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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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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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求自己长生无极,只愿天下长乐未央!”夜风徐来,长草微动,他的轻语迎风扬向星空。

第3章 遇拐() 
好痛!

    蒋悦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好像快要裂开一样,想张声呼喊,偏偏声音咽在喉咙间,怎么也发不出来!口鼻间好似被水淹没一样,冰冷的水气顺着鼻腔涌进肺部,入侵至五脏六腑。

    是下雨了吗?下雨也不可能大到好像溺水一样。

    小暮呢?怎么听不到她聒噪的声音?如果真的遇到大雨,第一个哇哇叫的肯定是她。怎么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呢?

    “老大,她死了吗?”一把年轻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听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语气中带着怯意。

    她?他说的是自己吗?蒋悦皱着眉头想,身子却沉重得移动不了半分。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杀……杀过人!”这个稍微老练一点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吧。

    “可是我听说,带着怨念死的人是最容易变成厉鬼的。你看,她到死还紧拽着老大你的衣角不放,会不会就是大家说的那种厉鬼啊?”没想到,他王小狗第一次出来跟老大做买卖就遇上了这样的事。万一钱还没收,福还没享,就被厉鬼拉去填命了,岂不倒霉透顶,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大刀急忙甩开拽着自己衣服的那只小手,连连退了好几步,“呸!我大刀哥头顶红日,脚踩大地,可谓神鬼无惧,哪会怕这些奸邪小鬼?!再说,是她自己不肯放手才会被推到水里去的。我哪知道她就这么不熟水性,一下子就昏了过去。要是真死了,也怪不得咱俩。”

    王小狗到底还是胆怯,嘴里咕噜着道:“但说到底她还是因为我们要拐走她弟弟才追过来的。”

    王大刀往他脑袋上一拍,狠狠地教训起来:“你还敢说?!我吩咐你把那小家伙给骗过来,结果你居然给我露馅了!还把人家姐姐都招惹过来!你说,有你这样当人贩子的吗?”

    王小狗心里百般委屈,却也说不出口。谁叫自己第一次做这种拐带卖人的勾当,骗这个小家伙的时候,心里慌得不得了,没几下功夫的时间,就被小家伙的姐姐给捉个正着。

    想到这,王小狗忍不住瞥了地上那湿漉漉的身子一眼,回想起刚才拐带掳人的情景,小心脏还会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别看这女人瘦弱娇小,看起来估计也跟自己岁数差不多,可性子刚烈得像只小母老虎。先不说她精明得两三句不到的功夫就把自己的意图给瞧了出来,还当机立断二话不说拉起弟弟就往外逃。要不是老大及时过来帮忙,二人合力先把弟弟敲昏了,还真怕会得不了手呢。

    可没想到,这女的还不死心,死拉硬拽地怎么也不肯放手。王大刀一时情急,大手使劲一推,就把人推到旁边的小河里去了。今年春寒不散,河水不急却有着透骨的冰寒。那女的一下水,没挣扎几下便抽搐起来,接着就沉水没顶。

    虽说王小狗和王大刀干的是拐卖掳劫的勾当,可从未起过杀人夺命的念头。眼看着那娇小的身子在水里往下沉,王大刀没敢多想,鼓着勇气跳下水去把人捞起来再说。

    就这样,他们二人好不容易把人拉扯上岸,却发现这女的一动也不动,手往鼻间一探,竟没了呼吸。这下子,他们就更慌了。

    在这河边的林子里折腾了这么一段时间,夜幕早已经悄然降临。树影森森,林风徐徐,天空上明月高照,没有往日洁白透亮的月华,圆月中透着反常的猩红。

    他们一个惊一个怕,看着昏倒的弟弟和生死不明的姐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此时,几簇火把从远处不断地靠近,人声、脚步声急促而愈渐明显,想必是附近金溪村的村民们已经发现姐弟二人失踪的事情,开始四处寻找吧。王小狗和王大刀慌忙抱起昏迷的弟弟就往林子里逃走,再也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个小姐姐究竟是死是活。

    村长郭仁带着几个村民一边寻找,一边高喊,从金溪村一路沿着小河往林子的方向寻来。窦家二女儿和小儿子两人年纪尚幼,但从小家里的教养极好,从未试过像今天这样在入夜后找不到人影的。

    今夜戌时,窦家长子窦长君心焦如焚地跑到郭仁家中求助,说自己从酉时起就怎么也找不到妹妹和弟弟的踪影了。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沉,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近日里,传闻观津县中出现了拐卖掳人的人贩子,附近好几个村子里好多个年幼的男孩被拐走,自此不知所踪。窦长君一个人在家里越想心越慌,天色一黑就连忙跑到村长家求助。

    金溪村里向来宁静平和,邻里间友爱互助。村长郭仁闻说此事后,立马领着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和窦长君一路寻来。

    “村长!村长!河边有几个可疑的人影!”

    未等郭仁反应过来,窦长君举着火把一马当先往河边的方向冲了过去。

    “小妹!小妹!”窦长君托起那全身湿透的娇小的身子,口中不住地在呼喊。

    小妹?叫我吗?蒋悦只觉得自己瘫软的身体被人托了起来,奈何全身虚弱无力,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喉咙间更憋着一股腥臭之气,想吐却吐不出来。

    郭仁赶到河边,伸手往窦家小妹的鼻间一探,什么气息都没感觉到。

    “长君,小妹她……”

    “不!”窦长君紧紧地捉着妹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我妹妹她是不会死的!”

    看着这样的窦长君,郭仁不觉一阵心酸:半月前,窦安失足落水,遇溺身亡,仅余下这可怜的二子一女,无亲无故,相依为命。竟不想祸不单行,命运并没有轻易地放过这个不幸的家庭。一夜之间,弟弟被拐,妹妹身亡。

    战事初了,世道未定,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郭仁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叹息这世事无常。

    窦长君悲恸欲绝,抱着妹妹瘫软的身体失声痛哭。几个追到林子去的村民无果而回,掳走小弟弟的人贩子已经消失在林子深处,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蒋悦感到有人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肩膀用力在摇晃,下意识想挣脱,胸口使劲猛力一冲,呕出大口污水,呛得鼻肺一阵抽搐,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窦长君惊喜交集,连声呼喊着妹妹的小名。

    “小妹,小妹!快醒醒,快醒醒!”

    蒋悦艰难地睁开眼睛,恍惚间似乎看到有一群人正围着自己,而抱着自己的那个少年相貌俊秀,脸上满是关切之情。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奈何体力早已透支,脑袋瓜子往左一偏,人又晕了过去。

    “快把窦小妹抱回家中再说!”救人要紧,郭仁不敢有所耽误,连声使唤其他村民去请大夫,并和窦长君一起将昏迷的妹妹接回窦家的草庐去。

    简陋的草庐内,药香阵阵,小小的病榻边上除了窦长君和郭仁之外,屋子内外还围了十几个人。今天夜里窦家发生的事情惊动了一向平静安宁的金溪村,不少人赶到窦家的草庐来一探究竟。

    村里的大夫诊看了窦小妹一遍又一遍,连脉象都把了好几次,却写不出方子。额上灰白色的眉头打成了死结,一个劲地在摇头,嘴里念念有词:“奇哉怪哉!奇哉怪哉!”

    窦长君整颗心都悬在妹妹身上,大夫却只诊不语,看得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夫,小妹她究竟怎样啦?”

    大夫只顾摇头,一张老脸皱成一团。

    “哎呀,大夫,你倒是说话呀!”这次,连郭仁都耐不住性子了。

    大夫摇着头道:“窦姑娘脉象平稳,肤暖气顺,丝毫没有半点溺水的征象。请恕老夫学艺不精,就此脉象而言,窦姑娘一如常人,并无大碍啊!”他实在说不出口“她或许只是睡着了”这样的话!

    “可是,她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郭仁和大家一样,满肚子的不解和疑惑。

    大夫就更为难了:“这个……老夫也诊断不出。她确实如常人一般,气息平和,脉象温顺,连个小病小痛都没有!”

    知道妹妹身体无碍,窦长君也没有心思探究下去,想着天已经这么晚了,一帮人围在狭小的草庐里实在不方便妹妹休养。于是,双手合拢一揖,向众人行了个礼,道:“谢谢大夫,既然小妹并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村长大叔,各位哥哥婶婶,今夜家逢突变,幸得大家相助才保得妹妹平安,长君再此谢过各位!”说完,躬身作揖,感激涕零。

    郭仁连忙把他扶起,“傻孩子,你这是哪里的话!乡里睦邻之间本该互相帮助。你爹在世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受他的恩惠。今天的事情,我们也不过帮忙找找人而已,算不上什么。只可惜少君他……唉……”

    窦家一向安贫乐道,书礼传家,三个孩子都长得清秀玲珑,举止言语得体有礼,在这山野之中有着一派少见的君子之气。自从妻子去世以后,窦安没有再娶,独自一人抚养三个孩子,以卖字及垂钓为生。

    生性豁达的他不仅时时帮助附近的村民,还常常教村里的小孩读书识字,赢得了乡里不少人的尊重。只可惜好人福薄,半月不到的光景,好好的一家子就只剩下窦长君和妹妹两个人了。

    这怎叫人不唏嘘叹息呢?

    一提到被拐走的弟弟,窦长君忍不住泪流满脸,郭仁和几个相熟的村民又安慰了两句,等大夫开了些安神定气的草药后才陆续散去。

    血月当空,七星连珠,一抹流星从南划向远北,窦长君守着昏睡不醒的妹妹,心中满是惆怅。

第4章 苏醒() 
蒋悦不由自主地翻动了一下身子,硬邦邦的床板睡得她腰酸背痛,忍不住咿呀一声,以示抱怨。

    “长君哥哥,长君哥哥,小妹她醒了!”银铃般的声音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往外奔了出去。

    蒋悦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头昏脑涨,仿佛做了个好长的梦,脑袋里一片空白。

    窦长君急冲冲地从药炉边上跑到床榻侧旁,仔细地把妹妹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小妹,你醒了?有没有觉得怎样?头痛吗?身子痛吗?还是饿了?许该渴了吧?”

    站在他后面的少女扑哧一笑,取笑道:“长君哥哥,你家小妹才刚醒过来,你像串炮仗一样的问题要她回答哪一个先才好?”

    窦长君自知失态,俊脸微红,尴尬地笑了,“你看我,一心急就容易慌乱,让清莲见笑了。”

    蒋悦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二人,男的长发高束,女的头梳并髻,都穿着粗衣长衫,脑子都懵了:又是小妹?难道真的在叫我?这里草庐竹棚,四周尽是竹木家具,门窗外还似乎能看见不远处袅袅的炊烟,又是哪门子的古风外景?!

    “小妹,你……哪儿不舒服吗?”见妹妹一脸呆滞的样子,窦长君关切地问道,抬手摸上妹妹的额头,体温正常,也不像是发烧。

    “你是谁?”蒋悦张声问道,惊觉自己的声音竟与往日完全不同,清脆明亮,宛若少女。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清莲俯身探来,黑白分明的大眼从左往右、从右往左,将她看了好几遍才扭过头去对窦长君道:“难不成小妹的脑子不清楚了?”

    她曾听别人说过,昏迷过的人醒过来后,总会有点脑袋不清楚的情况,有的甚至还会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蒋悦不耐烦地将清莲和窦长君往自己身上稍微向外推开一点,保持住一定的距离,眼睛向四处张望,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

    难道说余小暮参加了什么整蛊真人秀,把自己给卖了?!好个余小暮,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啦!别闹了,余小暮在哪?是她搞得鬼,对吧?”蒋悦眯起眼睛,侧目微嗔。

    窦长君和清莲面面相觑,不明白小妹说的是什么。余小暮又是谁?金溪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除了外迁而来的窦家以外,其他均为郭姓,没有一家姓余的。

    窦长君担忧地问道:“妹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啦?”

    清莲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长君哥哥,我听大夫提过,昏迷醒来的人常会有记忆混乱的状况出现,说的可是小妹像现在这样?”

    “谁脑袋不清楚啦?我可清楚着呢。还有,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你们左一声小妹,有一句妹妹的,喊谁呢?”蒋悦被他们越搞越糊涂了。

    清莲更加害怕起来了,连问窦长君是不是该去再把大夫请来看看。窦长君既忧心又惊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蒋悦看他们怎么也说不清楚,干脆爬下床去,刚好地上摆着一双粗麻布鞋,上头绣着涟漪花纹,朴素而秀气。

    嘿,这道具还做得不错嘛。就是小了点,恐怕只适合十几岁的少女穿着。咦——?这是谁的脚?小巧洁白,像温玉一般,挺漂亮的。蒋悦又动了几下。

    哎呀,这难道是……

    她着实吓得不轻!声音,变了!脚,变了!

    “镜子!镜子!我要镜子!”她慌张地叫了起来。

    清莲也跟着慌了,急忙跑到内室取来一面铜镜,递给了她。蒋悦接过镜子,看得目瞪口呆!

    镜子中映着的是一张陌生而清丽的年轻脸庞。杏眼若星,顾盼生姿;秀眉如黛,不画而翠;双颊桃红,似霞非霞;秀鼻挺直,准头圆润;樱唇丰盈,娇嫩欲滴;长发如瀑,黑亮胜墨。虽不若天上仙子,惊为天人,却翩若水边兰草,郁郁芬芳,眉眼之间和窦长君有着几分相像。

    蒋悦双手一软,任由镜子跌落在床榻上,一脸呆滞地张着小嘴,茫然而不知所措。

    适应穿越的事实,蒋悦用了大半天的时间;适应穿越后的生活,她还在努力当中。经历昏迷的好处就是,把所有不清楚、不知道的事情都以此为借口搪塞过去,蒙混过关,干干脆脆当个重新适应生活的小白。

    在几天的时间里,她大概把自己的身份弄了个明白。现在的她,名字叫窦漪房,年芳十五,生于赵国。(哇塞,平白小了好几岁,着实让蒋悦爽了好一会儿!)

    据窦长君,也就是那个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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