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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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俱乐部-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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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色泽微微泛黑,有些地方已经严重磨损,似乎年代相当久远。梁小夜轻轻转动蛇型标志,右手边赫然出现一道暗门。

聂远表情毫无波澜,心里却很是震惊,感觉好像闯入了中世纪藏有秘密的古堡。


他们刚进去,後面的石门便关上了。里面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密道,墙上点著昏黄的壁灯。

梁小夜不慢不紧地在前面带路,幽暗的密道里回响著‘踏踏’的脚步声。
聂远看著男人挺拔孤寂的背影,神经有点发紧。

大概走了十分锺,终於看到密道的出口。出口处是一扇黑漆的雕花大门,梁小夜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缓缓打开。

聂远带著点膜拜的心情看向里面。

门内的房间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那张宽大的书桌上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灯,隐约可以照出书桌後面有两个人影。一个人稳稳地坐在巨型的靠椅上,另一个十分恭敬地站在一旁。

“X先生,人带来了。”梁小夜恭敬地朝暗处的人影鞠了一躬。

“你叫我什麽?”
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悦地开口,声音暗哑有力,好像某种粗糙的物质划过紧绷的皮肤,让人一阵战栗。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X吧。
聂远努力想看清他的长相,奈何光线实在太暗,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梁小夜犹豫了一下,改口道,“主人,人带来了。”

X挥挥手,“把东西给他。”

站在旁边的人就从黑暗中走出来,那是一个很有气质的的老头,西装笔挺,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老头挂著和蔼的笑容,看起来亲切而友善。

“聂先生,请您戴上它吧。”
老头递过一个黑丝绒盒子,而後重新隐於黑暗之中,紧贴X站好。

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置著一枚小小的蛇型尾戒,蛇的眼睛上镶嵌著一点红宝石碎钻。聂远迟疑地拿起那个诡异的蛇型尾戒,有些摸不清头绪。

正在发呆,手中的戒指突然被梁小夜粗暴地抢过去。
“主人,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实在没必要把他卷入这边的世界。”

聂远疑惑地看著梁小夜,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什麽意思,难道这个蛇型尾戒代表著什麽?
不要卷入这边的世界……那这个戒指是这边世界的身份象征吗,或者是代表其他的什麽?

“还轮不到你说话,滚出去。”
X的语气毫无波澜,却让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几度。

梁小夜站著没动,眼神坚毅而执著。
“主人,我保证他什麽都不知道,更加不会泄密。”

暗处的人影随手抓起一本书,准确地砸在梁小夜那张完美的脸上。

“滚。”这次的语气明显不耐烦了。

梁小夜被那本厚实的硬皮书砸得往後退了几步,苍白的皮肤微微泛红,脸上挂著那种倔强而屈辱的表情,抿唇站著不动。


聂远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冷傲男人竟然会是这种角色,心里突然有点同情他。
传闻作为副会长的梁小夜和会长X的关系不一般,但现在看来,以X那种随意羞辱他的不屑架势,传闻果然不可尽信。

房间里很静,聂远可以清楚听到自己明显加快的心跳声。

头发灰白的老头出来打圆场,“梁先生,何必呢,你知道主人的脾气。”

梁小夜默然不语,只是骄傲而倔强地继续站在那里。
他不动,聂远也不敢动,一直站到腿都微微麻痹,X终於发话了。

“好,既然你这麽想做圣人,我就成全你。”顿了顿,唤过那个老头,“安德鲁,送他走。”

聂远正在琢磨那个‘他’是指谁,头发灰白的老头就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聂先生,请跟我来,我送您回去。”

那就是说他可以走了?!
聂远转头看梁小夜,他额上的汗越来越多,脸色很难看,似乎在拼命忍耐著什麽难以忍受的东西。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他确实在帮自己说话。
看到他那副模样,聂远迟疑著走过去,拍拍梁小夜的肩膀,“你……没事吧。”

梁小夜触电般推开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快滚。”

……

聂远碰了一鼻子灰,咬咬牙跟著头发灰白的老头一起推门离开。

边走,边竖起耳朵留意房间里的动静。

然而,


一切都静悄悄的,什麽声音都没有,静的有些可怕。


梁小夜,我可没求你帮我。
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的,老子……可不欠你什麽。

……




Gentlemen Club 五十八 上(法则)

   五十八 上(法则)
  
  “聂先生,现在游戏还未结束,你是想回到岛上,还是直接回家呢?”
  “回家吧。”
  “地址是?”
  
  聂远报上自家公寓,随後又反映过来他已经搬家了。
  
  想到和他同居的男人眼神中的迟疑,心中火烧一般,连带那个男人的地盘也不想踏足。但如果耍脾气不回去的话,不是摆明了在吃醋闹别扭吗。
  他从来都是一个善於隐忍和隐藏情绪的人,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有些东西,他不想表现出来。
  
  念及此处,立马改口道,“去丽景。”
  
  
  
  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那个老头子聊天,想要尽量套出点情报来。
  
  “您呆在X身边很久了吧?”
  “老身已在家族工作五十余载。”
  “那个……尾戒代表什麽吗?”
  “聂先生,恕我无法奉告。”
  “梁小夜说不想把我卷入那边的世界,那边的世界是……”
  
  “……”老头沈吟片刻,开口道,“聂先生,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老头子的口气很严肃,眼眸中精光闪动。
  就在聂远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老头忽然低声说,“世间万物都是有规律法则要遵循的,聂先生你以为呢?”
  
  聂远一听就来劲了,知道对方有意要卖情报给他,竖起耳朵,摆了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
  
  “这个……还望指教。”
  “这些规律法则无处不在,就好像当官的有为官之道,出来混的要讲江湖道义,做明星都知道潜规则,你入了这个行,就身在这个局里,无法独善其身。”
  “嗯,确实如此。”
  
  
  老头转过来看他笑笑,“同样的道理,我们这边也有私下认可的行为法则。”顿了顿,收敛笑容,“我只说一点,知道相田秘密的人全都变成了──死人。”
  ‘死人’那两个字明显加重了语气。
  
  “所以……聂先生,还请你知足吧。”
  
  死人吗,这算是变相威胁,叫他好自为之吧。这样的威胁还真是挑得聂远心里痒痒的,毕竟,怕鬼的人不一定怕死,有时候男人都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劣根性。
  
  不过,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对於看起来很麻烦的事情,他一向敬而远之。
  
  
  
  回到李白的地盘,看著屋子里质地上乘的顶级家具,纤尘不染的新西兰羊毛毯,心里某名空虚起来。
  
  游戏今晚八点结束,抬头看了看锺。
  等到李白回来,估计也是半夜了吧。
  
  聂远独自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换了好几个台,却总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心里越发烧得慌。
  
  扯蛋,自己是怎麽了?
  这样的心情,他不并陌生。以前只要是牵扯到柯瑜的事情,他总是如此心神不宁。
  
  只是这次,
  对象换成了李白。
  
  聂远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某种昆虫,好不容易从一张紧缚的蛛网中逃出来,却又不知不觉被另一张紧紧黏住。
  
  
  
  揉揉头疼的额角,从酒柜里拿出李白珍藏的JOHNNIE WALKER,让威士忌的麦香一路蔓延到喉咙。
  
  大概是心情不好,酒量也不好吧,只喝了小半杯,竟然晕乎乎地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将因酒精而发烫身体埋在柔软的床褥上。
  
  但睡得时间越久,身上的热度就越高。
  
  聂远迷糊地趴在床上,嘤咛著想要翻身,就发现身体沈沈的,根本动不了。
  试著挣扎了两下,还是动不了。
  
  有什麽更热的东西压著他,还有什麽硬邦邦的东西挤进他的股间磨蹭。
  
  直到轻微的胀痛感传来,聂远才稍微清醒过来。背部紧贴著男人赤裸火热的胸膛,腰被握住,男人像某种野兽般粗重的喘息著,大力顶进他的臀部。
  
  聂远只得紧紧绞住身下的床单,迎合身後男人的节奏,直到身体被汗水完全打湿,男人才将灼热尽情释放。
  
  而後,有温热的唇贴上他的额头,过了一会,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聂远脱力地躺在床上,享受高潮过後的酥麻感,李白的突然袭击竟然让他内心那种焦躁的灼热缓解了不少。
  
  床头突然传来‘嘟嘟嘟’的铃声,打破了弥漫在房间里那种懒散的色情味道。
  
  谁啊,这麽晚还来电话?!
  
  聂远不耐烦的摸索过去,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指节有点僵硬。
  
  放在床头的是李白的手机,而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梁小夜。
  
  
  聂远没有去接这个电话,本来也轮不到他接。
  
  铃声平息以後,又传来了‘滴答’的短讯息。
  
  挣扎了一会,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很没品地窥探了李白的隐私,翻开一看,短信息上写著,‘你能不能出来一会?’
  
  浴室的水声逐渐变小,李白好像已经洗好了。
  
  聂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或许他什麽也没想,他很干脆利落地按了‘删除’键,又很干脆利落地翻开通话记录,连带那个未接电话也一并删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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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tlemen Club五十八 下(飞来横祸)

  五十八 下 (飞来横祸)
  
  
  
  李白洗完澡出来,闭口不提今早的事。聂远也不提,配合的躺到他怀里。
  
  贴著男人温热的肌肤,听著男人强有力的心跳,直到对方呼吸逐渐变得匀称低稳,聂远却还是无法入睡。
  
  唉,果然做了缺德的事,就要遭受良心的谴责。
  这个世界总是很公平的,有因就有果。
  
  谁能肯定梁小夜不会再打来第二次,第三次呢?!就算他今天不打,那明天呢,下个星期呢,下个月呢,总会有打来的时候。
  
  为什麽不冷静下来用脑子想想,这麽干脆地就删除了短信和电话号码,被揭穿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就算是妒火中烧,也不该做这样的蠢事。
  想到被揭穿後要面临的窘境,浑身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这样提心吊胆地等著被揭穿,还不如痛快点承认吧。
  
  
  
  
  聂远静静地躺在黑暗里,深呼吸一口。
  半响,晃了晃身边人的手臂,轻唤道,“李白。”
  
  绅士先生睡得很熟,没有什麽反应。
  加大力度摇晃对方的手臂,李白嘤咛一声,伸出手将他拽到怀里紧紧抱住。
  
  温热的鼻息喷到他脸上,夹杂著男人特有的清爽香味。
  
  被李白这样抱在怀里,聂远又犹豫起来,想要被抱的更久一点,想要更多一点的温暖。
  但抱得越久,就越是心神不宁。
  
  “李白。”
  “嗯……”
  “我有事跟你说。”
  “明天再说吧,乖,很晚了。”
  “梁小夜刚才有打电话给你。”
  “嗯?”
  
  “记录被我删掉了。”
  
  ……
  
  李白的身体僵硬了几秒,而後抱著他的手迅速放开
  摸索著打开台灯,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手机开始拨号码。灯光下,男人英挺的眉微微皱著,那张总是优雅而沈静的脸绷得紧紧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焦躁和……慌乱。
  
  这大概就叫关心则乱吧?!
  
  李白这个人,总是像时锺那麽精准,从不迟到,从不出错,准时上班,准时作息,凡事都计划得妥妥帖帖。
  永远都优雅沈著,永远都面带笑意。
  
  聂远唯一一次见过他狼狈的模样,是他在迪拜机场被捕的那次,商界闹得沸沸扬扬。
  而那次,
  是为了梁小夜。
  
  现在,也是聂远唯一一次看见他这麽焦躁和慌乱。
  这次,
  还是为了梁小夜。
  
  
  电话似乎没有打通,李白迅速地穿好衣服,将手机揣在裤袋里。
  “我要出去一趟。”
  “哦”
  
  “李白。”
  “嗯?”
  “对不起。”
  
  拿著外套走到门口的男人怔了两秒,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聂远盯著那扇光洁的红漆木门,突然很想大闹一场。他想把所有看到的东西砸个稀啪烂,抬手粗暴地拿起桌上的花瓶,却又丧气的放开,
  
  有什麽好闹的,无聊至极。
  
  
  
  
  早上传来消息,梁小夜住院了,李白需要留院陪同。
  聂远本来还心存愧疚,暗想梁小夜的伤可能跟自己有关,但去了医院,就只剩下丧气感和无法抑制的敌意。
  
  梁小夜住在R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李白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
  看吧,什麽都是最好的,绅士先生永远都这麽体贴周到。
  
  病房宽敞而明亮,雪白的大床,雪白的墙壁。
  
  梁小夜腰下垫著枕头,表情漠然地靠在床上看窗外的风景。
  他如墨一般的黑色短发细碎地搭在额前,就像遗落在凡间的精灵。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原本坚毅的脸部线条显得有点虚弱,却越发将他衬托出一种迷离的性感。
  
  李白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一本财经杂志,床头放著一束粉色的康乃馨。
  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幅最完美而协调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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