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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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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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妈妈面上一下子露出为难的神情来,她手掌握在一起,心里不断地打着鼓。自打三秀上次去南山寺祈福回来,整个人就不一样了。以前的三秀总是喜欢跟在二夫人身边,明明是嫡出的秀,却比庶出的四秀还要卑微。如今,先是四秀,接着是三少爷,现在怕是要轮到二夫人了,罗妈妈心头想着,只觉得三秀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下意识地让开身子,脸上堆起笑来:“三秀,是老奴糊涂了,您若是想要探望二夫人,自然是应允的。只是夫人近来疯疯癫癫的,三秀您还要当心一些,莫要被二夫人伤着了。”

    凤夙回身看了一眼,青儿立刻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骡子塞到罗妈妈手里,随后快步跟了上去。罗妈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布满褶子的脸上顿时笑出一朵花来,顺手将银子塞到自己的袖子里,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守在门口。

    白氏失了**,荷月院里的丫鬟自然也是趁机偷懒,不过一日的光景,向来打扫地干干净净的院子里就落满了花瓣儿。凤夙单眼看过去,就见这些花都是白氏精心打理的,各种季节的花儿都有,看起来十分漂亮。想来这里的主子为了这些个花朵花了不少的力气,只可惜,如今都枯了。

    凤夙伸手拂过一株海棠花的花瓣儿,停了会子,突然一握手,将整株海棠摘了下来,扔到青儿手上,勾起唇角,径直往白氏的屋子走了过去。

    白氏正躺着**上休养,她其实没有疯,只是被凤钦南关在院子里出不去罢了。她那日瞧见凤轻扬的尸首受了刺激,这才语无伦次,实际上她清醒了很。现在她的儿子正躺在大厅外的灵堂上,她却被自己的夫君关在这个鬼地方,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真是可怜,可悲,可叹!

    一想到这儿,白氏就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王妈妈赶忙拿过痰盂,白氏一张口就吐出一嘴的血来。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丫鬟高声道:“夫人,三秀到了。”

    白氏一愣,面上瞬间出现恶毒的神色来。她一拳捶在**榻上,哑着声音道:“这个喧人,她来做什么!”

    王妈妈立刻上前扶住她,面露哀戚:“夫人,您一定要冷静,三秀此来,就是为了激怒您,好让您失去理智,到时候,三秀就等着您跳下她布置好的陷阱,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正说话间,凤夙已经推门进来。白氏立刻伸手让王妈妈扶着自己坐起来,竭力控制着自己心头的怒气,面上挤出一丝笑来:“夙姐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王妈妈立刻拿过一旁放着的软花织锦枕头塞到白氏身下,又回过身子来,双手垂下,放在自己腹前,垂首毕恭毕敬地道:“三秀,您有什么话,还请快点说。夫人身子不好,不便起身。”

    凤夙看了眼王妈妈,又将目光落到四周的摆设上去,只见八宝阁上的东西少了许多。凤夙不禁笑了笑,抬手摸了下耳朵上挂着红宝石东铛镶金珠子,道:“母亲病得这样重,不知可请了大夫?”

    白氏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她耳朵上,目光一下子凝住了。她手指抬了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唇瓣嗡动了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凤夙瞧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母亲这是怎么了?王妈妈,你是怎么照顾的母亲,还不快将母亲扶着躺下。”

    王妈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将白氏扶住,却见白氏手掌在空中抓了两下,一双眼睛只顾着盯着凤夙。王妈妈不觉惊疑,顺势回过头来,就见到凤夙耳边挂着的宝石珠子,顿时在心底叹了口气。

    难怪夫人会露出这个表情了。前些日子为了接济四秀,夫人不得已,将自己当年的嫁妆给卖了一部分,其中就有这对红宝石东铛镶金珠子。王妈妈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觉来,她猛然扭头看了一眼凤夙,只见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王妈妈心底一寒,连忙上前扶住白氏。

    白氏不住地喘着气,好大一会儿,白氏才缓过气来。王妈妈连忙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白氏脸上的神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凤夙侥有兴致地看了一眼王妈妈,后迅速收回视线,一脸关心地望着白氏。白氏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恨不得上前去撕烂了她那张伪善的脸。

    但是最终,白氏也只是深吸了口气,道:“夙姐儿,我并无大碍,不过是些老毛病了已经请大夫前来看过了。夙姐儿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先回去罢,我有些乏了。”

    凤夙立刻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母亲还要好好休养。等母亲好了,夙夙再来探望。”

    等着凤夙离开,白氏顿时忍不住一把将**凭几上放着的茶碗给打了下去,她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凤夙,你这个喧人!”

    王妈妈在一旁看着,不由开口劝道:“夫人,您这是何必呢,左右三秀都是要嫁人的,您不如就此算了,免得惹祸上身啊!”

    白氏豁然将目光射向她,一把抓过地上碎了的瓷片,对准王妈妈的喉咙就比划了上去:“你这是要我放弃?王妈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帮着那个喧人说话,你的意思,是我怕了她吗?”

第199章 大婚,美妻在侧 Vip() 
王妈妈被她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还要再劝,却见白氏突然扔了自个儿的手,闭着眼躺在**上满脸疲惫地靠在枕头上。王妈妈垂眸看了眼,就见自己手掌上被掐出道道血痕来,忍不****一抖,再不敢开口,转身站到一旁。

    年关过后,天色转晴的时候,凤夙的喜服也跟着做好了。青儿在一旁瞧着,道:“秀,您真要嫁给王爷了吗?”

    “自然。”凤夙将手中的喜服放到一旁,任凭赐福妈妈在自己的身上捣腾着。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这会儿换上喜服,眉眼上了极媚的新娘妆,一身艳红,到是令人难以逼视。周遭的妈妈们都是看得呆了,一个劲儿地夸她生的好颜色。凤夙望了眼镜子里的人儿,唇角勾了勾,面上顿时渗出些许妩媚风情来。

    外边锣鼓鞭炮声响了一片,赐福妈妈忙地上前来,手中玉梳搁在她光亮的头发上,从上往下梳去。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凤夙坐在铜镜前,听着喜婆这样说,忍不住笑了笑。前世里她出嫁前也是这样盛装打扮,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后来呢,也不过是惨死冷宫罢了。

    外边的妈妈来敲门,催促她上轿。凤夙被盖上喜帕,腰间挂着福袋,由喜婆背着上了轿。轿子一路晃晃悠悠的,青儿跟在轿外,看着锣鼓喧天,一张脸都兴奋地红了。王爷向来对秀是极好的,这次秀嫁过去,也算全了自个儿的心愿。

    等到了安阳王府时,连宫锦难得地着了一身红衣前来接轿。凤夙从里边出来时,只瞧见他光洁如玉的手指。她似乎看见他在隐隐发抖,凤夙原本紧张的心情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拜堂,连宫锦并无双亲,太后又不便出宫,所以由陶姑姑代之。

    这个时候,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七皇子墨祁云坐在席位上,面色阴沉,目光几乎要在凤夙身上射出一个洞来。然而下一秒就要朝臣笑着上前来同他说话,墨祁云立刻收回目光,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来。

    喜房早已经准备好,凤夙被人领着进去时,还未坐下,就听到男子沉稳的脚步声。她豁然揭了盖头,道:“谁?”

    对面的男子立刻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喜笑颜开,一手将她揽在自己怀中,手掌自然而然地探入她的里衣,道:“夙夙难道不知这新盖头是给本王掀的吗?你这样快就给掀了,难不成是等不及了?”

    明明是极为轻佻的话语,他却说的一板一眼。凤夙笑了笑,慢慢地将手掌按在他的胳膊上,道:“王爷既然知道,那还不快点?”她肘部猛然发力,一下子打到连宫锦的泄上。

    连宫锦弯了弯唇角,双腿陡然发力,一掌将她按在**上,倾身压上去。凤夙吓了一跳,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男子身上,白净的面孔上仿佛火烧云般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连宫锦一身红衣似血,眉眼上了浓重的紫色胭脂,原本理当束起的发丝不知何时散开来,尽数散在肩头,凤夙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四个字来――风华绝代。

    她豁然撇开脸来,垂下眼帘,瞧了眼自己的姿势,叹口气道:“王爷难道就预备这么绑着我入洞房吗?”

    话音刚落,男子就欺身而下,唇瓣埋在她的脖颈间,笑:“自然是不会的。”她还未反应过来,双眼就被人蒙住,他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凤夙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嘴里就被喂进酒水来。连宫锦含糊不清的声音跟着钻进她耳朵里。

    “夙夙”他从未用这样认真这样温柔的语气唤过她的名字。凤夙浑身一颤,口中的酒水就咽了下去。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心底莫名软了一些。她伸手抱住连宫锦的脑袋,突然咬牙切齿道:“连宫锦,你在研究什么呢?”

    “唔这个怎么解?”连宫锦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手指挑着她的肚兜带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瞧着他这个样子,凤夙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即她板着面孔道:“王爷,这天下呢,没有白吃的午餐,王爷院子里养了那么多的**妾,难道没有人教过王爷该怎么解吗?”

    连宫锦抬起眼认真地想了会子,然而严肃地摇了摇头,眼角挑起一股笑意:“她们都是不穿衣服的。”

    凤夙顿时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呛了一下,她眯着眼看了会儿,随后一掌将连宫锦拍到**下,翻身骑到他身上,阴测测地开口:“王爷原来还有这等爱好吗?”她豁然起身,一把扯开连宫锦的喜服,一脚将他踢向门口,道,“既然如此,王爷还是让后院中的那些姬妾来伺候王爷您洞房花烛夜,夙夙笨手笨脚的

    ,恐怕伺候不了王爷。”

    连宫锦眯了眯眼,收了脸上的笑意,慢慢地道:“王妃这是吃醋了吗?”他食指在方才凤夙咬过的肩膀上抚过,瞧着上面星点的血迹,咧了咧嘴,上前单手撑在**梁上,心情很好地看着她。手指一挑就将挂在两旁的**幔勾了下来。

    凤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周身漫起寒意,藏在袖中的手指捏着根根银针。屋子里帘幔飘飘,烛光隐隐,连宫锦瞧着她满是防备的样子,突然微微一笑。凤夙愣了一下,回过神就见自己双手被扣在**上,凤夙皱了皱眉,就听他突然俯身贴在自己的耳边低声道:“本王不曾碰她们。”

    这样的话,好似**之间的昵语,凤夙一下子羞红了脸,胸前骤然一凉。她抬起头来,就见连宫锦正压在她身上,凤夙眼眸转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王爷,你这话难道是保证吗?”

    连宫锦整个儿压在她身上,勾起唇笑了一下,手指在她身上不断地游走着。凤夙面红如水,却依旧死死瞪着他。连宫锦笑了一下,一把将她的亵裤扯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花蜜间拨弄着。凤夙咬着唇,身子剧烈颤了一下,不可抑制地低声地叫出声来。

    “连宫锦,你这个混蛋!”凤夙感受着体内逐渐上涨的热气,忍不住勉强睁开眼睛,低低地喊出声。然而或许是药力发挥的作用,让得她一贯清冷的声线里平添了些许妩媚来,极为诱人。

    连宫锦忍不住抱住她,凑到她耳边不断地低吟,凤夙只觉得自己深处在碧波之中,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什么深刻地刺入她的身体,她仿佛被置身在十分温暖却又十分冰冷的潭水中,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抱住眼前的人,眼前的男子。

    等着凤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早上。她睁开眼就望见躺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不觉一愣。她不是第一次看见连宫锦不着脂粉的模样,但每每看到,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这样的男子,似乎天生就该让人嫉妒。

    门外传开丫鬟的拍门声。连宫锦睁开眼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凤夙想起昨晚那幕,脸色立刻红了,随后转为一片羞恼之色,她挣扎着要起身,却是一下子跌倒在**上:“连宫锦,你竟然给我下****”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跌落在连宫锦的怀里。凤夙口中的话一下子咽了下去,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人理所当然地在自己身上吃着豆腐。腿部传来的温热感让得她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慢慢调息起来。

第200章 心事,发誓应诺 Vip() 
外边的丫鬟端着热水进来时,连宫锦已经穿戴好。。 平板电子书凤夙伸了下脖子,本以为会十分冷,屋子里意外地十分暖和。凤夙不禁怔了一下,随后穿着中衣赤着足踩在地上。入脚的是一片温暖的热气,凤夙忍不住扭过头来瞪着他。

    难怪皇帝这样忌惮他,他竟然在自己房间内埋了地龙。连宫锦瞧着她这副惊诧的样子,伸手在她脸颊上抚摸了下,挥手屏退丫鬟,欺身压倒她跟前,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凤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良久,到底还是垂下眸子叹了口气:“如今你我大婚,恐怕皇上心里又要不舒服了。你若是再不肯上朝,皇帝怕是要跳脚了。”

    连宫锦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随后站直身子,毫不避讳地开口:“皇兄老了,做事也越来越糊涂了。不过皇兄向来疼爱幼弟,自然舍不得责怪本王的。”

    是舍不得?还是不敢?凤夙挑高了眉毛,走到桌前坐下,捧着茶杯静默了会儿,才慢悠悠地道:“娉婷郡主现在想必已经回到自己府中了。接下来就要看安宁侯的选择了。”

    与此同时,江南地区,宁安侯府,宁安侯看着**榻上慢慢转醒过来的幺女,顿时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掌,颤声道:“幺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宁安侯年轻时就不爱朝政,一心想要去寺庙里出家。先帝对这个弟弟实在没法子,就由着他去了。哪知道不过两年,他竟然带来个女子说要成婚,先帝自然百般阻拦,奈何宁安侯铁了心地要和那女子厮守一生,竟然提出要先帝削掉他的王位。先帝气得半死,到底还是疼惜这个弟弟,左右还是同意了。

    只是先帝被他驳了面子,索性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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