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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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狂医-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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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

    木门被人推开,看到进门的人是陈凤喜的时候,鲁平的眉头不由就紧皱了起来。

    他对陈凤喜并不陌生,他的得力干将王树林,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即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会到了鲁平对面,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只问一次,马三阳死了,我想知道是谁杀死的他,杀他的人在哪儿!”

    鲁平故作惊恐地叫道:“马三阳死了?他不是被关在省监里面吗?怎么会死?小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放到了鲁平眼前,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时鲁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鲁平的儿子,准确点说是私生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鲁平强加镇定地问道。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鲁平眉头紧皱地说道:“马三阳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陈凤喜瞥了鲁平一眼,道:“给你儿子打个电话。”

    鲁平二话不说就掏出电话给儿子打了过去。

    “鲁市长,鲁公子现在恐怕接不了你电话!”武大郎冰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的时候,鲁平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你是什么人?”鲁平着急地问道。

    “关于我是什么人,坐在你前面的陈主任可以给你做出解释。啊……爸,救我!”

    听到儿子惨嚎声的鲁平一个猛子就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陈凤喜说道:“陈主任,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凤喜目光冰冷地说道:“看来鲁市长这日常的工作很劳累了,记忆力竟然衰退的这么厉害。我刚刚说了,我只说一遍!”

    鲁平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也说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马三阳是怎么死的!”

    “电话给我。”陈凤喜朝着鲁平伸出了右手。

    鲁平连忙将电话递到了陈凤喜手上,接到电话后陈凤喜便是用令鲁平浑身发毛的语气说道:“发张漂亮点的照片过来。”

    “嗡嗡……嗡嗡……”

    陈凤喜的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手机就显示有短信提示。

    “看看吧。”陈凤喜冷声说道。

    鲁平连忙拾起手机,当他看到短信内容是一丝不挂的鲁晓东站在一堆碎玻璃中间的时候,他的双眼瞬间就充血变红,他恨恨地看着陈凤喜说道:“姓陈的,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三长两短?实施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不过在切割的时候注意一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

    “鲁市长,我要是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女儿的照片恐怕也要发过来了!”

    鲁平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陈凤喜给打断,听到这句话,鲁平面如死灰地坐了下去,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马三阳是怎么想的,我也是为了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才来到了这里!”

    陈凤喜眉头不觉一紧,沉声问道:“鲁市长,我知道你撒谎是你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可不好!”

    鲁平欲哭无泪地说道:“我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晋爷做的,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等他的人来告诉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晋爷是谁?”陈凤喜急声问道。

    鲁平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晋爷!”

    陈凤喜冷声主:“我说了,我很赶时间,所以你自己说!”

    听到这句话,鲁平的脸色很难看,他显得有些犹豫不绝。

    陈凤喜看出了鲁平的心思,缓声说道:“我对你们贪了多少钱、干了多少缺德事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杀马三阳的人是谁、在哪!”

    晋爷,一个在西山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这一点,从穷苦出身的鲁平可以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坐到西山市市长的位子上就可以看出来。

    晋爷通过扶持像鲁平这种无根无基无背景的官员,来达到他大肆敛财的目的。西山省的五大能源公司有三家是他的。

    马三阳,只不过是晋爷众多手下之下,而他所管理的帐目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马三阳被抓之后,鲁平就有些不安,不过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晋爷手下的电话,得知了马三阳已死的消息,他现在在这里的目的,就是等着晋爷的人来告诉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在鲁平讲述晋爷这个人的时候,陈凤喜也悄悄按下了手表上的通讯键,他所说得的一切夜叉听得一清二楚,在第一时间夜叉就着手搜集起了晋爷的资料。当鲁平讲述完自己所知的一切时,夜叉也反馈回来了信息。

    “查无此人。”简单的四个字让陈凤喜意识到了晋爷的不简单,夜叉查资料的能力那是连中情局都望尘莫及的,连他们都查不到任何信息,足见这个晋爷的能量有多大。

    “你是说,一会儿晋爷的手下会来?”陈凤喜冷声问道。

    鲁平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约的是八点半!”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双目如同雷达一般扫瞄着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当他在火灾警报器以及音响里面找到了监视器和窃听器的时候,他就知道晋爷的人不会来了。

    陈凤喜将探头和窃听器往桌子上一扔,不冷不热地说道:“说吧,在哪儿能找到他们。”

    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鲁平的脸色比看到自己儿子照片时还要难看。

    陈凤喜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晋爷现在应该已经在安排人做事了吧。如果跟我合作,你最多就是关几年而已。如果不跟我合作,恐怕你全家都得给你陪葬!”

    鲁平脸色惨白地瘫倒在了沙发上,沉默良久之后才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合作……会怎么样?”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只能保证你的儿子、女儿不会死。”

    鲁平咬了咬牙,一脸决绝地说道:“我现在就要求我和我的家人得到军事保护,只要我们安全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凤喜毫不犹豫地拾起了手机,直接就给程启刚打了过去。

    “陈哥,你去哪了啊,我这溜溜找你一天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程启刚一接到陈凤喜的电话那悬在嗓子眼的心就松了回去。

    陈凤喜沉声说道:“马上安排人来西山会所,要快。你也尽快回西山吧!”

    “西山会所?你去西山了?好,我马上就派人过去!”程启刚顾不得多问,陈凤喜的口气让他知道这次又有可能要立功了!

    “军工处的人很快就会赶到,一会儿他们就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至于你的儿女,我也会安排人送过去。”陈凤喜挂断电话之后便是向鲁平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鲁平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

    陈凤喜冷声说道:“不用谢我,如果到时候你不好好合作的话,我向你保证,你会后悔认识过我!”

    “唰……”

    灯光突然之间全部消失,就连那应急灯都没有亮起。

    “嗵嗵嗵……”

    “啪啪啪!”

    打斗声音顺势响起,听到声音的鲁平直吓得趴倒在了地上。

    打斗声消失后不久,灯光也再次亮了起来。

    “起来吧。”自始至终都端坐在沙发上的陈凤喜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

    听到这话,鲁平才跟着他站了起来。

    刺鼻的血腥味儿直窜鼻喉,看到那四具喉骨都已经被撕断的尸体,鲁平不由自主就抓住了陈凤喜的胳膊。

    “真没劲!”归尘一脸无趣地发了句牢骚后便是走向了洗手间。

    亚必迭则是摘下了面罩,一边用他们的面罩擦着手上的血,一边说道:“这四个人使用的招式都是军事格斗招数,他们很有可能是军队的人。”

    陈凤喜打量了四人一眼,均是肤色黝黑、留着板寸的魁梧汉子,单凭这肤色和发型,陈凤喜就肯定了亚必迭的推测。

    “看来这个晋爷还真和你说得一样!”陈凤喜若有所思地说道。

    鲁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怯怯地说道:“晋爷不光是跟政府官员有接触,跟部队官员也有来往。一个少校,因为打断了长同市一个县长儿子的腿,被人一撸到底开除军籍不说,后来还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晋爷在西山,就是皇帝!”

    陈凤喜眉头微微一紧,略有些担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西山省军区的高官给晋爷也有联系?”

    “嗯。”鲁平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的话,这事儿就有些麻烦了。

    晋爷在官方有人、黑道有人陈凤喜都不怕,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军方有人!

    要知道,如果晋爷真丧心病狂到以执行任务为由令人派出部队的话,那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哇呀呀……”

    像《黄鹤楼》里的张飞那般愤怒,又似《连环套》中的窦二墩那般杀气腾腾,如果是在国家京剧院听到这种堪称大师级的“哇呀”声并不奇怪,可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这就让人不得不感到惊讶了。李南枝几乎连想都没想,就放弃了拍摄漫天繁星的想法,取下机架上的相机,直奔那声音传来的山林深处跑去。

    “哇呀呀……”

    顺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李南枝走进了这个没有青砖绿瓦、尽是黄土白石的原始村落。当她看到,发出这种压抑到极致才爆发出来的声音的人,竟然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时,她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二十上下的年纪,一米八零左右的身高,典型的山中居民外表,看似有些偏瘦但实则却精壮无比,这种人放在平常,跟李南枝擦肩一百次她也不会回头,可是现在,她却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准确说是仰望着。

    这时,银色的阳光透过山间密林洒落在了男人身上。集银光、狞面、怒声于一体的男人,令李南枝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个令人震撼的画面。

    哇呀声随着相机闪光灯的亮起嘎然而止,正当李南枝准备因此做出抱歉的时候,刚刚还是满面狰狞的男人递给了她一个既淳朴、又憨傻地笑容,露出那一口洁白整齐牙齿的同时,还十分配合地举起了剪刀手。李南枝不觉一笑,第二次按下了快门。

    男人傻呵呵地看着眼前这个像旅游杂志封面女郎一样的李南枝问道:“要不要再摆几个动作?”

    李南枝微笑着摇了摇头。哇呀声一次,剪刀手一次,普通话又是一次,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眼前这个一身蓝衣灰裤的山里人,已经让李南枝感到了三次意外。

    男人一个猛子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之后还有些耍帅地甩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当他发现漂亮女孩并没有像其他女驴友那样,因为五米的高度而惊呼的时候,心中不免就生起了一股挫败感。

    李南枝给了他一个满含谢意地笑容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原始村落里,兴致勃勃地拿着相机边走边拍起来。

    “又是一个装逼货,狗爷,你直接把她拉到林子里边弄就是了!”挠着裤裆的赵来福吊儿郎当地走出了祠堂,仿佛在他看来,所有女人都应该心甘情愿的被狗爷弄一样。

    狗爷没好气地瞪了赵来福一眼:“你就不能把女人拉到林子里边弄?非得在祠堂里边!”

    赵来福贱兮兮地给狗爷上了根烟:“嘿嘿,这不是林子里边晚上潮嘛。”

    狗爷瞥了一眼正整理着衣服走出祠堂的两个妇女,气儿不打一处来地骂道:“爷们在外面为你们卖命,你们就这么让来福弄,还一起让他弄,知道不知道‘脸’怎么写!”

    “来福,别忘了明天上俺家磨面!”

    “来福,明天晚上上俺家吃饭啊!”

    两个妇女无视了狗爷的斥责,骚气十足的看了赵来福一眼后,扭着肥硕的大腚朝着各家方向走去。

    看着那两个体重加起来小四百斤的老娘们,狗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是个窟窿就往里边插行不行?一滴精、十滴血,你把那点玩意儿全浪费在这些如狼似虎的老娘们儿身上,你以后是不是打算让我帮你们赵家传宗接代!”

    赵来福尴尬地抓了抓裤裆,苦笑着说道:“狗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娘们根本不顶我弄。她们是爽了,可我还憋着劲呢!也就找这些老娘们,才能痛快痛快。”

    陈凤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刚满二十的赵来福,明明取得是狗名,但是却有个驴的家伙什,嘴上说归说,但是这心里边还真是羡慕这个畜生,怎么就能长得那么大。

    赵来福坏笑着拐了拐他的胳膊:“狗爷,我听狗蛋说,这西山的娘们儿个顶个的骚气,你到了那……可得悠着点。”

    “狗爷自己有数,不用你瞎操心。倒是你,我走了在家踏实呆着,别特娘的又瞎弄,再和上回似的让人打进村,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狗爷愤愤地瞪了赵来福一眼,踏上了回家的小路。

    “狗爷,今儿怎么打得时间短啊?”

    “是不是要走了,想到城里边的娘们儿,紧张的啊?”

    “紧张个锤子,狗爷弄过的城里娘们儿比咱见过的都多!”

    “那是,咱狗爷是谁啊!”

    一路上,村民一个接一个的朝他打着招呼,无论是光着腚在街上跑的娃娃,还是坐在石墩上抽烟的老人,均是无一例外地戏称他一声狗爷。面对这些家伙的调侃,狗爷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反戏着,而是还以傻笑,因为他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很紧张。

    刚满二十二的狗爷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去过最大的地方就是高考时去的市里边,他到现在还记着,经过一夜的跋涉看到那片人头时那种窒息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将高考失利归罪于那种感觉。但事实上就算没有那种感觉,在考场里睡了一天的他也不可能考进大学。

    狗爷对于西山市的了解,仅限于那些外出打工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总结下来,也就九个字:人骑人、人欺人、人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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