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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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官-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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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反不知,比那以前还不如。

    我要什么?高逐东不停的问自己。我可以要什么,他还是问自己。美女就在隔壁,只是这么一壁墙,就隔断了那无尽的思绪,隔断了那诉不尽的相思。

    我要的,别人能给吗?

    我想的,别人知道吗?

    我的心很痛苦,别人知道吗?

    高逐东不停的反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不是一个称职的人。韩雪儿怎么了!他会离你而去。林贝儿怎么了,那本来就不属于你。

    酒的作用只有一点,那就是将你的痛苦抹去,待你醒来时,又从新记起。醉了就醉了,但偏偏醉了的人,就不想那醉了的事。高逐东偏着步子,敲响了别人的门。

    尚官青把门开了,看着他问:“有事吗?”

    高逐东说:“没事!”

    尚官青说:“没事你就应该回去睡觉!”

    高逐东说:“可是我睡不着,才来找你的!”

    尚官青看着他,用自己的身体捍卫自己的领土一般,她说:“因为你醉了!所以你不能进来!”

    高逐东说:“就是因为我醉了,所以才想进来!”

    尚官青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身体让开,高逐东走进屋里。这一间屋子,和自己的那间没有区别,外面办公,里间睡觉。但是尚官青始终是女人,女人的房间就是和男人的不一样。她把这个房间,装扮得很有感觉。

    高逐东看见的第一眼,这一种感觉,就迷惑上了他。

    高逐东真的有些醉,醉得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说:“我喜欢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尚官青看着他,也看着他那落魄的样子。尚官青说:“你作为男人!对自己的话是要负责的!如果你有什么私人的,或许公开的,明天对我说行不?”

    高逐东说:“不行!”

    一定要今天晚上说吗?

    那当然。

    必须说。

    高逐东一口气起码说了三百个字,但最主要的思绪,那就是泡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是市里的女包公。高逐东还清楚的记得,她就是那个审问过自己的女人。

    审问就审问。

    现在你总该不能审问我了吧!

    允许是这个原因,高逐东的心里,有一丝的不爽。他来尚官青的房间的目的,就是要拔掉尚官青认为他已经下到了翁密的这个大染缸里的事。

    但是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尚官青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就只是看着他,没有一句好听的话,更没有一句安慰他的话。

    出于对她的这种行为得考虑。高逐东心想,我!今晚就吃定你了。

    但只也只是他的想法,人家尚官青可能没有这种想法,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酒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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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酒的男人,都是一个特点,让人心烦。高逐东坐在沙发上,尚官青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尚官青的心里有气,而且是气得七窍生烟。她真的想立刻在这里消失,可是又不能,这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对高逐东人品的考验。

    高逐东的神情,那眼睛欲想看穿整个世界,同时也看穿她。那是一种带着欣赏,带着迷恋,带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一种意,浓浓的泼向尚官青。

    而且这所有的一切,他都用沉默来表达。此刻,高逐东端端正正的坐着,没有半分的狂妄,更没有半分的**,他的嘴虽然想动,但是没有动,他的心碎了,化着那一道一道的泪光,又不完全是泪光,飘向尚官青,也飘向她的心里,化做只只雨蝶,在她的心里迷茫的乱飞。

    高逐东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的说:“对不起!我过去了!”

    尽管他的这个声音很小,但还是绕乱了尚官青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高逐东其实没有醉,只是带着醉意,他用的这种表达方式,用在任何女人的身上,都很管用。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一个人不想去保护她的人,或许是崇拜她的人。

    高逐东的背影很宽,也很高大,而这种宽和高大,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寂寞。寂寞的声音,就如他的脚步声,声声入耳。尚官青从内心,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她的红唇轻启,蠕动了一下,她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泪光,她使劲的强忍着自己。

    高逐东的命运里,特别是现在,有自己过去的影子。

    但是高逐东不知道,也不了解,尚官青有过那么一段让人想起来就心酸的往事。他只是误打误撞,一半清醒一半醉的表达自己,而这种表达,反而把自己那空寂荒芜的内心,表达得淋漓尽致,感染了别人。

    尚官青觉得,他就像一个放火的贼,把别人烧着了,却又悄悄的跑了。他也像一个惹事的孩子,搅动了别人的心,而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尚官青拉了拉头发,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她想去把那门关好,走到门边,忍不住伸头去看了一下,高逐东那一扇也关上了的门。

    这是一种从愤怒到发狂,再从发狂到心疼得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让她很失落。她现在后悔,没有留住他的脚步,或许是怨恨,他为什么不赖着。

    轻轻的将门关上,走到窗前,淡月洒了进来,如轻裟一般,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影子。她站在影子里,想把这一件天赐的轻裟披上,让它来装点来陪伴自己的失落。

    高逐东站在窗前,遥望夜空,他不知道,也有人同他一起,在欣赏这异乡的淡月星稀,喘喘河流。

    第二天,尚官青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高逐东没有看见尚官青的影子,于是他问了一下韩雪儿,“今天怎么没看见尚官书记呢?”

    韩雪儿在嚼着菜,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她回城里去了!你不知道吗?”

    高逐东说:“不知道!”

    柯春端着饭钵走了过来,问道:“聊什么呢你们?”

    高逐东没有说话,韩雪儿忙说:“哦!高书记问尚官书记去了那里!我告诉他尚官书记回城里去了!”说完,她把那浑圆的屁股挪了挪,对柯春道:“柯书记!你坐!”

    柯春没有坐下了,而是看着高逐东,对他说:“逐东!吃完饭你到我那里来一趟,咱们碰个面,有些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 哦!好!”

    高逐东点了点头,头差不多要埋进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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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春离开后,高逐东还在努力的刨着碗里的饭。这是一种羞愧,而这种羞愧就像魔鬼一样,缠在心里。不自在,不舒服,而又不是有意的。

    韩雪儿用筷子捅了捅他,悄声而带点调皮的说:“已经走了!”

    高逐东其实就是不想让韩雪儿看见,自己被一个自己指使过的人指使,被一个自己召唤过的人召唤。但这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他想让自己的内心努力的去平静,去接受,但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韩雪儿的面前时,表现得那么的强烈。

    柯春好像也是故意的,每当高逐东与韩雪儿在一起的时候,仅仅是坐在一起或许是在某个地方偶尔的碰面,只要他看见了,他总会找些话题或许事情出来,安排高逐东去做。

    高逐东心想,他这样做的目的,可能是他从这当中找到了快乐。别人快乐了,自己却痛苦着,或许说你让别人痛苦着,自己快乐了!这都是官场的大忌。所以高逐东对他的仇恨,甚至嫉妒都是自然而生的,只要寻着机会,那一定得置他于死地而永远爬不起来。

    有一个词叫‘窃权’。

    就是盯着别人手中的权利。

    高逐东就是那个盯着柯春的人。要想报复,或许说窃取。他知道,表面功夫是少不了的。所以每一次,他都尽情的满足柯春那无知的权利欲,或许说是权利带给他的快感。

    高逐东显得越是狼狈,柯春就越开心。在他的心里,可能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我偏偏要为难你挤压你,你高逐东又能拿我怎么办。

    但是他忘记了,高逐东是人,而且是一个有力量的人。用一种比喻来形容高逐东,他就如那还没有被雕刻过的玉一样,在一般人的眼里,那就只是一块廉价的石头。

    当然,在柯春的眼里,他连石头都不是。

    高逐东小心的来到柯春的办公室,敲了门。柯春抬眼见是他,偏偏又不说请进。高逐东只能站在门口,而且还有些猥琐,他知道,柯春在显示自己的权利。

    过了一分钟左右,柯春才说:“进来!”

    高逐东努力的把脸挤出花来,笑眯眯地问:“柯书记!你找我有什么事?”

    柯春伏在办公桌上,头也不抬,说:“你先坐一下,我很快就好!”但是高逐东听见,电脑旁边的音响里有斗地主的声音,‘大王!炸了!’一连串的音乐响起,他才从凳子上挪屁股出来。

    柯春说:“最近怎么样啊?”

    高逐东看着他,见他那副得意的熊样,真的想上前给他一个耳光。但是他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定得忍,忍着,秋后再找你算账。

    高逐东说:“也不怎么样?凑合着过了!”

    柯春说:“逐东啊!家庭问题要解决好啦!否则怎么有心思放在工作上呢!你说是不是?”

    高逐东忙说:“是是是!”

    柯春说:“我有个想法与你商量一下,派你到东密去蹬点,发展东密,那里的地底下可藏着金子了!你想办法给我把它挖出来,我们一起建设翁密!”

    高逐东心想,你懂个屁,偷窃了我的思路,还要我去执行,哼哼!苦我去吃,功你来邀,天底下应该不会有这种好事吧!但是他嘴上却说:“柯书记!我去不适合吧?”

    柯春说:“你去最合适了!别人去我不放心!你虽是副书记,但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说过,副书记不能到基层嘛!”高逐东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公报私仇,要自己远离韩雪儿。

    高逐东笑了笑,说:“书记!我没有不想去的意思,我是想在你的身边替你分忧啊!”高逐东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真诚,而且很主动的提起水壶,往他的杯子里加水。

    柯春也是愣了一下,但他随即明白了。高逐东这小子,怕了吧!怕了也不行,你必须得给我下去。高逐东又摸出香烟,抽出了一支,给柯春点上。柯春在点烟的时候,他趁机诉苦说:“柯书记!你能不能不下放我!我知道!我在某些地方做得不好,我改行不行?”

    柯春把口里的烟雾往外吐,那神秘莫测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他说:“不下放你也行,但你得给我找个好的人选,而且你必须得配合!”

    高逐东忙说:“行行行!书记!太谢谢你了!”停了一下,他又说。“你看,我从县里下放到镇里,已经够丢人的了,你再把我从镇里下放到村里,那我还怎么活嘛!”

    说完这句话,高逐东心想,迷惑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他,讨好他,示弱也是一种办法。想到这里,他说:“以后!我绝对听党的指示,听柯书记的指示!一切按指示办事!”他说这完这句话的时候,还很滑稽的对柯春敬了一军礼,惹得柯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说:“逐东啊!你可比林峰那小子有趣多了!”

    高逐东笑了笑,也抓了抓头。

    柯春说:“好吧!那就先选一个干部下去,推行搬迁政策!”

    高逐东听到这里,心里暗笑,幸好自己留了一手,在这搬迁政策的运用上,只说了个大概,没有详细的执行计划,任何人下去,如果只按照那一套大概去弄,保证弄出人命来。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好!那书记提个人选吧!”

    因为谁都不愿意去招惹老百姓,那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柯春想了一下,说:“派龙副镇长去行不行?”

    高逐东说:“行!龙副镇长应该有这种能力!”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商量好了,那就是开会宣布。

    会议上,林峰觉得奇怪,高逐东今天的态度有些暖味。难道说他们两人已经联手了,还是得小心点为好。

    林峰虽然是柯春提携起来的,但在利益面前,搭班子还不到一年,就出现了分歧。高逐东明白,柯春大事小事全揽着,林峰根本就插不上手。这也是他乐意看到的。只要这两人不在一条线上,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从中挑拨一下。

    龙副镇长端端正正的坐着,看他那派头,比柯春与林峰还像是领导。大块头,身高一米七八,满脸的痘痘,目光中永远有一种不让人看懂的神情。

    柯春主持会议,他说:“县委下来了命令,要尽快的让翁密的农民富起来!怎么办呢?大家讨论讨论!畅所欲言嘛!”韩雪儿在他的身边记录,显得这次的会议很正式。

    林峰说:“让农民富起来,是我们当领导的责任,这是义不容辞的,关键是怎么富,如何富的问题!我想啊!柯书记心中应该是有底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说!我们执行!”

    本来柯春想兜一个圈子,林峰呢!直截了当的给他挡了回去。柯春显得有些老火,但又不便发作。看向大家,问道:“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思路吗?”

    龙副镇长说:“思路是有一些,但是还不成熟,听柯书的就行了!”他把记字省了,直接叫柯书,这种叫法有些不伦不类,整个镇里,就他这么叫。

    柯春说:“绕来绕去,还是要我说!”

    另一个副镇长是个女的,叫夏文。她说:“我觉得老百姓要富起来,就得有扶持,可以扶持他们搞种植,搞养殖,或许合作社的方式也不错,邻县的莲花乡就搞得不错,我去过几次。”

    林峰说:“扶持是该扶持,但是钱从那里来?”

    龙副镇长接过林峰的话,说:“要啊!”

    林峰说:“要!哼!给谁要去!”

    龙副镇长瞟了他一眼,说:“上面啊!”

    林峰说:“说得倒轻巧,钱是那么好要的吗?”

    高逐东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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