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走过去火上浇油,说:“钟理事长,你真是让我佩服,你是一个古董鉴赏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文物家”这话正好搔到了钟理事长的痒处,他说:“梁健啊,我不是吹牛,在镜州市,我也算是古董界的行家了。等等,刚才忘记了,仕女图,刚才吃饭的时候,说到了一副仕女图,我让驾驶员马上送上来。”
先前吃饭的时候,钟健康先是拿出了一副类似吴昌硕的墨竹图,说要转让给梁健。梁健故意推脱,说自己只喜欢美女图,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钟健康说他还真的有,让驾驶员去办公室拿。后来,驾驶员打电话给钟健康说已经拿来了,要不要拿到包厢的时候,钟健康正忙着灌范晓离的酒呢就说等一等,后来就忘记了。
梁健心想,要不是自己提起钟健康的收藏,他就不会记起仕女图了。真是该死,如果他呆会硬要转让给自己那怎么办?今天就不仅仅是请人唱歌喝酒的开销了
正说着,他的驾驶员真拿着一副图过来了。钟健康接过了那副图,展开了给梁健看,哇,一个古代的裸女真的是一副仕女图,体态丰饶、姿态大胆,引起人的不是遐想,简直就是蓬勃。当然,这肯定也是一副赝不过,梁健也还真佩服这钟理事长,还真是什么赝都有。
梁健认了,为了他这做定了买卖的心,今天被宰一刀,就被宰一刀吧没想到,钟理事长酒精喝到脑子里去了,竟然无比豪放地道:“梁健,这东西送给你了就当是老大迎接你到我们班子的礼物”
梁建真有些搞不懂这个钟理事长了。只见他又一转身,被小姐拉去喝酒了。梁健心想,这家伙变成这样,没有第二个理由,那就是喝高了。梁健转身对范晓离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范晓离却瞧着梁健手中的仕女图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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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有所猫腻()
范晓离估计是被这幅“luo女图”给怔住了,酒又醒了几分,心里悠悠地想,果然梁健也是一个色lang。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梁健就对她说:“你还想在这里待下去吗?等着被潜规则啊?”
说着,梁健就走出了包房,到了外面,他想要把这幅仕女图扔进垃圾桶里。范晓离赶忙将这副仕女图接了过去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梁健说:“你以为我是色qing
狂啊,会要这种东西”范晓离道:“你不要,那就送给我吧,说不定哪天还有用”
梁健将范晓离送到了一辆出租车上,对她说:“赶紧回家吧,下次喝酒记得不要这么喝了,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容易出事。”范晓离看了梁健一眼说:“知道了,梁记。不好意思,今天出丑了。”
梁健说:“只要不出事就行。到家了,给我一个电话。”
范晓离点了点头,出租车就启动了。梁健故意记了一下出租车车牌,以防万一会出什么事情。
梁健回到包厢的时候,只见钟健康、徐捷、吕争、吴学武等人,嘻嘻哈哈都跟那些小姐搂抱在一起,真是一幅声色犬马图梁健心想,自己竟然会在这么一个班子里这都是拜市委记谭镇林所赐。这种现状,不能持续太久,否则以后肯定也会被同化。
“梁健,梁健,过来。”钟健康竟然还有正常的话语能力:“哎,范晓离怎么不见了?去哪里啦?”
梁健说:“啊?范晓离?她应该去卫生间了吧。”钟健康信以为真,点着头:“她回来了,让她坐我身边。”梁健说:“明白。”
看到钟健康显然还有神智,梁健就对小姐说:“你得加把劲了,否则那四百块可就拿不到了。”
小姐心里一急,就拿过一瓶红酒,倒在了两个扎杯里,一个扎杯交给了钟健康,一个扎杯自己拿着,与他狠狠碰一下,说:“大哥,我一口干了你干第一声吗?”钟健康听了嘻嘻哈哈地说:“我干去声我干去声”
两个人真把一个扎杯,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了。
放下杯子,小姐打了一个不太优雅的嗝,钟健康愣在那里不动,就跟被打了一闷棍一般。接着,“咕咚”一下倒在了沙发上。
梁健走上去在他的鼻息处试了试,幸好还有呼吸。其他几个副理事长都好不到哪里去。梁健掏出钱来数了四张给小姐,然后又数了三张,让她分给其他几个小姐妹。她很是高兴,道了谢:“哥真是个好人,以后来玩,还来找我好不好?”
梁健说:“行。你们先出去吧。”
既然已经放倒了钟健康,让范晓离成功脱险,梁健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梁健让一个副理事长打电话给驾驶员。驾驶员上来之后,看到钟理事长一动不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将他扛在肩头,背了下去。
其他几个,也相互搀扶着坐进了车子,走了。梁健没有坐他们的车,这里离自己的住房并不远,他走了半个小时回到家。
刚到家里,范晓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已经到家了。”梁健说:“那就好,本来我还记着那个出租车的车牌。”
范晓离说:“你怕我碰到什么变态司机啊?”梁健笑说:“女生上了贼车,被先奸后杀的不是没有,所以得留一个心眼。”范晓离说:“本来我还以为梁记跟他们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可是今天我发现梁记跟他们还是不一样的。”梁健笑笑说:“谢谢夸奖了。”
范晓离说:“梁记,明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梁健问:“什么事情?”范晓离说:“明天见到你后,我当面跟你说吧。”
放下电话。梁健就有些疑惑,范晓离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呢。
第二天上午,梁健就等着范晓离跟自己说事。但是,范晓离并没有来。梁健心想,她是办公室的人,早上应该比较忙,所以才没有来。
等到快吃午饭了,梁健走到了办公室,问他们范晓离今天有没来?办公室还是那两个男的,一个在看股票,一个在看络小说,对梁健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梁健问了第二遍,他们才说,不知道。
梁健心想,范晓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回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给范晓离打了电话。
范晓离倒是很快接起了电话,回答的很低声:“梁记,我在市政府开信息工作会议。回来后,我马上到你办公室。”梁健说:“不急,没事就好。”
范晓离感到一阵温暖,这是她从工作以来,第一次在领导那里感受到温暖。心道:“梁记,跟其他领导真的很不一样。”
中午的时候,梁健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古萱萱打过来的。自从中青班结业之后,各奔工作岗位,梁健也没有刻意联系过古萱萱。
古萱萱暗自想,梁健这家伙到底会不会主动联系自己?结果,等了这么长日子,都没有等到梁健的电话,她微微有些失望。她也不想主动跟梁健联系。
直到这天,古萱萱接到了省长夫人葛慧云的电话。在北京的时候,葛慧云就说过,要来镜州市看看古萱萱和梁健。
省长夫人怎么可能专程来看像古萱萱和梁健这样的基层小干部呢?古萱萱想,这应该只是葛慧云随口说说的。没想到,葛慧云还真的来了。
葛慧云在电话中讲:“当时,跟你一起在北京的那个梁健,让他请客吧”古萱萱虽然心中对梁健不联系自己有些不满,但是能见到梁健,她也不是特别反感。就说:“我跟他联系。”
于是她就给梁健打了这个电话。梁健接起电话:“真是难得,今天竟然跟我打电话啊?”
古萱萱稍有抱怨地说:“你不打过来,那只有我打过来了。”梁健说:“不好意思,无颜面对同学啊。”古萱萱奇怪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梁健说:“你真的不知道?”
古萱萱说:“我真不知道。”
梁健笑道:“我已经被从南山县调到了市残联。这你都不知道?”古萱萱说:“真的?为什么?”梁健说:“你真不知道?你也太不关心同学了。”古萱萱说:“我是搞业务的,对官场上种种变化,不是特别敏感,也不是特别有兴趣。”
梁健心想,古萱萱这样的美女,不关心官场权力也情有可原,如果太关心这些东西,反而让人觉得美女也变得不纯粹了。梁健笑说:“那就原谅你了。”
古萱萱笑道:“你倒是真会说话,这么一来,倒像是我的错了。”梁健说:“谁都没错。话说,今天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啊?”
古萱萱说:“上次我们在北京遇到的葛慧云夫人,要到镜州来。她说起了你,说要让你请客吃饭。我就说先联系你一下。”梁健说:“省长夫人来啊,难得难得,这让我请客是看得起我啊”古萱萱说:“不过,她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向市里和县里的任何领导报告,她是单独来看看我们的。”
梁健说:“明白了。”古萱萱又问道:“你到了残联之后,吃饭你们残联能买单吗?需不需要我来安排?”梁健笑道:“这真是笑话了,我换了一个地方,难道一餐饭都请不起了吗?”
古萱萱说:“那我就不管了。后天她下午到,到时候我跟你联系。”梁健说:“好,到时联系。”
省长夫人要单独来镜州看望古萱萱,这已经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古萱萱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但是梁健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不放心,毕竟这事情有些不寻常。但是,梁健对于市里的领导,也没什么人好回报。原来的领导,宏叙、高成汉都已经调离,唯一的市领导胡小英也去了浦东干校学习。
梁健想来想去,还是打算跟胡小英打一个电话。胡小英听了之后说:“这件事,的确不是小事。其他的都没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安全问题。如今的镜州市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平安。”梁健说:“那怎么办?与公安上衔接,派特警保护吗?可是现在公安上也不会听我的。”
胡小英说:“千万别跟镜州的公安联系。镜州的公安,我都已经不知道底细了。”
梁健说:“那怎么办?”梁健只能想起会帮助自己的人,也许就只有长湖区的朱怀遇了。但是朱怀遇显然也没有协调下面公安的能力。正苦恼着,胡小英说:“你怎么会忘记一个人呢?”梁健说:“谁?”
胡小英说:“高记啊”梁健惊讶:“高记?可是他在永州啊”
胡小英说:“这没有关系。你只要让高记,从永州派几个信得过的特警来,以便衣保护你们就行了。”
梁健感觉胡小英说得有道理,就说:“行,我晚上跟高记打电话。”
下午,范晓离回来了。她走进了梁健办公室,将门关上。梁健问道:“晓离,昨天你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是什么?”范晓离说:“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我想拿走了。”梁健说:“为什么?”范晓离朝那个盆栽看了一眼说:“我去给它加点水啊”梁健无语:“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范晓离说:“没错。”说着就将植物拿起来,并朝梁健使了一个眼色,将绿色植物拿出去加了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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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秘寻古董()
不过,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那盆绿色植物,就笑着说:“怎么?不肯将植物留给我啦?”范晓离意识到梁健在看她,又微微低下了头,说:“难得你这么喜欢被监视?”
监视?
听到这个词,梁健倒是吓了一跳:“这棵绿色植物有监视的作用?这也太夸张了。 ”范晓离说:“夸张,或者不夸张,待会植物拿进来的时候,你装作观赏,看一看叶子里面就行了,装着一个很小的针孔。如果你在办公室有什么非常举动,都会被摄进去的。”
竟然会有这种事情,梁健还是第一次碰到。梁健忙问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范晓离说:“当然是钟理事长。是她让我把这盆有摄像头的植物拿进来的。”
梁健想起前天报到的时候,范晓离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办公室照不到阳光,所以才会放在他这里。梁健说:“这么说,那天你是骗我。”
范晓离承认了:“是的。钟理事长说,如果我做了这件事情,他就考虑给我参公。”梁健喟然叹曰:“钟理事长,拿着参公的事情,到底要逼你做多少事情?”
范晓离说:“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习惯把任何事情都变成交易。”
梁健抬起头来,瞧着范晓离,他原本不认为范晓离这样的女孩子会说出这样深邃的话来,然而,她说了出来,人只要经历多了,就会有深刻的感受。
梁健说:“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范晓离说:“我认为你是一个好领导,不管别的,在这个理事会里,你是唯一不求回报给过我温暖的人,我不能对一个对我好的人,让他遭人暗算。否则,我真不知道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梁健盯着范晓离,忽然觉得这女孩还真是不简单,他微微点头说:“那你不怕自己的参公搞不定?”
范晓离说:“我现在不觉得这有多么重要了,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过来,与人交易过来,变成你的,也会如鲠在喉。”
梁健看着范晓离说:“你放心,参公本来就是你的,我会帮你争取到的。”
范晓离感觉到梁健看着自己,头更加低了。梁健问道:“你为什么总喜欢低着头呢?”
被梁健这么一说,范晓离才有些羞怯地抬起头来,梁健又看到了她的眼睛。范晓离说:“是因为我的眼睛。”
梁健说:“我也觉得奇怪,你的左眼有些绿莹莹,这是为什么?”
范晓离说:“我的眼睛受过伤,小时候玩剪刀,不小心戳中了眼睛。我老爸老妈几乎倾家荡产,到上海给我看病,但是里面的眸子是假的。”
梁健心里叹息一声,怪不得范晓离一直在他面前低着头,原因是眼睛有缺憾,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梁健对范晓离说:“以后,别再低着头了,你的眼睛很漂亮,你整个人都很漂亮,没必要低着头。接受你的人,会接受你的全部。”
范晓离点了点头,露出欣喜之色。只听梁健又道:“你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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