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贾文秀家躲了半个月,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学校,期间知道了杭尧没死,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杭尧和他的那群小兄弟还记得不记得我的模样,但他们却知道被捅这件事一定是贾文秀干的。
江湖中人,果然有江湖中人的做事方式,杭尧他们没有报警,托朋友带话给贾文秀,让贾文秀拿五百万出来。
贾文秀当时就气笑了,他说:“我草泥马的,我这辈子都没赚来五百万,我他妈有五百万,我他妈能给你?”
贾文秀强拆的事本来就忙的焦头烂额,再加上我的烂摊子,现在杭尧又跑出来添乱,贾文秀那段时间也算是雪上加霜,我更不敢跑过去给秀哥添乱,自然没敢问赔钱的事。
不过我心中一直很好奇,他杭尧是金子做的吗?捅他一刀还得赔五百万?
后来我也算和刘云胜还有严长欢他们混熟了,他们跟我讲,正常江湖恩怨的话,类似贾文秀和杭尧这种级别的大哥,如果受伤了,想要赔钱了事,一般都是百八十万。
杭尧这件事不涉及到什么面子问题,正常被捅最多赔他一百万,剩下那四百万要的是拆迁款的好处费。
正常拆迁这种事,开发商和钉子户请去的混混头子都能赚点钱,但是贾文秀这件事办的比较绝,算是不太厚道,他给杭尧干了,反手就给房子推了。
房子都没了,拆迁款给的肯定少。
杭尧之前那一段时间不仅白忙了,在钉子户那边还得不到几个钱,他不找贾文秀,他找谁?
贾文秀和杭尧这件事仅仅是个开始,因为后来双方找中间人又谈,谈着谈着,杭尧那边改口要三百万,贾文秀只同意给二百万。
因为贾文秀那时候还没从开发商那里得到钱,手里也没钱,就算是这二百万,还要过一段时间在给杭尧。
杭尧要钱,这个钱要的合理,没话说,只是多少的问题,但是贾文秀没钱,贾文秀虽然同意给了,但是给的少,还说要等一段时间在给,杭尧心想你他妈耍我呢?
“砰!”谈崩了,那就干吧。
双方人手剑拔弩张,但与我关系不大,毕竟我自身难保,哪有心情关心他们?
至于我捅韩冰那件事,官场上有李校长帮忙出面打点,李校长也挺讲究的,那真是尽心尽力,通过各种关系,把公安局那边都摆平了。
秀哥也领着人去找韩冰家人谈了,无非是威逼利诱,混混们惯用的手段,最后秀哥帮我拿的钱赔给了韩冰他家,韩冰他家也改口了,官不究,民不举,我过一段时间或许还能回一中继续上学呢。
但我却欠给贾文秀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世界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
潜龙必有腾天日,猛虎终有归山时,等我知道自己能够继续回一中上学后,我那个小心情,真是难以言表,我心想等我这次回了学校,这一中扛把子之位,舍我其谁啊?
就刀捅韩冰这件事,通过李校长和贾文秀的上下打点,韩冰他家那边也改口了,上报教育局和官方的处理是:“韩冰神经病发作,莫名其妙的带了一把刀去的学校,然后“咣咣”给了自己两刀。”
但我提刀出走廊,无人敢拦的那一幕,几百人都看到了,这些学生虽然忌惮校方和我的淫威,但还是在暗中传的飞快。
而李正淳和孙瑞还有李天成他们听说这件事后,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吓尿了。
提刀在教室差点捅死了人,然后还能继续回一中念书,无论是哥的凶狠程度,还是背景方面,绝对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孙瑞这小子很机智,就在我废了韩冰那天,孙瑞立刻报上了陈磊的大腿,一口一个哥哥叫着,我听陈磊和我说,孙瑞都差点给他跪下了。
陈磊没办法,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卖他个面子,孙瑞这事就算了吧,孙瑞也服了,跪服,跪服的,孙瑞非要给我拿三千块钱,说是要赔礼道歉的。
磊哥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但是我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我虽然不能像陈磊那么霸道的让他跪下吃粑粑,但我也得收拾收拾他,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李正淳那边也害怕了,他也是跪服跪服的,他在学校四处找人托关系,非要跟我赔礼道歉,我心想你打我的时候不是挺牛逼的吗?怎么现在又怂了?
我心想我回去必须得干他两顿,不然我那几顿打不是白挨了?
现在咱们高一比较牛逼的“四大天王”中,李正淳怕了,孙瑞服了,另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小子叫陈飞。
我这一看,想要登顶高一扛把子之位,犹如探囊取物啊,我回去必须得干了这个叫陈飞的小逼崽子,等他服了,我就是大哥。
不仅如此,崔鹏那个孙子出院后没敢回一中,转学去的二中念书,王杰可能也是害怕了,直接辍学不念了。
我这一看,自己在高一在无对手,有朝一日虎归山,必将血染半边天啊,那种兴奋的感觉,让我天天在贾文秀家都待的把持不住。
在贾文秀家待着这段时间,其实我也挺无聊的,毕竟身旁的兄弟都在学校念书,我只好没事就刷一刷qq和微信,这段时间我又调戏了调戏安婉柔。
我出事后,自然没法回学校念书,安婉柔也没问问我,更没有关心关心我,这一点让我很生气,所以星期六早上我在qq上问她:“在吗?”
她说:“在。”
我说:“你干啥呢?这几天我都没去学校,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她说:“天冷,我刚睡醒,躲在被窝里玩手机呢,那你干嘛去了?”
我说:“我出事了,正在跑路。”
她沉默了一会,说:“那你现在安全吗?钱够花吗?”
哎呀,我听她这么一说,我就一愣,我心想怎么地,她这是要给我拿点钱吗?还是啥意思?挺在乎我啊。
我说:“没钱了,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秀哥家的冰箱里还剩下半个肘子,我都吃不下去了,早上都吃撑着了,正是因为吃饱了撑的,我又贱贱的问她:“你有钱吗?能不能借我点,我以后一准还你。”
好吧,我就是闲的蛋疼,那段时间我钱多的都扎手,秀哥给我带到他家的时候又给我甩了五千块钱,让我慢慢花,不够在找他要,我银行卡里面还有近两万块钱没动呢。
那几天我真是太潇洒了,中午起床饿了,想吃肯德基,从城南郊区打车到市区,先给我来三十个鸡翅,撸完,打车回去上网,晚上饿了,想吃肯德基,从城南郊区打车到市区,再给我来三十个鸡翅,撸完,打车回去上网,半夜饿了,好吧,在去撸三十个鸡翅……
有钱,就是任性!
她说:“我钱不多,只有六百多块,你如果不嫌少,就来咱家小区门口吧。”
我也是贱,当时我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比如占她便宜或者是那什么,我莫名其妙的就去了,她下楼后把钱交给了我,轻声和我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跑了,我像个傻子似的,莫名其妙的又回去了。
不过回去的路上,我低头看着她交给我的这把钱我就笑了,五块的,十块的,二十的,最大数目是五十的,还有挺多一块钱的纸币,不过都是比较新的那种,可能是她有特殊癖好,喜欢攒一些比较新的纸币吧?
我回家的路上就把钱揣兜了,我心想自己把人家小姑娘的私房钱都骗出来了,我坏起来,也是开挂的!
那天正好是周六,学校休息,我游荡在街头巷尾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张筠溪的电话,本来我心情是不错的,掏出手机后我不由眉头微皱。
还没等我开口呢,她说:“林子,我怀孕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防不胜防()
我懵逼了,我当时真懵逼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思绪都飞出了太阳系,我说:“哦…哦…嗯…哦…然后呢?”
“你能陪我去打胎吗?”她说。
我当时就笑了,你别管我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是笑了,我手足无措的扶着电线杆子笑,心中五味俱全,我低声笑了半晌也没开口说话,她也沉默了,只是沉默着。
我以前最爱吐槽的一番话就是说现在的青春电影都太狗血了,次次都有打胎,次次都有打胎,就好像没有打胎的青春是不完美的一样。
但我万万没想到啊,这种狗血的剧情还能让自己遇到。
呵呵。
“你还在听吗?”她说。
“在呢,咋了?”我说。
“你能陪我去打胎吗?我没有钱。”她说。
我无语了半晌,我心想我都绿成这样了,你还来找我?
我犹豫了片刻,缓缓的问她:“那孩子?”
“可能是你的。”她果断的开口打断了我。
算了,我就不描写心情了,我只是说:“好,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我这个人虽然挺绝情的,而且坚信覆水难收的道理,但也不是拔**无情的那种人啊,她既然说可能了。
那么好,这个黑锅,我背了!
她说了个地名,我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沉重而复杂的心情,打辆车就去了。
我他妈一下车就发现自己中计了,我是万万没想到啊,这既然是张筠溪的请君入瓮之计。
我下车后瞬间被七八个小伙给我围住了,当时我又懵逼了,绿了也就绿了,我是带着沉重的心情准备陪她打胎的,我万万没想到,她不是打胎,她是打人啊。
我说:“哥,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咱,有话好好说。”
我下车后就看到了张筠溪,我刚走到她身前,身边突然蹦出来七八条壮汉,拽着我就给我拉向了一个小胡同。
说实话,那天我就是没带刀,放过他们一马!
他们七八个人,全是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的不良少年,而且我又比较消瘦,就算他们随便出来一个人和我单挑,我都未必是对手,别说是已一敌十了,好吧,我怂了。
“小逼崽子,你叫周林,是不是?”他们领头那小子叫田昊,也是张筠溪的前男友和现男友,他一把抓住了我飘逸的长发,直接把我脑袋提了起来,他神色鄙夷的打量了打量我,又道:“行,你是真牛逼啊。”
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也不清楚他和张筠溪的关系,所以当时我说:“哥,怎么了?咱们好像不认识吧?”
虽然我看着他们几个有些面熟,但是也没敢确认,没错,他们几个就是那天在一中门口给我鞋都撵丢了的那群不良少年,而且他们只所以想要打我,也是张筠溪喊来的。
我就说张筠溪这个人比我都变态,她跟神经病似的,先是领着韩冰打了我的脸,我给打回去了,她就急眼了,她立刻给她家老大呀,还是老二,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她那几个前男友或是现男友之一的田昊喊来了。
那天想堵我,我跑了。
她这个人就像不能吃半点亏一样,比我都任性,脾气倔强的很,今天又整出来这么一场请君入瓮,我只能说我也是醉了。
“曹尼玛的!你都把我媳妇上了,你还说不认识我?”田昊一声断喝,抬手就给了我两个大嘴巴子,当时就给我打懵逼了。
我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还很傻很天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说:“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咱们高一也有个小子叫周林,我没少替他挨打,哥,我是真不认识你,我更不认识你媳妇呀。”
当时我真不知道他和张筠溪也有过一段纯真而又美丽的爱情故事,而且那时候张筠溪的对象是韩冰,我自然没想那么多。
“我草泥马的!你说你不认识?”田昊当时就炸了,上来给我一顿十二路谭腿,又配合着他身旁的那群小喽啰,给我干翻在地后一顿圈踢。
当时他们已经给我拽到了一个角落,一帮人冲上来给我一顿踹,给我脸都踹出血了。
就给我打成这逼样,我楞是没服,我说:“哥,我真不认识你们,凭啥打我啊?哥,你对象是谁啊?是咱们一中的吗?”
我很委屈,当时我就在想,他对象是安婉柔?还是宁舒婷?干啥就打我呀?
“草泥马的,就站你旁边呢,你说你不认识?小逼崽子,你挺能装啊?”田昊冲上来对着我英俊的脸庞“咣咣”就是两脚,当时我被他这句话说傻了,也忘记了护住脸。
因为田昊说话的时候无意中瞥了张筠溪一眼,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张筠溪,张筠溪不敢和我对视,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又移开了目光,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草泥马的,你再说一句不认识?”田昊踹完我,又抬手指向了张筠溪,他面色狰狞的盯着我,看那架势,就像还要动手一般。
我说:“哥,别打了,我认识,我和她是同桌。”
我能说什么?我也不能和他说,哥,缘分啊,我和她也有过一段纯真而又美丽的爱情故事,这么算咱俩还是连桥呢。
“草泥马,你不是不认识吗?你挺能装啊?”田昊又气愤的领着人冲上来给我一顿圈踢,打了半晌,他们也是打累了,这才停下了手。
“周林是吧?我媳妇你也敢上,你是真牛逼啊?”田昊喘着粗气脸色依旧狰狞的看着我。
我默默的低下头没敢接这个话茬,没办法,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还手我也干不过他们,跑也跑不了,我能咋地?
“问你话呢?草泥马的,你上没上过?”田昊一瞬间又化身成了刘华强,冲到我身前抬手迅猛的推着我的脑袋,给我推的像不倒翁似的左摇右摆,他口中还不停的厉声呵斥道:“上没上过,我他妈就问你上没上过?”
我心想他可以有点傻,我都被他们打成这逼样了,我还敢说什么啊?我也不能说,上过,水多,那他们不得打折我的第三条腿啊?
我不敢接这个话茬,田昊领着人又冲上来给我一顿踢,边踢我,边继续问这个问题,最后给我踢的实在受不了了,我说:“哥,你别打了我,我上过,我求你了,你别打我了,你想怎么地,你画个道出来行吗?”
“要不你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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