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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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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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秀定了定心神,手指搭在琴上拨弄起来。高秀自幼练琴,琴艺早已是出神入化。众人一

    时都忘了去鄙薄凤夙的着装,静下心去听琴声来。凤夙赤着足站在中间,突然抬头冲着皇帝嫣然一笑,长袖瞬间散开,半面遮面,缓缓露出,微微露出的贝齿可爱俏皮,犹如女子戏蝶一般。皇帝的手掌一瞬间抓紧扶手。凤夙眼眸一眯,两旁的鼓手乐师立刻敲打起来,磅礴大气的乐声瞬间席卷整个内室,凤夙整个身子快速旋转起来,妖娆妩媚,仿佛桃花仙子,舞台上突然升起十八面玲珑鼓,凤夙以袖为锣,一舞一动,密集的鼓点好似大军涌动。脖颈上的蝴蝶花纹似乎要振翅飞舞,挂在庭院外的百鸟猛然挣破笼子,接连不断地,犹如着了魔似的环绕在凤夙身边。笛声骤起,竟然是五皇子忍不住助兴,一众秀看得呆了,尤其是八公主一下子站起身来,小脸上全是兴奋,一双手拍的通红,不住地叫好。就是永安公主也是忍不住目露惊艳。凤夙的身子猛然旋转起来,以鹦鹉杜鹃为底,百鸟突然窜到她的脚下,将她整个儿托起来,凤夙长袖一甩,不经意地望向皇帝,目露凄然,皇帝心神一颤,就要开口,却见她猛然跳起。皇帝心头一惊,却见后院里养着的一对儿极品海东青猛然飞出来,凤夙稳稳当当地落在其背上,缓缓落下来。

    皇帝顿时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喘气。沙克律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她脖颈间的桃花瓣和黑色蝴蝶花纹旋转间犹如烈焰燃烧,让得他面色发白,竟是不自觉露出恐惧之色。见她号令百鸟,沙克律更是忍不住唇瓣颤抖,吓得不敢出声。连宫锦在台下看着,眼露惊异,随后目光极为不善地落到四周的各家公子身上。墨祁云坐在下面看着,手指不住地握紧酒杯,身子前倾,目光中罕见地露出一抹强硬地占有之感。

    凤夙笑了笑,突然一个转身,笔直地仰面躺下,底下的鸟儿迅速四散开去。琴音一下子转变,尖锐地犹如要刺破人的耳膜。皇帝一下子站起身,却见她长袖一甩,足尖一转,绕着四周的玲珑战立。皇帝眸中光芒闪烁,这才坐了下去。

    一曲终了,皇帝尚未开口,沙克律突然连滚带爬地跪倒殿前,额上冷汗不断,几乎不敢看自高台上走下来的凤夙:“皇上,我不能娶长安公主,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第135章 承诺,神灵触怒 Vip() 
合宁公主登时站起身:“王兄,你在胡说些什么?”

    “闭嘴!”沙克律显得十分的暴躁,慌乱,几乎是口不择言,“长安郡主,长安郡主不能娶。”

    皇帝忍不住眯起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然而此刻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怒气:“沙克律,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是你要求娶我北齐的长安郡主,现在又出尔反尔,难不成是故意羞辱我北齐?”

    周围的秀们也都将目光落到他身上,颇有些指指点点的意味。合宁公主坐在众位秀身边,被他这样当众呵斥,脸色也十分难看起来。她猛然将目光转向一旁凤夙的坐席,却是看不见她的人影,合宁公主不由一愣。

    沙克律站在大殿中央,额上冷汗不断,却还是咬着牙大声道:“皇上,我方才看长安郡主跳舞,脖子上的桃花同蝴蝶相映犹如燃烧的黑色的烈焰,实在是太可怕了。”皇帝露诧异,却听沙克律大声道,“皇上,长安郡主容貌俊美,只是我实在是不忍心害了她。若是让她跟着我回漠北,只怕顷刻之间就要毙命。”

    墨祁云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他身上,就是太子都是不解地看向他。连宫锦笑了声,但见五皇子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些什么。一中秀公子也都是错愕不已。皇帝紧紧皱着眉头,皇后见此,连忙笑着打圆场:“漠北王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这烈焰图案,在你们漠北还有什么不妥不是?”

    皇后这句话一说,却见合宁公主顿时也如同反应过来一样,哆哆嗦嗦的,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个不停。就是一众漠北使臣眼里都是露出恐惧之色。五皇子咬了咬牙,猛然站起来走到皇帝面前,同漠北王子并齐:“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的目光不经意地略过德妃,才登时落到他身上,道:“说。”

    五皇子挺直了身子,瞧了一眼沙克律,张嘴问道:“漠北王子,你方才说的可是指十年前的那场神女**事件?”

    沙克律唇瓣哆嗦着,到底点了点头。一众漠北使臣面色顿时难看起来,猛然站起来,神色惊慌,迈步到沙克律的身后:“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面露不解,道:“漠北王子,到底怎么回事?”

    大殿里的人都是莫名奇妙,完全不明白为何凤夙仅仅是跳了一场舞就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唯独合宁公主虽是面色苍白,只是落到沙克律身上的目光还是难掩疑虑。

    “皇上,沙克律对长安郡主一见钟情,曾经更是心心念之。只是为了我漠北人民的安全,沙克律只有忍痛割爱,求皇上收回成命。”沙克律刚毅的面上浮现一股惋惜,只是紧接着他脸庞上就转换为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十年前,我漠北天降神女,可唤百鸟,然而有一日,脖颈间突然出现黑色烈焰花纹,若隐若现,不过一日,神女突然**而亡,连带着整个漠北都是干旱三年。直到近几年才恢复过来。此为不详的征兆啊!沙克律万万不可将她带回漠北。”

    这样的描述,简直和凤夙的表现一模一样。皇帝不禁张大嘴巴,只是眼中却有怒火聚集:“沙克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北齐的长安郡主生为不详之女吗?”

    “皇上,沙克律绝无此意。”沙克律连忙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只是还请皇上明察,沙克律绝不能冒这样的险,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我们漠北将永远铭记北齐帝王的恩德。”

    沙克律这样的礼节已经是十分高贵了。其身后的一众使臣也是慌忙跪下去,齐声高呼,请求皇帝收回成命。皇帝脸色十分难看,敲凤夙自殿后款款行出,望了一眼殿中的场面,立刻上前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臣女有话说。”

    皇帝脑子疼得厉害,见她跳出来,不禁张嘴:“何事?”

    凤夙笑了笑:“皇上,沙克律既然不愿意娶臣女,臣女两次退婚,名声怕是早已经坏了,还请皇上恩准臣女闭门谢客,终生不嫁。”

    殿内的秀立刻不敢置信地望向她,眼神惊诧,犹如在看鬼一样。这凤府三秀真是疯了,哪有黄花闺女不嫁人的。就是邢氏也是瞬间坐直身子,脸上瞬间布满不可思议的神色。凤夙挺直了身子跪在大殿中央,皇帝的脸色简直就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连宫锦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一顿,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冷冽如冰。

    一旁的环妃见此,连忙笑着道:“皇上,漠北王子也是无奈之举,若不然,也不会舍得放开这样的美人儿。皇上且答应了,免得伤了我北齐同漠北的和气。”环妃瞧了眼凤夙,眼里染了三分笑意,“长安郡主这是怕自个儿遭人嫌弃嫁不出去呢,皇上何不应了她,日后只管在让长安郡主在皇子公子里挑个出挑的,皇上您一道圣旨下了即刻成婚便是。到时也懒得这样的变故,如此,也算全了长安的脸面。”

    皇帝一下子扭过头去,手指握地“咯吱咯吱”作响,仿佛要拧下她的脑袋。他好不容易用酒策,要将凤夙这个祸害送去漠北,偏偏这个漠北王子毫不识趣,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事件就毁了先前的约定。而现在就连环妃也敢阻挠他。皇帝的目光立时凶狠起来,环妃目光澄澈,冲着皇帝眨了眨眼睛。皇帝立刻反应过来,望了眼凤夙尚未卸下的妆容,心生不忍,到底还是开口笑道:“既然如此,就如环妃所说。赐长安黄金百担,宫灯一对,府邸一座作为补偿。”

    沙克律立即谢恩,为表诚意,还特意派人送上漠北十匹汗血宝马,连同训马的马夫一起献给皇帝。皇帝面上这才换上一副温和的神情,整个身子窝在龙椅中,眯着眼望着台子上的百戏表演。连宫锦目光在沙克律和凤夙身上转了一圈,唇角翘起,左手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新换的宝石戒指,轻笑一声。

    凤夙回了席位,浑身一寒,下意识地抬首望向对面的连宫锦,敲对上他眼里诡谲的神色,凤夙慌忙低下头,端起桌上的果酒一饮而尽。高秀在一旁坐着,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握住凤夙的衣袖:“凤秀,你可以真厉害。”

    高秀生的珠圆玉润,生地杏眼桃腮,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里面透着满满的崇拜,樱桃小口红彤彤的,好似抹了蜜似的。因着年纪小,头上只简单梳了个随云髻,插了着银簪,上面挂着吊坠,说话间轻轻晃动,显得十分可爱。第一次同凤夙说话,脸上却是一点儿也不害羞,十分的利落。凤夙一眼就喜欢上这样机灵的小丫头,当即笑着问:“哪里厉害了?高秀才是厉害呢,这样小的年纪,琴已经弹的那样好了。”

    坐在一旁的高夫人正在同身边的贵夫人说话,眼瞧着自家女儿同凤夙说话,不禁微微一笑,眼里很是**溺。高秀得了夸奖,立刻就不好意思起来:“凤姐姐,你叫我媛敏就好。你舞跳得那样好,母亲方才还和我夸奖你呢。”

    不过一两句话的来回,高秀立刻就换了称呼,很是亲热地开口。凤夙掐了掐她肉嘟嘟的脸蛋,笑道:“听闻媛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是除了跳舞,只会下棋,琴技可是不堪入目,媛敏什么时候倒是可以教我一下?”

    二人独自在这儿聊的开心,却是不知道有人目光直勾勾地盯了过来,眼里光芒莫测。七皇子墨祁云的目光在高秀身上停顿了下,随后迅速转开去。连宫锦若有所思地瞧着这一幕,深黑的眼眸中带了三分戏虐,又将目光落到八公主身上,挑高眉头笑了笑。

第136章 计谋,命悬一线 Vip() 
宫宴又持续了会儿,等着夕阳渐起时,众人才纷纷散去。。 平板电子书高秀依依不舍地拉着凤夙的衣袖说改日一定专门拜访,两人又说了好些话,高夫人喊了一声,这才在殿门口分开。

    邢氏冷哼了一声:“真是不知羞耻!”

    凤夙梭然回过头,目光冰冷:“老夫人,夙夙的婚事是皇上定下的,如今也是皇上下的旨意,恩威并济,都是皇恩。自然也是夙夙的荣耀,老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邢氏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候在宫外的王妈妈连忙迎上去将邢氏扶上轿子。凤夙笑了笑,刚要踏上青丝软布银铃软轿,永安公主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面色温和:“长安郡主,本宫有事请教,不知可否移步。”

    凤夙冲着一旁等待的青儿点了点头,这才转身上了永安公主的轿子。刚一落座,永安就握住她的手掌急切地道:“夙夙,他如何了?”

    “公主放心,周公子很好。”凤夙抿唇一笑,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不动声色地将手掌抽出来。纵然永安公主对她十分亲切,她还是不习惯被人接触,何况就是永安公主,也不过是盟友罢了。若是有一天利益不同,想必也会随时反目,人心难测,永安公主向来喜怒无常,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脸。凤夙心里极快地转过几个念头,面上却是十分温和。

    永安公主也不计较,听她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放心了的神色。永安公主话题一转:“夙夙,你今天吓死我了,怎么能随便说出那样的话。若不是环妃开口,你说不得就真要守一辈子活寡了,好好儿的,尽说胡话,难不成是要熬成个老姑娘,常伴青灯古佛不成?”

    凤夙笑了笑,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道:“皇上总不会真的答应的,若是答应了,岂不是太过让漠北使臣小瞧了。不过,还真是要多谢环妃娘娘了。”最后一句话,凤夙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一些,听上去莫名带了点讥诮。

    皇帝可没有那么好心,环妃的话分明是要将她许配给众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个。凤府一样要落到皇室手里,皇帝这是对付不了她,就又准备拉拢她吗?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凤夙垂眸端起衅梨木茶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就听永安公主又开口道:“只是你今日的妆扮,实在是冒险。那样的舞蹈,实在是惊世骇俗,想必皇上又想起长安殿那位主子了。”永安公主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凑近她,“只是,那些鸟儿怎么会那样听话呢?”

    永安公主的眼里满是好奇,凤夙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闪,很是无辜地开口:“这个我也是没料到的。想是个意外罢。”永安公主不禁拧起眉毛,似乎在责怪她不肯说实话。然而凤夙面上的表情十分真诚,半点也不似作假。永安公主望了会儿,也就收回了目光。

    这件事她自然是不会对永安公主言明的,在此之前,她特意拜托师傅为她调配了药剂类似花鸟香味洒在裙摆之上,只需要一点,就足以引得鸟儿焦躁不安。待她起舞时,那药剂的气味随着她的步伐一点点散发出去,愈发浓烈,那些个鸟儿自然是忍不住的。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咯噔”一声停了下来。凤夙眼眸一凝,永安公主吓了一跳,立刻道:“怎么回事?”

    轿外的丫鬟连忙掀开轿帘,恭恭敬敬地道:“公主,前面有人乞讨,奴婢给了银两,那人非说要亲自感谢您,说是要将贴身的佛珠送给公主您保个平安。”

    永安公主皱了皱眉,下了轿,抬目向不远处望过去。凤夙紧跟着瞧过去。永安公主一眼就瞥见那妇人手上拿着的檀香红木珠子,内里镶嵌着红豆,看起来十分精巧。永安公主下意识地要接过来细看一番,却听得凤夙猛然厉喝一声:“公主不可。”永安公主一下子停了手,面带疑惑地望向凤夙。

    凤夙微微一笑,走到那妇人跟前,漆黑的眼眸仿佛深宫里沉静多年的古井一般,幽静无声,静静地盯着那妇人,突然咧嘴一笑:“夫人,这佛珠既然是您的贴身物件,看这雕刻,想必也不是俗物。夫人您既然是逃难而来,日后用着钱的地方还有许多,这样贵重的东西理当好好收着,以备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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