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闪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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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闪婚后爱-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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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诺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西洋乐哭,尤其是钢琴,当时,外婆生活非常拮据,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拿给她每月去学钢琴。

    所以说,这辈子,外婆是她最大的恩人。

    现在的她一言一行都非常注重胎教,她买了一些育婴教材,没事闲着的时候就翻翻,今天天气靛蓝,到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听着耳朵里的美妙的旋律,手指就开始发痒痒了,骜家虽然是富贵之家,却没一个人喜欢钢琴的,自然也没有购买,骜政给了她一张卡,卡上有多少钱她不清楚,不过,付一台钢琴的钱应该有吧。

    她是自己开车去的,看了几家琴行的琴,试了手感都不满意,最终,她把车开去了市中心的一条小深巷,那间出名的琴行在小巷子里,虽然很偏僻,但购卖琴的客人却很多,络绎不绝的。

    琴师是位非常高挑而漂亮的小姐,琴师向她介绍了几台钢琴,她伸手试弹了半曲,觉得还不错,便决定购买。

    琴师要了地址,答应下午就将钢琴送过去,樱诺走出琴行时,天空却飘起了细碎的雨丝。

    她也没带伞,包顶在脑袋上疾步几步,当她转出小深巷,正准备上车时,却发现身后那条尾巴及时躲到了转弯的墙壁里。

    这次她看清了,是个中等个子的男子,跟着她好久了,从第二家琴行就一直跟着她。

    觉得又不像是个小偷,刚才,她在琴行门口数了一下包里的钞票,如果是小偷肯定立刀就跑过来抢走了,就算是钱被他抢走了,她也没那闲功夫去追。

    不是小偷,跟在她干什么呢?

    伸指按了一下按钮,雨刮器开始在挡风玻璃上来回刷动,挡风玻璃上则留了满满如珍珠似的水珠,而下则却被雨刮器划出了条条清晰的纹路。

    拉开引挚,正当她要驾车疾驶而去时,那抹缩躲在角落里身影冲了出来,实在是挨不住了,所以,他冲出来了。

    他张开双臂大刺刺地站到了车头前,是个中等个子,五官还算清俊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穿着一套掉了颜色的西装,脚上是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尽管很落魄,不过,看得出来,男人还是有些讲究的痕迹,男人脸色发白,双眼无光,也许是个早年富贵,却遇家境中途衰败的男人。

    打开车窗,探出头,她问:“让开,你想做什么?”

    “能谈谈吗?”

    中年男人一双眸子定定地落在她脸上,视线近乎贪婪。

    “我不认识你,我们是陌生人。”

    即然是陌生人就没什么好谈的。

    男人从衣袋里掏出一张被折叠的整整齐齐报纸,小心冀冀地将报纸展开,一根指头指着报纸上一则新闻。

    “这是你吧?”

    樱诺的脸刷地一下白的没有颜色,那则新闻正是前两天被刊登在报上有关于她被绑架强暴的新闻。

    “一起桃色绑架案件。”

    男人说得很顺畅,似乎对这件事知知甚多。

    雨水淋湿了他齐耳的短发,可是,他不在意,因为,现在,他急需要一笔笔。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樱诺整个人立刻就处于警戒状态。

    “我只是想与你谈谈。”

    樱诺扬眉望了望四周,最后,将车停靠在马路边,跟着他走进了马路对面的一间咖啡馆。

    咖啡馆里飞扬着美妙的琴声,是一首家户喻晓的经典梁祝,懂音乐的人,听着这首美妙的旋律,就仿若看到了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在从万花丛中绕过,飞越丛林,飞越万水千山,一起飞向遥远的天空,最终化成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生一世双栖双飞,留给世人无数美好的暇想。

    也不问他想喝什么,直接让服务送上两杯现磨的摩卡,摩卡很苦,却是樱诺最喜欢的味道,就如她的人生,苦中带着清香的甜。

    “说吧,想怎样?”她不想绕弯子,觉得也没必要。

    男人品了一口咖啡,唇齿留香,好久没喝到如此香甜润肺可口的咖啡了,还是现摩的。

    男人冷情的脸孔带了些许的笑意,他笔直地注视着她。

    “我想你误会了,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樱诺,我只是不明白,你现在的老公那么有权有势,为何会让这些东西流传到市面上。”

    他叫她樱诺,她没亲密到那种程度,她根本不认识他,在她印象中,也从未见过这个人。

    “与你无关吧。”

    “跟着你好一段时间了,他都不陪你出来逛街购物,据说你怀孕两个月了,他就那么放心?”

    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不是听外人说,他很在乎她的吗?

    难道她们只是一对人前恩爱,人后冷漠的夫妻,据他了解,谷樱诺嫁入骜家并不是谷骜两家长辈们为了利益而商定的商业联姻,骜政那小子把逼入狱,再使用逼迫的手段把她捞出来,她就成了骜家的媳妇儿,骜政的妻子。

    听口气,他好象对她还有一丝的关切。

    “你是谁?”

    樱诺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似乎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是来谋害她的,如果他要加害于她,不可能跟在她身后那么久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她实在是理不清与他的关系。

    男人嘴角扯开,长腿叠起,双手往椅背上一靠,神情庸懒,仿若他就是一纨绔子弟。

    虽然面相落魄,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无言诉说他曾生长在富贵之家,那种用学识堆砌出来的修养,是任何一般世俗子弟都比拟不了的。

    男人又浅尝了口咖啡,凝向樱诺的眸光变得幽远而沉重。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z市薛家曾是名门望族,那是一个逃荒年代,男子独自一人从北方跑到了z市,开了一家小餐馆,由于他勤奋踏实,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有一天,有位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到他家讨饭,男子心善,便送给他一些卖不完的馒头吃,小乞丐见有地儿住,有地儿吃,自然不肯再过颠沛流离飘泊生活,十八岁那年,男了好心给他一些钱,让他去做点小生意,赚了钱娶妻生子,没想小乞丐烂赌,一点儿小钱打了水漂,无颜见男子,便上山做了土匪,又过了几年,小乞丐混大了,成了江北一带的巨匪,政府招安,将他统领的土匪们整编,做了大官,小乞丐自是没忘当年所薛家人的恩惠,他曾让人送了两大船银元给薛家,还把薛家男子提携成了z市征收局局长,薛家就此发达,飞黄腾达,薛家老爷的儿子,孙子沿着祖宗的遗训与商业轨迹,生意越做越大,到了曾孙这一代,在z市已经有上百家老字号企业,可惜的是,曾孙子是薛家唯一的后代,她的母亲又对儿子宠溺有加,为了谈了一房婚事,曾孙不喜欢那个女的,母亲却觉得她踏实,偏生要把那女的娶过来,曾孙不干了,天天出去吃喝玩乐,天长日久,他就养成了一些不好的兼性,老字号企业不管了,整日躺在女人的胸怀中醉生梦死。”

    虽着他的话越来越接近主题,樱诺的一心也开始抽搐,十根玉指交握,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所有的女人在他心目中,都是逢场作戏,过往烟云,唯独只有一个女人,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十五岁,而他已经三十了,年齿差距如此大,却并未阻挡他一颗飞蛾扑火的心,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为了她,他整日不肯回家,整日呆在销金窟中与她抵死缠绵,不久,她怀孕了,薛少爷还来不及去看望她一眼,薛老太太就把他禁闭在家中,薛老太大是名门闺秀,岂会让儿子如此迷恋烟花之地,所以,知道说不动儿子,采取了非正常的手段,原配夫人不甘心一直被丈夫冷落,早就对年轻女人怀恨在心,带了一拔人马杀进了夜总会,冷血地用刀子划花了她的脸,而那个薛少爷在知道真相后痛不欲生,他找不到她,整个人就疯了,他的视觉出现了问题,她的母亲,薛家老太太强行送他到国外治疗,由于他生性懦弱,又没什么能力,最后,只能在美国借酒浇愁,染上了恶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声线有些不稳,眼前如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段生不如死的时光。

    “不要再说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她凝向他的眸光里闪耀着异样的情愫,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

    “正式介绍一下,我就是故事里的男主角,薛薄俊,樱诺,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苦,可是,爸爸不是有意要离开你们的,对你母亲的毁容,爸爸深感报歉。”

    樱诺盯望着眼前这个隐约能看到当年英俊轮廓的男子,薛薄峻,她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她亲生父亲的名叫薛薄俊。

    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无论是哪一个地方,眼睛,鼻子,嘴巴,包括整个五官,她不知道母亲谷雪雁当年长成什么样,众人都说她很美,可是,家里却没留下一张她的照片。

    “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认亲?”樱诺的声音有些冷,毕竟,二五年不曾出现过的这号人物,忽然不知从哪儿闯出一个人来,告诉你,他就是你的爸爸,更何况,在她的印象里,都觉得是他当年抛弃了她们,虽说他解释了当年抛弃的原因,可是,抛弃就是抛弃了,如果当年没有他的遗弃,或许,她与母亲的人生都会改写。

    心里早就为这个父亲判了罪,量了刑,现在,他突然跑来告诉她事实的真相,樱诺不是神,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的故事。

    “樱诺,爸爸现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需要一笔资金,求你帮帮爸爸好吗?”

    樱诺的心一下子瓦凉瓦凉的,他来认亲不过是想来要一笔钱财,如果不是因为嫁了一个好老公,或许,他连正眼也不会看自己,多视利的父亲。

    冷笑一声,她从椅子起身,冷冷地斜睨着他:“这么多年了,你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所以,我又有什么义务帮助你,你之于我,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樱诺,我真是爸爸,我现在真是需要钱,不然,你奶奶活不成了。”

    薛老太太活不成了吗?

    当年,她狠心禁囚儿子棒打了鸳鸯,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她们一家三口会过得非常幸福,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者,她与母亲都不会遭罪,她谷樱诺也不会从小没有父亲与母亲。

    童年身心烙下的阴影至今还挥之不去,每一次,学校开家长会,都是外婆代她们去,许多时候,邻居小孩,或是班里同学欺岁,耻笑她没爸,是她妈少女时生下的私生女时,那些讥笑便成了她烙印在心口最深的为烙印,一辈子都难抹去。

    眼中眨着泪水,世界泛起了层透明的水色,从小,她也渴望能有一个父亲,她渴望能在父亲宽阔的胸怀中撒着娇,卖着萌,让父亲为自己卖天底下最名贵的物品,但是,随着岁月的流失,她渐渐长大了,渐渐地明白,她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那个父亲永远在她成长的生命历程中缺席,现在,她长大了,更不需要父亲的呵护与疼爱,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就算他说的是真的,爸爸两个字也是机械的代名词,毫无意义。

    “我没有奶奶,我只有一个外婆,是她含辛茹苦把我抚育大的,今后,请你别再为骚扰我了,我们没关系。”

    没关系三个字咬得很重,狠着心肠,在泪水即将泛滥成灾的前一刻,她捏着包包咚咚咚地走出了咖啡馆,急切地驱车离开,仿若身后有瘟疫追赶着自己。

    薛薄俊走向收银台结账,走出咖啡馆时,雨下得更大了,他没带雨伞,也没那个闲钱去超市买,打了一个的急切地往z市驻军午装部赶,救人如救荼,他不能有半点马虎,老娘还躺在医院里,急需一笔手术钱,现在的医院医德丧失,不交钱压着不给手术,老人家只剩下一口气儿了,也不知能拖几天。

    薛薄俊想见骜政,是方冀去通报的,骜政本不想见,可听说是樱诺生父,转念又改变了主意。

    武装部的办公室,无论是装潢风格,还是色彩搭调都有一定的品味,淡雅清新,也许与呆在办公室处理公文的大人物有关吧。

    “您好!”来这儿之前,他是报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

    “你”骜政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打量着曾经辉煌灿烂的男子,眸中闪过一抹凌厉。

    “找我有事?”

    “我是薛薄俊,是樱诺的父亲,我知道这些年了,我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可是,我也有苦衷,刚才,我去找樱诺了,可樱诺拒不相认。”

    樱诺不认他,所以,薛薄俊立刻就杀到他这儿来了,骜政看他的眸光多了一份审视的味道。

    的确是,一个莫名冒出来的父亲,从未尽过一天责任的父亲,有什么资格向女儿索取回报,没有付出自然不可能会有回报。

    “你遇什么事儿了?”

    骜政何等精明,知道他是遇事儿才会急切地找上门,否则,他可能这辈子只会把樱诺这个女儿烂肚子里。

    “我需要一笔钱,救命钱,樱诺的奶奶,也就是我妈躺在医院,医院不给开刀。”

    闻言,骜政纤长的眉毛微蹙。

    思量片刻回道:“据我所知,你们薛家家财,几辈子都吃喝不完。”

    言下之意是,祖宗创下的近百年基业,就毁在了你这败家子手上。

    薛薄俊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脸红,以前,老母亲经常骂他,骂他一无是处,骂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却忤逆地回吼,我就是有这样的本钱,谁叫我是薛家唯一的根脉,许多次,他都气得薛老太太半死不知,如今,还落下了重风。

    “那都是吹的,薛家也没多大家产,这些年,厂子又不景气,公司的销售额一落千丈,女婿,薛家是真陌落了,我们现在住的是居民房,我”

    说得非常窘迫,在一个外人面前如此坦露心迹,亮薛家老底,薛薄俊恐怕是最不要脸z市第一人。

    可是,为了走出困境,薛薄俊已经被生活逼疯了,他已经顾不得这张老脸了。

    一声‘女婿’把骜政叫爽了,他奇迹似地应允了。

    “需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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