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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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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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想来,程渝就觉得自己多心了。

    思路转移到了卓五身上,程渝的脑子清楚了不少。

    高桥荀的种种,是不能回想的,一回想就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稀里糊涂和他睡了,稀里糊涂被他甩了,怎么都感觉心头塞了大把大把的棉花,塞得她无法呼吸。

    程渝睡不着,上楼去找顾轻舟。

    顾轻舟则疲乏了,已经关灯睡下。

    程渝坐到了她的房间里,又开始点烟。

    顾轻舟不讨厌烟味,可程渝弄得她实在睡不着了,她只得起身开了窗户,透入一点新鲜的空气。

    “他又回来找我,还想跟我睡吗?”程渝道,“可笑了,素来是我挑男人,哪里容得男人挑我?”

    顾轻舟道:“那你跟他说清楚便是了。”

    “有什么可说的?”程渝不屑一顾,“顾轻舟,你别搀和在中间添乱。”

    “你可拉倒吧,我避之不及。”顾轻舟说。

    程渝的作为,顾轻舟无法赞同,无法接受,但是她尽可能去理解她,不反对她。

    “那就行。”程渝道。

    程渝又问:“我今晚能跟你睡吗?”

    顾轻舟道:“上来吧。”

    程渝作势要上来,顾轻舟发现她脸上还有油膏,妆都没有卸,就道:“无论如何,你得去洗把脸吧?”

    程渝依言,果然去洗了澡。

    等她弄干净出来,房间的空气差不多就清新了。

    她盘腿坐下,又是一番话。

    顾轻舟阖眼打盹,半听不听的。

    “卓五不是个善茬。”程渝道,“你别看他年纪小,心机真足。就拿今晚这件事,他主动走开,这份算计人心的本事,就实属难得了。”

    此情此景,他静悄悄走开,是对他自己和程渝都有利的。

    “我找他的时候,想到他不是高桥荀那样的白痴,可也没想到他这样厉害。”程渝又道。

    顾轻舟阖眼,轻轻嗯了声,既没有睡着,也不愿意开口。

    程渝气得推搡她:“你说呢?”

    顾轻舟微微睁开了眼睛,道:“卓家那样的情况,他若是简单,早已被兄弟生吞活剥了。

    他们家的窝内斗,不是吵几句架完事,那是要动刀动枪的。那样环境里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没心机?”

    程渝颔首:“对。”

    顾轻舟看了眼她,心中的话就慢慢透了出来:“既然知道了,何不早点做决定?拖下去的话,你怕是脱不了身的。”

    说到这里,程渝哼了声:“我还没玩够呢。”

    “这样色迷心窍,你将来别再找我哭诉。”顾轻舟道。

    程渝道:“我自愿,你管呢!”

    顾轻舟当然管不了。

    特别是高桥荀回来了,程渝赌一口气,什么决定都能做出来。

    顾轻舟只能想到四个字形容她:饮鸩止渴。

    不过,事情的发展往往是无法预料的,顾轻舟也无法预测程渝的未来。

    关心也要有个限度,超过了限度就适得其反,只会把程渝推得更远。

    顾轻舟被程渝吵闹得错过了睡意,程渝自己则是睡得香甜。

    翌日早起,顾轻舟收到了一封电报。

    电报是南京发过来的,给司行霈的。

    顾轻舟当时还以为是公务,接过电报就放在床头。

    她下楼吃了早饭,略微散了片刻的步。

    散步回来时,发现程渝正要出门。

    “这么早,你干嘛去?”顾轻舟问。

    这个时间,街上吃喝玩乐的商家全没有开业,只有早市,买些早点等。

    “去找卓五,他昨晚睡在饭店的。”程渝道。

    顾轻舟哦了声,不再说什么了。

    她回来之后,上楼更衣,也要准备出门,去趟平野夫人给她的那些铺子瞧瞧。

    她更衣完毕,又看到了床头上的电文,心想司行霈的政事和军事都不瞒她,没什么秘密的。

    她把电文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她整个人愣住了。

    顾轻舟立马下楼,高声喊副官备车。

    “太太,您要去哪里?”副官道。

第1088章 尘埃() 
顾轻舟上了汽车,让副官去城郊的跑马场。

    那里停着司行霈的飞机。

    司行霈这次去河北,是开着卡车走的,飞机还在太原府。

    顾轻舟对副官道:“送我上了飞机后,你立马去河北找师座,告诉他,夫人去世了,让他回岳城。”

    副官吃惊,复述反问:“夫人去世了?”

    顾轻舟也不知详情。

    她接到的电报,还是从南京的总司令部发出来的,估计司督军是接到了消息,一边给他们发报一边回去,此事确定无疑了。

    如何去世的,小小电文里说不清楚。

    “太太,您要不要先去河北找师座?”副官提醒顾轻舟,“属下知道师座的位置,临时寻一块空地就能停下飞机。”

    顾轻舟是急糊涂了。

    她之所以如此担忧,因为她还不知此事的性质。

    一听到司夫人死了,她首先是想到自己的丈夫是否犯嫌疑,再次是想到司督军如何是好。

    两件事在心中激荡,她有点失了方寸。

    “那就先去河北。”顾轻舟道。

    飞机几个小时后就到了河北的一处重镇,找到了司行霈。

    司行霈当时就在一处小军头的司令部里。

    司夫人去世的消息,令他也深感意外。

    他先花了半个小时,把公务交给自己信任的属下,以及叶督军的亲卫,这才急匆匆跟顾轻舟上了飞机。

    坐稳之后,顾轻舟问他:“之前有过消息吗?”

    “我答应放过她,就不会再留人手去监视她。”司行霈道,“我也是挺意外的。”

    顾轻舟道:“督军让咱们回去奔丧。。。。。。”

    司行霈道:“无妨,哪怕她死得蹊跷,也跟咱们没关系。如今她只有琼枝,琼枝能闹什么大事?”

    对于司夫人的死,司行霈无动于衷,几乎谈不上欣慰。

    顾轻舟思绪不宁。

    司行霈见她缩着脖子,似惧寒般的,不免道:“你担心什么呢?”

    “担心督军。”顾轻舟道,“督军遭受的这些,真像是塌了天。”

    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脑袋:“督军是军人,他见惯了生死,早已有了这些生离死别的打算,他能挺过来。”

    说罢,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他这几天很忙,正在联络一些小军头,奔波起来连澡也没洗,军装又脏又乱的,他就放开了顾轻舟。

    飞机上还有他的军服。

    他找出一套崭新的,去旁边换上了。

    在满地金灿灿的阳光的午后,飞机降落岳城。

    跑马场是司行霈的,专门等待着他。

    顾轻舟和司行霈下了飞机,跑马场就准备好了汽车。

    司行霈开了汽车,车子一路回到了督军府。

    督军府尚未发丧,因为夫人还在医院没接回来,也没有入殓,督军和司琼枝都在医院。

    家里是五姨太主事。

    五姨太瞧见了司行霈,表情略微变了下,半晌才言语,眼眶微红道:“少帅回来了?”

    “怎么回事?”司行霈问她。

    五姨太正要解释,司夫人的遗体已经被接了回来。

    顾轻舟和司行霈急忙出门,立在台阶上。

    副官抬了担架,把司夫人的遗体抬入了大堂里。

    之所以等到现在,不是因为旁的,而是琼枝前些日子去了广州的医院实习和考察,为期两个月。

    接到通知时,要等司琼枝回来,故而等到了现在。

    “阿爸。”顾轻舟上前,低声喊了句。

    司督军颔首,脚步略微发虚,很是憔悴。

    司琼枝哭得眼睛红肿。

    顾轻舟和司行霈回来了,司琼枝也到了,司夫人的遗体被接回。

    家里准备好了棺木,于是有人给司夫人整理遗容。

    顾轻舟亲眼看着她入殓。

    放入棺木时,众人瞻仰她,她被收拾过的面容平静又慈祥。

    在她活着的时候,顾轻舟从未见过她如此亲切的神态,心中莫名一涩,眼眶发热。

    司琼枝哭得特别厉害,五姨太紧紧抱住了她。

    棺盖合上,正式发丧,已经是黄昏了。

    顾轻舟和司琼枝披麻戴孝,在灵前烧纸,司行霈则出去报丧了。

    司督军坐在旁边。

    司琼枝一直哭。

    顾轻舟烧了片刻,就走到了司督军身边:“阿爸,您节哀。”

    刚刚去报丧,此刻还没有吊丧的人,灵堂都是司家的副官佣人和姨太太们。

    司督军沉默坐在那里,背好像挺不直了。

    顾轻舟心中酸涩。

    听到了顾轻舟的话,他只是再次点点头,一直没开口。

    他不敢开口,怕那声哭泣随之倾泻出来,控制不住。

    “阿爸,夫人是怎么了?”顾轻舟又问。

    司督军摆摆手。

    他不想回答。

    顾轻舟就不好再问了,依旧跪到了灵前。

    “生病。”一旁抽噎的司琼枝,却是开口了,回答了顾轻舟的问题。

    她没有愤怒和怨气,只有无尽的悲伤。

    她一边哭,一边道:“回到岳城之后,姆妈就天天生病,后吐血不止,就住到了医院。

    她吃不下饭,就靠输液养着,精神一阵好一阵差。让她去南京她死活不肯,说不想见到阿爸了。

    医生很担心她,我也很担心她,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说到这里,司琼枝泣不成声。

    顾轻舟没想到,她愿意和自己说这些话,更没有想到她不拉扯,把司夫人的死怪到自己头上。

    虽然上次见面时,司琼枝就改变了很多。但她如此清楚明白,顾轻舟仍是很惊讶。

    一时间,她不知该不该安慰司琼枝。

    司琼枝哭过之后,抹了眼泪继续烧纸。

    “琼枝,你也节哀。。。。。。”顾轻舟安慰她,虽然语气单薄。

    司琼枝从喉咙里嗯了声,继续烧纸。

    司行霈晚上九点多回来,亲戚朋友已经都知道了司夫人的死讯。

    外地的亲戚,则是派了副官去通知。

    司琼枝已经被佣人搀扶着,下去喝点水了。

    有佣人接替了司琼枝。

    司行霈上了一炷香,就拉顾轻舟道:“跪了半天了,去吃点东西。”

    司督军还坐着,司行霈问他:“督军,您可要吃些东西?灵堂暂时交给副官们照看。”

    司督军道:“你们都去吧,今晚我给夫人守灵。”

    顾轻舟还想要说什么,司行霈已经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拖了出来。

    她跪久了,膝盖酸痛难当,走路不方便,司行霈就放慢了脚步,道:“不用那么孝顺,看得过去就行了。”

    他的话是不中听的。

    顾轻舟想了想,他能上一炷香已经是极限了,就不再说什么了。

    “司行霈,我怎么办?”顾轻舟道。

    “什么你怎么办?”司行霈没明白这话。

第1089章 两全之策() 
顾轻舟此刻有点头疼。

    她怎么办?

    司夫人死了,她和司督军、司琼枝也和解了,而且她嫁给了司行霈,她没道理不参加司夫人的葬礼。

    然而,她用什么身份参加?

    外人知晓司家这段丑闻,谈论了好些时候,也接受了。

    可顾轻舟明面上的身份,到底算什么?

    司慕的前妻,还是司行霈的妻子?

    若说是司慕的前妻,那么把司行霈放在什么位置?若说是司行霈的妻子,可平城的墓地还在呢。

    顾轻舟以为,要等太原府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她才会遇到这个难题。

    不成想,她现在就遇到了。

    她如此告诉了司行霈:“岳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参加夫人的葬礼,我到底要怎么办?”

    司行霈道:“很好办,我送你回去。”

    顾轻舟蹙眉,打了一下他的手:“胡闹。”

    司行霈却正色道:“我是认真的。”

    他不再说话,和顾轻舟去了客房。

    家里全在忙着丧礼,客房也欠收拾,司行霈索性和顾轻舟暂时离开了督军府,去了他的别馆。

    顾轻舟说不好,可今天的确是找不到佣人给他们拿被褥铺床了。

    司行霈一边开车,一边道:“我都不想参加她的葬礼。”

    顾轻舟道:“不行。”

    “她害死了我姆妈,我不报复已经是对她格外的宽容,如今她死了,我为什么要给她披麻戴孝?”司行霈道。

    他语气极其冷漠。

    顾轻舟缄默了。

    他有他的立场。站在他的立场上说,他如此做无可厚非。

    “我不会披麻戴孝,我的妻子自然也不会。”司行霈道,“我们已经看过了督军,明天就回去。”

    顾轻舟想了想,让司行霈去给司夫人做孝子,的确是难为了他。

    杀母之仇,要他怎么忍得过去?

    可司行霈这样做,司家会很尴尬,葬礼也会更加尴尬。

    司督军的面子全完了。

    就连司行霈自己,也落不了什么好名声。

    虽然他一贯不要名声的。

    内部的纠纷,没必要闹得如此大。

    司行霈不管什么时候,都站在顾轻舟这边的,他疼顾轻舟胜过他自己的性命,难道顾轻舟就连这点体谅也不能给他吗?

    哪怕被人骂。

    顾轻舟需得拿出点勇气来,也像司行霈爱她那样,支持他:“那我们先别回别馆了,去看看玉藻,明天清晨就走吧。”

    司行霈有点意外。

    他道:“你同意?”

    “嗯。”

    “我还以为要说服你。”司行霈道,声音里有了点笑意。

    他回来,就是想看看怎么回事。

    看到了,也确定了,实在没必要留在此处。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顾轻舟缓慢道,“我也一样。”

    做了决定,顾轻舟内心深处,仍是很沉重。

    她想到了司督军。

    司督军会如何的难受?

    她不着痕迹叹了口气。

    司行霈调转了车头,去了颜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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