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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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与冰山(gl)-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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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看向苏景年,“又何苦,自欺欺人。”

    苏景年愕然,心里生生地疼了起来。

    不过只是枝玉蝶,冷美人竟心生悲凉至此。万事万物,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

    这个女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把性子养得凉薄冷漠至此???

    人的一颗心,到底能有多坚强,才敢决绝到放弃红尘,流放荒芜;

    人的一颗心,究竟又有多脆弱,才能惴惴不安到猜忌全天下的人。

    强按下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苏景年死握双拳,走到她身边。

    深深的凝望莫若离双眸,唤道:“离若。”

    莫若离回望她。

    苏景年一字一顿,说:“你可知我为何叫苏难?”

    莫若离摇头不语。

    “那我便为你和我,讲个故事吧。”

    苏景年望向窗外,轻声道,“阿难是我的本名,取自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的阿难尊者。世人皆知阿难志操坚固,虽屡遭美□□惑,却岿然不动,终究得以保全梵行。我母亲为我取名阿难,也是期盼我如阿难般,意志坚定,不被尘世侵染。可世人却不知,阿难曾有着这样一段故事。”

    “阿难出身高贵,父亲是白饭王,哥哥是提婆达多。又姿容瑰丽,受万千少女倾慕。求亲的媒婆都快将门槛踏破,但阿难不为所动,只潜心修行,誓证佛果。

    这一日,阿难途径一庙会,于息壤的人流中,远远的看见了一位年轻少女。只看一眼,阿难就认定,这个女子就是自己苦候的因果。

    只是可惜啊,人潮汹涌,他始终无法走到那少女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于人海,再无踪迹。

    接下来的几年,阿难寻了又寻,找了又找,仍是芳踪难觅。

    阿难便每天向佛祖祈祷,期望能再此见到那少女。

    他的诚心终是打动了佛祖。

    佛祖问:‘阿难,你想再看到那女子么?’

    阿难回:‘是!弟子只想再看她一眼!”

    佛祖问:‘如果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你愿意么?’

    阿难回:‘弟子愿放弃所有!’

    佛祖问:‘要你再修行五百年,方能见她一面。你愿意么?’

    阿难回:‘我愿化身那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她从我身上走过。’

    佛祖叹曰:‘你是多喜欢这个女子?难道只见一面,便倾一世之心?难道不问回报,就甘愿付出所有?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走过,那也便只是经过罢了。岂可知,那时你已化身成了石桥,与你厮守的,注定只有风雨。’

    阿难回:‘只因她是她。她既是她,我便才是我。无她,便不再有我了。只一面,已足以让我舍弃所有;再一面,风雨又何惧之有。’”

    苏景年转头看向莫若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动情道,“离若,世间千般苦,我不愿你一人茕茕独立。纵使让我化身石桥,受尽风吹雨打,我也愿守在你身边。”'1'

    “唉。”莫若离长叹,抬起广袖,拭去苏景年脸上的热泪,淡淡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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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宫

    惠帝坐于龙位,以手托腮,冷眼看着殿内唇枪舌战的太子和高英。

    太子忿然道:“我东宫太子妃位一直空缺,如今求婚于大金长公主,有何不妥?!!!”

    继而嗤笑一声,道:“我二人身份高贵,皆是皇室帝胄,门当户对。再者南国与大金联姻,可掐北域之咽喉,一举双得。”

    高英眯眯双眼,暗想:“这是暗讽咱家出身卑贱,无权干涉皇族家事。而且还要将除去北域王这件差事从咱家手中夺去,收归己有。太子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谄媚道:“一切若能依表家所言,顺利进展,奴才也是觉得甚好。只不过,表家怕是忘记了,在那接风宴上,北域王与大金十二皇子是多么的情真意切,互相欣赏。长公主与十二皇子同母同父,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十二皇子的态度也可说是能代表长公主之意吧???怕是表家落花有意,长公主流水无情啊。”

    “你!”太子噎住,与莫若离私下联络的事情,是万万上不得台面的。心虚道,“女子出嫁从夫,娶进门来,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呵。”这大殿内的最后一人,听闻太子所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人身着黑袍,脸部完全遮掩于袍帽之下。

    太子暴怒,“你里家跟着掺和什么?!!!”

    高英见黑袍人嘲笑太子,心下十分痛快。再补上一刀,说“表家别急啊,里家笑自是有他的道理。其实这长公主与十二皇子自从金国前皇后去了之后,在朝中可谓是孤苦无依,就算表家娶了来,长公主也愿倾情相助。可以她的势力,能否影响这金国皇帝的决策,还是个大大的未知之数。表家怕是见了十二皇子后,就被美色迷昏了头了吧。”

    “!!!”太子一口气梗在喉头,气得浑身发抖。这分家怎么句句直逼要害???莫若离暗中控制金国赫舍里与富查二族的事,又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明言的事。转念一想,莫不是分家得了什么风声?!!!还是?!!!

    惊诧的看了看黑袍人,又恐惧的偷瞄了惠帝几眼。一时气势全无,手心冷汗直冒。

    “好啦。”惠帝冷声道,“和亲的事不是说了再议么,你们两个聒噪的很。先退下吧,朕与里家有话要说。”挥手遣退太子与高英。

    “诺。”二人均看了眼黑袍人,便转身离去。

    惠帝皱眉,揉着太阳穴,说:“里家,这阵子辛苦你了。表家那边还要再盯着些,如若他再私自会见金国的那个,那个什么完颜离若的,你记得及时告诉朕。”

    “诺。”黑袍人躬身行礼。

    “北域王这件事,里家怎么看。”惠帝问道。

    “杀,此人诡滑奸诈,必及早除之。”

    “唉,那日你也是见了的,怕是除之不易。”惠帝叹道,那小儿如若好杀,早就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这差事,宗家本是给了分家。我观之,表家也有意。且看表、分二家能否得手,如若倾二家之力,尚不能除之。里家愿殚精竭虑,为宗家分忧。”

    惠帝欣慰万分,说:“呵呵呵,好,好啊。不愧是朕的里家,你从未让朕失望过。”

    继而难掩失望,说道:“里家,你知道的。朕的江山如若可以传于你,这龙位必然是你囊中之物。太子智虑短浅,虚有其表,岂是那为君之料?怎奈何其他众皇子更是不堪,他们如若与你想比,简直是判若云泥。可惜天意弄人啊!!!”

    长叹一口声,说:“待朕百年后,定赐你监国。太子这万里河山,只能仰仗你与高英的辅佐啊。”

    “宗家放心,里家誓死拥护太子。”

    “呵呵呵,好,有里家这句话,朕就算是现在阖眼,也是了无遗憾了。”

    二人又聊了会,黑袍人告退,从暗道离开皇宫。

    走在空无一人的暗道,黑袍人边走边笑。

    我与高英,辅佐太子共守万里江山???宗家,你放心,你死之前定是能看到太子与高英是如何在你面前惨死,这万里江山又是如何被我夺入手中的。苏景年,你可要挺住啊,不要在我出现之前死了才好。

    '1'………这则故事是几则故事与人物生平捏合而成,实乃虚构。

    参考了阿难的生平、摩登伽女的故事、石桥禅、电影《剑雨》中的人物对白等。皆出自百度,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查一下,都是非常感人的故事。

    其中涉及到宗教与阿难尊者,如有不敬,在下就此深表歉意。

第21章 百花魁首() 
苏景年自从那次借着“交朋友”的烂梗与莫若离略微熟稔后,便有事没事的往船上跑。今儿送些花,明儿送幅画,后儿又来品新茶。连称呼都从“完颜小姐”变成了“离若”,即便莫若离仍然称她为“苏公子”。

    与冷美人相处的时光总是短暂,但已经足以让苏景年心中的幸福指数不断飙升。她每天笑容满面,神采奕奕,旁人见了都要问一句,北域王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她听闻后,并不回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得意起来。

    莫若离的淡漠寡情是从骨子里透来的,让她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本我与其他这两种存在,只留下黑与白这两抹色彩。非我即他,非黑即白;如非我类,誓必除之;

    如本能般拒绝着企图接近她的所有人,同时也排斥着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而这种的拒绝与排斥往往又是默默的、悄无声息的,甚至可以说是隐忍的。

    这些都让苏景年捉摸不透,她时常想,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养成无时无刻不拒绝别人,又无时无刻不隐藏自己情感的习惯???这习惯,让苏景年无可奈何,又心疼不已。

    不过虽说几次接触下来,冷美人依旧是少言寡语,并且偶尔还会不经意地表现出对苏景年的回绝。但苏景年总有一种感觉,完颜离若的心已不似初见时般封闭。连她弯起眼角的次数,也逐渐地多了起来。

    这些细微的改变,让苏景年欣喜若狂,更让苏景年信心满满,凿开冰山只需加以时日。

    这几日因着冷美人要外出办事,苏景年便落了单。正好老七的侍卫传话,说老七请客,邀请大家到追月楼品酒。苏景年正好百无聊赖,就应了下来,带着忠耀一起去赴约了。

    今天追月楼可谓是人山人海,连楼前、楼后的两条街都塞满了人。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苏景年心里打起鼓来,这老七的邀约,怕不只是饮酒这般简单吧。

    老七的侍卫在前面开路,只见他底盘扎实,臂力惊人。三下五除二就拨开人流,杀出一条“血路”,苏景年与忠耀赶忙跟着进了追月楼的门。侍卫这般好的身手,不免让苏景年多看了几眼。

    进了楼,就好说了。追月楼有着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一楼到五楼,不同的身份有着不同的位置。均是固定,不可随意僭越。

    三人顺利的来到了四层一雅间门前,没等老七的侍卫敲响门廊。就听见屋内大笑连连,还伴随着拍桌子的声音。苏景年心下好奇,便直接推开门扉走了进去。

    雅间里,宝奴在地上笑得边打滚儿边蹬腿儿,雪白的大牙明晃晃,本就小的老鼠眼眯得全然不见了影子。达瓦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边狂笑边大力的拍打着桌子,淑女形象全无。十二与战鳌强忍笑意,许是憋得太过痛苦,脸都成了猪肝色,扭曲得十分滑稽。

    雅间中央圆桌上,放置着黑白子,白子将黑子杀得落花流水。仓决手持毛笔,一脸得瑟。而让大家如此欢乐的源头,就是那个已经被画成了花猫的老七。老七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两只眼睛被画成了王八,又多了两条八字胡,胡须尾部还带着卷儿。两颊一边写着一个大大的笨字,另一边写着一个大大的蠢字。

    “哈哈哈哈哈。”苏景年与忠耀见了皆大笑。

    “噗。”老七的侍卫本欲大笑,却猛掐自己一下,把笑生生的憋了回去,一脸自然自若。苏景年不免又对他多看了两眼,这是对自己有多狠啊,老七好家教!!!

    “老九!他们笑话我也就算了,你个臭棋篓子还敢笑话我?!!!”老七见苏景年推门而入,见了自己就笑得前仰后合,恼得老脸一红。

    苏景年擦擦眼角的泪水,笑道:“哎哎哎,七哥不要恼羞成怒啊。老九我确实棋艺欠佳。不过我可是有自知自明的,从来不主动向高人讨教,更是不敢玩这种输了要画王八的游戏呢。哈哈哈。”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闻言皆大笑。

    原来老七见了除了苏景年之外的人都已到齐,为了不让大家等得无聊,便主动提出下黑白子打发时间。达瓦闻言,强力推荐仓决出战。仓决言明下棋可以,只是光光下棋甚是无趣,不如由赢家对输家做些小惩罚。

    老七从来都对自己的棋艺自信满满,便应了。且表示如果自己赢了,君子作风绝不会对仓决这个女子施以任何惩罚。怎知道,下了这么多盘,老七毫无获胜的希望,最后居然在仓决让了几子的情况下,依然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我的、仓决、厉害呢!!!”达瓦拍着胸脯,昂首说道。

    仓决脸一下红了起来,我的么?

    “我滴妈呀!!!”宝奴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再看一眼老七,又笑了起来,说:“宝奴可不懂这下棋,只是知道这仓决姑娘画的王八却是好看。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老七气的直翻白眼。

    “宝哥哥!”十二边笑,边嗔他一眼。

    “哦!来啦来啦!!!”楼下人群最外围有人喊道,这喊声仿佛是一个开关般,一下子点燃了民众的热情。

    “花魁来啦!!!花魁来啦!!!”一时间喊声震天,楼下人流涌动,往街角汇聚而去。

    老七听闻,马上跑到水盆处,稀里哗啦的把花脸赶快洗了去。

    苏景年挑眉说:“七哥,不是说邀请老九我饮酒吗???老九我呢,自认为书读的比较少,比不得哥哥学识渊博。哥哥可不要骗我才好,今儿这酒莫不是叫花魁?!!!”

    众人闻言皆摇头暗笑,这北域王与宣王真是感情要好,且都是那么不正经。。。{老七:老子不玩了!!!老子哪里不正经了?!}

    “额,嘿嘿嘿嘿”,老七知道这是瞒不住了,搓着手说:“七哥这不是怕你不来嘛,我家老九从来不屑于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哼~”苏景年翻白眼不理他。

    “嘿嘿嘿,老九啊,你听七哥说。”老七巴巴的贴上来,说:“这寻雪楼的花魁未央,可是天下公认的大齐第一才女。虽是身世凄迷,沦落风尘。却是德才兼备,兼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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