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战(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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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战(娱乐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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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婊达人007:!!!是顾那个予安和莫那个唤笙吗?

    一条下划线____:联想前几天说莫老师加盟《它之刺》的传闻,我信了

    磨什么菇磨镜啊: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鱼之灯:深夜送医,亲自熬粥,关系好成这样结果外界(包括我们)觉得你们不合!两位老师是演什么破镜重圆你认识我我不想认识你的戏码吗?

    没话说的泪痣:五分钟,我要《它之刺》的原著小说

    不要堕落:@辛然 @朝阳群众感谢你们成全了姬圈最冷门cp!

    姬圈人事部主任:老规矩,一小时后删博。大家圈地自萌,小说、漫画产出切忌艾特真人,不要给各位老师造成困扰。

    说是这么说,不过每次都有人越过界限踩入雷区,以致于顾予安没火之前就知道姬圈的存在。常人在姬圈占据一席之地都是因为出演了橘里橘气的角色,顾予安不是,她又双叒叕刷脸进的姬圈,之后鉴婊达人的人设给她上了层buff,直至《手可摘星辰》在国外上映,才开始跻身姬圈四大女神。

    顾予安在电影里饰演高三学生小蝶。小蝶在著名画家星晨的画室里学习画画,是星晨最喜欢的学生。星晨28岁,结过婚离过婚,正与前夫交涉女儿抚养权的归属问题。小蝶18,情窦未开,天真孤勇。一个学画,一个教画,久而久之,两人渐渐越过师生的界限……

    这部电影故事情节并不复杂,导演的运镜犹显稚嫩,不过由于两位主演的出色演出,70分的剧本变成了90分。虽然没有在国内上映,只是作为参展影片出现在各大国际电影节开幕式,但是海外影评反响热烈,电影人士纷纷称赞这是一部返璞归真回归角色的作品,主演功不可没。

    这两位主演如今一个专心于话剧表演,一个成功地叩开了电影圈的大门。

    饰演星晨的是一名话剧演员——阮艺,顾予安之前在姬圈的“官配”。阮艺回归话剧之后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恰逢莫唤笙几次三番地单方面强调她和顾予安的表亲关系,蘑菇党就莫名其妙地诞生了。

    当然,莫唤笙同样是姬圈四大女神之一。入选的理由简单粗暴,美、业务能力好、家世好、涵养好……这些尚是其次,最关键的在于莫唤笙参演的电影每次流出花絮都是她和同组女演员的亲密互动,男主拿的不知道是哪个龙套的剧本。

    顾予安说好的潜水,发烧输液的第二天体温略微下降之后,便重返剧组紧张的拍摄日程中,潜水的事情自然忘了个彻彻底底。

    游光济不知道顾予安的病因,还觉得是不是自己安排的工作强度过大。他自诩是个人性化的导演,因此这几天给顾予安下戏都挺早,让她好好休息。

    顾予安没脸坦白自己的真实病因,毕竟二十出头的人抽个烟吹个风就要死要活的,说出去忒丢人,实在有损自己本就名不符实的神仙形象。便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这天拍摄结束,顾予安计划回酒店休息。

    车子停在路边,司机远远地望见顾予安走过来,便开了车门。顾予安在接电话,步履不疾不徐,说着说着又倏然停下来,慵懒地倚着一棵树,掀了掀眼皮,示意闵丽丽先走。

    司机接过闵丽丽手里的大包小包,一股脑地塞进后备箱,之后八卦地问道:“谁啊?”

    惜字如金的顾予安,竟然和人煲电话粥!虽然瞧着她依然不太张嘴,不过脸上的神色好歹没透露出不耐烦。

    闵丽丽登陆工作室微博账号,准备给如饥似渴的粉丝发一波九宫格福利,低头说:“陈是知吧,八成。”

    司机觉得这名字耳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去年大火的一个组合,他上次去商场给儿子买玩具,一群学生模样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FWS”“FWS”……嚷的震耳欲聋。里面有个人是这个名儿吧?

    闵丽丽见司机苦思冥想,便道:“FWS的队长啦,和顾老师是大学同学,关系挺好的。”

    司机开了车门坐上去:“大学同学?学表演的唱歌去了,稀奇。”

    “FWS是行云娱乐推出的组合,行云娱乐的BOSS姓陈。”一直处在食物链底端的闵丽丽翻身农奴把歌唱,端起了老师的架子,还作势扶了扶根本就不存在的眼镜。

    司机:“哦——就是读不好书回去继承家业咯。”

    闵丽丽满头雾水:“难道不是读不好书回去给家族企业打工?”

    司机:“诶,是这样没错。”

    闵丽丽:“……”

    车内开着暖气,蒙在车窗上的白雾渐渐化开。闵丽丽脱了羽绒服,放矮车座,懒洋洋地躺下去,望着窗外灰沉沉的天色,惆怅道:“说好的今天下雪,雪呢?”

    顾予安从外面开了车门,钻了进来,还没坐稳就先问道:“谁说要下雪。”

    闵丽丽戳了戳手机屏幕。

    顾予安眼神微动,说:“车上有伞吗?”

    闵丽丽点头:“备用伞有的。”

    要伞干嘛?回酒店休息不需要伞啊,闵丽丽十分纳闷。

    司机已经驱车驶入道路,顾予安单手支着额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大概是刚刚在外面接电话的缘故,她的鼻尖微红,长发被影视城常年张牙舞爪的妖风吹没了造型,反而有种凌乱的美。

    “张哥,去秦淮楼。”顾予安突然说。

    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不过语速的变快暴露了心境。急切,又隐含着期待,犹如要赴一个年年如是又岁岁长新的约。

    秦淮楼是剧组为了电影拍摄平地搭建起来的一座戏楼。整部电影只有五场戏需要在秦淮楼置景,制片的意思是在影视城就地取景——戏楼酒楼满地都是,民国风格的,晚清风格的,改一改凑合用就是了。

    游光济在这件事情上贯彻了吹毛求疵的精神,不凑合,坚决不凑合。地图上画了个圈,参照了历史资料里南方戏楼的规制,一声令下,布景组给我盖!

    戏楼这种建筑,顾予安蛮熟悉。

    北京老城区每条胡同都蛰伏着大大小小的戏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乘着国粹文化的东风便能焕发生机。莫家老宅不远处便有一座戏楼,不知道是哪个耽于曲艺的晚清亲王逾制盖建,在文物俯拾皆是的北京城都被列为了文物保护单位。

    莫唤笙骑车载她上下学的时候常常路过那儿。

    姥姥叶念受电视台邀请,作为专家曾经在里面娓娓道来京剧的变迁。休息的时候,她就坐在合抱之木下面乘凉,姥姥年纪大,吹不了电扇,扇着蒲扇一个个地给她说:“呐,这是鸱吻,我们中国龙的第九个儿子,和我们安安一样顽皮,喜欢吞火。无论哪里发生了火灾,只要屋脊上有它啊,就不担心喽……”

    想起叶念,顾予安眼神微暗,怅然若失。

    走进戏楼,便见几个工作人员在拾掇道具,带头的小伙子见着顾予安,愣了愣,擦着手站起来:“顾老师,这儿的戏不是后天才拍吗?”

    “莫唤笙在吗?”

    小伙子一下子懂了,咧着嘴笑道:“里面呢——”

    里头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来,工作人员相互议论着:

    “说起来莫老师进步真是大呢。”

    “可不是,头一天跟杀驴一样,我实在受不了出门抽根烟才回来。”

    ……

    听了这番议论,顾予安脸上久久没有活动筋骨的五官齐心协力摆了个忍俊不禁出来。

    进去便是天井,露天空地上面摆放了桌椅板凳,正式拍摄的时候道具组还会准备瓜子、茶水。戏台三面都是戏楼,顾予安饰演的舒谨之会在东面的二楼戏台听戏,这是电影里两条主线核心人物的第一次交集。

    顾予安的目光移向戏台,昆曲老师正在给莫唤笙上课。

    她就近坐了下来,支着下巴静静地看。

    莫唤笙穿着淡粉的戏服,长发挽了个髻盘在头上,没化昆曲的妆容,略施粉黛,浓墨重彩的五官匿进布满灰尘的年代,没有显出格格不入,反而相得益彰。她略一侧腰屈膝,摆了个身段出来,老师一点一点地纠正她的姿势。

    之后姿势不变,莫唤笙婉转低吟地唱出曲子,和着老师的苏白,韵味初显。

    莫唤笙如春烟一般盈盈望向台下,余光里的顾予安不知道在凳子上坐了多久,蓦然对视,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尔后,顾予安眼里的笑意变成迟疑,她愣了一会儿,便仰起头来,只见天上落下纷纷细雪。

    顾予安缓缓收回视线,落了雪化了水的眼睫凉凉的,她眨了眨眼睛,不远处的莫唤笙望了望天之后目光回转,两人相视,莞尔一笑。

    顾予安记得,剧本里的这一页。

    民国二十六年,南京初雪,舒谨之与春烟初见。

21。番外三() 
衢安是个南方小县城,多小呢; 整个县城有几条街掰着手指都能数清楚。

    从顾予安记事起; 她便常常坐在大二八的车座上; 顾平章去学校上课的路上顺路送她上幼儿园。男人清瘦; 留着三七分的短发,蓝色衬衫残留着洗衣粉的淡淡清香。

    顾予安倚着这股令人安心的味道睡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天,本来觉得这辈子大概就会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哪知道突然有一天; 这股味道开始变淡; 掺杂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又渐渐染上泥土的腥气。

    顾平章溘然长逝,世事难料投射至现实变成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妥协。要生活; 要育女; 年少时候的一腔孤勇终于被柴米油盐消磨殆尽。莫锦时料理好后事便带着顾予安一路北上,腆着脸皮重回莫家。

    当初父女决裂的画面已经模糊,但是对彼此的怨气仿佛刻进骨子里似的; 莫辞与莫锦时互不对付。莫辞退休在家,每日养花逗鸟下棋,令行禁止的部队里养成的脾性愈发古怪。膝下子女常年在外工作求学,房子大了; 人不多,反而怪冷清的。

    老头觉得家里没人说话; 小儿媳连清瑶生下双胞胎; 可巧的是; 这一年,一直无法生育的大儿媳终于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之下生下莫忧。老头又嫌家里叽里呱啦,说的还不是人话。吐槽完了见全家没人理他,都围着三个叽里呱啦的玩意喂奶、换尿布……家庭地位的陡然直落刺激了老头的购买欲,回头就买了只金毛,赐名莫小五。

    莫小五毛色正体型大,虽然样样好,可惜了,说的依然不是人话。任莫辞如何与它老眼瞪狗眼,都无法促成第一届人畜棋赛。

    莫辞拈着棋子吹胡子瞪眼,正寻思着哪个门生有空,大孙女便坐了下来,拿起一粒白棋认真琢磨沾了狗毛的棋盘。

    十二岁的莫唤笙刚放学回来,炎炎烈日,她满头的汗。莫辞不由蹙眉:“擦了汗再来,没规没矩。”

    “啪嗒”一记棋子落下,白棋就要合围黑棋。莫唤笙老头惊愕之余,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方圆,立马排兵布阵。

    ……

    家里四个孩子前后脚进来的,赵阿姨给大汗淋漓的莫忧和双胞胎擦了脸切了西瓜,榨了三杯果汁端过去,又给开了电视。

    收拾好一切,路过窗边的时候才望见庭院里莫唤笙的额头上莹莹的汗。

    榨汁机里剩下的凑合了一杯,赵阿姨递给小孩儿的时候,小孩儿满足地笑了笑:“谢谢赵阿姨。”

    赵阿姨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问道:“小笙会下棋啊?”

    莫唤笙唇边印着橙色的果汁痕迹,她孩子气地舔了舔,随口道:“爷爷喜欢,我学会了可以陪爷爷下。”

    莫辞哼哼着,一张老脸上分明挂着笑容。

    大概是从这天开始,没有血缘关系养不亲的孙女渐渐入了莫辞的法眼,成了老头心中这一辈里唯一一个会说人话做人事的。

    莫忧莫虑莫凡是叽里呱啦不会说话,莫小五是汪汪汪汪不说人话,莫辞沉湎于终于有个会说话的人的喜悦,哪知过不了多久,家里来了个不太说话。

    “衢安么,小地方,安安才来半年,不太习惯北京的生活是正常的。”

    叶念扶着老花镜在读学生寄来的信,老头絮絮叨叨,不知第几遍了,她不厌其烦地劝说。

    莫辞锤了锤膝盖:“小地方出来的人有什么出息!胆儿跟鸡崽子似的,我说话大点儿声都怕,还不如莫小五呢!”

    来来去去就这几句,叶念不由笑道:“小地方出来的人怎么没出息了?莫老当年在部队里拿着土鸡蛋说喜欢我,这情景可是历历在目。”

    莫辞:“……”

    叶念见老头吃瘪的模样心里暗笑,信件读完了封好,望了望天色:“大约要下雪呢。”

    莫辞口中胆儿还不如一条狗的顾予安此时此刻正在做寒假作业。

    房间在二楼,这层楼都是小辈的房间,左面是三胞胎,右面是莫唤笙和顾予安,闲置的一间被充作游戏室。

    暖气热烘烘的,扑在脸上,又暖和又舒服,顾予安拿着笔,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啪啪啪——”

    莫唤笙拿着尺子在桌面拍了几下,小孩儿一下子惊醒,揉着眼睛:“做完了。”

    顾予安一脸没睡够的样子,长长的睫毛眨啊眨,莫唤笙不禁捏了捏她的包子脸:“为什么不说?”

    “……你在看……书。”顾予安吃力地发出翘舌音。

    “哪个你?没规没矩。”

    相处了半年,顾予安喊她姐的次数屈指可数,纯粹视心情而来。莫唤笙觉得无所谓,毕竟这丫头在家里谁都不喊,逮着机会就黏在她妈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莫辞拐卖人口。

    后来有几次见老头黑脸,又觉得这样还是不好,于是有意无意地给顾予安“下绊子”逼她喊人。

    顾予安瞅了瞅莫唤笙,又瞅了瞅她手里的尺子,最终哀哀戚戚地屈服:“姐姐。”

    作业检查完了,数学题错了三道,莫唤笙教她订正。

    “我妈妈呢?”顾予安忽然问道。

    莫唤笙瞅着她虾爬的字就揪心,瞅了半天又觉得刚才的评价辱虾了,琢磨着一定要让她练字。

    “小姑给你赚奶粉钱呢。”

    顾予安愣了愣,神色迷茫:“我不喝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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