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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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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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嫤嗯一声,“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惹怒了皇上?”

    江衡笑了笑,不置可否,全然没有悔改的意思。

    他忽地想起一事,撑起身定定地看着她,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捻起她一束乌发放在手心把玩,“叫叫,周溥在陶府当大夫时,你可曾注意过他的举动?”

    他毫无征兆地转了话题。

    陶嫤有点茫然,很快反应过来,“……没有,他都住在单独的院子。我偶尔去过几次,他都是在看书或者种药草,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不明白他为何提到周溥,但是隐约猜测跟周宁语有关……江衡怀疑周溥也有关系?她倏然睁大眼。

    果然,江衡下一句话便是:“你对他了解么?”

    陶嫤生怕他怀疑到周溥头上,连连点头,“周大夫敦厚老实,心地善良,做事光明磊落,是个难得的好人!”

    她相信周溥,她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人。

    那个上辈子陪伴她那么久,这辈子又千里迢迢来找她的人,应当不会做出什么坏事。她说完,不安地看着江衡。

    江衡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心里有些烦躁抑郁。

    问题是他问的,她如实回答了,只是答案让他很不高兴。

    许久,他寒声问道:“他有这么好?”

    陶嫤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懂事地选择了不开口。“……”

    江衡醋劲儿犯了,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句:“比我还好么?”

    说得他有多好似得,陶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江衡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登时心里更堵,“真的比我好?”

    陶嫤生怕他继续问,于是捂住他的嘴:“如果魏王舅舅以后对我温柔一点,你就是最好的。”

    江衡蹭了蹭她挺翘的鼻尖,腆着脸问:“你喜欢温柔的?”

    陶嫤红了脸,怎么感觉他们两个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刚要推开他下床,江衡便含着她的耳垂道:“这有什么,等你伤好了,我们就试试温柔的。”

    陶嫤捂着耳朵瞪他一眼,不在跟他待在一起房间,出去吃杨梅了。

    仔细数一数,自从上回他弄伤陶嫤后,已经过去四五天了。这几天他忍着没有碰她,想让她好好养伤,但是温香软玉在怀,难免会有所反应。

    当天晚上他留宿楚国公府,楚国公和几个舅舅原本不同意,想将他撵出去,得知他身上有伤后,就勉强容忍他住一晚上了。江衡不愿意另外住另一间房,非要跟陶嫤睡一张床,晚上他把陶嫤抱在怀里,忍了忍,没忍住那股冲动。

    刚要开吃的时候,手往下一摸,觉得不大对劲,举到跟前一看,才发现指头上沾着血迹。

    陶嫤自己都不知道,伸手便把他推开了,自己起身唤白蕊玉茗进来,到一旁的屏风后面换好亵裤,收拾好自己才回来。

    这回就算江衡想得厉害也没法,他只好绝了那股心思,一整夜抱着陶嫤,老老实实地没有动手。

    就是有个东西老硌着陶嫤,让她睡得不舒服。

    *

    在楚国公府养了两天,每天都有陶嫤给他上药,陶嫤把他那里看得很麻木了,最后一次上药时,甚至脸不红心不跳。

    江衡捏了捏她的嫩脸,“怎么,看本王看腻了?”

    陶嫤拍开他的手,娇嗔道:“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伤疤。”

    江衡一想也是,好在今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结痂脱落后,便是好全了。

    陶嫤身上得伤痕也好了不少,身上的淤痕基本已经不见了,那儿的伤也好了。不过她最近来月事,江衡便没有动她。

    这一日,两人正在院子里捯饬那一灌杨梅,陶嫤想要泡甜酒,让江衡去洒了好几把糖。她还嫌不够,要他再多洒点,江衡把沾满白糖的手指放进她嘴里,搅动她柔软的小舌头,“你这个贪吃鬼。”

    陶嫤起初不愿意,拿石头推拒他,最后实在推不动,索性把他手指上的白糖都舔干净了。舔到最后江衡眼神越来越深,哑着声音问:“叫叫,可以了么?”

    陶嫤知道他指什么,让他去一旁把手洗干净,“还没好,今天是最后一天。”

    江衡强压下那股冲动,洗干净手上的白糖。再出去时,就看到她正站在廊下,贪吃地拈了一颗杨梅放入口中。她眯起眼睛,阳光下的小脸满足又慵懒,看得他心里无比温暖,正要上前抱她入怀,廊庑尽头忽地来了一个仆从。

    仆从身后领着一人,正是李鸿。

    李鸿来到跟前,屈膝行礼,“王爷。”

    江衡眉头一凛,“何事?”

    若是无事,李鸿不会来叨扰他。

    李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递到他跟前:“乌木一事查清楚了。另外皇上刚才恢复了慧王的身份,慧王邀请您到慧王府一趟。”

    江衡伸手接过,打开信件。

第148章 有喜() 
江衡看清信上内容后,脸上表情阴沉不少。

    那乌木确实是宁嫔所为,她仗着皇帝的宠爱,打磨了一个与江衍的乌木一模一样的挂饰,私下调换了皇上随身佩戴的乌木。宁嫔的乌木长期浸泡过夹竹桃的花汁,里面含有毒性,如果长期吸食,会造成佩戴者迟钝甚至痴傻。

    她就是这样打算掌控皇上的?

    江衡挑起唇,准备把那张记载宁嫔一举一动的纸收起来,一旁听到两人对话,偏头好奇地看过来,“你看在什么?”

    她一壁说一壁探过头来,正要抽走江衡手里的纸,被他按住了脑门。陶嫤正要不满,他却忽然低头亲了她一眼,“我要去慧王府一趟,乖乖地等我回来。”

    李鸿识时务地低下头,走到廊庑另一边等他。

    陶嫤心思全在另一个东西上,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下,捂着嘴瞪了他一眼,“谁要等你。”

    江衡在她这里碰壁碰习惯了,对于她的口是心非早已学会不在意,反正这小姑娘心里是关心他的,他用拇指拭去她嘴角的糖浆,极其自然地舔干净,“我很快回来。”

    陶嫤总算受不了了,伸手把他往外面推,“你快走吧!”

    江衡低笑,这才向李鸿走去。

    他离开之后,陶嫤让人把那坛子杨梅酒放到地窖地窨着,另外又洗了一碟子新鲜的杨梅,她坐在廊庑下边蘸盐边吃得津津有味。殷岁晴这两日不在,她那天送陶嫤回来之后身体不适,便被瑜郡王接回府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事,陶嫤漫不经心地想,吃了半碟子之后,她打算去瑜郡王府看看阿娘的情况。

    她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立即就让人准备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到瑜郡王府,阍者通传之后,她才进府。一路来到梧桐院,几个丫鬟见到她纷纷行礼,她牵裙入屋,嚷嚷了一声:“阿娘!”

    屋里殷岁晴应了一声,却不见人。

    只有白术端着一碗药走出来,见到她笑了笑,“三姑娘来了,夫人正在刚吃过药,正在里面躺着呢。”

    陶嫤看一眼她端着的碗,不由得紧张起来,“吃药?阿娘为何要吃药?”

    不等白术回答,殷岁晴便在里面叫她:“叫叫,先进来再说。”

    她忙回神,关切地走进内室,来到殷岁晴的床边,“阿娘是生病了么?为什么要吃药?”

    殷岁晴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鬓角,柔声告诉她:“阿娘没有生病,那是安胎药。”

    陶嫤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木讷地看向殷岁晴的小腹,翕了翕唇:“阿娘跟瑜郡王有孩子了么?”

    跟殷岁晴预料中的反应不同,她没有欣喜,似乎有点恐慌和无措。殷岁晴是她的母亲,怎么能猜不到她的心思,登时便有些心疼,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解释道:“原本是不打算要的,我年纪大了,再要孩子会有危险。但是王爷说府里只有段淳一个孩子,委实太冷清了,便想再要一个。我本想着顺其自然,有没有全看天命造化,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那天我送你回楚国公府,便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回来之后让大夫诊断了下,果真是有身孕了。阿娘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正好你最近心情低落,便打算过几天再跟你说,没想到你今日来了,于是便没有瞒你。”

    陶嫤终于回神,其实她呆愣,不是因为担心殷岁晴有了孩子后就不疼她。而是因为上辈子殷岁晴便是这么死的,重来一次,她不想让阿娘有任何危险。

    不过既然没了陆氏,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事了,阿娘一定会平平安安顺产的。

    为了不让她怀疑,陶嫤配合道:“那阿娘生了孩子后……还会最疼我吗?”

    殷岁晴放开她,笑着说道:“怎么会不疼?你跟靖儿一样,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宝贝。”

    她抿唇一笑,带着点孩子气,一五一十地叮嘱:“阿娘要好好养身子,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千万记得请大夫。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也不能随便吃别人送的食物,身边的人都得严格盘查……”

    她是怕了,经历过上辈子的事情后,不想再让殷岁晴出任何意外。

    尤其阿娘现在过的好好的,她这辈子的遗憾完成了一半,还剩下另一半,就是上辈子殷岁晴胎死腹中的婴孩。

    明知道不是那一个,陶嫤还是希望与他见面。

    她像小老太太一样念叨了半天,念得殷岁晴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放心,这些王爷都已经安排过了。毕竟我生过你哥哥和你,难道这点东西都不懂么?”

    陶嫤捂着额头往后挪了挪,“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

    殷岁晴一笑,满含宠溺。

    正说话间,段俨从外面进来了,见床边有一个人,这时候过来并且跟殷岁晴关系亲密的,只能是陶嫤了。他笑了笑,“叫叫来了。”

    陶嫤诧异他居然认得自己,殊不知他只是凭猜测罢了。

    她起身行了个礼,“我来看看阿娘,没想到阿娘却有喜了。瑜郡王藏得真严实,居然没让任何人知道。”

    段俨来到床边,露出惭愧,“事出突然,没来及告知任何人。若是让你不高心了,本王这就给你赔罪。”话虽如此,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

    陶嫤很大方,“算啦,反正我已经知道了。”

    瑜郡王来了之后,坐在床边跟殷岁晴说话,关怀她是否吃药了,身体感觉如何,可谓无微不至。陶嫤扁扁嘴,识趣地走出屋外。

    因为前几天殷岁晴被江衡气到了,对腹中胎儿多少有些影响,是以才需要好好调养几日。

    陶嫤带着白蕊玉茗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等得无趣,索性到梧桐院外面走走。她来过瑜郡王府几次,却没有一次好好走走,这次正好有机会,便到后院转了转。

    *

    江衡离开楚国公府,没有直接入宫把那封信呈递给皇上,而是先去了慧王府。

    他到时,慧王正坐在堂屋慢悠悠地喝茶。

    刚被皇上恢复王位,江衍的心情很不错,只是他习惯了隐藏情绪,即便是高兴,在他脸上也看不出多少表情。仆从在耳边说魏王来了,他才放下茶杯,掀眸往门口看去。

    江衡站在堂屋中央,朝他一礼,“恭喜大哥重得父皇信任。”

    江衍一笑,让他坐在左手边。

    丫鬟上来添茶的时候,江衍一句话都不说,弯着唇若有所思。他不开口,江衡更不着急,坐在位子上一派从容,并无异色。

    终于,江衍开口:“二弟可知我这几个月,想的最多的问题是什么?”

    江衡看去,不作回答。

    不一会,他自言自语道:“本王在想当时真相尚未查明,二弟为何如此笃定便是我所为?”

    江衡敛眸轻笑,不动声色,“那乌木是大哥送的,除了你之外,我当时想不出第二人。目下看来是冤枉了大哥,明重在此向你赔不是。”

    赔不是?

    他这几个月所受的窝囊气,一句赔不是便能抵消了么?

    江衍心中冷笑,面上不显,气定神闲地摸了摸茶托上的缠枝牡丹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时那个情况,连父皇都认定是我,又怎能指望别人呢?”

    江衡喝了口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父皇终究是心疼大哥的,否则便不会短短几个月,便恢复你的王位了。”

    这事说来也奇怪,就连江衍自个儿都想不清楚。

    明明前一刻还泼天震怒,怎么转眼就原谅他了?他以为自己起码要被冷落三年,正在积极地筹备一应事宜,未料想皇上忽然恢复了他慧王的地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问道:“宫里乌木的事查清楚了么?”

    这几个月他暗中调查过,但是毫无结果。

    江衡抬了抬手臂,那封书信目下正躺在他的袖筒中,他却说:“尚未查明。”

    江衍终于忍不住,一声冷哼:“都是一群废物。”

    一天不查清楚,他便一天要背负了毒害父皇的罪名。即便恢复了王位又如何?皇上大抵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江衡自有打算,此刻却问他:“大哥下一步打算如何?”

    两人各怀心思,江衍分明谋划好了一切,嘴上却说:“目下父皇不信任我,我只能安分守己,尽量在他跟前博个好印象。二弟若是有机会,务必要在父皇跟前替我美言几句。”

    江衡笑了笑,“大哥有所不知,我的处境也不好过。父皇这几日被宁嫔迷昏了头,我前几日进言几句,却被他杖责五十军棍,今日才见好。”

    江衍有所耳闻,闻言眸子一闪而过的深色,“二弟明知父皇脾性,容不得人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此番怎的如此冲动。”

    两人坐着说了一会话,江衡告辞从慧王府离去,江衍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第149章 共浴() 
溽暑将至,气温一天比一天热。

    陶嫤在后院走没几步便蔫了,头顶太阳炽热,她的后背已经渐渐洇出水来。正好前面有个凉亭,她双手搭在前方,遥遥看去,亭子里似乎有个人站着。她拿绢帕拭了拭额头的汗,对白蕊玉茗道:“我们去前面纳纳凉。”

    白蕊担心她热坏了,正有此意。

    三人往那边走去,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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