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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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家的小娇娘-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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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去了县里两次,梅氏便再不让女儿去了。在她心目中,女儿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

    卢娇月呆在家里,刚好借着机会试验下前阵子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

    在卢娇月看来,既然黄豆能做豆浆,那么其他豆子能不能做呢?例如红小豆、蚕豆、豌豆、花芸豆这些东西,在农家并不稀奇,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田埂子旁边或者菜地里种上一点儿,有的用来熬粥,有的用来做菜,还能用来做零嘴吃。每逢冬季在家里猫冬的时候,哪家孩子手里都少不了一把炒豆子。

    由于豆子类不容易储存,所以乡下人一般都是晒干了收着。卢娇月去仓房里找来半袋子红小豆,和半袋子花芸豆。先用水泡,就跟家里做豆腐提前泡豆子一样,待豆子泡好后,放在锅里用滚水煮一会儿,这是她家豆浆之所以没有豆腥味的关键步骤。

    然后,牵来毛驴,套在磨盘上。在毛驴的眼睛上蒙了块儿眼罩,便赶着它围着磨盘转。一面往磨盘上放豆子,一面加水,很快便磨好两小盆浆子。

    卢娇月照着家里煮豆浆的法子,添了水去煮,先煮的是红豆浆。她只煮了一些,煮好后,舀来尝。味道很独特,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又煮花芸豆浆,比红豆浆更惨,那个味道别提多怪了。

    卢娇月站着灶房里想了一会儿,便去自家泡豆子的桶里,舀了一些黄豆,又去石磨那里磨起来。

    磨出了浆子后,她想了一下,舀了一些出来,按相同的比例又倒进红豆、花芸豆的浆子,放在锅里添水煮。

    很快锅里便开了,卢娇月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让它煮着,一面煮一面用铁勺挨着锅底搅,免得糊锅。

    一滚,再滚,直到浓浓的香味儿飘散出来,卢娇月才去熄了火。

    盛一碗出来,略微在碗里放了一些糖,轻轻地吹凉后,卢娇月啜了一口。

    豆浆甫一入口,卢娇月便被这味道深深的打动了。出乎意料的好喝,黄豆的香浓配着红小豆本身的香甜,以及花芸豆的微微带酸,混合出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她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来,她知道自己的方向并没有错。

    接下来的日子里,寻常没事的时候,卢娇月便在家里偷偷试验着,这期间她试过往里面放黑豆、芝麻、花生,甚至大米、糯米也试过。虽然糟了不少东西,但随着试验的次数越多,她越来越有想法了。

    这日,卢娇月刚煮好一小盆五谷豆浆,这名字是她自己胡乱取的。桂丫突然上门了,卢娇月一打开院门,便察觉出桂丫的不对来。

    自打家里做了生意,桂丫便一日比一日更见鲜活劲儿,人也越来越自信了,还从来没见过她像这次这样,宛若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巴了。

    “咋了?”

    卢娇月一面问,一面就将桂丫拉了进来。

    让她在屋里坐下,她才想起自己放在灶房里的东西。

    “你先坐一下,我端些东西来给你喝。”

    很快,卢娇月便装了两碗豆浆过来。

    “你尝尝看。”她道。

    桂丫接了过来,捧在手里,却一点儿有没有想去喝的**。

    她望了一眼卢娇月,脸色灰败道:“娇月,我娘她说要回陈家去。”

    “陈家?”卢娇月愣了一下。

    “我爹这两天在和家里闹分家,我娘要回我爹身边去,打算和那寡妇与我爹一起过日子,还要带着我和桃丫小丫一起。”

    卢娇月当下就傻了,还能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ps:

    小剧场:

    船渐行渐远。

    甲板上,水匪甲和水匪乙小声说话。

    “你说老大为何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那个人?”

    水匪乙想了一下,道:“难道你没发现咱们老大不近女色?”

    水匪甲吃惊脸:“你的意思是说?呃那啥?”

    水匪乙高深莫测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

    请不要多想,以上只是面面脑洞大开,仅供一乐。真不要多想了,刀老大真的是因为韩进他们识破自己的空城计,才选择离开的。(看我认真脸)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最近这两日,陈家那边十分热闹。

    听到风声的村民不少,只是二房一家子都很忙,卢娇月又惯不出门,所以并不知道。

    素来老实听娘话的陈铁根,也不知哪里受到刺激了,硬是闹着要和家里分家。

    陈婆子自然老一套又使了出来,可惜这次对陈铁根一点都没用,这个素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男人,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出脊梁骨,硬是咬着要分家。

    村里头都炸开锅了。

    大溪村三代同堂四代同堂的人家不少,大家想过任何人要分家,就是没想到陈铁根会闹分家。他不是素来很听那陈婆子的话吗?怎么突然就像开了窍似的。

    甭管村里头怎么议论,陈铁根都看起来很坚决的样子,陈婆子同样也是如此。只是一个闹着一定要分,另一个闹着一定不能让分。

    眼见怎么都没办法拗过自己娘,陈铁根请来了一个家门的叔伯们,还有里正。

    早说了,村里人之所以瞧不起陈铁根,一个是因为他蠢,再来就是他没脊梁骨。再没见过哪家的男人与他一样,事事都是娘做主。虽说孝道为大,但老人过了底线,也是可以分辩一二的。尤其他是家里老大,他爹死了,自然是他当家,可惜他立不住,反倒被亲弟弟压在头上。

    陈老头虽然死了,但他的兄弟们还没死绝,不是没人想给陈铁根做主,可惜人家自己不愿意。这么一来二去,就没人上前贴冷屁股了。

    这次陈铁根去请几位叔伯来,也真是破了天荒,到底是自家的子侄后辈,再加上那老婆娘确实太过了,几个叔伯们早就想收拾她,只是碍于早就分了家,对方又是个妇道人家,才会按下这种心思。所以陈铁根一去请,几个长辈们都来了。

    陈婆子这人也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她除了能在家里作威作福,在外面其实没什么人愿意搭理她。可能出于心虚,一见到死老头子的大哥和弟弟们都来了,她首先便怂了。

    其实没人是天生不讲道理,只是见你性子软,愿意受欺压,自然乐得装糊涂使劲压榨。

    当然,她也是不甘示弱的。见大儿子请了这么多人来,她连动都未动,盘腿坐在炕上,垮着一张老脸。

    陈家大伯一脚将脚边的凳子踢飞,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给我滚下来,来了这么多家长,哪有你个女人坐的地方。”

    这不光是男尊女卑的潜在思想作祟,也是这陈婆子太不懂礼,即使再不甘愿,家里来了客人也要起来迎一迎。可她倒好,非但不起来,反而高高上上盘腿坐在炕上,陈家大伯不发火才怪。

    陈婆子被吓得不轻,见大伯子一张大黑脸,也不敢跳嚣,蔫蔫地自炕上下了来,趿着鞋子站在一旁。

    陈家大伯请了里正去炕上坐下,两人坐下后,他的两个弟弟才在一旁也坐了下来。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明白,我就不和你细说了。现在我只问一句,老二家的,铁根要分家,你愿不愿意分这个家?”

    陈婆子刚想说一句不,就见陈家大伯眼睛一瞪。她不敢和陈大伯跳嚣,便选择去掐软柿子,她一声哭嚎,埋着头就往陈铁根身上撞去。

    “你这个不孝子,就这么想跟老娘分家?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当年你不愿意吃饭,吃奶吃到五六岁,早知道你这么不孝顺,老娘把奶喂了野狗也不喂你……”

    这说得都是什么话!陈大伯气得直拍炕桌,“老四家的,你在说什么?再没见过你这种妇人,一点羞耻都没有!你再给我瞎胡叨叨,我就做主休你出陈家门!”

    长兄为父,这句话可不是说假的。虽然两家已经分了家,但陈老头死了,陈铁根立不住,若陈大伯真跟陈婆子较真起来,休她出陈家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陈大伯要脸,大伯子做主休弟媳妇出门子,这事传出去,可是会招来笑话的。除非必要,陈大伯不可能,也不会动这种心思。

    说白了,这毕竟不是自家的事,且陈铁根这个当事人都没说话。而陈大伯今天之所以会如此生气,也是因为陈婆子当着他和里正面丢丑,这不光是在丢陈婆子自己的丑,更是在当着外人的面打他的脸。

    陈婆子当即被吓得再不敢吭声,披头散发地站在一旁,也不去厮打大儿子了。她都是当奶奶的人,若真是被休了,简直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去将你家的地契和房契都拿出来!”

    陈婆子想说什么,可看着陈大伯怒视她的目光,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去一旁柜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个破木匣子。

    “自己说说你家现在还有些什么吧,在场的人没一个瞎子,多余的心思就别动了。”陈大伯警告道。

    陈婆子神情怯怯地将家里的地和东西都说了一下,至于银子,她咬死了说家里没什么银子,陈大伯清楚这个弟媳妇,惯是个死要钱的,也没打算能将她手里的银子逼出来。

    “家里的地一分为二,各家住的房子分给各家,农具家畜也这么分,铁根你没意见吧?”

    “没、没。”陈铁根没料到会如此顺利,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至于你娘——”

    “我娘就跟老二过吧,我知道我娘舍不得老二。不过娘你放心,以后该怎么孝敬,儿子还会孝敬你的,奉养的粮食我会及时送过来。”陈铁根想起寡妇对他说的话,赶忙如此道。

    陈婆子倒没什么意见,可是陈铜根说话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咱村里谁不是老大给父母养老?”

    小陈氏从后面拉了他一把,站出来道:“娘素来疼我和二哥,咱家给娘养老也是应该的。大哥,你以后记得孝敬咱娘就好。”

    陈铁根本就是个愚孝之人,这次闹分家并且不主动给陈婆子养老,也是因为听了寡妇的话。心中早已是十分愧疚,听了弟媳妇的话,连忙局促道:“你们放心,以前我怎么孝敬娘的,以后还是怎么孝敬。”

    小陈氏笑了笑,对男人使了个眼色,两口子不再说话。

    这私底下的机锋,坐在炕上的几个人,自然看在眼底。不过今日他们来本就是为分家之事,陈铁根毕竟是自家侄子,做长辈的不出面,有些不好看。至于分家后,各人将自己日子过成什么样子,那就与他们无关了。

    陈家的几个男人都不说话,里正自然乐得做睁眼瞎。若不是陈铁根求上门,说实话他还真不想管陈家的事。

    有陈家长辈们以及里正做见证,这分家之事就此就算是定下了。

    事罢,陈铁根回到自己屋里,激动地对寡妇道:“你的主意真有用,咱们这就算分家了。”

    寡妇也十分激动,连连点头。此事一解决,也算是解决了她的心头大事,接下来就该……

    想到这里,她笑着推了陈铁根一把:“你还不赶快就告诉桂丫娘这个好消息。”

    ……

    桂丫其实一直都知道她爹总是背着她来找她娘的事,只是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却万万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而陈铁根闹得这么大,就是为了跟家里分家,给自己和女儿一个安稳的日子,刘翠兰也是感动在心。陈铁根连着又提了两次,桂丫娘便同意了。

    至于寡妇,这个人是两人这些日子极力避免的事情,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得不提起来了。陈铁根说寡妇毕竟是自己娶进家门的,她孤苦无依,他也做不出将人赶走的事,不过寡妇说了,她只求一隅安身之地,她会退位让贤,刘翠兰当大,她做小。

    刘翠兰本来心里还有些不舒服的,哪知寡妇找上门来。一通哭诉,诉说自己没嫁过来之前的艰难,以及嫁过来之后如何被陈婆子以及二房欺压。

    这一切都引起了刘翠兰的共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且到了这把年纪,刘翠兰也早已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心。其实认真来讲,她之所以会答应陈铁根回去,倒不是因为对这个男人还有感情,而是为了自己三个女儿,她的女儿不可能会一辈子不嫁人,可若是嫁人,别人知道她家是这种情况,谁还敢娶她的女儿。

    刘翠兰觉得自己是替女儿着想,却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一点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心。

    桂丫的态度很坚决,刘翠兰倒也没有生气,而是苦口婆心与她讲着自己的顾忌。可同样的,刘翠兰忽略了表面之下的暗流,但桂丫不是个傻的,她不信他爹突然这么大的转变,会没有别的心思。

    母女两人你说不通我,我也说不通你,有史以来第一次爆发出争吵。

    争吵之后,桂丫便跑来卢娇月家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桂丫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

    卢娇月犹豫了一下,道:“可若是你娘打定了主意,你恐怕反抗不了。”

    桂丫正是担心这个,才会如此灰心丧气,她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她娘回去是铁定的,只不过是早晚。

    卢娇月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也不要怪你娘,她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她觉得自己是为了你和桃丫小丫着想,这种做法在你看来是不能接受,但你也不能抹除掉她这份心。就是你爹那边……”说道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

    桂丫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呢,若是她娘一门心思为了她爹,她倒还能决绝地和她娘闹,就是因为她不是,她觉得自己在替三个女儿铺一条未来会通畅一些的路。她明明知道两女共侍一夫会招人笑话,可她为了自己女儿,她愿意忍下这种委屈。

    这种人让人可怜又让人恨,可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因为追根究底她的本心是好的,只可惜用错了方法。

    想着小时候她奶克扣她和桃丫的饭食,她娘明明也吃不饱肚子,却总是将分给自己的干粮藏起来,偷偷塞给她们。想着她娘明明生性懦弱没有主见,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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