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担心她才会这样,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项秀静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还说:“水我给你放在一旁了,手机在你头上不远的地方。
我给你的助理打了电话,一会他就过来了。”
转身项秀静走了,门关上再也没有回过头的意思。
有些事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让误会继续下去,有些人没办法改变,就只能一意孤行的前行。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项妈妈住了十几天的医院,十几天里面总是问项秀静有没有去看看车浩北,这些话她还不敢当着丈夫的面问,还是腰偷偷摸摸的。
项秀静说没去过,已经不打算和这个人来往了。
项妈妈觉得这孩子太无情了,好歹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呢。
“浩北现在腿不方便,公司怎么办,谁照顾他呢?”项妈妈今天出院,离开医院说什么也要去看一眼车浩北,不然她走的不踏实。
项秀静坐在对面看她:“您还是关心自己吧,别回头让狼咬了都不知道疼。”
“你这孩子,怎么和妈妈说话呢?”项妈妈不待见的看了一眼女儿,这些天高兴了是吧,历孟南都快要把她给宠上天了,要不她怎么那么的自在。
昨天还出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有些麻烦,但是可以试试。
这话无疑就是有救了,而且历孟南也说了,要是治不好了,他给女儿做一辈子的手,想怎么用怎么用。
不害臊吧,但这话确实是她想要听的。
历孟南能这么说,她也是挺感动的,所以她这两天对历孟南也好了很多,比起以前起码看着历孟南有点顺眼了,其他的还要慢慢来。
不过女儿有了历孟南也就不吧别人放在眼里了,特别是浩北。
以前浩北在女儿面前,还有点低位的,出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加上有个历孟南,什么都不是了。
其实项妈妈什么都明白,就因为车浩北要害她,所以都不愿意理会车浩北了,但她始终觉得车浩北还有救了,就是他们不愿意在给车浩北机会了。
商量不好女儿,项妈妈只好不说了。
“你给我买点水果,一会我叫人送去给浩北,省的他没人买。”项妈妈叫项秀静去买水果,项秀静觉得要走了,起来才出去,结果她出去了,项妈妈起来就去看车浩北了。
丈夫去院长那边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久了不回来,不过不回来更好,她去看浩北。
出了门项妈妈去了车浩北住的那层楼里,其实两个人住的有些远,要经过中间的一道通道才能到车浩北那里,项妈妈都打听好了,骨伤科就在对面。
出来项妈妈就去找车浩北了,到了病房那边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车浩北一个人,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项妈妈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看看没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车浩北正闭着眼睛,听见房门响了才把眼睛睁开,朝着病房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竟然是项妈妈。
车浩北愣了依稀啊,项妈妈反倒是说:“我要出院了,过来看看你,看看我就走了。”
挺项妈妈说车浩北的眉头皱了皱,项妈妈门关上就到了他面前,拉着椅子坐到了车浩北的身边。
“你腿怎么样了?医生经不经常过来?要是恢复的不好,就去国外看看,兴许好的快一点,不过也不要到处的折腾了,免得加重病情。”
项妈妈说着眼睛有点红了,目光盯着车浩北的脸看了起来。
这孩子长得不是很像他的父亲,但身上总有地方是像的,她竟然没有看出来。
“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吧,想起你小时候还在孤儿院的门口卖樱桃,哪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真没想到,你那么小就那么聪明。”
项妈妈说了一会,看着车浩北已经去掉石膏的腿,想看看又没敢,车浩北也是看出来了,却没也没给项妈妈看的意思。
项妈妈又坐了一会,想到可能丈夫和女儿会担心,这才说:“你现在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我回去给你熬点骨头汤喝,你不要逞强,要养着,等我有时间了,我就来照顾你。”
项妈妈最后说了一些话,起来依依不舍的去了门口,开了门从门口走了出去。
出去就有点发呆的样子,一路茫然的走了回去。
脑海里想起了很多的画面,总是能和现在的事情交叠在一起。
项秀静买了水果回来就没看见项妈妈,找了找没找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也是知道车浩北在什么地方,偶尔的也会在晚上的时候去看一眼车浩北。
虽然说是要断绝来往,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心车浩北。
母女两个人在通道口的地方见了面,看见女儿项妈妈说:“你给他送去,我看他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怪可怜的。”
说话的时候项妈妈走了,项秀静只好把水果给车浩北送过去。
病房门口项秀静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车浩北已经做起来了,人正靠在床上仰着头闭目养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项小姐。”项秀静正看着,一边车浩北的助理走了出来,叫了她一声,她这才朝着助理看去,把手里的水果给了对方。
“我不进去了,这是我妈妈要我送来的,麻烦你了。”项秀静说完人便走了,车浩北坐在里面,目光清澈的朝着门口看着,不经意的竟笑了那么一下。
距离很美,回忆很纯粹,相见不如怀念,倒不如早点忘记,忘记了他就又剩下一个人了——
那之后车浩北突然的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夜间从项秀静所在的城市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就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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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放虎归山()
车浩北会走的这么彻底,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即便是项秀静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也几天才缓醒过来。
项妈妈更是不用说了,不吃不喝的哭了几天。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肯出来,不管是丈夫还是女儿,谁去敲门她都不给开门,也不出来吃饭。
足足四天的时间,项妈妈消瘦了一大圈。
门开了人也晕倒了,晕倒之前还说车浩北的腿有病,这么折腾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项爸爸没什么想说的,把人直接送去了医院里面,在医院里面又住了一个星期。
项妈妈出院的时候项秀静已经准备接受专家们的建议,开始着手自己神经症的治疗了。
这次的治疗,苏宏章是副主任医师,全程陪着项秀静。
“中午吃什么?”做完激光术项秀静出来了问,苏宏章说不吃了,再吃就腰吃穷了,为了两个人吃饭的事情,历孟南都警告三次了,一次比一次严重,第一次叫人砸了他新买的车子,第二次家里遭贼,第三次直接去医院里面把办公室给砸了。
这么闹下去,苏宏章真要走投无路了。
苏宏章不吃项秀静也没有多说,自己吃也是一样。
苏宏章一路把项秀静给送到病房里面,安置好了才从病房里面出来。
病房的门关上,人才从病房里面离开,等他离开了,病房外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项秀静也是有些累了,今天本来历孟南要过来陪着她,但历家今天又出事了,说是历家老二出了车祸,听说还挺严重的,双腿都撞断了,人送到医院里面一直昏迷不醒,醒了就开始又哭又闹,情绪上稳定不下来。
历家的儿媳妇也因此晕过去,刚刚怀孕两个月,孩子一下子就没了。
孟淑云听说就昏了过去,到历孟南去的时候,还在昏迷。
历家好像是今年不太平似的,一下就塌了下来。
历孟南固然是很在意她,但是历家对历孟南而言也很重要,他不可能不回去。
苏宏章这么着急着离开,也是为了历家的事情,历家出事,他这个曾经的私人医生不可能漠不关心,何况医院是历孟南的,他在这边,历孟南在对面,他能装出不知道么。
苏宏章走了项秀静变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人就睡着了。
门外孟熙推开门从外面进来,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脚步显得小心轻盈,而后从身上拿了一支针剂出来,趁着项秀静睡着了,把针剂里面的一针剂液体注射到了瓶子里面。
之后人便急忙忙的走了,等她走了项秀静也睁开了眼睛。
项秀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什么,差点被人害死。
做起来,项秀静把针剂从手上拔了下来,坐在床上朝着外面看,医生过来问她怎么了,她就说头晕,越打越晕。
“不可能啊,我们还没给你正式输液呢。”医生挺奇怪的,把瓶子拿下来看了一眼,项秀静说她想休息一会,医生这才出去,本来要把剩下的针剂拿走,但项秀静说一会叫人去化验一下,先放着。
医生也没好说什么,项秀静是历孟南给带过来的,自然他们要在意,而且他们也都清楚,项秀静以前是历孟南的妻子,现在是什么说不清出,但看关系不普通,历孟南对项秀静不一样吧。
医生转身走了,项秀静从床上下来,找了个袋子把药瓶子装好,而后把药瓶子放好。
出了门项秀静朝着医院的监控室那边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苏宏章。
历孟南现在太忙,她没打扰历孟南,直接打电话给的苏宏章,苏宏章其实刚到历孟南那边,正看着历孟南处理历家的事情,接到项秀静的电话打了个招呼从里面出来,听完项秀静的话,手机挂上回去和历孟南说了一声,直接朝着项秀静要去的监控室那边走去。
医院的监控系统和其他的地方差不多,平常不看,出了事才掉,项秀静就是过去看看,别把录像弄没了,先过去了。
说是监控室,其实就是医院前台那边的一个监控设施。
项秀静的身份不够,一个人过去也打不开,这才和苏宏章打了一个招呼,要苏宏章过来一趟。
苏宏章过来的时候项秀静正站在那里站着,柔弱的背影披着一件厚实的毛线大衣,苏宏章走来一眼就看见了。
“秀静。”走来苏宏章叫了项秀静一声,而后转身看着苏宏章,便说:“你帮我看一下,我想要看看监控录像。”
“那你等一下。”苏宏章朝着项秀静看了一眼,而后和前台的护士说,护士这才给面子,叫他们看看。
“这里停一下。”项秀静叫停的地方是孟熙从医院外面进来的画面,孟熙穿了一件粉色的衣服,以为医院里到处都是这种颜色的护士服,所以没几个人注意。
跟着护士也挺奇怪的,放大看看,竟然是护士习惯性的打扮,白色的鞋子,头发在后面挽了一个发髻。
“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打扮很奇怪。”护士满脸的奇怪,项秀静确定了是孟熙,叫护士继续放。
护士按照项秀静说的,把整个画面播放了一遍。
孟熙是跟着几个护士进的护士换衣室,因为换衣室里没有摄像头,里面发生过什么没人知道,但没多久孟熙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上了一个护士的衣服,胸前也挂着护士证。
出来后孟熙就去了项秀静锁在的那层楼,而且和苏宏章是前后脚出现的,苏宏章离开,孟熙就从后面出来了,而后看着苏宏章离去,开了项秀静病房的房门。
进去大概有五分钟就出来了,关上门急忙的回了护士换衣室那边,没过多久换了衣服出来,她出来不多久就去了医院外面。
看监控的护士急忙的拿起电话报警,项秀静这才转身朝着回去走,一边走一边和苏宏章两个人说起话,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苏宏章却心不在焉的。
到了病房门口项秀静推开门进去,门里面历孟南正坐在病床上面坐着,手里握着一本项秀静正看的书,病房的门推开历孟南抬头看项秀静,打量的目光不言而喻,好像在看她有没有受过伤。
项秀静还挺意外的,这么快就把历家的事情处理好了?
“刚做完手术就出去了,没事了?”历孟南从床上起身站了起来,把床给项秀静腾了出来,对着项秀静的时候怎么都好,一看苏宏章脸色就差,眼神也犀利起来。
苏宏章还能继续待下去么。
“秀静,我先走了,那件事我会帮你处理。”苏宏章说的是监控的事情,项秀静要留档一份,免得中间出什么纰漏。
历孟南以为是手术的事情,也没继续问苏宏章。
等人走了,历孟南把病房的门关上,去亲了一下项秀静,脱了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朝着病房的洗手间里面走。
他还说:“倒杯水。”
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去给历孟南到了一杯水出来,放下了,才躺到床上去看书。
但看着书还是朝着洗手间的门口看了一眼,人看着没什么事情,但心里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以前项秀静总觉得很了解历孟南,但后来却觉得对他的不了解越来越多。
就好像是今天的这件事,换一个人都会有情绪,但历孟南却一点情绪都没有,好像他一块木头,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人的感情。
但是平时他又脾气甩来就来,说走就走,更因为她和苏宏章闹的不可开交,弄得苏宏章现在看见他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躲他躲的很远。
项秀静正低头看书,历孟南从洗手间里洗完澡出来了,穿了一件他那个随便的衣服,衬衫换成了一件宽松的体恤,裤子也换成了家居服那样的裤子,看着有点懒散,更有点二傻子的感觉。
但他这样却怎么看都叫人吃惊,就好像是把皇太子给扔到了乞丐窝里面,穿的虽然不伦不类,难以入目,但还是难以掩盖住他什么上的气质和他那张脸上的英俊。
就是身上的乞丐服都变得值钱了,拿出去拍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头发擦好,历孟南把手里的毛巾放到一旁,掀开被子直接到了床上,被子盖上把项秀静的腰给搂住了。
项秀静还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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