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小疑惑不解,皇后靠在塌前纹丝不动,双手不力,分明被人挑断手脚筋脉。
孙小小一想到这里手不自觉一抖。
孙小小问道身边的宫娥:“皇后的吃食一般是什么?”
宫娥回答说:“一般是柔弱流食。”
孙小小蹙眉,问:“流食。”
宫娥看孙小小不解就说:“因为皇后的舌头动不得。”
突然太监一声呵斥,宫娥不敢多言。
孙小小发现她的舌头是麻痹了。
这分明是人为,皇宫又有谁能伤害皇后……
似乎想到什么,孙小小心碰碰直跳。
远处拥簇的皇帝缓缓而来,孙小小医过皇后请辞出宫。
梨花溶溶,皇帝看着锦塌上的沈莹莹,轻轻的用手帕擦着沈莹莹的额头的微汗。
沈莹莹目光直直看着远处青黛远山,身体动弹不得。
“不管你变成,怎样只要就在我身边就好。”皇帝说。
突然从沈莹莹眼眸处落下一颗泪珠,皇帝用手帕轻轻擦去泪痕。
寂寞宫廷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一生痴念,一段孽缘。纵然情深不悔,又怎能奈何从头是错。
陶芷看着这个被梦魇困住的女子,她就是沈莹莹么,还是其他人,这其中竟然还牵扯上了宫廷之中事情。
陶芷错愕想着前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脑袋轰隆隆一片,陶芷可是听说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流落街头的事,当是登基的时候,很多大臣都反对了,无非就说当年太子流落街头,所以血统不纯正的意思。那么现在的这个女子就是皇后,可是……
怎么可能呢,陶芷虽然没有看见过皇后,但是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皇后。
陶芷又想起来民间一个说辞,说是当年的皇帝十分宠爱一个妃子,可是那个妃子,不能动不能行,却惊人让皇帝宠爱,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给掳走,然后这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妃子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皇帝下令搜遍全城,皇宫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当时皇帝龙颜大怒,不知道处死了多少的士兵和奴婢。
可即便是皇帝如何寻找,也找不到那个人。
陶芷越想越离奇,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且那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妃子,明明是身不能动,话不会说的那种人,可是眼前的人,动作敏捷,说话声音清楚,绝对不是那个深受宠爱的妃子。
难怪现在又要废了太子玄德,陶芷想当年的那场变故,牺牲了多少人又流了多少血。
陶芷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切,又将手中的文书放了回去。
心事烦多总是辗转反侧的,但是陶芷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到了最后陶芷就不由自主的睡了下去。
天际晨曦刚刚从厚厚的云层露出来的时候,天际一片通明。
陶芷睁开了朦胧惺忪的眼睛,就看见了一双阴鸷的眼眸,咫尺之间的了距离,如带锋芒。
陶芷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女人,借着窗外的光亮,陶芷才能看清楚,面前的女人,虽然婀娜多姿,但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微微瑕疵,由于昨天晚上的光线微弱,所以陶芷并没有看的很清楚,可是现在可以看看清清楚楚了。
陶芷面前的女人,香腮染赤,云鬓浸墨,盈盈楚楚的双眸更好似一般潋滟而去的流水一样,蓦然一片熠熠烨烨,又灼灼犹如朝阳,晔晔复煌煌,莫得一片流光溢彩,可是韶华易逝,流年似水,她的脸上却爬着细细纹路,皱纹横生,即便是在好看的人也会被受岁月的摧残。
陶芷方才看清楚面前的人,蓦然却被那个手徒手掐住了脖颈。
那个女人恶狠狠地道:“你是谁?”
陶芷被那个女人掐住了脖颈,有话难语,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到:“我救你,你却这样待我。”
那个女人才微微一愣,手虽然还是警惕地掐住了陶芷的脖颈,可是在不知不觉中,那个女人手中的力道已经放轻了许多。
陶芷看见那个女人完全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还是那么防备地看着自己。
陶芷这才说道:“如果我是真的有心去陷害你,那么现在你也不会站在这里,用手来掐我的脖颈!”,陶芷的语气微微带着讽刺。
那个女人凝眸思索了片刻以后,决定手回了手,看着陶芷。
那个女人还是一幅不可置信地模样,说道:“是你救了我?”
陶芷看着她,没有说话。
其实已经心知肚明。
没有过多久,那个女人才转过头,语气低沉而无力,似乎是非常的疲倦劳累,说道:“我应该离开这里了。不然就来不及了。”,那个女人说完就转过了头来,看着陶芷说道:“多谢!”,说话的同时那个女人拱手一礼。
那个女人看着陶芷,慢慢地说到:“那么告辞了。”,说完那个女人就向外走去。
陶芷正打算拦住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动作太快,陶芷没来得及阻止她。
她已经走出去。
经历过上一次的波折,所以这一次陶芷却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在去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去冒险。
倒是陶芷多善良,而是陶芷知道如果那个女人是夜闯军营,必定来路不正,如果是那个女人永安侯的敌对的话,她要是被抓住,陶芷自然也脱不开关系,毕竟是她自己收留了那个女人一宿夜,所以间接地也是帮助了她,如此一想。
第115章 杀机四溢三()
陶芷心中觉得微微苦恼,却无可奈何,只好向外走了出去,只盼着那个女人别被抓住,毕竟是青天白日的,那个女人想要隐藏起来,是非常不容易的。
陶芷刚刚才出来,左右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陶芷不由一惊,看来那个女人真的是有一点的本事,不然这么的士兵,她又是怎么样掩人耳目的。
陶芷不觉暗自佩服这个女人,但是想起来那个女人所经历的事情,不由又开始同情了她。
没有过多久就看见,远处的几个人的身影,蓦然间,就看见所有的人都在整理东西,还有帐篷也被人慢慢地取了下来。
然后陶芷就看见远处的几个人来到了她的帐篷处,开始拆下来。
陶芷不明白看着他们,难道就要离开这里?
那些难民是不是可以被放走,那么徐婉和自己是不是可以获得自由,陶芷这样一想心中不由一阵,窃喜。
没有过多久,陶芷就看见远处一个婀娜的人,亟不可待地走了过来,额头上挂着细细的汗珠,只见那个人走了过来。
那是徐婉,陶芷没有想到,徐婉竟然走到了这里。
徐婉一脸焦急的神情,陶芷赶紧上前去,问道:“怎么呢,怎么这么急切?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搬东西,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啊!”
徐婉迷惑地看着陶芷,一个陌生人突然上前来,哪能迷惑。
陶芷也忘记了自己已经还掉了人皮面具。
徐婉看着陶芷急切地说到:“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阿离,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陶芷听到了这一句话,心中不免怅然,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阿离现在去了哪里,可是陶芷却不能告诉徐婉,徐婉更是苦不堪言。
陶芷抿了抿了唇,原本想说什么,可是到了最后,所有的话语都藏到了最深处,没有在说出来。
徐婉焦急地看着陶芷,见陶芷没有说话,突然转念一想,也不只不过是一个路人何必要跟她说那么多,于是徐婉就说道:“我先去找找。”
陶芷心中一酸,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徐婉的衣袖,话到了喉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徐婉转过头看着陶芷,蹙眉说道:“这几天我总觉得感觉怪怪的。”,徐婉说着就看向了陶芷说:“我总觉得我认识你,可是我看着你的时候又感觉到非常的陌生。”
这个时候陶芷才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不过对于徐婉来说是一个路人。
陶芷脸色非常的难看,徐婉却看见了陶芷的不对头,关切地稳定道:“你怎么呢,怎么突然之间就面去死灰般,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
陶芷看着徐婉哑然,慢慢地说到:“没……没什么……我只怕人多,你忙不过来……所以分头去找吧!我帮你找。”,陶芷转移话题。
徐婉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徐婉又看着陶芷脸色十分的难看,就开口安慰道:“你怎么呢?怎么脸色这么的难看?”,徐婉这样说着,就伸手抚摸着陶芷的额头,又缩回了手,抚摸上了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说到:“没有什么问题啊!”
陶芷勉强当绽放出来一个笑容。
徐婉看着陶芷,徐婉却说道:“没有什么事,我先去找人了。”,说完就看着徐婉匆匆而去。
陶芷心中一阵纠葛无奈,却只能惘然地看着徐婉的身影徐徐离开却无能为力。
只听到一声号角声响起来,想必让其他的人赶快收拾好东西,然后离开吧。
陶芷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所住的帐篷也专门的人收拾着,所以陶芷就两手空空向前行走,没有过多久,就看见聚集的人群。
秋色接近,一片落叶如雨,飘洒下来,黄晕晕的颜色,蔓延着遍布四野,金灿灿的好似天上的灼日当空时,发出来的光茫,一片茫茫。
陶芷复行数十步,在人来人往中,蓦然回首,却看着一个负手而立的人,踽踽独行而来,漠然之间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沧桑之感,缭绕着心中,像是心头笼罩着氤氲一片,莫名其妙一种隔阂之感,又恰似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陶芷看着那个人的身影。
徒然之间,那个人转身看了过来。
陶芷哑然,那个人正是徐舟。
然而徐舟却没有看清楚她,但是陶芷看分毫,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了徐舟的第一眼,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出来一种伤感,或者说是落寞吧,不管是什么,都是那么的苍凉,总是说不出来的忧愁,或许是因为这风景显的十分凄凉,才会将他衬托着更加的落寞吧。
只见风拂拂而过,一阵微微的凉意之感,慢慢侵袭过来,将全身都笼罩住,不能让陶芷感觉一点喘息。只见徐舟的长发如被泼墨一样,漆黑犹如夜色的沉沉将落下来,端的是一种柔情,温暖了入秋时节寒冷。
陶芷看了徐舟一会儿,才退回了人群,悄然离开,没有什么声息。
陶芷离开没有多久,就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的身影,正好是墨翟。
他身穿着一身的玄色的衣衫,正一动不动站在前方。
陶芷自然是知道墨翟是来找自己的,所以上前来到了墨翟的身边。
墨翟没有转过身,只是背对着陶芷,陶芷正打算开口说话,墨翟却突然向前走了过去。
陶芷紧跟在身后,墨翟一直向前走,前方有几个士兵,没有想到墨翟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其他的人,不约而同地也墨翟让路。
陶芷低头不语,跟着墨翟的身后向前走去。
只见墨翟慢慢走进了山林之中,树林中,一片黄金金的一片,就好像自己身处在一片金黄色的海洋之中,风吹树动,漫天金黄色漠然之间,慢慢地挥洒下来,漫天都是那么被这金黄色的雨,填满堆积起来。
陶芷却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这种美景,而是淡然的跟在墨翟的身后。
满地的树枝和树叶,将脚踏上去就好像踏上了波斯金色的地毯一样,绵软,脚踏了上去,发出了质押咯吱咯吱地生响。
一片漫天的金色“落雨”,只见墨翟的玄色衣衫在风中,飘飘而动,荡漾起来,与天地之间的色彩,截然不同,更显得墨翟十分的突出。
墨翟在一片落叶纷纷之中转过身,一双眼睛莹然,十分明亮地看着陶芷。
陶芷也与他坦然对视一眼,良辰美景,奈何却都不是意中人,在美的景色恐怕也只能辜负了吧。
陶芷这样想着。
墨翟转过身来,看着陶芷,脸上还是一贯似笑非笑,看着让人觉得没有力气反抗。
越是那种漫不经心地人,外表看起来虽然好,但是心中的想法也是最重的。
陶芷开口问道:“他们要离开了么?为什么他们要离开。我看的出来永安侯并不是要与太子玄德对抗,可是又不能得罪了皇帝,所以一直打着行军讨伐的名号,一直伪装在这里。”
墨翟这才太眸,仔细地看着陶芷,慢慢地说道:“你还知道什么?连不改知道的事都知道了。”
陶芷却不以为意,说的:“恐怕不止我看出来吧,只要是明白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不然为什么永安侯要邀请了太子玄德的人,难道不是有意示好么?”
墨翟惊讶地看着她,但是面目上却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墨翟眯起来了眼睛,如针如芒的目光,从眼中散发出来。
墨翟却慢悠悠地道:“看来,我是小看了你了。”
陶芷淡淡地一笑,没有任何的话,而是分外的平静。
第116章 杀机四溢四()
一时陷入安静之中,只听到一片风吹落叶的身影,恰入的宁静致远。
陶芷却突然说的:“那么你们呢,想必你们其实也看出来了吧,你们又会投靠谁?是忠心耿耿对国家,还是跟着永安侯投靠太子玄德?”
墨翟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殆尽,慢慢地说到:“与你无关,你所要做的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其他的,不重要的事,你最不好不要过问,太明白了也没有好处。”
陶芷充耳不闻,慢慢地说到:“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投靠太子玄德,你看我说的对吧!”
陶芷看着墨翟,眼神闪烁如光,她想到这一点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毕竟陶芷当时还救过了墨翟的主子徐舟,看来徐舟他们来到这里,并不是想联盟,而是另有所图。
陶芷的眼眸中的光闪烁不断。
墨翟的神色却更加的阴沉,就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暴风雨即将来临,可是陶芷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默然地看着墨翟。
墨翟慢慢地靠近,无端端的一种压迫感突然而生。
陶芷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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