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莫倾城作者: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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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意莫倾城作者:妖三-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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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半个月前也是这麽说的!!”被无辜抢走孩子的二殿下哀戚。

  “那便再过半个月。”

  花示君摸了摸小婴儿的脸蛋,他实在是舍不得把这个小家夥放回去,花莫漪粗心大意在全王城都是闻名的,谁知道他会把儿子带成什麽样子!

  眼见大哥又要凭借王权再次霸占自己的亲生骨肉,花莫漪眨巴了下眼睛,不甘心就这样打道回府;再看看花示君一脸宠溺,从未在男人眸底见到过他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二殿下心里一动,便脱口而出:“大哥你这麽喜欢孩子的话,自己去生一个嘛!……呃……”

  薄薄的寒霜立刻在方才还微笑著的面庞上冻结了起来,花示君冷了眉目,而花莫漪顷刻後悔自己的嘴永远快过大脑思考。

  “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糟糕,明明知道这是大哥死穴,怎麽还头脑简单的往雷区踩……花莫漪突然很想一头扎进旁边的荷池里。

  佑儿倒是不挣扎了,刚刚满月的小娃儿,伸著软乎乎的手去摸抱著他的男人忽然冷冰下来的脸庞,像是想探究这个方才还满心愉悦的大人,为何突然间说变脸就变了脸,而且模样看起来颇凶的呢?

  软糯的小手碰触到脸颊,一点温暖自接触面传来,把那层冰封的寒意也融了开去。花示君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看仍旧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婴儿,再看看一脸悔恨、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花莫漪,轻叹了口气。

  他将小娃儿递还给花莫漪,二殿下如获至宝的抱进怀里,紧紧的揽住不放,唯恐他大哥改变主意又抢了回去。

  花示君问他:“陆小念出宫去了?”

  花莫漪愕然:“……大哥怎麽知道……”

  “他若不出宫,以你的性子,还不是成天腻歪在他身边,快快活活过你二人世界要紧?想是他有事离开,你一人寂寞了,便想将佑儿索讨回去陪你。”

  一语戳中心事,二殿下再次涨红了脸,哼哼唧唧:“他说家中发生了一些事,需要回去处理,……也不见带我同去。哼。”

  “何事?有花妖国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家务事罢……”回想陆小念说起时躲躲闪闪的,花莫漪也不打算过多的追问,反正小白脸处理事情总归有他一套的,再说手足没有隔夜仇,相信他跟他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之间的沟通不会有问题的啦!

  花示君颔首,也不再细问,目光仍久久停留在他怀里的小婴儿身上。佑儿到了爹亲怀里,顿时显得格外安分,捉著他爹亲的长发在手中把玩,比对旁边一切事物都还要感兴趣一般爱不释手。花示君看著那娃儿红扑扑的脸蛋,笑起来弯成新月一般的眉眼,勾不住心里又是一阵暖流和欢喜。

  花莫漪抱著孩子也没急著走,显然还有话想说,只是方才一时情急脱口说了不该说的话,现下正懊恼著,不知要如何重新把话题接续起来。

  花示君负手站在荷池边,由得他二弟在那里纠结万分,只静静看著孩子的动静,慢慢的眼底融了一丝落寞。

  花莫漪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丝落寞,鼓足了勇气,还是支支吾吾的开了口:“其实,大哥,在来云都殿之前,我先绕去了神宫一趟……替大哥向神宫侍者问了个签。”

  花示君没接话。

  既然把话说开了就不要再遮遮掩掩,花莫漪觑著他脸色,小心措著词:“神宫侍者说,放下仇恨,於己於人,均有裨益……签卜还说,早日有个子嗣,对於消除执念……较好。大哥,方才小漪的失言,虽然是一时没有顾忌到大哥的心情,但……但确实是为大哥好,即便要让大哥嫌弃小漪多事……”

  “陆小念还想为那个人做说客,即使险些被对方一箭刺死?”脸又沈了下来。

  ……怎麽什麽都逃不过大哥的双眼。

  “他出宫去处理他的家事就罢了,还想来干涉孤的家事,陆小念自恃已经将你娶了过门,便再无顾忌,能对孤指手划脚麽?”

  花莫漪那句“终日将毕染禁锢在寝房中,做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於一国之君的名声也有妨害”在花示君骤冷的视线中硬生生吞了回去,没敢再吭气。一提到毕染,大哥反应就强烈成这样,难怪满朝文武虽然都很想进言,却是谁也没有勇气跟他当面提及。

  花示君道:“不过是略施薄惩,尚轮不到旁人操心过问。”

  略施薄惩啊……

  抱著佑儿默默的吐了一下槽,从宫中风言风语看来,恐怕不是略施薄惩这麽简单。或是说本公子孤陋寡闻,在本公子不知道的时候,“略施薄惩”的程度已经突飞猛进到了需要日夜凌虐一个人的地步了?

  二殿下决定委婉的换个表达方式:“那啥,其实大哥想要子嗣,也不一定非要跟染哥儿较真的──娶个後妃延续香火,众所期盼的美事,也名正言顺。”要知道他们花妖一族孕育後代,比之人族可是简单多了,完全用不著经过那麻烦又辛苦十足的怀胎、生产过程,双方共同妖气孕育成形,再承花枝就能诞生了。刚生下来就可以满地乱跑,多麽健壮。

  花莫漪想著,不免有些憧憬他再无缘的老祖宗传统生儿育女的法则。

  他怀里佑儿似乎看出他的这点小小遗憾,立刻报复性的扯了他额前碎发,疼得二殿下打了个哆嗦,哀怨的瞪著不老实的儿子。

  嘴里嘟哝著:“你再欺负我,以後便不给你生弟弟妹妹陪你!”

  那厢,花示君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击中了心湖某处,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重新立妃──?

  这一点建议大出意料,他居然从未考虑过这一步。

  细细想想,人族的孩子和花妖族的孩子,同样都会是他的骨肉,同样能够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儿在身前身後玩耍嬉戏,抚平心底那道巨大的创伤。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执著於孩子到底是不是毕染给他生的?

  他当日执拗於要毕染还他一个孩儿,这些时日也在毕染身上尽情耕耘了不知多少次,却久久不见毕染腹内动静。

  或许与他云雨再多次数,直至把他折腾残了,他亦是难以再怀上他的孩子──一个狠心把自己亲生骨肉打落的人,上天应是有好生之德,不肯再给他机会戕害另外的无辜性命罢?

  若是,毕染始终不会再怀胎──……

  花妖王站在那里,脸色微怔忡,想著有朝一日牵著一个孩子,是他与毕染之外的其他人的共同结晶──

  原本应该同样和乐融融、亲子圆满的画面,在他努力构想中却仍然是一片模糊,他甚至难以想象出那面目难辨的孩子的脸。

  而且他越是努力想看清那孩子的脸,画面就越扭曲混杂成一团,竭尽全力到了後来,不止喉咙开始发干,眼前竟然也跟著微微发黑。

  “……哥,大哥──!”

  花莫漪腾出一只手来在他面前晃动,花示君猛然从魇梦中挣醒过来,惊觉自己竟然魔怔了那麽久,连佑儿何时玩累了,趴在花莫漪肩头睡著了都浑然不知。

  他茫茫然看著花莫漪,二殿下担心不已的看著大哥因为一句“立妃”,先是了然,之後却莫名痴楞而变得铁青的脸色──轻声道:“小漪只是建议,并不是逼大哥做大哥不情愿的事情。”

  花示君看了他好久,才恍然大悟般,慢慢道:“此事,也说不上逼迫。你这番话提醒了孤,──”他遥遥的又想了想毕染之外另外的人的容貌,却怎麽也想不到任何一个令自己稍有印象的男子或女子的脸,──话便停顿在了喉间,只说了句,“孤会斟酌。”

☆、番外之 花囚 5(花示君X毕染)微H

  花囚 5 微H

  距离花示君上一次来毕染房中,约摸过去了三日光景。这三日间,他不仅不曾踏足寝房一步,甚至连别院大门也没有迈入。负责看守毕染的宫侍们乐得清闲,一个个溜去忙自己的私事,只留下对毕染抱有好感的静坤,心甘情愿的一日三餐给囚徒送饭。

  对於花妖王这几日鲜见的冷落,静坤简直是求之不得,因为不管是他政务繁忙也罢,心思放到别的人事上也罢,只要他不来这座别院,就能给身心俱疲的毕染一个喘息机会。他瞅著毕染自从服下合子草後歪歪斜斜的苍白模样,总觉得他身子骨太虚,再经不起花示君过多的折腾了。

  但是好景不长,毕染才休息了三日,第四天下过早朝,男人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别院门口。

  刚过正午,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喧哗。静坤捧著药汤匆匆往毕染寝房里走,打算一如这几日一般,给他喂服一些暖胃的药物,多少减轻他干呕的症状。

  刚绕过回廊,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别院正门,眯著眼,像是思考什麽一般注视著寝房方向。

  年轻侍卫手一颤,赶紧将身子贴向廊柱,借著廊柱阴影,偷偷把药倒在了回廊下的一处郁金香根部。

  他谨记著毕染嘱咐的话,万万不可让别人知晓他身体虚弱到需要服药的地步,也万万不能告知别人他和他来往密切、三天两头为他去太医院抓药──虽然静坤并不赞同毕染这样掩人耳目,觉得生病了就一定要请大夫治,早些看诊,病才会早些康复。

  但无论他如何劝说,毕染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把自己吐得一脸惨白,也不肯让步妥协。

  宫侍想,毕染是在维护自己仅存的尊严,不愿令那些本就看低他的人更加鄙夷或欺辱他罢。

  作为旁观者,他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尽管有时著实会心疼这个过分倔强的俘虏。

  胡思乱想间,那些药汤已经全数倒完,静坤端著空碗,屏住呼吸猫著腰,轻手轻脚往後退。

  花示君正处在沈吟状态,别说没留意到年轻宫侍倒药的举动了,连这个人自回廊上悄悄来去都没有注意到。男人只一径看著那扇紧阖的门扉,眸子眯得更细,思索了许久。

  又过了一炷香功夫,花示君终於是下了决心,大步流星穿过院中。

  推开寝房门,看见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眉目间还是疏淡平静得很。听见他推开门的响动,也不侧一下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动静一般无动於衷。略微不同的地方是他原本挺得笔直的身子,今天微微显得有些佝偻,小腹处像是怕冷一般,搭了一条薄被。

  花示君也没有觉得奇怪,男人的心思停留在更深远的地方,哪里会留意这种无关痛痒的细节。

  他欺上身,随手将那床薄被掀开,灼热嘴唇落在毕染微凉的颊边。被吻到的人偏过头,花示君眉峰一扬,按倒他就将高大身躯重重压了上去。

  “呃……”

  後背撞到床板时,毕染短促的轻哼了一声。弓起了身子,似乎有点想逃。

  花示君紧紧按著他,毕染并没有勉强挣扎,毕竟四肢受制,他哪里也逃不开去。但他竟是非常配合的放软了身子,过去一段时日来每每紧绷的腰身,竭尽全力的呈现出了最为放松的姿态。花示君揽著他腰身在怀,竟然觉得这人今日格外示弱,示弱得都让他有几分意外。

  想来还是过去那阵子吃足了苦头,怕床事上再受到不加收敛的伤害,索性便迎合了他罢?

  花示君低头去寻毕染的唇,噙住了就一通啃咬,把那略显苍白的薄唇咬吻得鲜红欲滴。越吻越是欲罢不能,压抑了三日不曾亲近这人身体,甫一接触,下腹登时就蹿起难耐火苗,花示君这回连自己外衫都没有褪,分开人双腿,解了腰带就简单明了的抵入进去。

  被压在身下的毕染,身子一震,仰起脖颈。轻轻的呻吟扼在喉间,更加努力的放松了全身肌肉,用无比顺从的态度顺应男人急躁的抽插。

  但这难得的顺从与契合,并不是说明他欢喜……

  花示君压覆在那柔软温暖的身体上,慢慢放缓了节奏,一下下试探性的顶著。他观察著毕染的神情,毕染紧紧阖著眼眸不与他对视,始终一声不吭,不因为他的粗鲁而抗拒,亦不因他的温柔而泛起点滴情欲。紧抿著的唇,像始终不肯融化的冰块。

  ──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不得不为之的认命。

  这项认知,让花妖王本来就糟糕到极致的心情更是跌落到谷底,顿时失去了继续的兴致。

  按著毕染迎合他迎合得已然有些虚软的胯部,把自己仍然坚硬的分身抽离出来,那人立刻像大松了一口气,软软的瘫在了云被中,鬓发皆汗湿了一片。

  花示君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审视著毕染,发觉他面色较方才他进入他之前又苍白了许多,气息也短促了不少。禁不住抬起指尖去抚触他面颊,又落了个空,那人再一次把头偏了开去。

  按捺不住心中恼火,花示君冷冷笑了起来,嘲讽地道:“全身上下,你有哪处没被孤摸过、碰过,何必再装矜持高贵?你真以为你想避开就能避开?”手掌捏过他偏过去的脸庞,硬生生扳正朝著自己,手劲之大把那人白皙小巧下颚扳出了一道红色指印,“看,如此轻而易举,即使挣扎又有何用?”

  下巴给捏得微见淤红,毕染仍然一声不吭,回应花示君的仍然是一片仿若坟场般的寂静。他已经许久不曾开口跟花示君说过话,固执的沈默时间太久,几乎让男人以为他失去了发声功能。

  “若不是在性交时,偶尔能听见你痛不过时的几声轻微喘息呜咽,孤当真要重新检查一下当日落在你体内的花种,是否连这点基本的声带治愈功能都丧失了。”捏著人下巴的手收紧力度,明显看见毕染眼底掠过一抹痛色,花示君讥诮道:“一直这样装聋作哑,有趣麽?”

  “……”

  “你与孤,始终重复这样寡淡无味的游戏,这麽久以来,孤终於是厌了。”

  “……”

  “你帮孤选一位足以为孤开枝散叶的後妃怎样?”

☆、番外之 花囚 6(花示君X毕染)

  花囚 6

  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幽深眼眸,无来由的轻颤了一下,像被什麽高温的东西烫到。

  花示君紧紧盯著他的脸色,不放过一丝神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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