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天赋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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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天赋系统- 第1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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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趴在一堆干草垛子上,背上带着许多道皮鞭抽打的痕迹,一道道血痕和衣衫紧紧地连接在一起,简直是皮开肉绽。

    “父亲……”沮鹄一看到这一幕,便直接扑了上去,见沮授半死不活地趴在那里,昏死了过去,便控制不住了自己的眼泪,直接泪如雨下,抱着沮授痛哭了起来。

    袁熙看到后,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一想到曾经教自己学业的国相被打成这个样子,就愤怒的不行,扭头怒对着狱卒,伸出手便是一巴掌,大声喝问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狱卒捂着带着手印的脸,急忙道:“不是……不是我……刚才……刚才三公子来过这里……”

    “三弟?三弟怎么可能会动手打国相大人?随行的还有谁?”袁熙怒道。

    狱卒道:“审……审大人一同随行来的……”

    “审配”袁熙恨的牙根痒痒。

    沮鹄的哭声惊动了沮授,昏死过去的沮授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沮鹄,便急忙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沮鹄道:“父亲,我现在就救你出去,咱们离开这里,远离这是非之地,隐居山林,再也不问世事了……”

    “呵呵……你说的倒轻巧,天下之大。到处交兵,你能隐居到哪里?”沮授咳咳地干咳了两声,咳出来了一些血丝,一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袁熙,便勉强地笑了笑,“原来是你。真是太谢谢你了二公子。”

    袁熙蹲下了身子,缓缓地道:“国相。我有父亲的兵符,可以把你带出牢房,可是如何出城,还请国相示下,如今审配、郭图已经分担了你的权力,紧守城门,谁也不放过。”

    沮授皱了一下眉头,急忙道:“二公子,你快把主公的兵符还回去。万一被主公发现了,就会牵连到你。我沮授无能,设下计策还让林南跑了,死有余辜,你们都走吧,离开这里,以我推算。林南也差不多要攻打邺城了。”

    沮鹄道:“父亲不走,我也不走。”

    沮授道:“糊涂我是将死之人,就算主公不会杀我,林南也会杀我,与其没命的躲藏,不如慷慨的去死。你们赶紧走”

    沮鹄听到沮授如此的话语。他哪里肯走啊,哭着喊着非要拉沮授走。

    袁熙见状,急忙道:“国相,我这里有父亲的兵符,父亲这几日沉迷于酒色,什么事情都交给了审配、郭图去处理了,只要你拿着这个兵符。调集兵马发号施令,就能拯救邺城于危难之际。”

    沮授道:“这兵符是你从主公那里窃来的,你快还回去,我的这条命早就注定了,不值得二公子为我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我这里写了一封信,希望你能够转交给主公,邺城虽然是座坚城,可是也有其薄弱的地方,希望主公能够按照我所写的策略去防守,这样一来,凭借着城内的兵力和粮草,足够维持一年。燕军远道而来,粮草供给不便,可以先断其粮草,再守坚城,不出三个月,燕军必然会陷入苦战之中,那么并州的吕布就会攻其不备,而那时也是我军反击的好机会。”

    话音落下,沮授艰难的从一片荒草堆里掏出来了一封信,直接交给了袁熙,眼睛里还饱含着深切的希望。

    袁熙接过了信,手中的兵符却久久不能落下,见沮授心意已决,他也不再劝阻,当即朝着沮授拜道:“国相,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救你的。”

    沮授道:“无需多言,赶紧走,先把主公的兵符还回去,省的惹祸上身。沮鹄,你速速收拾一下东西,先行出城,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好好的过日子,从此以后不准出仕。”

    沮鹄抱着受伤的沮授,满脸的眼泪,用力地摇头道:“父亲不走,孩儿就不走,孩儿留在这里陪父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沮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死了,以后我们这一门就断送了香火了。你不用管我,主公暂时不会杀我,他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审配、郭图也只是想羞辱我而已,我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邺城即将面临一场大战,我不想你在这里碍事。”

    “可是父亲……”

    “走”沮授突然挣脱了沮鹄,大声暴怒道:“你要是不走,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沮鹄知道父亲个性刚强,可是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牢房里受苦,他跪在了地上,叩头道:“父亲,就让孩儿留下来陪你吧”

    沮授不再理会沮鹄,看着袁熙,缓缓地道:“二公子,沮鹄就拜托你了,麻烦你将沮鹄送出城,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希望看到他有什么事情,一切都拜托二公子了”

    袁熙能够理解沮授的心情,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沮授道:“国相尽管放心,我一定将沮鹄安全送出城。”

    沮授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地趴在地上,喘着微弱的气息。

    袁熙一把拉住了沮鹄,把沮鹄向外拽了出去,并且道:“国相大人这也是为了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国相大人的意思,我现在就送你出城。”

    沮鹄挣脱道:“我不走,我不走,父亲不走,我就不走,我要和父亲待在一起……”

    “砰”的一声响,袁熙一抬手,便狠狠地将沮鹄打昏了过去。

    “得罪了”看着沮鹄倒地,袁熙便轻声地道。

    沮授丝毫不为所动。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听到袁熙吩咐两个狱卒将沮鹄抬了出去,在袁熙将要走出牢房的时候,便急忙道:“二公子……”

    袁熙转过身子,看着沮授背对着他,便问道:“国相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走南门,韩猛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会主动放过沮鹄的。另外,告诉沮鹄。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袁熙道:“我记下了……国相,你真的不愿意随我一起出城?”

    “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天下纷争,何处才是净土?走到哪里都一样,不如就于这邺城共存亡。”

    袁熙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深深地朝沮授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了。

    沮授趴在荒草堆里,听到袁熙等人远去的声音,便背过了头,看了看他们远去的身影。便重重地叹道:“大限将至,也无可奈何了,那颗活跃在天上的紫薇帝星应该暗指的就是林南吧……”

    袁熙出了牢房,先行叫了一辆马车,将昏睡的沮鹄扔在了马车里,然后自己亲自驾着马车朝南门奔驰而去。

    邺城的南门附近,韩猛正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城外的景象,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沮丧。自从巨鹿之战他见到了林南的真面目后,就悔恨不已,恨自己当初在奉高县里不该放过林南。

    登高远眺,他极目四望,看到的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天与地也似乎合在了一起。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嘈杂声,在自己的身后争吵了起来,便朗声问道:“吵什么吵?”

    “将军,二公子亲自驾着马车要出城,我等阻拦不住,只能来请示将军定夺。”一个都尉从城楼下快速跑了上来。一张嘴便说道。

    韩猛“哦”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惊奇,叫道:“混帐东西,怎么不早说?”

    撂下一句劈头盖脸的话,韩猛便下了城楼,径直来到了城门边,见袁熙驾着一辆马车,正没好气的等候在那里,便急忙上前道:“原来是二公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少跟我废话,我问你,你的属下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难道我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韩猛道:“主公下了戒严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属下这也是在执行公务,还请二公子见谅。”

    袁熙知道韩猛是他父亲帐下的一员爱将,而且为人也比较威严、清白,向来都是秉公办事,与有勇无谋的颜良,和骄狂的鞠义不一样。他也懒得跟韩猛费口舌,当即掏出了袁绍的兵符,在韩猛的眼前晃了晃,便问道:“还不快放行?”

    韩猛一见到兵符,就吃了一惊,看到那袁绍视如生命的东西攥在了袁熙的手里,他虽然怀疑袁熙的兵符是偷的,那是为了不怕事情闹大,便道:“放行可以,但是末将想知道二公子的马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袁熙道:“怎么,你要检查?”

    “韩猛职责所在,还望二公子见谅。”韩猛朝袁熙抱了一下拳,然后朗声对手下的士兵道,“来人啊,搜车”

    袁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手持兵符,大声喊道:“我看谁敢?主公兵符在此,见兵符如见主公,还不快点都给我退下”

    其余士兵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只愣在了那里,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将目光全部移到了韩猛的身上。

    韩猛冷笑了一声,对袁熙道:“不搜车也可以,但是我一定要亲自看一眼这车里到底有什么。”

    话音落下,韩猛径直走到了马车的前面,不等袁熙反应过来,便一把拉开了马车里的卷帘,赫然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昏睡过去的沮鹄,使得他不由得眼睛瞪大了几分。

    袁熙也是一惊,哪知道韩猛这家伙如此不听他的号令,见韩猛看到了马车里的一切,急忙向前走了两步。

    韩猛突然扭过了头,放下了卷帘,缓缓地朝后退去,欠身拱手道:“二公子恕罪,多有得罪了,属下也不知道车上什么都没有。”

    袁熙听到这话,便想起了沮授在牢房里说的那番话来,说让他走南门,韩猛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用感激地目光看着韩猛。见韩猛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丝微笑,便道:“韩将军不必多礼,既然检查过了,那我也该出城了吧?”

    韩猛将手一抬,便大声地喊道:“打开城门,放二公子出城。”

    一声令下,守城的士兵便打开了城门。

    袁熙跳上马车。朝韩猛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沮鹄出了城。

    狂奔十里。沮鹄在马车剧烈的颠簸中醒来了,感觉头有点发懵,看见自己不在牢房,而是在一辆马车上,便急忙喊道:“停下,快停下”

    袁熙急忙勒住了马缰,一掀开卷帘,便问道:“怎么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父亲呢?”

    袁熙道:“国相还在牢中。他让我转告你……”

    “你怎么可以将我父亲丢在牢房里?”沮鹄暴喝道。

    袁熙道:“这是你父亲的意思,我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安全送出城。现在你已经出城了,你可以去青州投靠我大哥袁谭,让他带兵驰援冀州。我还要回去把兵符还给我的父亲,就不在此逗留了,这拉马车的战马有两匹。你骑一匹,我骑另外一匹,从此分道扬镳。”

    沮鹄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出城了,可是回去的话就可能会变得一具尸体。他见袁熙去准备马匹,便走了过去。缓缓地道:“二公子,我父亲就拜托你了。”

    袁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国相的性命我可以担保。我现在就回去交换兵符,否则的话,就会被父亲发现,到那时。我也会被牵连进去,而无法参加战斗了。”

    沮鹄和袁熙是好友,非常明白袁熙的个性,便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来了一匹战马,翻身上马后便走了。

    袁熙也按照原路返回,很快便进入了邺城。

    袁熙回到邺城之后,径直进了赵侯府,看到他的父亲袁绍依然沉迷在酒色当中,只是轻叹了一声。

    他走到袁绍的身边,支开了一些舞姬,悄悄地将兵符放回到了醉醺醺的袁绍的身上,然后掏出来了沮授写给袁绍的信,拜道:“父亲,这是国相写给父亲的信,请父亲过目。”

    袁绍满脸通红,一身都是酒气,打了一个饱嗝,接过了袁熙递上来的信笺,问道:“哪个国相的?审配的还是郭图的,为什么他们不亲自来见我?”

    袁熙道:“是沮授的……”

    “沮授?沮授不是在牢房里关着吗?”

    “是孩儿去牢房见了他……”

    袁绍冷笑了一声,不可置否地把手中的信笺扔到了地上,微微挪动了一下略显肥胖的身躯,朝袁熙摆摆手道:“你走吧,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要再去见沮授了,沮授设下的什么十面埋伏的狗屁计策,没伤到林南,反而让我军损失惨重,以后他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听了。”

    “可是父亲,胜败乃兵家常事,沮授的计策不会有问题,若不是刘备手下的张飞放走了林南,现在早把林南杀了,而且我军也低估了燕军的实力,以至于……”

    袁绍撑起了身体,大声地叫道:“够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个人……”

    “父亲……”

    “出去”袁绍大怒道。

    袁熙见袁绍动怒了,便不再说话了,转身朝外面走了过去,心中默默地想道:“邺城休矣”

    ……

    沮鹄骑着快马,向南奔驰了一段路后,始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走了,他的父亲在牢房里关着,他却独自一人跑了出来,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的了。回想起自己的父亲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他的心里就在滴血。

    突然,沮鹄勒住了马匹,迅速掉转了马头,阴郁着脸,自言自语地道:“现在能救父亲的,只有林南了。”

    话音一落,沮鹄扬鞭抽马,快马加鞭的朝北赶了过去。

    ……

    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火热的脸愁苦地等侯着风,但是风不来。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着,官道两边的金灿灿的麦田显得愈发的明亮,当地的百姓早就嗅到了战争即将来临的气息,纷纷携家带口的躲进了山里,或者投奔其他州郡的亲友去了,其中冀州之民流入幽州的更是不计其数。

    林南一马当先。身后卢横、林阳紧紧相随,带领着瘿陶城里的剩余的四万正规燕军和三万降兵浩浩荡荡地向邺城进发,看着沿途即将成熟的麦子,他的心里多了另外一个打算。

    “卢横,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践踏麦田,违令者斩”

    “诺”卢横回答完毕。便即刻传令了下去。

    林南随即又道:“前次我把施杰从南皮调来,南皮城中只剩下荀谌、潘宫、穆顺三人驻守。那里是我军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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