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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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家的小娇娘-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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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拿一样。”见女儿似乎有些不愿,做娘的心软了,“那拿两个吧。”

    跟娘成功讨价还价完的点点十分高兴,小手举起来哦哦了两声,就要俯身就拿。就在这当头,挡在门上的棉帘子被掀开,一股寒气从外面卷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大步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哎哟我的小乖乖,舅爷爷再给你添一样。”

    此人穿了一身厚厚的裘皮,裹得像个熊似的,正是梅庄毅。

    他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东西来,放下后众人才看清楚竟然是一把金子打的小算盘。

    “老三!进子!”

    “进哥!”

    好吧,这下认儿子的认儿子,认女婿的认女婿,认夫君的认夫君,作为今天主角的小点点则被人遗忘了。

    等众人叙完,扭头再去看她时,人家已经玩上了。

    左手抓着梅庄毅的那把金算盘,右手拿着卢广智放的那本论语,盘起的小肥腿之间还搁着一个荷包和那把小木铲子。

    众人纷纷称赞,这是一把抓四样。当然主要还是去说那荷包和小木铲子去了,说点点以后长大了肯定针线活儿好,灶上的把式也好,到时候一定是一家有女百家求。至于那算盘和论语,大家却是提都未提,因为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哪有女娃子拿算盘算账的,还有那论语,乡下好多女娃子都大字不识一个,要书干嘛。

    只有梅庄毅心中很不忿,在心里打算着以后一定要教外甥孙女打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  ps:别说卢明山和卢明海包子啊,明知道崔氏拿粮食去贴大房,还当做不知道。

    崔氏既然跟大房过,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当然少给点儿也可以,但明知道少给,或者给的刚刚够,崔氏很可能会宁愿苛待自己,还是会继续补贴大房。这两个男人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又不是家里缺那点,怎么可能让老娘去饿肚子。

    不过这两个人都有原则的,没了卢老汉,其实崔氏作不出来什么的,大家不用担心会越演越烈。

    崔氏是有原型的,其实很多老一辈的老人都是这样,面面奶奶她们那一辈就是这样的。喜欢在儿女之间打偏帮,也许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但谁也不能抹除掉这份父母心。只能说都是让穷给逼的。

    唉……

第123章 (修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其实梅庄毅也是刚学会打算盘没多久。

    去南方的路上,他闲来无事就和那些小商贾混在一处,耳濡目染,且做生意不会打算盘确实不太方便,才会学上的。

    他这人是个凡事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往精通处玩的性格,一路上就顾得去钻研这个了,等踏上南方的地界,噼里啪啦拨起算盘珠子来,谁也不敢说他是个初学者。

    这不,突发奇想去打了个金算盘,回程的路上还要拉着周进和王尧两个人跟他学,王尧懒得理会他这出,扭脸就走了,也就周进是个实诚人,觉得好友说得挺有道理,于是跟他学了起来。

    把人家爹教会了,如今又打人家闺女的主意,若是周进此时知道梅庄毅的心思,恐怕吃了他的心都有。从根子上来讲,周进两口子心思是放在一处的,都想未来把自己闺女培养成一个端庄大方、德容兼备的,不说是大家闺秀,也要是小家碧玉。

    只可惜未来要让这两口子失望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大家热热闹闹在一起吃了席面,就纷纷告辞了。梅家的人多留了会儿,直到后半响的时候才走。

    将人都送走,周进又和二房一家人说了会儿话,此时天已经擦黑了,卢娇月和程婆子去灶房做了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又吃了一顿。

    等吃完收拾完,周进去沐浴,卢娇月则哄女儿睡觉。一通忙完,换卢娇月去洗漱,弄完后来到炕上躺下,两口子最先干的不是滚在一处,而是对视一眼道了一句,好累。

    可不是累?但累却觉得十分很满足,因为这才是过日子。

    卢娇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叫王尧的人到底是谁?我怎么看他不像是个商人。”这所谓的不像,自然指的是王尧的相貌。

    周进的眉梢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解释道:“他的脸是一次行商时路遇山匪,不小心被伤到了,看起来是丑陋了些,但人挺不错。”他并未对卢娇月提过,他第一次和梅庄毅去南面路遇水匪的事。虽卢娇月碍于上辈子的原因,在他回来后追问过路上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周进并没有说。

    在他想来,媳妇本就不是个胆子大,他每次出去她都惦记得厉害。若是这事再让她知道,以后自己也不用出去了。这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也是男人出于对女人的体贴,不过前头都瞒住了,这谎自然还是要接着撒下去。

    “他家就他一个,也是个孤苦伶仃的,这不眼见就快要过年了,你小舅舅就邀他来咱们这边见识一下北方过年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其实王尧是硬赖上的,不过赖的不是周进,而是梅庄毅。只是这事周进并不知晓,只当是好友主动开的口。

    而这番对话,此时也在梅家上演着。

    到了家后,王尧就被安排去休息了,梅老汉和柳氏把儿子拉到屋里询问王尧的事。

    “你咋带了个这样的人回来,娘看见他的脸,心里就直发悚。他真是你生意上的朋友,我咋看着不像?”

    话是在路上提前就套好的,梅庄毅照本宣科和周进一样说了一遍,又道:“娘,你别看他长得吓人,其实就是纸老虎。咱们在路上可多亏他这张脸,吓退了许多想打咱们歪主意的人。”

    柳氏是个妇人家,虽碍于早年经历见识比寻常妇人多了一些,但她毕竟还是个没啥眼界的妇人,自然想不到在外经商的各种凶险,更没想到儿子会骗他。

    因为王尧是要在梅家住到开春才会走,梅庄毅还特意把他形容得十分可怜,例如孤苦无依,爹早亡娘也死了,那是能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听完后,柳氏叹了一口气,抹了抹眼角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跟他说就在咱家住,就当是在自己家。待会儿我再去交代你哥嫂他们,跟那几个小的通通气儿,也免得到时候伤了那孩子的心。”

    梅庄毅心里囧囧然,同时一股悲愤更是突破天际。

    应付完亲娘,他回了屋,推门进去就看见那盘膝坐在炕上,左顾右看似乎很惊奇的男人。

    “有啥好看的,没见过炕这玩意儿啊?”他的口气很不好。

    “还真没见过。”王尧八风不动,似乎根本没看出对方的不乐意。

    “我先跟你说好了,这是在我家,千万别把你当土匪时那一□□出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王尧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这个你放心,当初你去我老巢做客,这次我来你家摸底,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会最好!”梅庄毅没好气道。心里后悔死年头那次为啥要好奇去他老巢见识见识,也因此这次王尧提出要上他家来,他竟然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拒绝。

    经过这几次的合作,彼此也算是摸清了对方的底儿,而年头那次去王尧老巢见识,不过是双方彼此最后一次交底儿。所以说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梅庄毅都没办法拒绝将王尧带到家里来。

    明白归明白,可心里还是觉得堵气得慌。

    梅庄毅去炕梢上拿了被子,先把自己的铺盖铺好,然后又丢了两床在王尧面前。

    “咱家小门小户,没有下人可用,什么都要自己动手来。咱们这里没床,都睡炕,这炕白天用来起居,甚至吃饭都在上头,晚上收拾收拾就成睡觉的地方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梅庄毅也是和王尧熟悉了以后,才知道这水匪头子竟然有爱洁的毛病。平日同桌吃饭,他掉颗饭粒,对方都会眼角抽搐两下。他抓住这个软肋,可没少故意气王尧,不过王尧不愧是水陆通吃的土匪头子,可没把这种小把戏放在眼里。只可惜梅庄毅并不明白,甚至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挑衅。

    王尧平静无波地将被子拿过来,学着梅庄毅那样在炕上铺好,下面垫一床,上面盖一床。

    “这炕倒是个好物什,南方那边冬天湿冷湿冷的,只能靠炭火取暖,还是你们这边的人聪明。”

    听到这话,梅庄毅心里舒服不少。先去将灯吹灭,又随意将衣裳都褪了去,只留下中衣,就躺进了被窝里。

    “还是家里舒服。”他满足地喟叹一口,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黑暗中,王尧静静地看着房梁许久,又看了看身边不远处那熟睡的人,才缓缓入睡。

    *

    一大早,两口子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女儿的哭声。

    卢娇月顿时惊醒,愣了一瞬,才想起昨天竟没将女儿抱过来。

    以往点点虽然偶尔会被送到程婆子那边睡,但一般半夜的时候周进都会把女儿抱回来,也是卢娇月强力要求的,就怕女儿醒了看不见娘哭。哪知昨晚折腾太晚,竟忘了这茬。

    她当即就想起身去西屋,人从被子里出来,才发觉自己竟没穿衣裳。到了这个点儿,炕已经不热了,露在冰冷空气中的皮肤起了一片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一阵天翻地覆,卢娇月被拉回被窝里,周进一面套衣裳,一面起来了。

    “我去,你再睡会儿。”

    卢娇月想着平日里男人是能把女儿给哄住的,遂也放下心来,就着被窝里的温暖,又昏昏欲睡起来。

    哪知女儿的哭声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来越大了,正当卢娇月掀起被子打算起来,就见周进一脸黑色,抱着嚎嚎大哭的点点进来了。

    “咋哭成这样了?”卢娇月慌忙套了件衣裳,就把女儿接了过来。

    小点点穿着细棉布做的里衫和里裤,上面随便套了一件小棉袄,外面被他爹用包被给包着。见到娘后,她就委屈的伸出小胳膊,搂住卢娇月的脖子,嘴里抽抽搭搭地直叫娘。

    “好哭佬,巴羞羞,脸上长个肉揪揪……”卢娇月嘴里逗着女儿,手里轻轻地摇晃着。点点似乎有些羞涩,停下了哭声,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大眼睛。

    “这小东西竟然不认爹了!”周进眼中的哀怨之色差点没淌出来,心里的郁闷别提了。

    卢娇月拼命忍住笑,一本正经对女儿道:“这是爹啊,点点咋忘了,点点小时候爹经常抱你的,你不记得啦?”

    点点藏在娘怀里,好奇地望了一眼周进,又望了一眼,可当周进伸手要去抱她,她还是不给抱。

    “臭丫头!”周进又气又郁闷。

    不过当爹的肯定不会和自己女儿计较的,尤其点点还这么小,忘性大也是正常,尤其他一走就是四个月,孩子不认识他也是正常。任母女两个藏在被窝里说悄悄话,他则去炕洞里加柴火去了。

    等卢娇月给点点喂完奶,又给她穿好衣裳,周进端来一盆热水,给女儿洗脸。等忙完后,程婆子把饭也做好了,一家三口便去堂屋里吃饭。

    现如今点点已经可以吃饭了,每次都是卢娇月喂她,不过周进在家,这事自然由他来干。几个月没做了,手生了不少,也幸好点点现在不抗拒他,倒也将将把一碗熬得香浓的鸡丝粥给吃完。

    让爹喂了饭,点点显然跟周进亲近了不少,之后周进抱她出去玩,她也不追着要娘了。

    听着女儿在院子里哈哈大笑的声音,在屋里收拾屋子的卢娇月,挨着窗子就喊了一声:“外面冷,快进来,别着凉了。”

    不多时,父女两个进来了,一大一小两张脸上全是笑容。

    之后卢娇月收拾周进这次带回来的东西,父女两个则盘膝坐在炕上玩。周进这次回来可带了不少好东西,与以往不同,以前都是给卢娇月带的,这次则是小女娃用的玩的占多数。

    各式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还有女娃穿的小衣裳小鞋子小帽子,零零总总装了一箱子。都是南方那边的式样,这些卢娇月照着也能做,不过要的不就是那一份特别嘛。

    周进让媳妇拿了两样小玩意过来,讨好女儿,点点笑得嘻嘻哈哈的拿在手里摆弄。当然人家也是十分大方的,见旁边这个叫爹的人睁着眼睛看自己,她小胖手抓着一个塞了过来。

    周进忍俊不住:“小丫头大方!”

    “她大方着呢,不过只一个她才不会给人,有多的才会装大方。”

    周进忍不住大笑起来。

    正笑着,院中响起一阵说话声,两口子正好奇是谁来了,程婆子慌慌忙忙走了进来。

    “广义媳妇要生了。”

    *

    按理说,桂丫早就应该发作了。

    可是一直没动静,再加上也找大夫和接生婆来看过了,都说还没到日子,二房一家也只能按捺着性子等。

    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当头儿发作。

    因为临近桂丫产期,这阵子镇上的生意已经停了,就县里铺子的生意还在做。卢广义日日在家守着媳妇,就怕突然发作了,家里人手不够用。

    桂丫叫起疼来,卢广义立马手足无措起来,还是梅氏指使他,他才跌跌撞撞跑来二房家借车。马车比驴车跑得快多了,也稳当。

    一听说要借车去请接生婆,周进二话不说便去套车了,两个男人匆匆忙忙赶车出去,卢娇月则把点点交给程婆子,去二房那边帮忙了。她没敢带孩子过去,就怕到时候顾不上,又或者女儿被吓着了。

    桂丫发动地很快,前面叫起疼来,后面羊水就破了。梅氏急得满头大汗,正手忙脚乱着,见女儿过来了,忙让卢娇月去准备东西,她则在屋里看着桂丫。

    卢娇月赶忙去烧水,水在锅里烧着,她又忙着去找酒,还有梅氏提前准备好的木盆、铁剪、还有布,以及襁褓之类的东西。

    她心里有些紧张,因为生点点那会儿,她听接生婆说过,说她运气好,是先见红的。先见红就不怕,能给她充裕的时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若是碰到那种先破羊水的,尤其是头胎,妇人的产道本就难打开,拖久了就怕羊水流干,孩子还生不下来,到时候就危险了。

    将需要用的东西都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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