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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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目-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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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他都这样了,行程又这么紧,短短几个小时时间,不抓紧时间休息,竟提出要见她,她哪还能狠下心说不好呢 ?

“我在家,离机场不远,我打车过去找你吧。”岑晓一边说,一边已经站起来。

“不用,你别乱跑了。”对于他的主动,顾惟野很受用,声音哑哑地笑了两声,又说:“说下你的具体地址,我让Ben送我过去。”

岑晓报完地址,挂上电话,她才意识到不妥。她住的地方比较偏,小区四周根本没有那种可以提供隐蔽包间的咖啡厅或者餐厅。

而顾惟野是公众人物,出入公共场所,毕竟有很多不方便。所以似乎大概,她能够接待他的地方,也只有自己家里了。

但问题又来了。在她家里见面,就算他不介意她家的脏乱,可依照他们目前的关系,她把人就这么领回家里坐的话,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无奈下,岑晓打开笔电搜索住处附近的咖啡厅,还一无所获时,顾惟野却已经比她预想的快很多的到了。

她拿着钥匙匆匆下楼,看到停在楼下的那辆黑色轿跑,走过去,正踯躅向车内张望,车的后门却已为她打开。

“先进来。”他的声音从后座传过来,比起电话里只好了那么一点点,可其中透出的疲惫感反倒更真切。

在岑晓的角度,只看得到他上身的一半和从座位上垂下的长腿,她犹豫了下,进入车内。

她松松在脑后绑着一个马尾辫,饱满额头前垂着的小碎发不安分的微微翘起,泛着涟漪的眼神里有警备也有关切,欲言又止的小嘴唇张开又合上,怯怯的生动模样,看得顾惟野心里一荡。

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往车门处挪了挪,可是自打上车以来,她本就是拘谨的靠着门的,这忘乎所以的一退,后背直接撞到了车内侧的把手上……

岑晓挤着额头,闷哼了一声,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已经被他轻而易举地往里提去。

他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地说,“你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名副其实的劳动节,从早晨醒了就开始赶字数嘤~!

大家节日快乐,答应的番外在下方^^:

有一次,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岑晓咬着手绢看屏幕,当看到电视剧里的男人对着一个大胸妹子垂涎三尺的情景时,她收回目光,特别黯然神伤地扫了眼自己胸前,不无愤慨地表示:“男人真肤浅!就喜欢胸大的……难道你们都不认同‘胸大无脑’的这件事其实是存在的吗?”

顾惟野狭长眉眼微弯,透出优雅的气息,话里有话地淡定说:“亲爱的,你这是以偏概全,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认为的。”

岑晓欣喜,主动凑过去,在他脸蛋上奖励了一下,“亲,我就知道我没选择人,你简直太有眼光了!”

他嘴角轻勾,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比如像我,就认为某些人虽然胸不大,可也不是很有脑的样子。”

岑晓没好气地踢了顾先森的右腿一下,“顾惟野,今晚罚你睡客房!”

顾惟野立即一把抱住她,“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晓晓,你美丽知性,聪明大方,可爱温柔,明媚可人……(请允许作者以下省略五百字……o(╯□)o)”






、第10章

“你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他的手从她肩头两侧摘下来,淡然微笑。

经他这一拽,岑晓不仅挨得离他更近,而且因为身体的倾斜,小半边肩膀都贴在他的毛衫上,大有往他怀里躺的趋势。

她坐直身体,因怕再出洋相,不敢再后撤了,觑了眼他淡米色的尖领毛衫,和里面竖出来的一对格纹衣领,很小声地嘟囔了句,“怎么穿得这么少?”

“车里有暖风,穿的多反而出去容易着凉。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关心我。”他粲然一笑,露出上下两排整齐的白牙,“我很开心。”

岑晓脸色涨红,视线越过他的长腿,在后座的那一头,果然看见一件萎顿在那里的厚外套。“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只穿了这个。”她抬起手指朝他的领口点了一下示意。

她的指尖很细很嫩,修剪得很整齐的指甲没涂甲油,呈现着天然的淡藕色,而指甲根部沉着一朵弯弯的小月牙。

会不会很好吃呢?顾惟野瞧着她的指尖,心里陡然升起这个邪恶的念头。

指头被他捉住的时候,岑晓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在座位和车顶之间,她的手指就被他温厚的手掌包裹,足有两秒钟,他才把她的手往一侧拉开,然后从她红透的耳廓上方摘下一些脏东西、扔掉。

“谢,谢谢。”岑晓又羞愧又尴尬。羞愧是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她竟然不自禁脑补了好多粉红色的画面呃……

“好像自从认识,你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谢谢’,以后不要这么客气。还有……”他看她目光飘在其他地方,似乎没在听他说话,只好停下来。

“还有什么?”她其实没有走神,只是不大敢和他对视。

这么狭窄的空间,Ben虽然还坐在前边,可却识趣得连呼吸声都放得很低。岑晓怕自己看多了顾惟野的眼睛,会被他蛊惑,会轻易地认为这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他道出刚才未说完的话。

之前接触过很多次,顾惟野从未有趁人之危的举动,她自然信得过他的人品。其实不用他问,在他来之前,她也打算过请他上去了。只不过临到跟前了,她还是怕这样唐突,始终点不下这个头。

岑晓保持沉默的时候,顾惟野喉咙里突然发咸,突然持续地连续咳嗽起来。

一直不吭声的Ben担心地调过头来说:“岑小姐,车里开着暖风,空气不流通,坐久了恐怕对身体不好。”

……

“那Ben你也一起上来坐坐好了。不过我也刚到,家里没有清扫过,恐怕不是很干净,你们可别介意。”她最后歉意地说。

——

岑晓住的是老式的多层楼,最高就是六层,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上去。Ben推说有事,没有跟上来,所以只有顾惟野跟在她身后上楼。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岑晓每次爬到四楼仍旧气喘吁吁。可顾惟野明明在生病,却连喘气声都没有一下。她怀疑地回头看他,问他累不累。顾惟野刚要回答她,却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好提着菜篮下来,他侧身给人让路,话就没能顺利说出。

大姐看了顾惟野一眼,下了级楼梯,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滴溜溜地转了几遍后,忽地斜过头,惊讶地指着顾惟野,说:“欸?你不是……那个什么电视剧里面演杀手的梁什么,对!梁长笙吗?我女儿可喜欢你了!”

“大姐您认错了!”岑晓见顾惟野身份即将暴露,急忙从上面退下来,用自己的小身板隔开妇女打量顾惟野的视线。她利索的从背带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举到妇女面前说,“您看清楚了,这才是梁长笙呢!”

妇女眯着眼睛看屏幕——画面中的男人皮肤偏黑,五官硬朗立体,气质冷肖邪肆,的确和现在立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温煦从容的气质迥异。

竟还真不是一个人!

妇女茫然地道歉,“真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随即转过身,嘀嘀咕咕地,拎着篮子下楼走了。

有梁长笙这个角色的电视剧,顾惟野的确也有出演。只不过他演的男主角,而梁长笙是那部电视剧的男配角。这个大姐单单记住了顾惟野的脸,却记错了他演的角色。

岑晓看着妇女的背影一眼,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继续爬楼。顾惟野则望着她的背影,眉梢极轻微地挑了下。

——

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虽然家具上落了灰尘,但东西摆置的一丝不苟,井井有条。顾惟野环顾了一周这间面积很小的客厅,眼中流露出赞赏。

过年回去之前,岑晓在沙发上铺了报纸,所以上面并没有落上灰尘。她请惟野坐在沙发上,然后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从茶几下面取出一只玻璃杯,洗净,倒上开水递给他。

顾惟野把杯子握在手里,有氤氲的水汽从杯口盘旋着上升,他的眉目被衬得有朦朦胧胧的,面部线条也更柔化。

“不用忙了,你坐过来。”他的口气,倒好像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岑晓已经习惯他这样,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从善如流地坐下,和他间隔了大概一人的距离。

“你刚才说以后不要我说‘谢谢’,但我恐怕还是要为宏白影像的事感谢你。我决定要加入了。”她激动地宣布。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他搁下杯子,从容地把手搭在自己膝盖上,笑了,“其实我推荐你加入的事,你不必给自己太大负担。你有实力和天资,就算我对你没有别的企及,我也会向慕子跃举荐你。”

他说话总是直接明了,一语中的。经他这么一点,心里倒好像真的一下子没了负担。

顾惟野又咳嗽了两声。

岑晓这才意识到自己倒给他的水其实很烫,他是根本没办法喝。

她灵机一动,提议:“我有薄荷糖,你要不要吃?”

“我不吃口香糖。”

“不是口香糖,是润喉糖。”岑晓折下身子,从茶几下面取出一个印着薄荷叶图案的铁盒,递给顾惟野。

他倒出来一粒,含在嘴里,露出很是熨帖的神色,心满意足地问:“我可以都带走吗?”

“当然可以。我这里还有两盒,既然你喜欢,就都拿走吧。”她说着就要去取,却被他拦住,“不必。我不过是想在身边带着些属于你的东西。”

再次被他的直白弄得难为情,岑晓只好迅速岔开话题,“你不吃口香糖,是为了环保吗?”

“有环保方面的原因,不过主要还是由于个人喜好。润喉糖吃到最后虽然什么也没剩下,可那种清凉的甜,我会永远记在心上。” 他边不疾不徐地说话,边以某种特殊的灵巧指法,把半个巴掌大的铁盒子,轮番在四条指缝中置换,“口香糖虽然不会融化,亿万年不腐,可却改变不了它早已乏善可陈的事实。” 

“好新鲜的观点,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她斟酌了下才强调,“由此可见,你是个对结果很看重的人。”

顾惟野停住手里动作,倏地侧过身,目光撞如她的眸子里,揶揄她,“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没有这个意思。”岑晓笑着否定,又以同样的玩笑口气,试探地问:“不过,如果我一直拒绝,你会对我纠缠不休?”

“应该是这样。除非你结婚了。”他说,“不过在你婚前,我应该会想尽办法破坏。”

“真的?”她不敢相信,轻轻哼了声,“我才不信你这么没风度。”

他摊手,定定回望她,过了好一会儿,幽幽地说,“岑晓,这可真的说不好。”

……

“刚入行,当时签的那家经济公司嫌我名字不够朗朗上口,劝我改掉。我拒绝了。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名字。不论在任何时候,我都希望能够保留。”

“那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她还沉浸在他前面的话里,这会儿只是顺着他的话在问。

“我父亲一辈子就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我母亲。我的名字来自于一句唐诗‘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的前半句中——‘惟夜’两字的谐音。我将以不眠的思念,报答你这一生的辛劳付出。这是原来的诗意。不过我父亲的解读,可能会更贴近现代汉语字面的释义。”顾惟野神色未曾有改变,但仔细看去,不难发现他眼中的灰茫,他顿了许久,说道:“可以说,我的母亲半点都不爱我的父亲。所以她提出了离婚,在我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

她看着他,想安慰,但事情过了这么久,她想他现在并不会为这事难过,在他心里,更多的恐怕是一份缺失母爱的遗憾。

“但你爸爸把你培养得很好。”

他苦笑了下,“我爸在我四、五岁时就去世了。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岑晓眼皮跳了下,再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了同情。

“嗨——别用这种目光看我。”他苦恼地用关节弹了弹自己太阳穴,又无奈地笑了笑缓解沉重的气氛,“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让你清楚,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缺憾,一直以来,我虽不排斥和女性交流,但也并不喜爱。在考上电影学院之前,除了家人,我几乎没和其他女性说过话。成长和学习的关键时期,身边却缺少练习的对象,致使我现在仍旧不擅长和女性讲话,不懂得含蓄和迂回。但这样也有个好处。我口中所说,也就是我心中所想,你永远不必猜。

不过坦言之,在很多方面,我会很霸道。、我要的是润喉糖,你若然有一天选择了我,我希望你的全部,永远地,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永远不须费心猜我,因为我会把我的全部都告诉你,交换的代价只是你全心爱我。

顾先生,你确定你是真的不擅不和女性说话?而不是在谦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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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火车回来了,明天大扫除然后码字,21:00左右更新章节。




、第11章

他如果是在向她提要求的话,那恐怕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要求了。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真心相对?如果能和一个人一起走到最后,翻山越岭的路途里,就算有险阻,那也是值得的。

有暖流从心口弥漫到全身,岑晓没给予回应,顾惟野也没有着急要她现在就回答。

水凉下来,他拿着杯子喝,分明的骨节扣在复古玻璃杯的花纹上,显得并不搭调。在岑晓的印象里,这样好看的手,手里握着的应该是一只打磨光滑、毫无纹饰的杯子才会更相衬。

“我再给你倒些。”她要起身,却被他拒绝。

“你刚才给那个大姐看的是《孽镜奇情》的剧照。你喜欢梁长笙这个角色?”

话题变得轻松,岑晓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她打开话匣子,“梁长笙虽然是个反面角色,但人物形象很立体,尤其是他最后为了镜镜牺牲的那一场戏,我看了好几百遍。而且迟京翊那个扮相真的好帅。”她越说越情绪越高,露出属于粉丝的兴奋和羞涩,“对了,你们拍戏时有什么趣事没?给我讲讲。”

认识以后,第一次看她高兴,他反倒不高兴。

顾惟野扬了扬眉,问:“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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