羽已经趁此机会,在容棱手臂上划了一爪,同时喝道:“魏俦!做事!”

    依照钟自羽与魏俦多年相交的默契,这句做事,就是要魏俦将柳蔚给带走。

    可魏俦原本就不打算搀和钟自羽的鸟事,更没想过要与钟自羽亡命天涯,便连连摆手,死硬的道:“我不叫魏俦,小人名叫王大牛,大人,小人当真不认得此人!”

    钟自羽气的牙都痒了。

    而钟自羽这一失神,容棱长剑剑尖已逼到钟自羽喉咙,堪堪从钟自羽脖子上擦过一痕,划破血皮。

    颈上一痛!

    钟自羽后退半步,捂着脖子,睨着容棱,冷冷一笑:“你以为,找到我便成了?杀了我,你以为柳蔚能活?”

    容棱剑气一凛,破空之势直逼钟自羽死**!

    钟自羽侧身擦过,反手要去夺容棱的剑,却被反应极快的男人以剑刃划开虎口,险些切断右手大拇指。

    钟自羽吃痛的捂住手指,眸中阴鸷:“不愧是铁面冷将,看来,柳蔚你是不想要了。”

    “柳蔚在哪!”男人冷问。

    钟自羽冷笑一声,正要威胁,就听魏俦在那边嚷嚷:“我知道在哪儿,我知道在哪儿,是不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儿?大人,我知晓那白俊公子下落,我说了,大人可否放小人我离开?”

    深知魏俦只怕当真会出卖自己,钟自羽眼中凝起血丝,狠瞪魏俦:“你敢!”

    容棱就在钟自羽盛怒那一刻,竖着长剑,刺他面门。

    钟自羽与容棱原本是可以打个平手的,两人若是拖延时间这般对弈,打上几个时辰,不到双方力竭,是没完没了的。

    但今日容棱明显招式有变,与上次诸多不同,而钟自羽又让魏俦气的半死,更唯恐柳蔚被发现,破绽诸多,因此,不过一时半会儿,他身上已经挂了好几道彩。

    若是魏俦能将柳蔚带走,钟自羽无后顾之忧,与容棱再怎么蹉跎,他也耗得起,但偏偏,柳蔚离他这般近,近的稍稍出声,只怕就会被容棱发现。

    钟自羽不敢耽误,招式一时急躁,更不是容棱对手。

    容棱这一剑,钟自羽再次躲开了。

    但钟自羽毕竟没有武器,就算躲过,也终究被刺破了面皮,顿时,钟自羽颊边一翻,皮肤之下,又露出一截皮肤。

    这是人皮面具被刺坏了。

    钟自羽忙捂住脸,手心一贴,那方才破洞的面具一角,分明又黏好了,除了颜明显有些违和,却是看不出太大的破绽。

    容棱眼神凛了一下,冷冷出声:“早该料到,仅凭你一人,再是天赋异禀,也不该如此了得,果然,你的帮手来头不小。”

    魏俦听到这里,心里一咯噔。

    而如魏俦所料般,容棱下一句便道:“丹邪老祖魏俦,名不虚传。”

    钟自羽性子邪,没事儿最爱琢磨的就是杀人三百六十八法,法法不同,别出心裁。

    钟自羽手艺也好,杀死的人不浪费,扎成灯笼,做成化肥,各有想法。

    但钟自羽再是了得,人也总不可能完美得不似人。。。。“”,。

第600章 老子就知道你他妈会连累老子!() 
第600章 老子就知道你他妈会连累老子!

    术有专攻,钟自羽武艺高强,深不可测,心思也诡谲,但对杏门一术,虽有天分,却到底有限。

    况且,钟自羽接触医学时年纪已大,学的时间有限,擅长的,说到底也就是催眠一术。

    但催眠如何配合药物,却是新的尝试。

    如此一来,钟自羽就需要一个杏门高手助他实验。

    魏俦,就是这人。

    魏俦此人,要说名字,在眼下的青云国,却是没几个年轻人知晓,可往上再数二十年,却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镇格门也好,大理寺也好,刑部也好,甚至兵部,魏俦这人的累计文案,都多不胜数,原因只有一个——邪。

    丹邪老祖,最爱之事不是其他,正是用活人做实验,研制阴邪毒物,再将各种毒药,以价相卖。

    谁有需要,谁有钱,魏俦就卖。

    不管你是大奸大恶之辈,**妇儒之辈,造反叛国之辈,江洋大盗之辈,魏俦一律照单全收。

    那阵子,可谓一提到丹邪出品,便是人人闻风丧胆。

    而作为一个非法药品商,魏俦自然是要被请到局子里喝茶的,然后,这人就血洗了京都大狱,那回,可是闹大了。

    原本你就是个间接杀人罪,现在就成了连环杀手,别说皇榜通缉了,那时候镇格门都派出来了,千里追踪此危险分子下落。

    但时至二十年,那魏俦好似人间蒸发,再不见踪影。

    方才钟自羽喊他魏俦,容棱当即凌然。

    但容棱分身乏术,便踢了一颗石子,先将人拖延一分,却见这人连这轻轻一招竟都避不过,容棱这便怀疑此人并非魏俦,或许真如魏俦所言,他只是个乡下农户,钟自羽故意叫喊,不过是转移视线。

    但随着此人越说越多,且越来越主动,容棱知道,钟自羽没有说错,此人,想必果真就是魏俦本人。

    一般乡野农户,又怎敢在如此危急关头,还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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