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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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鬼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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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许欣黑着脸去浴室洗自己的衬衫。

    “师父,您喝茶。”胡瑜双手恭敬地递过茶杯,从他记事起父母一直在国外,八岁入九天玄门,他几乎就是师傅养大的,所以跟师傅很亲。

    司徒其接过茶喝了一口,问道:“家里还有桃木令牌或者桃木剑吗?”

    胡瑜点头应道:“有,上次您从香港给我带了不少,在小间里放着,我用了两块。”

    师父带了三十六块回来,胡瑜不知道师父要用多少数量,因此还是报告自己消耗的数量为好。

    “那朱砂墨呢?”司徒其追问了一句。

    “也有啊,还有现成的朱砂粉。”胡瑜知道师父可能要派用场了。

    司徒其道:“准备好九块令牌,明日正午,我们去那儿列阵,先问清楚,再决定是否要诛杀它,它的法力修为都很不错,许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能不除就尽量留条路吧,必竟我们不是以除灵为目的在修行,而是感化。”

    九天玄门,据说是女娲补天后便兴起的一个门派,原本负担神与人的沟通,后经几代皇朝更替,九天玄门之人便开始隐退,世人知道的就越来越少了。

    第二天一早,许欣被闹钟唤醒,偏过头,却没有看到一贯睡在另一张大床的胡瑜。

    许欣洗漱完,走出来就看到客厅里的茶几上放了一堆奇怪的东西。

    而此时的胡瑜,取了毛笔,欲蘸朱砂画符。

    道家的符源自远古一个特殊的人群,叫巫祝,盛行于汉唐,在古代的民间,无论贫富贵贱,去道观求平安符或驱邪符是很盛行的民俗习惯。

    而到现代,由于科学的观念,大多数人看见道家的符,直接就会认为是骗钱的把戏。

    符咒为何会灵验,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比较能接受的观念,就是认为这个东西不是任何人画都有效,一定要得道的高人来画,他们本身内外兼修,在画符的时候,意念可以在符纸上聚集一个特别的气场,没有修为功底的人随身携带,能调整他们周身元气,如此看来,所谓的消灾解厄,不过是调节阴阳的平衡。

    朱砂有剧毒,但可清心火,除邪明目,且有镇惊安神的功效,故作法用朱砂墨不是没有道理。

    胡瑜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气,调整周身元气,毛笔蘸足了朱砂墨,缓缓落笔。

    这画符需一笔呵成,走笔不能停,意念不得断,否则这符便是失败的。且画符的过程中需念密册,这才是符的重心,没有咒语,不成灵符,不然画了,也是一张无用符,起不了任何作用。

    胡瑜在桃木令牌上画完辟邪符,之后结天罡煞,这样一来,此辟邪符便与辟邪符纸一样具有杀伐之力,且令牌由桃木制成,因此法力更强

    在许欣看来,就是看到胡瑜画了九道红艳艳的符,并且嘴里哼叽了什么,手中指诀象动漫秦时明月里的大司命那样,不知道是怎么在变换的,总之看上去很厉害,然后那九块桃木就象被金光笼罩一样突然有了莫名的光泽实际是胡瑜身上的元气覆了上去。

    这时胡瑜才抬起头看到许欣正傻傻地望着他。

    “看什么呢,还不去吃早餐?跟你上司请假了吧?”胡瑜觉得许欣自从被雷击以后,智商也开始退化了。

    许欣眨了眨眼答道:“请啦,请了三天,加上周六日,我可以连休五天!”

    胡瑜笑着拍了拍许欣的肩说道:“中午这趟顺利的话,就出去散散心吧。”

    许欣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好吧!”

    司徒其从外面走了进来,朝胡瑜说道:“令牌弄好了”

    司徒其穿的是胡瑜的功衣,手中还提着一把龙泉剑,明显就是刚练完功回来,额头还有汗渍。

    胡瑜立即去绞了毛巾给师父擦脸,接过毛巾的司徒其说道:“午时之前,这个阵法必须置齐,不然过了午时,阴气开始聚集,阵法效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胡瑜立即恭身答道:“徒儿明白!”

    十点半钟,二人便出门前往那个废弃的综合体大楼。

    大楼呈型,在炎暑烈阳下,也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大楼的周围是铁皮栅栏和砖围墙分隔起来的,如今铁皮已锈迹斑斑,认不出原有的样子,变得破败不堪。

    铁皮栅栏被人砸开了小门,可供一人进出。

    胡瑜转头看看了师父,师父示意他先进去。胡瑜打开天眼,此时那栋楼内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便走了进去,司徒其紧随其后,也进入了这个地方。

    一进去,胡瑜的身子就开始穿梭不停,神色冷肃,目色如漆,辩识着方位,蹲下,挖坑,插令牌,一会儿又在另一个地方停下来,挖坑,插令牌。

    连续八次!

    这八枚桃木令牌,沿着围墙,把这栋废弃大楼给围了起来,司徒其站在楼顶,可以看到此阵排列正好在八卦方位上,看着徒弟胡瑜插令牌的熟练动作,嘴角略弯。

    八卦桃木驱邪阵!

    这个阵法可除邪避鬼,但要想令阵法有用,除了八卦方位绝不能错一丝一毫外,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就是阵基!

    所谓阵基就是神位,必须要面朝东方,而且,神位的正前方,必须要有一块桃木符对着神位。

    等胡瑜把令牌插好,仰头看了看楼顶的师父,又看了看天,大约已到午时。

    司徒其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作法开始。

    胡瑜立即面朝东方,盘腿而坐,连续九道手印,口中喃喃有词,忽然睁眼,猛地一拍地下,沉喝:“启”

    九个方位的桃木令牌感应到胡瑜身上的元气,同时一震,引气成阵!

    司徒其站在楼顶,只见每块桃木令牌元气一点点引出象手拉手似的最后环结,串联成了八卦图案,将整栋楼圈禁在内,以围墙为界,周围的阴煞之气在结界内,半点进出不得。

    这样的手法寻常人感应不到,当然围墙外依旧车水马龙,红尘忙碌。

    忽然,周围的元气震了震,接着从几个地方开始冒出黑色的阴气,随着阴气越聚越浓,大楼渐渐隐入了黑雾里,正午时分似火骄阳被黑雾隐没不见!

    一声闷撞,元气结界再次被猛烈地震了震,胡瑜抽出了桃木剑法器,那桃木剑身浓郁的吉气,一看就知道是传承之物,上面有极厉的杀伐之气!

    突然那黑雾中一片金黄色的符箓飘落开来,直直荡向黑雾深处,被符箓击中,只听得一阵鬼哭狼嚎的刺耳声音,忽啦啦从地底窜出一物,腾空而起,盘踞在黑雾上方,在浓郁的黑雾当中,隐隐可见到长着硕大棕红色铜钱纹的躯体,在半空中扭来转去。

    “真身原来是条大蛇啊!”胡瑜望着头顶的虚影,朗声说了出来。

    那阴物听到有人声,立即吐了吐长长的血红的蛇信子,黄绿色的大眼球,象脸盆一般大,蛇头一摆,示威地朝胡瑜张开大口,尖尖的獠牙显露无遗,很显然,胡瑜此番所做所为,将它完完全全激怒了!

第9章 持诵 寻回桃木珠() 
那大蛇狂怒地扭动的身体,浓浓的一口阴煞之气直直喷向胡瑜,忽觉身体一僵痛,身上又挨了一张金符箓,司徒其修为高深,尽管胡瑜的符箓已经非常厉害,但司徒其打出的虚空辟邪符箓,威力远在胡瑜之上!

    阴煞之气非常浓郁,在扑过来的同时,只觉周围空气急剧下降,而且是一直在降没有停止的感觉。

    阴煞之气非同小可,寻常人碰上绝无活命的可能,胡瑜的桃木剑一挥,那阴煞之气便被断开,那大蛇长尾一甩,胡瑜急忙跳开,不想,那大蛇却是用尾巴去撞结界,四周元气再度震荡。

    由于桃木驱邪阵的结界原因,那阴气无法透到外面,而外面也无法有任何阴气进入围墙之内,在桃江路行走的众人皆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莫明其妙的四周温度下降。

    黑雾浓天蔽日,方圆近千米内都见不到太阳,桃江路上行驶来往的车辆纷纷打开了车灯。

    那大蛇不停地折腾,元气也就不断地在震荡着,胡瑜渐渐开始感觉有点恶心,象晕车晕船一样的感觉。

    “制符!”师父的声音明白无误传入胡瑜耳朵。胡瑜抬头见师父双手制出金色符箓,稳稳粘在车的脑后。

    闻言的胡瑜立即脚踏罡步,一步一张符箓,每一张符箓都象长了眼睛一样,准确地粘在大蛇身上。

    那大蛇开始还拼命挣扎,不停地吐出阴煞之气,而胡瑜手中的桃木剑法器甚是厉害,根本阴煞未近身,就被桃木剑给斩退了。

    随着司徒其和胡瑜打出符箓的增多,大蛇开始动作越来越不灵便,渐渐那大蛇开始动弹不停,胡瑜连制两张符箓,欲弹向大蛇的七寸之时,司徒其却一指内劲化去了那符箓。

    胡瑜惊讶地望向师父,在他看来,这大蛇已经炼成了一定气候,若不除之,将来必为当地一害。

    突然人声随风传了过来,是师父司徒其在与那大蛇交谈!

    师父为什么要跟一条害人的阴蛇去交谈?难道昨天那两人的死,还不足以认定这条阴蛇的十恶不赦之罪?

    正在胡瑜愣神这会儿,忽觉身上一轻,那逼仄冰寒的阴煞之气瞬间退却,半空中那黑郁的浓雾迅速退去,分成几缕黑色的烟雾,钻入地下便再寻不着。

    胡瑜转头,师父已经丫立在跟前,长叹口气道:“那阴货,也是个可怜的东西,原本在凤栖山里修炼,已有八百多岁,经历了八次大劫,没想到在一百多年前,被人发现给打死了,这阴货说曾经托梦给打死它的那些人,求它们将自己寻个地方好好埋葬,它便不会生事。没想到啊,不但被猎杀,被剥了皮,身子被砍成好几段,还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每个地方都被作法施有镇邪符。”

    司徒其垂下眼眸,继续说道:“几年前,由于这里动土施工,因而蛇头和几截身子的镇邪符先被破了,它还有一节身子就埋在昨儿我们去过的地方,被埋了一百多年。这也难怪了,遇到此事,菩萨也要生三分气。何况是已近修炼得道的灵物呢。”

    胡瑜咽下了口水,问道:“那,现在咱们要怎么做才好?”

    “找出它的骨殖,寻个风水之处安葬,为师亲自为它持诵,送它入轮回,被这样的一番残害,它是不可能修成正果了,实是可惜呀!”司徒其替这阴灵不值。

    说到此,看了看胡瑜,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我身为九天玄门子弟,并不是以除灵为己任,而是渡化,今日若让这灵物灰飞烟灭,对于你我,何尝又不是一桩杀孽?它杀的那两个保安,正是前世杀了它的人,在它看来,不过是寻仇罢了。”

    胡瑜见四周已经变得朗朗晴空,这会子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分,手臂已被太阳晒得火辣辣的痛了。

    将原本的桃木驱邪阵令牌取出,转头问师傅,“八百年,那它是不是都修炼成蛟龙了?咋没见它头上有角?”

    司徒其将桃木剑持在手中,轻弹了一下道:“龙行云,虎生风,蛟走水,依这灵物所为,怕是要修成龙了,所以今日你觉得吃力,这阴灵身上八百多年的功力可不容小觑。”

    司徒其说完,朝大门处走了几步,捡起一根长约三米的钢条,手一挥动,那钢条就直直插在据东墙仅两米的地方,钢头仅露出尺许,对胡瑜说道:“从这里直直挖下去,便能见到那阴灵的头。挖的时候记住先布阵。”

    胡瑜立即点头如捣蒜,。

    司徒其再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虽然没说自己去哪里,但胡瑜知道,师傅肯定是去找寻那阴灵的骨殖。

    胡瑜取出身上的东西,简单摆了个阵,又从废弃大楼里找到一个旧铁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挖,连挖近五米深,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倒是挖出好几条蚯蚓。

    出了一身臭汗的胡瑜,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

    摸了摸,身上倒还有些钱,随意在旁边小店买了个蛋糕充饥,连灌了两瓶矿泉水,这才觉得肚里有货了。

    回到这个旧处,继续开挖,直到挖了十几米深,铁锹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胡瑜刨开土,是一个大口陶缸。

    “喂,胡瑜,发现什么没?”站在坑边的许欣撑着伞问道,同时朝抬头看他的胡瑜亮了亮手中的矿泉水瓶:“来,接着!”

    胡瑜接过水,咕嘟咕嘟,灌了一气,说道:“有个大缸,快搞定了!”

    许欣蹲下来,朝坑里望去,实际坑里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楚。

    胡瑜一锹一锹,终于挖出了那个陶缸,使用全身的力气也挪不动那缸,胡瑜只能攀爬上来,举起一块大石头,“呯!”打破了那缸。

    许欣立即跳开道:“哇哇哇,你以为自己是司马光吗?”他并没有注意到缸被打破后,几缕黑烟从缸里飘了出来,胡瑜立即从裤袋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许欣嘴里。

    拿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胡瑜再次下坑,缸边全部用符纸或者金墨贴着,画着,弄得满满当当。

    胡瑜叹口气,无故杀生,又怕惹祸,做出这样的事,却是后人来承担,这又何苦?

    那大蛇头很重,胡瑜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大骨塞进口袋,同时手中一道虚符打出,是为终结。

    “臭死了,你离我远点!劳资午觉起来刚洗过。”许欣捂着鼻子猛扇风,一脸的嫌弃。

    “走吧。”胡瑜没理他,只是收拾自己的法器,把蛇皮袋关上,就往家里走。

    许欣瞪大了眼睛:“擦,你不会把这么臭烘烘的东西扛回家去吧?”

    胡瑜转头,冷冷挖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嫌弃他?明明你跟他一样臭!”

    “我”许欣一时气滞,一个字也说不出。

    回到家,胡瑜把蛇皮袋送到了自己的小间里。拿了一个大大的密闭箱子,将那大蛇的头骨放了进去。默默念了咒语就放置起来。

    “叮咚”正在沙发上抱着半个西瓜在舀着吃的许欣听到门铃响,以为是胡瑜的师父来了,跑过去开了门。

    “咦?怎么是你?”许欣瞪大了眼。

    面前是一个穿黄色恤短袖套装的少女,长长的头发被挽成一个髻,用黄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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