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双姝混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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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马双姝混唐朝-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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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怀心事地走到院中,见平日里总有些下人忙碌的院子里今日分外肃静。心下狐疑,难道,娄梨枝间歇式的病症又发作了?把人都吓跑了?她边走边小心提防着,生怕从屋子里飞出件瓷器来把自己的脑袋开瓢儿了。

    走到窗前,却听见娄梨枝腻得流油的声音从屋子里流淌出来。

    “表哥,你总算回来了,我都多少年没见着你了?”娄梨枝激动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李高阳一愣,啊?竟然是娄梨枝的和尚表哥回来了?!她的心情莫名有些激动,这毕竟是一个知名的历史人物啊!对于学霸来说,意义有点儿不同。

    “是啊,梨枝,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缓缓流出,隔着窗子看不到面目,但听声音一定是个淡漠清凉之人。虽是句问候的话,却感觉远远地隔着千山万水。

    李高阳听见这没情没绪的声音就知道了,娄梨枝,没戏!

    娄梨枝倒没听出表哥话头中的疏离,一个劲儿给他讲着从小到大他们共同知道的那些人和事。中间没听见辩机有一点儿声响。

    李高阳隔着半敞开的窗棂望进去,没看到娄梨枝的表哥,却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如玉的指尖轻轻拿起桌子上她早上刚看过的那本《文赋》。

    清凉的声音再度想起:“梨枝什么时候也开始对诗赋属文用心了?”

    娄梨枝本来还要再说些他们小时候的事,被问得愣了,傻呵呵地问:“啊?什么?”

    那个如玉的手轻轻抖了抖手上那本书。

    “哦,这呀,那是我的贴身侍女暖儿看的。”娄梨枝解释了一句,又开始唠叨起哪个哪个姨妈家的哪个哪个姐姐嫁了个瘸腿郎君……

    李高阳默默在窗外摇了摇头,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本是非常担心娄梨枝会跟这和尚有什么的,可真看这和尚对她一点儿都不上心,她又有点儿为她难过。哎,看来娄梨枝又要闹腾一阵子了。

    表哥表妹两个在那儿叙旧,她进去固然不好,可总站在这窗根儿外面毕竟也不是办法。她一转身,走了。有刚才二少爷的事,她不敢走出去太远,便只绕着梨枝院打转。

    走到梨枝院的爱莲亭,看见原来自家的丫鬟婆子们都躲在这里乘凉,便也走了进去。

    正听见那一堆丫鬟婆子在呵呵笑着说“小姐看到表少爷进来眼睛都直了”云云。她也就只在一旁听着,不做什么评论。平日里李高阳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大家都惯了她的少言寡语,也都不在意她的到来,唠着她们自己的。

    日常负责餐食的尤家婆婆感叹说:“哎,也不怪咱们小姐喜欢表少爷。那么出挑的一副人材,谁能不喜欢呢。”

    洒扫的黄婆婆也说:“是啊是啊,这表少爷,从小就经史子集天上地下,没有他不懂的,那真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儿啊!”

    丫鬟彩云说:“哎,可不是!表少爷何止是长得好,有才华呀!人家也有颗慈悲的心啊,你看他骑的那匹黑马,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尾巴光秃秃就剩根棍子,要多丑有多丑,换了一般人,这么丑的马早给宰了,怎么会留着它给自己丢脸,可你看人家表少爷什么样?就像这是一匹最漂亮的马一样!对它好的呀!啧啧……”

    自此,李高阳再也没有听下去,她已经快步走出了爱莲亭奔马厩的方向去了。和尚……秃马……还有那清朗的声音……这些电光在她头脑中交错闪现,终于让她想起了什么。

    到了马厩,看马的小倌儿正在往马槽里添草料。她上前询问:“表少爷的马呢?”

    那小倌儿看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她,随手一指:“喏,那个黑色的,最丑的,嘴巴光秃秃的就是。”

    李高阳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怔愣在了原地。一匹黑马正在悠闲地吃着草料,丝毫不知道它自己的形象有多可笑,它的尾巴秃秃的,露着粉嫩的肉,有几分搞笑又有几分吓人。

    呃,天意啊天意,小黑,马兄,你好面熟,咱们又见面了!

第四十二章 什么什么?九岁?() 
低头吃草的小黑抬头看了李高阳一眼,不知怎地,突然间就不吃了,向后退了半步,好看的马眼疑虑地盯着李高阳打量。

    李高阳一看它这副模样,心虚了。难不成这马记得她?

    李高阳被它看得有点儿心神不宁,赶紧低着头走了。多亏马不会说话呀,李高阳心里暗自想。

    没处可去,她只好去竹枝院找萧春夏。

    萧春夏刚好在。她正趴在桌子上,眼神迷茫而忧伤,还带着淡淡的受伤,头发很凌乱,显然刚刚是用手揉来着,显而易见的是,她的心情比她的头发更凌乱。

    萧春夏看着李高阳一丝不苟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衣服和一丝不苟的脸,向她身后看看,咦?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娄梨枝没来找自己,竟然是李高阳自己来的?

    李高阳看她手里抱着几个精巧的小盒子,脑袋跟鸡窝一样,撩了下眼皮说:“怎么,收集古董呢?收集古董也没有用,你就是弄一车恐怕也不可能带着它们穿回去了。”

    萧春夏耷拉着脑袋说:“我也知道穿不回去了呀。”

    她从桌子上抬起乱蓬蓬的脑袋说:“你找我来干嘛的?不会就是来告诉我‘我们根本穿不回去’这个坏消息的吧?我告诉你啊,不以娱乐主人为目的的串门都是耍流*氓!”

    这人,就没个正经时候,眼见着心情坏的不能再坏,说出话来还是一样没正经。李高阳早就习惯了她这种没时没晌儿的不正经,径自走过去做了下来。“怎么,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还真是稀奇。”李高阳给自己倒了杯茶。

    “喂,你怎么这样啊?你一个丫鬟还敢动茶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萧春夏使劲儿往门口看了看。

    李高阳诧异,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挑眉淡淡说:“你不是常常这样吗?还经常说‘大少爷又不回来,放着也是放着’。”

    萧春夏一听见“大少爷”这几个字,像被点了穴一样,又没有骨头的猫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你见着大少爷了?”李高阳看她的样子轻声一笑:“大少爷是不是跟你想的玉树临风有一定差距,郁闷了?“

    “你以为我因为这郁闷呢?他是圆是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媳妇儿!“萧春夏撅嘴斜眼看着李高阳说。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呀?”在李高阳看来,就是天塌下来萧春夏这个米虫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萧春夏看了看四周,放低声音在李高阳耳边说:“我今天发现一件事儿,我觉得我好像早就认识大少爷了。”其实整个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只是人要一心虚吧,说话声音就自然变小了。

    “啊?”李高阳看着探过身来跟她说话的萧春夏:“也是穿的?咱们校友?”

    萧春夏看李高阳的眼神颇没有焦距,很迷茫。好像琢磨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冲她翻了个大白眼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嗨,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哪儿跟哪儿啊!”

    ***

    原来,最近大少爷回来了。可是,还是没有来书房。萧春夏已经彻底放弃了见他的想法——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倒也想开了,他不来书房,她不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一个不用侍笔的侍笔丫鬟了?省得她没事儿老被叫出去充劳工。果然,大少爷一回来,就没有那么多人找她干活了。

    就连海姑有时候都会嫉妒得犯嘀咕,一看到她就自言自语:“以前大少爷每日没事就泡在书房啊!最近这是怎么了?也不能因为公务就荒废了学业了呀,这哪儿成啊!哪天我得说说。”很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思。

    她又用那麦格教授一样充满庄严凝重的眼睛审视了一下虽然穿戴得很整齐的萧春夏,这个丫头不知从哪儿就透出股吊儿郎当的痞劲儿,怎么瞅怎么油腔滑调。她最后做出了结案陈词式的总结:“一定是你‘克’的!你这丫头无父无母,我看啊,就是个命硬的!我近来身*子也不怎么太舒爽呢!一定是这么回事!”

    萧春夏恨不得狠狠说上一句:这位大婶,您那是陈年的关节痛好吗?当然,她也就是想想,她又不是不想混了。

    这可好,大少爷不给她找活儿了,海姑开始了。她看着萧春夏闲着就不舒坦,非要给她找点儿活才算完。

    娄家除了当铺,还有自己的绸缎庄、织场。今日,娄管家要去织场里催工,每日都跟着他的小跟班萧纵横被姥爷带走跟着处理外务去了。由于织工们都是女眷,楼总管一人去实属不便,刚自言自语地发愁,海姑便听见了,然后萧春夏就被支了出来。

    其实,萧春夏倒也乐得往外跑,大少爷回来之后,她又被限足在了书房里听候差遣,她都快憋的长出蘑菇了!也不知道那些大家闺秀们都是怎么呆的,宅女在古代呀!

    萧春夏跟着娄通东走走西看看,很开心。织场设在郊外,此时正是春季,田野里一片绿意盎然,春机勃勃。萧春夏扯了条柳枝给自己做了个小哨子,跟在娄通身后吹得欢实。

    今日的事情本就不多,娄通走得也不快,回头看萧春夏的乐天模样,很有几分受到感染。不由自主地说:“春夏丫头,你真是个顶开心的人,不怪的你家弟弟没事儿就把你挂在嘴边。”

    “弟弟?你说纵横?”萧春夏听他一说,停下玩乐,跑到他身边与他并行,问:“总管,打来到这儿,遥遥和凌云我还能看的多些,纵横真是见一面太费力。”

    娄通看她笑嘻嘻说:“你这兄弟呀,真是个经商的材料。脑子转得奇快,嘴皮子也溜活,眼睛尖着呢,我看啊,你这兄弟日后,必成大器!”

    “真的?”萧春夏嘴咧得都快露出后槽牙了。

    “嗯。”娄通笑着点头,“近来老爷对他青眼有加,我看,我这儿的小庙怕是快留不住他这尊大菩萨了。不单是他,你哪另两个弟弟——特别是萧凌云,老爷爷是经常夸他呢!说他长大了必是国家栋梁之才!”

    “哈,我就知道!”萧春夏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说:“哪里哪里,你们家四海也很好啊!”说完,她看着娄通,可是,从娄通的脸上怎么硬找,也找不到娄四海那俊俏的小模样的半点儿影子。

    “他?太顽劣了,难成大事啊!”娄通摇头叹息。

    “对了,娄管家,四海近来出门了吗?”想起娄四海,萧春夏多少有点儿怅然若失,多好的一个同伙儿啊,最近见不着还真有点儿想他了。

    “没有啊?”娄通诧异看她:“你见过这小子?他是不是又调皮捣蛋了?什么时候来的府里?我怎么不知道?”

    呃,看来娄管家不知道娄四海经常进内宅……偷吃。作为仗义的人,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兄弟呢:“啊?没有?他怎么会调皮呢?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就是有过一面之缘。”

    “斯文?”娄通的表情让萧春夏很担心他会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斯文就不斯文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春夏姑娘,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娄通的眼神怪怪的。

    “切,他们的眼睛都瞎了。”萧春夏不以为然。这都什么眼神儿啊,人家四海看上去多斯文啊。

    一路无话,从织场回来,两个人一路说笑着从街上横穿而过,远远听到人吆喝糖人的声音。

    娄通听见了,说:“春夏丫头你等我一会儿,我家四海最爱这些东西了,我给他买一个回家玩儿。”

    萧春夏有些哭笑不得:“娄总管,你家四海都多大了,还要糖人?”

    娄通不好意思的笑笑:“虽然九岁了,可我总还把他当个孩子啊。”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娄四海?九岁?”这……不是见鬼了?

第四十三章 不比不知道,一比哈哈笑() 
“照你这么说,跟你偷了这么多天剩菜的就不是娄四海了。”李高阳若有所思地看着萧春夏。

    “嗯。”萧春夏又开始拿着那些个盒盒罐罐的把玩了,她抬起头龇牙一笑:“怎么样?像鬼片不?”

    李高阳清冷的眉眼没好气地扫了萧春夏一眼,没说话。

    萧春夏看看没什么反应的李高阳一眼,说:“你说你,多无趣!这要是虾米她们怎么着也能跟我逗上一会儿。怎么到了你这儿,我什么话都不灵呢?怪不得她们都管你叫李高冷。”

    “谁管我叫李高冷?说来我听听。”李高阳手指抚着茶杯,轻飘飘说。

    “啊!我没文化,你不要骗我啊!”萧春夏防备地看她:“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话!”

    跟她对看一眼,李高阳轻声说:“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俩已经死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是啊,她都是个死人了,还在想着不出卖朋友呢。萧春夏本来就没什么精神,这次无精打采地更甚了。

    “我讲一件我不开心的事,让你开心一下啊?”李高阳嘬了口茶,轻轻吐出一句话。看萧春夏这么打蔫,李高阳倒不怎么舒坦,她想,或许已经看惯了她一天天痞*子一样的吊儿郎当吧?

    萧春夏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这,这世地听课、谁都不理的李高阳?!

    她瞪圆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啊。赶紧点了点头,不听白不听!

    “你记不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我剪了人家的马鬃做头发?”李高阳轻声说。

    “记得呀,咱俩还因为这打了一架嘛!”萧春夏提到这事儿就好像自己的身上又臭烘烘的了,马上横了李高阳一眼。

    李高阳也想到了这件事,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这下子你可以出气了,债主找上门了。”

    “怎么?”萧春夏来了兴致。

    “娄梨枝的表哥就是我剪那马的主人。”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萧春夏的头,摇头苦笑说。萧春夏脑袋上接的马鬃早已不知所踪了,平白做了恶人。

    “哈!什么?!你怎么着也该多剪几匹让人家看不出来吧,别告诉我以你的智商,这你都不懂。”萧春夏难以置信的说。“我怎么会不懂?你操作一下去试试!哪个马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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