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宠:相公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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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宠:相公无赖-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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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只信小白,我要等他回来跟我说。”

    “回来?你以为他会回来么?现在这时候,他应该是要赶回青丘来提亲了。”

    “你胡说,小白不是这样的人!”拂衣又急又气,心里一难过,突然觉得胸口发胀,肚子隐隐作疼。

    “不信?那我们一起等等看就知道了。”她用手抚着那层貂皮,“这是我的成人礼上,打到的第一头猎物,紫貂皮送给他做了礼物,连这铃铛都是我亲手编织的,这么多年了,他还保存的跟当年一样好。”

    左青见拂衣用手捂着肚子,脸色渐渐有些不对劲,几步上前扶住了她,“要不要回房间去休息下?”

    “最近总容易累,可能是没睡好,左青,我先回房躺会儿,小白回来了记得叫醒我。”拂衣紧张的抓着他的手,仿佛是最无助时抓住的一根浮木。

    可惜,接连几天都见不到白子乔的身影,自从那天出去后就没回来过,门外下了一场又一场的白雪。

    拂衣坐在门口痴痴的等,日夜不分,眼睛都望干了,也没望见路上有人走过的影子。

    那日白子乔只是打算去集市上买些草药,却恰好遇见从药堂里走出来的半夏,没想到不去找她,她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白子乔恢复狐身后,虽然为顾疏影续命耗去了大半灵力,可对付半夏却仍是绰绰有余。

    他一挥手,将她抛在郊外的草地上,袖里伸出的长藤将她翻滚的身子严严实实的绑住。

    “欠我的东西,该还了。”谁都想不到,离开拂衣身边的白子乔,目光会是如此的阴冷,以往的温情与儒雅,半点不再。

    “是现在挖还是等我先杀了你之后再挖心?”

    半夏嘴角泛起冷笑,没有丝毫的害怕。“你凭什么认定,你要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上?”

    “出生时辰,还有你和顾疏影的关系。在不在你身上,我试过就知道了。”

103 旧情复燃() 
半夏眼眸微微一转,笑中含泪,“顾疏影是这样,你也如此,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阮拂衣,眼里哪还容得下他人的生死。不过老狐狸再聪明,最终还是被人骗了半辈子,你以为你要的天珠,真就在我身上?”

    “我不必相信和思考你的话,在不在你身上,把心挖出来一看便知。”白子乔伸出指节分明的五指,指尖泛着幽冷的光,仿佛是世间最尖锐的匕首般带着无形的力量,下一刻就要刺穿她的心脏。

    “我与阮拂衣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可知道?”半夏说出这句话时,嘴唇都是抖的,或许是此刻的白子乔太过残忍,或许是因为她背叛了向师父许下的誓言。

    “我只是师父精心准备多年的一只替死鬼而已,为的就是避免你亲手杀死阮拂衣的那天到来。顾疏影是李衍转世,他前世那么爱自己的妻,你可想过,这一世他为何钟情于阮拂衣?”

    白子乔的脸色一阵煞白。

    “就这点小把戏,也骗了你二十年,上当了吧?你要的天珠一直就在阮拂衣身上,要取天珠,你就先去杀了她!哈哈!”

    白子乔抿住嘴唇,眼底透过一道阴冷的光,原本要挖穿她心脏的手指转而向上移动,紧紧捏住她的下颚,仿佛使出全身的劲要将它捏碎一样。

    “你说谎,天珠若在阿拂身上,这么久的时间里我怎么会感应不到?”

    “你以为当年顾疏影甘愿遭受天谴而杀龙,用半条命换来一串小小龙骨,是为了什么?龙骨能掩盖一切神物的气息,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是啊,阿拂身上一直是带着龙骨的,他怎么就这么大意忽略了呢,怎么就能单纯当成辟邪之物?

    “天珠的事情,阿拂自己知道吗?”白子乔的声音很冷很淡,如同结冰的海面,却又能隐隐感觉到卷天盖地般海啸的来袭。

    “怎么,你怕她早就知道实情,一直都和顾疏影联合起来骗你?不管她知不知道,她是前世李衍的妻子阿九,在地府失了心脏,得到天珠为心才能进轮回。你拿走天珠,就是要她的命,你舍弃天珠,就是把自己逼上死路。”半夏说着,反倒有些幸灾乐祸了,既然要死,有这么多人陪着一起,倒也不算太坏。

    “把你留着也迟早是祸害,你今天说的话,我不知有几分真,但我知道,你恨阿拂。”

    白子乔没有再给她回答的机会,手指轻轻一挪,便听到咔擦一声,半夏被拧断了喉咙,当即身亡。

    白子乔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径直用指尖刺穿了她的心脏,下一刻抬手的时候,已经沾满鲜红的热血。

    天珠果然不在她身上,他的眉头第一次皱的这么深。

    “一个姑娘而已,值得子乔如此对付?”一抹明亮的银白色在树下现身。宁嫣噙着笑,如三月春光般婉约,直视着他。

    “你怎么也离开青丘,到这里来了?”白子乔在见到她笑容的那一霎那,目光有些变暗,很快便将目光转向别处,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还在生我的气吗?”宁嫣收敛了笑意,眼里透着些委屈,向前走了几步朝他而来。

    白子乔并不理她,从怀里取出小块白色布料,将手指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子乔,那年我悔婚是有原因的,这次你跟我回去,咱们好好成亲,好不好?”

    宁嫣拉住他的衣角,纤细的手腕从袖口露出,细小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裂,楚楚可怜的模样难以让人拒绝。

    “回去成亲?”白子乔终于肯正眼看她,冰冷的手掌缓缓握住宁嫣的手,身体不断与她贴近,几乎就要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两人连鼻翼都是相贴的,白子乔微微启唇,像是想要亲她。

    温热的气息传播在二人之间,宁嫣的脸晕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她是期待着的,就在白子乔即将触碰到她唇瓣时,她轻轻闭上了眼,等待着那一刻美好的到来。

    “你不知道我已经有妻子了么?怎么,族长的女儿想要给我做妾不成?”白子乔的轻笑声传来。

    宁嫣忽的睁开眼,只见白子乔目光极冷,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她,原先那份暧昧的气息荡然无存,他的目光,太过清醒。

    “只要能重新和你在一起,做妾我也愿意。”

    她咬了咬唇,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以最快的速度吻上他的嘴角。

    一瞬间,白子乔竟然无法动弹,只能木木的站在原地,任由她亲吻。

    “多少年了,还玩这种定身术的把戏?”等胸口那一阵强烈的酥麻感过了之后,他终是拉开了宁嫣与自己的距离。

    “当年我不是也用这招强吻你的么,你看,这次你还是会中我的计。”

    拂衣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巷子里,远远看着小白和宁嫣交叠的身影,胸口一阵闷痛,几乎就要倒下。

    左青立刻扶住她,见她脸色苍白,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毕竟是他带着阮姑娘过来的。“姑娘,他们之间的事外人很难插足的。我先送你回去歇着。”

    拂衣的眼睛死死盯住白子乔的背影,多期望他能将宁嫣亲手推开。可直到左青带她离开了那条街,白子乔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子乔,你妻子本就是凡人,你与她无法相守,更何况,天珠在她身上,若是执意要在一起,你们之间注定要死一个,你是明白的。”

    宁嫣双手轻轻试探性地环住他的腰,见他并不反抗,接着说道:“和我成亲吧,我有第二个方法让你在没有天珠的情况下渡过天劫。”

    拂衣做了一桌的饭菜,直到天黑才等到回家的小白。

    白子乔进门的第一眼便看出她脸色极差,揽过她的肩膀,温热的手心抚过她的发丝,“娘子生病了?”

    拂衣靠在他怀里,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小白我好冷”

    似乎是真的冷,她的手心冰凉的没有一丝热度,贴着他的脸颊也像寒冰一般。

104 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白子乔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呵气,轻轻替她搓揉着,亲着她的额头问:“这样是不是会好些?”

    拂衣点点头,手心的温度确实暖和了些,她的眼泪还是收不住,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小白,你会不会不要我?”

    “怎么会?为夫会让娘子一辈子都过得好好的,除非到我死的那天。”

    “你要是死了,那我也活不下去。”拂衣急了,急忙去捂他的嘴。

    他微笑着勾起嘴角,“娘子,我们是不是还没有正式拜过堂?”他又低头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宴。”

    这天两人都早早就睡下了,漆黑的夜里,拂衣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自从上次进入天音阵烧毁容玥的肉身后,隔三差五就会梦到同样的事情。

    她的身体沉浮在深不见底的海水中,海水的颜色竟是带着浅绿的幽光,拂衣觉得自己全身血管都膨胀得极其难受,已经快要不能呼吸,身子却还在继续往下沉。

    墨黑色的妖莲从水下慢慢长出,由起初的一朵渐渐分裂成大片,更有漫卷而来之势,枝干弯曲,莲大如盆,妖冶而张狂。

    拂衣眼睁睁地看着妖莲开始缠绕住自己,由脚底一直向上爬行,直至脖颈,头顶。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只冰凉濡湿的触手开始缠住你的肢体,然后越收越紧,勒得你无力动弹。

    妖莲的茎在她脖颈上绕了好几圈,触尖像条蛇一般向着她的腹部移去,茎上忽然长出赤红的倒刺,划破了肚皮,使劲往她肚子里钻,浓重的血腥味溢满了鼻腔,刺痛和恐惧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拂衣绝望地闭了眼,四周空无一人,她的小白不在,没有人能够拯救她。

    “叮铃叮铃”恍惚中她仿佛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她睁眼,只见与她相隔数尺的地方,一个身着红裳的赤足女子正朝她款款走来,乌黑的长发已经长到她的脚尖,裙子很短不到膝盖的长度,露出白嫩纤细的一双小腿,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拴着颗小铃铛,刚才的声音正是因她走路而发出来的。

    女子并没有靠近她,只是停在了那里,面朝拂衣,脸上挂着淡笑,双眼笑如弯月,眉目恬静。她笑起来的样子双眼与拂衣有七八分相似,拂衣差点以为看见了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

    “你来了。”女子声音柔软,却又那般虚无缥缈,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可是,她分明就站在自己面前。

    拂衣猛地一惊,忽然想起曾经在魔宫里见过的石壁上的女子,不正是与这人一模一样么?

    “我总算见到你了,既然来了那便不要再走了,留下来陪陪我。”红裳女子正说着,突然表情变得极其难受,她的动作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往前趔趄一步,惨叫着跪倒在地上,可从拂衣的角度看过去,却根本没看见有什么东西。

    “啊!”那是她凄厉的喊声,殷红的血液从她白皙的肌肤里奔涌而出,与她身上的红色衣裳融为一体,包裹住了她整个小巧的身躯。

    妖莲像是受了刺激,疯狂地生长,将拂衣缠绕得更紧,吸食着她腹中的血液。

    红裳女子身上的痛楚像是感应一般传到拂衣身上,剧痛使她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脆弱得像是会被轻易掰断成两截。

    幽绿的海水起了无数泡泡,红裳女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眼前,留给她最后一眼的是一张痛苦的面容。

    容玥幻化成魔尊之后的样子出现在红裳女子消失的地方,他目光阴狠,脸颊上的妖莲图腾与此刻缠绕住拂衣的妖莲一模一样。

    “真想不到,最后杀我的人会是你。”容玥说着,血红色的眸子发着亮光,一步步朝她逼近。

    “阮拂衣,我来向你索命了。”话刚落音,他的神形化作一把锋利的黑色匕首,以光一般的速度朝她袭来。

    容玥刺穿她身体的那一刹那,所有幻境都消失了,拂衣从床上弹起。

    汗水浸透了她的发尖和衣衫,拂衣的手都在颤抖。

    窗外天刚蒙蒙亮,几颗散落的星辰在云层中半遮半显。她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小白不在床上,指尖触碰在小白往日睡着的位置,一片冰凉。看来他应该起来很久了。

    这是第一次拂衣睡醒之后小白不在身边。

    她有些慌了,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磕磕绊绊地下了床跑到屋外去找小白。

    “小白肯定是去镇上抓药或者买东西了。”她这样安慰自己害怕的心。

    左青坐在白家老宅外的河边一棵柳树下,玄青色外袍与这晨曦之色融为一体,低垂的柳梢被风吹起,时不时拂过他的头顶。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左青耳力极好,回过头来看她。

    “左青你还在。”拂衣松了一口气,“小白去哪里了?”

    拂衣还穿着里衫,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光着脚站在被露水浸润的草地上,左青定定地望着她好一阵,心中有些不忍。

    有些事情最终还是需要一个交代,无法逃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站起身递到拂衣面前,信封上赫然写着“休书”两个大字。那样苍劲有力的笔迹,刺痛了她的眼。

    拂衣没有接过信封,愣了好几秒,突然捂住脸蹲下身大哭起来,无助得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子。

    “狐狸他跟着宁嫣回青丘了,要娶宁嫣,那本就是数百年前他应该做的事。姑娘,你是人,他是妖,不可能走到最后,或许于你而言,他是你的一生,可你有没有想过,对他来说,他的生命没有终点,你陪不了他一辈子,难道要他在失去你之后,生生世世找寻你的轮回吗?”

    “他不要我了。”拂衣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

    “天劫将至,除了宁嫣没人能救他。拂衣姑娘,你要做的是成全,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小白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有,让你好好活着,他说”

    “轰!”天上忽然炸起一声响雷,大地都在震颤。

    左青的话被这雷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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