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回去。
那光头立马怂了,赶紧转过那亮闪闪的脑门:“邪风是古墓中一类极为凶险的东西!人有三魂七魄,常人离世,魂魄尽散,转世投胎,若是横死惨死,魂魄不消便会化作恶鬼流连世间,若怨气极大假以时日就会成为怨灵,那家伙危害可就大发了”
这光头看起来真把沫平当做小白了,苦口婆心般慢慢教导。
“古墓有些特殊,这地方邪门啊,都是些千百年不见光的阴邪之地,不管是陪葬的还是盗墓惨死的,反正其中滋生的阴邪之物数不胜数,我们平时难得一见的怨灵在这古墓内却如白菜萝卜一样到处都是,怨灵三魂尽失,并无理智,仅仅残留一丝报仇的怨念支撑!有些设计古墓的术士便利用这丝怨念,在墓中布下聚怨阵,将怨灵挤压浓缩,化作一团血雾,利用五行相克之道将其困在阵中,这团血雾就叫做邪风!而一旦有阳气渗入阵中,这聚怨阵就会立刻被破,邪风瞬间被放出!”
“你的意思是。。。”沫平张大了嘴,不敢去想。
光头见状使劲点头:“不知哪个挨千刀的,竟然在隔壁偏室内布下此阵,我几个同门师弟刚进去就着了此道,惨死当场,幸好我身上有三道保命三清符,这才捡回一条命退到此室!可现在。。”
沫平这下也傻了眼,那血雾说白了就是一支怨灵小分队啊,照这光头的话来说,血雾中起码也浓缩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怨灵!
沫平不禁想到当初在端木静舅舅家那一幕,那会就对付一个不成气候的怨灵就已经吃力非常,尽管自己今非昔比,但要面对几乎一个连的怨灵,想要硬碰硬完全就是以卵击石啊!
这些怨灵聚集再一起,那杀伤力简直堪比核弹,估计只要一下就能将自己的精气彻底吸干吧!沫平想到此,后背阵阵发凉!
不过那血雾进来后居然直扑守墓人偶而去,反而将光头沫平晾在一边!
这可是个好机会,但二人却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这怨灵和人偶是真打架还是搞基,别自己一动作,那俩祖宗突然调转枪口朝着自己扑过来,那可就彻底歇菜了!
“哎,这邪风貌似去追守墓人偶了!”光头说话间朝着沫平使劲挨了挨,说不上来,但他直觉里有股预感,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就这处境下绝对是个靠山!
沫平眼见他朝着自己蹭过来,顿时一阵恶寒,又听着秃子满口都是废话,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场抡起板砖将他拍成肉饼!
但如今这形势下,少一个人不如多一个人,况且这光头既然敢来闯墓室,说明他还是有底牌没亮的,硬是压住了火气没翻脸,道:“那你有什么妙计?”
“坚持!等我三哥!邪风虽然是怨灵的聚合体,但所谓物极必反,怨灵专扑阳气充足之物,但邪风却性喜阴物!照我看,这守墓人偶虽然凶,却肯定不是邪风的对手,不过多多少少能抵挡一会!”光头解释了半天,最后扔下这么一句废话便闭口不言了。
两人就这般肩并肩半蹲在石棺之内,脸上表情甚是扭曲,扑天的臭气冲击着二人的极限,这情景别提有多别扭了!
那头果不其然,守墓人偶方才还神气活现,这会儿让那团血雾包裹其中,双手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一串鞭炮挂在身上点燃似的。
“要不我们二人趁着这空档从这石门中冲出去?”沫平提议,因为他见守墓人偶已经出于油尽灯枯之境,蹦跶不了多久了,这货一完蛋,那邪风还不是要来找自己麻烦,与其等死,还不如一搏。
“这。。”光头眼珠子一转,语气顿了顿,沫平瞅了他一眼,知道这秃子一定又在打什么小算盘了!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光头挠了挠锃亮的脑袋,有些迟疑。
也是,若是要冲吧,万一惊动了那团血雾,岂不是自找苦吃,可要是坐以待毙,那再过几分钟,可真就要毙了,这可真是个让人头大的问题。
可就在这时,那守墓人偶就像着火一般,啪啪啪数声之后,身上的绷带几乎全部断裂,哗啦一下散了满地,人偶一瞬间仿佛失神一般,原地晃荡了几下,砰的一声后仰栽倒在地。
没了绷带的遮挡,沫平这才看清楚,人偶的身体皮肉已经完全发黑,虽然不腐,看着却令人作呕,说起来就像江西山里人家弄的熏肉,汩汩恶臭从其身上散出,比石棺内的味道更加迅猛!
那人偶的胸口处贴着一块金箔片,确切的说,这金箔片嵌在肉内,这会没了绷带的束缚,金箔片有些松动!
那团血雾聚拢在皮肉上,仿佛炙烤着人偶
刺啦!人偶黑漆漆的肉身开始冒烟,金箔片几乎在瞬间卷曲,皮肉则缓缓消融,化作了一摊黑水!
这情景太震撼,看的沫平他们二人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他娘的!早知道这邪风如此邪门,还不如跑了呢!沫平心道!
但这会说什么都晚了,邪风收拾完人偶,在空中盘旋了几秒,便朝着石棺步步逼近!
(本章完)
第100章 地下暗河()
沫平咽了一口唾沫,一手握剑,一手则掐着手决背在身后,身上已经没有黄符了,即便自己已经练就虚空画符的能力,但却极耗精气,好歹还得留点体力跑路吧!沫平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还真想依靠身侧这个投机倒把到极点的秃子?
想到这儿,沫平转头看了看身边这秃子,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位光头兄弟想必也慌到了极点,一咬牙一跺脚,突然啪的一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措不及防的自残行为着实让沫平吓了一跳,心道这人是不是吓糊涂了,莫非要依靠自残来喝退邪风的攻击?
光头一击还嫌不够,又啪的一下猛扇了自己一巴掌,这回力道更大,嘴角直接出了血!
这声响直接吸引了邪风的注意,它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二人飘来!
“你疯了么!搞什么飞机!”沫平怒目相视,光头方才用力过猛,半边脸颊都被自己抽凹了进去,真他娘的太狠了!
他哭丧着脸,捂着肿胀的脸,说话都不利索,嘟嘟囔囔不知道讲些什么。
沫平一马当先,持剑爆喝一声,跳出石棺,冲着血雾狠狠一剑刺去,他也不知这究竟有没有用,但都这会了还管个什么!
钱币剑是有灵性的驱邪古剑,这一剑下去,那团血雾居然非常明显的晃动了一下,似乎还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沫平一听有戏,尽管没有学过什么剑法,但小流氓打架总是经历过,各种乱劈乱砍总可以吧!
顺势而为,手腕发力,提剑横拉,从血雾中央狠狠撕扯出来!
那团血雾再次撕拉一声,似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陡然间凝聚,由篮球大小猛地变成乒乓球大小,一团血雾顿时成了一个小血球,其颜色顷刻间变深,由之间的暗红色完全变成了浓郁的血红色,一股戾气从中爆出!
沫平不明所以,继续举剑就劈,不料变小后的血球却异常敏捷,轻轻躲开这一击,嗖嗖嗖三声射出三道血箭!
啪啪啪!
三道血箭正中沫平胸口,沫平顿时感觉三道阴气渗入身体中,凉气自心头起,立马传遍全身,整个人仿佛落进了冰窟,被冻住!
啪!
双手顿时失去了力气,钱币剑掉落在地,寒意刺骨无比,沫平霎时感觉脸上都结霜了!钱币剑掉落在地,他呆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那血球在空中顿了几下,仿佛在调整位置,突然间猛地发力,嗖的一声直扑沫平而来!
卧槽!这下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石门被轰的一声踹开,一道黄符激射入内!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丁,右卫六甲”一道口诀随之而起,声如洪钟,正气逼人!
茅山口诀?有茅山道士?
沫平顿时欣喜,这下有救了!
光头猛地从石棺中跳出来,连滚带爬朝着石门跑去,脸上那表情就像贫苦老农半路遇上红军似的,别提有多激动了!
“三。。三哥!”尽管说话还是不利索,却愣愣巴巴的喊出三哥的名号来!
“三哥?”沫平突然想到这秃子方才一直在苦等就是这个人。
只见一道白影如风一般窜进屋内,双手各握一道黄符,猛然掐出一道手决,面对那血球,毫不慌张,以黄符为武器,逼得血球不敢上前!
他趁着这空挡,从怀中掏出三只细香,一长两短,又摸出一把黄土,随手一洒,不想这捧黄土却仿佛有生命一般,自行落地成堆!
他则顺手一甩,三支香径直插入黄土内,不偏不倚,动作潇洒至极!
漂亮!沫平心中赞叹,打量而去,只见这人眉清目秀,身着一席白衫,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脸上却阴郁无比,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老熟!
细香插好,他掏出一张黄符,吹了口气从香间掠过,三支香立刻燃起青烟,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立刻四溢而开!
这屋内的恶臭之气顿时被冲淡了些许!
这小子立刻又掏出三张黄符摆布在香位三侧,呈箭头状拱卫着三支香,他咬破手指,轻轻一拉,将血成一字状滴在三道符上,口中念念有词!
日月明乾坤配,人道兴鬼道废。吾从天蓬入天内,略过天冲逢辅退。反归天禽与心对,把天柱兮任英会。斗步通行按纯神,人道通兮鬼道碍,千邪万秽皆回避。天罡正气,驱邪避祸,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三支香居然燃得更加旺了,缕缕青烟四溢,人闻之,说不出的安详心境静,而那三道黄符则映衬着丝丝金光,唰的一下飘起,成犄角之势,将那血球罩住!
说也奇怪,那血球散出的戾气几乎在这瞬间消失不见!
莫非是结界?以道家正气唤出真神之力模拟出的符咒结界?沫平这也是从书中见闻过,能布置结界的那都是正儿八经泰山北斗级道家真人或者佛门高僧,这个世间基本就出不了几个,但若是修为够高,或者对于符文的了解极深,也可以借助符咒本身的威力召唤天地正气之力来造成结界的效果,虽然威力大打折扣,但起码可以封住目标!
这小子真是不简单!
沫平眯着眼去看了看这人的衣领,不出所料,当中也绣着‘暗夜’二字,看来和这光头是一个组织的,不过这小子看上去可去光头小多了,这光头怎么喊他三哥?
再去看那光头,方才一脸惊喜谄媚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屑与冷漠!
卧槽!这死秃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哭着喊着说等三哥,就像等祖宗似的,这会看人把那邪风制住了,咋么的?想翻脸不认人,又开始玩转头无情的戏码了?
“哎,秃子,你怎么这副死了爹的模样,你早盼晚盼把你三哥盼来了,捡了条小命,怎么这副表情。”血球被结界罩住,沫平身上的寒气顿时消去不少,四肢也能动弹了,他捡起钱币剑,冲着光头揶揄道。
不料这光头呸了一声,恶狠狠道:“什么?三哥?他也配?他就是一个小杂种!”
这石室本就不大,光头故意喊得很高,这话自然而然灌入那小子耳中,不料他却完全不计较,背对着二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邪风只是暂时被困,屋中这道铁门从这头是不可能打开的,想要活命,跟我来!”说罢跨过方才进来的那道石门,快步走开。
“妈了巴子的,谁要你救,你算个什么东西!”光头破口大骂,但骂归骂,快步跟着那白衣小子走出了石门,沫平一头雾水,也赶紧跟了出去。
(本章完)
第101章 声明()
踏出石门,沫平四下张望,确实别有洞天。
一眼扫去,开阔的大厅气势磅礴,尽管高度有限,水平方向却被人为掏空重建,两侧墙壁上则砸刻着无数精美的壁画,当然,这会可没有那劳什子虫子。
几十盏落地长灯将这硕大的空间照耀的一览无余,走了不到十步,一条横向长河挡住了去路,河水奔腾不息。
光头瞪大了眼睛,刹那间身子居然抖了几下,不过他心理素质还算过得去,很快便调整好,又恢复成那死脸样。
“地下河?莫非与地面的那条支流有所联系?”沫平见罢猛地想起草原中那条状似漏斗的河流,心道。
长河有五六米之宽,深度不详,尽管落地长灯通明,但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河流依旧呈现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暗色,难以一窥其详。
河道上修筑有三条长桥,中央长桥宽两米,呈拱状,似一条飞龙横跨河道,桥面以及扶手栏杆则完全由玉石打造,精美奢华,桥面走道刻有双龙戏珠图案,威龙怒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而两边的偏桥则显得小巧许多,无论宽度还是曲面度以及栏杆高度都要小一号,材质也没有那么奢华,代以大理石铸造,不过做工却也倒算精致,桥面上则雕刻着虎狼相斗图。
三人走到河边,也不说话,气氛相当安静。
沫平望着这一幕,突然想起皇宫前的三条石道,中间是皇帝的龙道,两侧则是武文百官的官道,莫非眼前这三条桥是模仿皇宫前的那三条石道?若这般想来,这个墓主人还真是不简单,绝对算是个有理想有志气的同志,即便死了也要过一把山寨皇帝瘾。
那白衫小子走到桥头张望了几番,右手迎空虚捏了一把空气放在鼻间嗅了嗅,然后自顾自嘀咕一句什么,径直踏上最左侧的偏桥,朝着对岸走去,光头则紧紧跟着他身后,不发一言,冷着一张黑脸,似是一脸的不情愿。
沫平自然没得选择,只能呆呆的跟着二人走在最后,他想问些什么,但一看面前两人都臭着一张老脸,只得作罢。
越过偏桥,三人来到一处人工修建的平台上,沫平站在平台边缘仔细观察了一会,这平台分为两层,底层由整块岩石打造出的承台基座组成,上面则铺着砖石,方方正正,煞是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