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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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市之顽情-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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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友诚也翻身坐了起来,正经儿地说:“我可以走!可,就是走,也把话都说明白了!”

    黎小雪又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撕破着嗓子喊:“还说什么?你我之间,再没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也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现在,我就是要你离开这里!走!你走!”

    “不!”钟友诚饿虎扑食一样,又扑到黎小雪的跟前,抓了黎小雪的手,一面用力地往两边扳开,一面还痛心地叫着:“不是我,你黎小雪恐怕就只能在无尽的痛苦里度过你的余生!竟然,你还和我说这些?”

    “无尽的痛苦里度过我的余生?”黎小雪实在又不解其意,冲着钟友诚,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钟友诚一面的嘴角往上抽搐了两下,缓缓地直起了自己的身子,低沉着声音,问,“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到的那一个卢姐吗?”

    黎小雪当然记得,只是不知道钟友诚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提起了和无干的这么一个女人:“怎么?”

    “怎么?”钟友诚又苦涩地一笑,揭着伤疤一样, 把自己这一辈子也都不愿意再提及的经历,讲述了开来,“那真的是一个吃人也都不吐骨头的家伙。为了让我给她画像,她竟然拿你的安危来威胁我。她要毁你的容。”

    “毁容?”黎小雪禁不住,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钟友诚又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一点点地黯淡了起来:“一点儿没错。我也不知道我曾经卖了的你的肖像,怎么就会落到了她的手中。她把锋利的一把匕首插在了你的额头。她没有丝毫的玩笑的意思。她说到做到,说得有多么狠,做得也就有多么狠。她掰断她身边人的一只胳膊,就好像劈一根干柴一样,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

    黎小雪禁不住,还是把钟友诚的话在脑子里铺陈了鲜活的画面,刺骨的一阵冷气由着浑身的毛孔,往里扎着。

    钟友诚也并没怎么在意黎小雪的感受,继续地说着:“别看她凶神恶煞,我钟友诚却也不惧她一分!不是她拿你来威胁着我,哪怕她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都不会屈服她半点儿!我钟友诚什么时候又是怕事儿的?”

    黎小雪莫名之中,倒为这个确实几回里给自己解除了危难的男人感动了一下。

    由衷地感动了一下,也只是感动了一下。

    这么一个男人,实在也擅于言语上来打动女人的心。

    这么一下子的感动,就使黎小雪觉得自己又往哪里深陷了一下。

    她不能再陷进去,哪怕钟友诚真的有恩于她,带给她的痛苦,也足以把恩情抹平了。

    “我是什么?”钟友诚又把自己的胸脯往起拔了一下,说“艺术家啊!一个艺术家,每一笔落在画布的油彩都是非凡的。一个艺术家,只会为自己所欣赏的物体作像。不是顾忌到你,小雪,你说,我又怎么会答应她?”

    黎小雪在钟友诚的自命不凡当中,还是觉得其中的为自己的顾忌的话,说得有些言重了。

    钟友诚在黎小雪又表现出来的几分的不屑当中,叹息了一声:“每给她画上一笔,我都会觉得自己的灵魂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挤压!你或者也还不能十分地理解这样的痛楚,你可能会觉得,不过一幅肖像而已。真的,也不过就一幅肖像,假设,我只是一个画匠的话,无所谓。我也想敷衍了事,我又不能为此主不顾及我的名声。这倒也罢了,我在她那里所承受的,远远地,又不止这些。你都不知道我,我”

    黎小雪应该也不想再知道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钟友诚把自己的牙齿又“咯吱咯吱”地咬了几下,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血丝:“我实在难以启齿。我,我几乎就要在那里榨干了我的灵魂。是啊,你没有这样的切身的体会,你真的也就无法来理解我的付出。”

    “你是不是已经讲完了呢?”黎小雪只这么问了一声。

    钟友诚点了点头,又强调着说:“我所以又和你说这些,自然不是想向你邀什么功,——我钟友诚用不着和任何人邀任何的功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这一颗心。这个世界上,绝不会有谁像我这样真心地待你。”

    “如果你真的说完了,对你为我做的这些,我也十分地感激。”黎小雪的声音又是异乎寻常地平淡,“你觉得我还可以做一些补偿给你的话,你尽管说。至于我们的感情,我只能一码归一码地说,已经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们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你如果像你说的那样,真心待我,也愿意我快乐的话,就不要再这样纠缠着我。”

    钟友诚再看着黎小雪的一副神情,好像,忽然间不认识了这么一个女人一样:“什么叫过去的事儿?什么又不能再在一起?明明,黎小雪,就是你的心变了!你心里面有了别人,你见异思迁!”

    “随便你怎么说吧。”黎小雪说着,又转过了脸去,“可以的话,请你这就离开这里。”

    “他除了有一副好的皮囊,他还有什么?”钟友诚又苦涩地笑着,问着,“他那皮囊之下的,你可又看得明白?完完全全,你都是给他的外表迷惑了吧?他,一个小白脸儿!”

    “钟友诚!”黎小雪又叫了一声,“我再和你重申一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也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和其他的人再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以说的,真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请你走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竟会有这一天。”钟友诚又不甘心地说了,郑重地表示,“小雪,我这一回来找你,其实还有更要紧的事儿想和你说。”

第510章 真心的空间() 
“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黎小雪问得不以为然。

    钟友诚坚定地说:“画展。我想和你说的,是画展的事儿。”

    “画展?”黎小雪的心往起一提,“你什么意思?”

    钟友诚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我听你的。你不是想我办这一回的画展吗?我全依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是想我之后再拍卖我的作品吗?可以!拍卖得来的钱全由你来支配!”

    “画展?”黎小雪嘴里面淡然地念叨了这两个字而后,不免又苦涩地一笑,好像,经历了的有关画展抑或有关钟友诚的,只是一场游戏,“这一切,怎么就是如此地有意思了。你现在又说起了画展,又说起卖你的画,又说起由我来支配这些钱?”

    “小雪,你这是怎么了?”钟友诚疑惑着,“你不是一直想我办这一回的画展?我都答应你了,怎么就”

    “是呀。”黎小雪又“呵呵”地一笑,“我真的是这么想你。我这么想你的时候,为着的,更多的,是那一个就要来到这个世界,却又到底没有来到的孩子。我太想你出人头地了,太想我妈可以接受你了,太想给我们的孩子幸福的生活了。可,一切,就好像泡沫一样,经不得一点儿的风吹草动,说破灭,也就破灭了。”

    “小雪,”钟友诚更糊涂着,“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现在就是和你说画展的事儿。你不是说,画展已经都安排妥当,就”

    “不。”黎小雪拉着长声,摇头说了,一双泪水又禁不住地流淌出来,“你走吧。全是宿命的安排吧,我们之间,真的,再没有了任何的联系,所有的,都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

    “我还是不能明白你的意思。”钟友诚果真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画展不是马上就可以举办的吗?什么叫彻底地结束了?”

    黎小雪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别再说什么画展了。就当有关于你我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吧。”

    “到底是怎么了?”钟友诚又有些不耐烦起来,“我满心以为,我答应了你这件事情,你会特别地高兴的,怎么,就,就,黎小雪,你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你究竟想我怎么样,才可以呢?我所以又要听你这一回的安排,也是想你高兴,想你可以和我一同”

    “别再这么说。”黎小雪打断了钟友诚的话,眼睑之中,倒带出几分超然物外的神情,“早已经,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的交集。”

    钟友诚脸庞的每一根线条都因为激动,刀削了一样,棱角分明:“你能和我说一句正经儿的吗?小雪,我可是非常认真地和你说着画展的事儿呢。我知道,你为了这一回的画展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你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又想要放弃了吧?真格儿的,这可不是什么儿戏。”

    “人生都好像一场戏一样。一个画展?”黎小雪不屑地说。

    钟友诚痛心地说:“这不是你真心的话。你和我说,这不是!”

    “我如果告诉你,这画展从头到尾其实都是一场骗局,你相信吗?”黎小雪又笑着问。

    “骗局?”钟友诚把眉头紧紧地皱起,“什么骗局?小雪,你老实和我说!”

    “哼。”黎小雪从鼻孔里又轻轻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而后,还乐着,“不幸给你言中了。当初,你不也说我太过于幼稚,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吗?事实证明,一再地证明,我真的就是这样。我给骗了。这个世界上,根本也就没有我为之努力了一把的画展。”

    钟友诚原来也并没有把事情想像得如黎小雪所说地糟糕:“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的意思,这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连沽名钓誉的把戏也都没有?”

    黎小雪点了点头,还是伤感地说着:“没有。什么也没有。就好像做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

    “你的钱呢?你投入的所谓的经费呢?全等于打了水漂了吗?”钟友诚又质问着。

    “不是说了,骗局?”黎小雪又说得格外地轻松,“人家不是骗钱,又是为了什么呢?只为了好玩儿吗?”

    “多少钱?一共多少钱?”钟友诚平生第一回把愤怒的声音落在了金钱的上面。

    黎小雪只摇了摇头,没有吭声,好像,那样的一个天文数字,足可以吓着钟友诚,如果,钟友诚的脑子里还存在着这样的金钱数字上的概念。

    “他们怎么骗的你?是打赖,不承认了这一码事儿了吗?”钟友诚说着,又拉了黎小雪的手腕,“走!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找他们!这些乌龟王八蛋,骗人也不看一看是谁!骗到了老子的头上!画不画展的,小雪,咱们也都不稀罕它了,这样的亏,可吃不得!”

    黎小雪把钟友诚抓着的自己的手腕用力地甩了几下,和钟友诚又嚷了起来:“你去找谁?人影都没有了!”

    钟友诚也起了身,还往外扯着黎小雪:“没有人影了?还没了王法了!只要还在地球上,就没有找不着的!走!我们这就走!”

    “钟友诚!”黎小雪还往回挣着,警告说,“一切的后果,都由我自己来承担。你就不要再管了!”

    “你是我的女人!”钟友诚再一次喊出了这样的声音,“我的女人,怎么可以吃这样的亏?我的女人吃了这样的亏,我又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黎小雪又不客气地说:“钟友诚!请你不要再这样自以为是!艺术上,你或者真的有一些天赋,但,为人处世,你真的差了太多!你这样,非但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加地糟糕!你有你的阳光道可以走,我也有我的独木桥可以过!你只做你的艺术家,你只做你的梵高,你还可以重燃你的热情,你还可以重新开始你曾经的生活!”

    钟友诚把黎小雪的手腕扔到了一边:“你觉得你现在再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吗?我不懂得为人处世?我早也看出来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了吧?倒是你,只一意孤行,把我的话完全地当成了耳旁风。什么叫我有我的阳光道,你有你的独木桥,你是我的女人,说一句不怎么中听的话,我们也就好像栓在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死,也都要死在一块儿!特别,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总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来扛着!”

    黎小雪听着钟友诚这一番话,一颗心倒好像给什么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了。

    “小雪,你别怕。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钟友诚永远也都是站在你的身前的!”钟友诚的声音,又显得亢奋起来。

    黎小雪把脸又一点点地转了过去,低声地说:“你先走吧。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一静。”

    钟友诚还坚持着:“我还是想你和我回去。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在一起”

    黎小雪没有让钟友诚把话说完:“我就需要你给我这一点儿的空间,也都不行了吗?”

    “空间?”钟友诚失声一笑,苦苦地一笑,“你总是和我要什么空间,好像,我真心地想限制你什么。你如果这么以为,其实,你错了。我所以这样,还不是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我奶奶曾经就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很多看上去光鲜的东西,往往都会成为祸害。都说钱是个好东西,可,因为钱坏了相互间的情义,乃至个人的生命的,又有多少!美丽也是。你没有听到一首歌曲里就曾经问过,美丽是不是一种错误。说来,真的可以说是,尽管,就好像对金钱的趋之若鹜,对美的追求,在好些人,也是到了疯狂的程度。你自己可能都没有怎么在意,有多少男人死盯盯地看过你,对你垂涎三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真的就不知道谁会打起你的主意。别人不说,那个小白脸儿,就不是什么好饼。你看着他仪表堂堂,其实”

    “别说了,别再说了。”黎小雪实在又听不下去,“你真心为我的话,就先回去吧。”

    钟友诚又想了想,折中地说:“要不,我就先在你这里?反正你”

    “不行!”黎小雪给什么吓到了一样,惊叫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你听我电话。过两天,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钟友诚又有些冒火:“我真的就不明白,你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两天?和两分钟,两秒钟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我真的好乱!”黎小雪竟带出了一些的哭泣的声音,“我需要一些时间把一些事情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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