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这也行?
“随便吧!”薛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多说少了都好像不太合适,随口敷衍道。
“好的,请稍等!”
十几秒后,侍应生回来了,用一个四方的托盘托着十几个筹码回来。九个蓝色的,十个红色的。
“先生,祝你玩的愉快!”看薛飞收起了筹码,侍应生鞠了一躬,退下了。
薛飞把筹码在手掌中把玩,很精致,放在手掌中的手感也很好,晶莹剔透,像水晶似的。蓝色的色泽幽蓝像海,红色的却也红的不那么艳丽,更偏近粉红一些像刚吐蕊的杏花,都散发出淡淡的萤光。唯一的区别是蓝色的上面的数字是一个一后面四个零,红色的一个一后面三个零。这就是十万块啊!乖乖!这还是随便玩玩的。
要是薛飞知道他手中的筹码是按美元计算的,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赌场能开到这种级别,赌客的人身安全,赌博资金的安全就是主要的了,至于外部的硬件设施反而不是大头。一般来说一个赌场只要有三个月能正常运作,就足以捞回所有的本钱,再往后的就是纯利润了。实行会员制就是安全的一种考虑,会员的质量高低决定了安全系数的大小,质量越高,所拥有的能量越大也就越安全。
资金安全主要通过境外账户的运作来完成,在赌场内是不设现金交易的,而是让赌客把钱汇入设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一个指定账户中,要知道在拉斯维加斯赌博是完全合法的生意,不会因此而被要求国际协查。这样即便在国内被查,也查封不了国外的账户,最多是查到了一大堆筹码而已,而这毫无意义。对赌客而言,资金只要安全。赌博算不上是什么重罪,大不了交点罚款了事,罚款的金额对他们来说来说,不亚于是毛毛雨。
对庄家而言,只要有钱在,这种赌场很快就能在其他地方重建起来。
置身于大厅内,薛飞漫无目的地转了半天也没丢下一注,基本上他对这些是一窍不通,游戏规则都不懂,那怎么玩,即便不是自己的钱也不能随便给人家浪费了吧。唯一略微懂一点的是梭哈,还是拜看《赌神》的时候,一旁的同学给介绍的。不过,反正他也志不在此,借着四处溜溜达达的机会运起魅惑之眼东瞄西看,想找出露丝的一点踪迹出来。但,露西好像消失了一样,整个大厅都转遍了也没追本溯源出露西的哪怕一丝痕迹。
薛飞感到有些疲倦,就近做在一台老虎机前休息,马上有侍应生端着盘子走过来,在付出了一个红色的筹码后得到了九个绿色筹码和一大堆的硬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老虎机是最简单不过的一种游戏,投一个硬币拉一下扳手,然后中了多少就会从下面吐出来,没有技术含量,纯粹的运气游戏,大多数人玩它也不是为了中多少,消磨时间而已。
薛飞投进一枚硬币,随手拉了一把拉手,没抱多大指望,没想到老虎机的屏幕上三个相同的图案连成一线,整个屏幕都震动起来,吐币口哗啦啦连续吐出了一大堆硬币,比刚才侍应生给的硬币还要多。这下勾起了薛飞的兴趣。薛飞起身换了一台老虎机,投下一枚硬币,拉了下扳手,没想到刚才的一幕重演,一阵剧烈的音乐声中,吐币口又是一阵连续的哗啦声。又换了一台,投入硬币,拉下扳手,又是哗啦啦的吐币声。
当薛飞换到第四台机器,老虎机连续吐币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大约十几个赌客不看自己的桌面,反而是扭过身看着薛飞投下第四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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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赌局(四)()
第八章 赌局(四)
清脆的投币声音响起,是硬币在下降的过程中触碰了标志投币成功的弹簧,薛飞看了看四周关注的目光,忐忑地拉下了拉杆。
随着拉杆的弹起。“哗啦啦”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围一片哗然。
居然连中四次,太不可思议了。
这次连赌场的工作人员也惊动了,很快有穿着黑西服,戴着耳机,领夹式麦克风的人快步走过来。
“这次不是我!”薛飞很无辜地说道。
“这次是我。”薛飞身边的一个老头很无奈地说道。
吐币口确实是吐币了,但是不是薛飞占据的那一台老虎机,而是薛飞旁边的一台。
明白了真相的人们很欣慰地收回了嫉妒的目光,,心中发出了满足的呼喊。
切!我就说那里有这么幸运的人。
既然奇迹没有发生,周围的人马上扭过脑袋,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面前的台桌。
薛飞反而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接一个的硬币投进去,拉动拉杆,然后被老虎机一个个吃掉,半个小时后,不仅赚的硬币都送回去了,就连用红色筹码换来的硬币也一个不剩地送进了虎口。看来,运气还是干不过经过严密概率计算的科学。
薛飞怅然地站起身,活动了活动四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别看半个小时时间不长,但在精神力集中的情况下,依然很累人。
这时,一个身影吸引了薛飞的注意,是刘子民。
在他专心致志对付老虎机的时候,刘子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大厅,坐在一桌玩梭哈的人中间,正玩的兴致盎然,面前红色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好几摞,看他兴奋的样子,应该是赢了。
薛飞立刻凑了过去。
对刘子民的追本溯源只能追到一个电梯间里,画面显示在送露西上了电梯后,就再没见露西出现。下一刻刘子民就已经坐在了牌桌前,单凭这些个信息可找不到露西在那里,更别说他还要和露西面谈,看来一切还得着落在刘子民身上。正好有一个人离开牌桌,薛飞立刻坐了上去。
刚开始刘子民还没在意。等这一轮牌结束下一轮牌要开始发了,他才发现了薛飞,忍不住‘咦’了一声,看向薛飞的神色全是疑惑。
薛飞友好地笑笑。
刘子民满心的疑惑也只能是闷在心中,牌局一旦正式开始他是不能再随便走动,更不能过去问问薛飞,或是私下说几句话的,否则其他的参与者会认为他们俩个在做牌,在交换意见或是底牌,这意味着他俩在出老千。
赌桌上负责发牌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长相一般,很清秀,十根手指倒是很白很纤细的样子,赌场上的正式称呼叫荷官。大概是见有新人刚上场,荷官多交代了一句:“本桌最小筹码是一百元,封顶五千元,下底一百元,桌上的资金到达八万后自动开牌。需要特别说明一下,无论最后的输赢如何,本赌场会从每次的赌资里抽取一定数目的筹码作为服务费。好,请各位下底。”
共计有四家,每一家都扔了一枚代表一百元的绿色筹码下去。
荷官熟练地洗牌,发牌。
按照梭哈的规矩是,发的第一张牌是暗牌,是除了自己外谁都看不到的,第二张是明牌,别人可以见到。以牌面的大小决定先叫牌的顺序,然后叫注、加注、跟注等等依次类推直到最后一轮牌如果还有人跟,那么就以五张牌包括暗牌的大小来决定最后的输赢。这个看过《赌神》的都知道。
头一轮牌发过后,薛飞的牌面是一张黑桃5,下家的牌面是方片k,刘子民的牌面是红心a,末家是黑桃a。魅惑之眼下,四家的底牌分别为:梅花6,方片7,黑桃k和黑桃q。没有一家成对的,也不可能出现什么太大的大牌。
对于第一轮牌而言,牌面的大小其实没太大的关系,后面还有三轮牌,随便凑成一个对就算是不小的牌了。所以几家都毫不犹豫地跟了。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第三轮牌按照牌面的大小是从末家开始发,每一个人应该得到的牌分别为:方片q,方片5,红桃9和梅花k,那么刘子民就会在牌面上直接出现两个k。
薛飞通过魅惑之眼将后续牌的排列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对他而言,输赢反正都是无所谓是事,他的目的就是让刘子民的牌最小,而且是把把最小,逼着刘子民离开。如果刘子民还在大厅内玩,那么就让他在赌场内玩什么输什么?逼的他在赌场大厅内玩不下去,只有这样才可能他去找露西。露西是他带来的,很可能还要他再带走,在赌运如此背的情况下,他有可能会待在露西身边等待。那么自己就有机会知道露西在什么地方。
所以在末家发话后,薛飞毫不犹豫地加注到了最大,如愿地取得了第一张牌。
这样,在第三轮发完后,薛飞的牌面是杂顺,下家是同花的面,刘子民啥也不是,最大的是a,末家也是杂顺的面,而且最大的也是a。
在这种局面下,其实大家的几率还是差不多的,还是拼谁能拿到一对牌,有一对牌赢的几率就很大,毕竟出现同花和顺子的几率要小的多。还是末家先说话。赌注已经下到最大,不可能再有加注,第四轮按照正常顺序发牌。
第四轮发罢后,牌面上有了变化。
薛飞的牌有一对五,下家是一对k,刘子民全是单牌,末家是一对q。
从概率上讲,刘子民还有机会赢牌,他拿到a、k中的任何一张,同时其他三家都没成三张相同的牌或是两个对子,他就肯定赢了。但是相对几率太小。在下家对k跟了以后,刘子民把牌扣下,放弃了,薛飞轮到最后发话,见刘子民放弃也跟着放弃了。
真正的牌局,不可能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在决胜局的时候,对阵双方都是天大的牌,同花顺,四条等,都是赌房子赌地赌家当赌命也值得的牌。真是的牌局里一般的出现三条、顺子或富尔豪斯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大牌了。
第二把一直到第五把都是平平常常的牌,刘子民很早就放弃了,也省了薛飞的心。到了第六把的时候,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每天都在要花和收藏,是不是大家都厌烦了?)
第九章 赌局(五)()
第九章 赌局(五)
这一次牌桌上每个人的牌面都是大牌,而且是那种玩一辈子牌都不一定能遇上的大牌。最后一轮牌发下来后各人依次的牌面是:薛飞是红心9、10、j、q,下家是黑桃9、10、j、q,刘子民是四条a,末家是梅花10、j、q、k。真的有点拍电影的味道了,在同一场牌局里面一起出现这么多的大牌。连发牌的荷官都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这样的牌面立即引起了赌场监控室的关注,毕竟这样的牌多少年也不一定出现一次,很让人期待。监控人员把赌场内所有屏幕的画面都切到了这个桌面上,尤其是大厅内的大屏幕上,更是以不同的角度进行展示,屏幕右下角的画中画将整个发牌过程一遍一遍的重放,力求让人们明白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大厅内的人立即被画面吸引了。
这可不是电影,这是真实的牌局。
除了薛飞外,剩下的三人很紧张,很凉爽的厅内,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冒出了汗。
荷官静静地等待着四个人发话,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动作影响了客人的判断。突然,荷官的脸上现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嘴里面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微笑道:“各位先生,我刚才接到经理的通知,公司准备为此次牌局进行全程录像,并准备为各位拍一些特写的画面以作为我们的宣传资料,如果各位同意的话,此次牌局涉及的所有筹码都将由公司提供。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如果选择不跟,您所未跟的筹码的数目也将由公司返还给您。”
也就是说胜不胜都有钱赚。
四个人相互看看,眼中都有些兴奋。
在大厅玩的人,不会是特有钱人,真的有钱人都在vip包房里面,是不会在大厅里面玩的。牌局上面的筹码金额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如果再加上按照赌场的说法,等于是凭空白赚了一笔。那还有啥不同意的。再说他们都不是啥公务员,也不怕曝光,拍个宣传片算什么。
薛飞没反对,牌局上的底牌他都看清楚了,刘子民的牌是肯定赢不了的,他没必要反对。反正只要是刘子民输就行,至于谁赢他不在乎。反正就是他赢了,钱也成不了他的,反而便宜了那个胖子,想起那个胖子来,薛飞就是一阵的厌恶,多大岁数了,还老牛吃嫩草。
荷官见四个人都没表示反对,右手向前在桌面上划了个优美的半圆道:“请各位下注。牌面上现在是9、10、j、q黑桃顺面最大,请先说话。”
下家毫不犹豫地把桌面上的筹码都推了出去:“梭了。”
接下来是刘子民。
刘子民犹豫了。
如果他的上家真的是同花顺的话,正好杀他的四条。但他的四条是除了同花顺之外最大的牌,一旦上家偷机,他pass的话,那就太逊了,尤其是这家赌场是他经常来的,一旦拿着这么大的牌让人家偷机成功,那么在他的小圈子里的名声就毁了,会让他的一群小哥们看不起的。输钱不可怕,输人他受不了,再说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大钱。
“我也梭了。”刘子民跟着把手里面的筹码推了出去。
末家一直在观察前面几人的脸色,灵巧的手指上下起伏,引的几个筹码在手指间往复滚动。前几局里他赢的最多,一旦这局输了不仅没赢而且反而要赔不少。尤其是赌场的话让他更为心动,不跟,赌场还会发一笔筹码,这么算下来,这一次的赌场之行收获还是很大的。关键的是,自己的同花顺在所有的同花顺里面按花色来说是最小的,这一场局太邪门了,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看的出自己的上家是个有钱的主,而后来的那个人的眼光就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家没动过,从他的感觉来看,像是有人设局要赢自己上家的,这个浑水可不好趟。输了不甘心,赢了这么看来也不是啥好事。人家在钓凯子,自己贸贸然撞上去,不是找死么?而且若是真的在钓凯子,以自己在桌面上的牌也不可能能赢。
“我pass了。”末家自己桌子上的牌扣过来,示意放弃了,然后站起身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筹码走了。
薛飞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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