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美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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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美女主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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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倒在了地上。

    他的脑袋压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也真是巧,他的头没事,但是,有一个地方有事了,就是他的裆部那里,他的男性的玩意被石头……

    被一个小石头碰了一下。

    因为是从高处掉下的,他的那里受伤很厉害,流血了,而且陈黎明有一种很真切的感觉,就是他的那里,他的“二弟”,断了。

    二弟就是男性的那个东西,陈黎明的老家,南站乡村的人叫那里,二弟。

    陈黎明被工友们送到了医院。

    张菊香抱着他们的儿子来医院交钱,那可是她口袋里的最后的钱啊,呵呵,也就五千不到啊,全给了医院也不够,张菊香万般无奈就给她以前上班的发廊老板打电话了。一个小时后,发廊老板来了。

    发廊老板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老男人,五十多岁了。

    那人拿了钱赶来,遽然大方地拿了一万,说一万够了吧,菊香。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以为陈黎明在睡觉,说话的时候就伸手悄悄地摸了一下张菊香的屁股,还说呢:菊香啊,我想你啊,你和这个小子在一起,孩子都生了啊,呵呵,你的大屁股怎么变圆了呢。呵呵。

    那手在张菊香的屁股上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陈黎明微微地睁眼,他看得那叫一个真切啊。

    张菊香对尖嘴猴腮的老家伙说:我没奶水,孩子的奶水钱也没有。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说:去我那里啊。现在!

    哪里啊?张菊香问。

    我家啊。

    不去。张菊香回答。

    我家的黄脸婆不在家,去旅游了,嘻嘻……尖嘴猴腮的家伙嬉笑道。

    我不去你家,喂,你要干嘛啊?张菊香道。

    闭着眼的陈黎明觉得张菊香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只是眼睛闭着。他竖着耳朵听。

    我们耍一下啊,耍一下!尖嘴猴腮的家伙无耻地说。

    不行的!伦家不要……张菊香还在撒娇。

    给你一千要不要?

    不要。

    你的孩子不要吃奶吗?

    恩……张菊香终于恩了一声。

    尖嘴猴腮的家伙继续说:我都花钱救你老公了,一出手就给你一万,侬晓得哇?走吧,再说了你又不是没被我耍过。尖嘴猴腮的老家伙无耻地说道。

    陈黎明眼睁睁地看着张菊香跟着尖嘴猴腮的老家伙走了。脚步声声,那每一步都像是铁锤,一下一下打击着他的心。耻辱啊!

    这时候的他万般无奈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对他而言,他能怎么办呢?他的“二弟”刚刚被接好,就连撒尿都痛的要哇哇大叫。

    陈黎明感到自己的脑袋在嗡嗡嗡的响,那种感觉就像有无数的蜜蜂在自己的耳边鸣叫,那些狗屎的蜜蜂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陈黎明啊,你小子现在就是一个带了绿帽子的鸟人了,哈哈,丢人啊!陈黎明想哭,但是他哭不出来,他想叫,但是这个时候他叫给鬼听?再说了谁感兴趣听他这个小农民工叫嚷?

    医院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没人会对他感兴趣的,陈黎明心里明白,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住自己,稳住心神,让耻辱暂且埋在心里,踩在脚下,至于报仇雪耻的事情只有等他自己好了……身体好了之后!

    身体好了之后老子就去杀了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也即发廊的什么狗屎老板。但是又想,我这是何必呢,我陈黎明又没有和张菊香领取结婚证,我干嘛啊我!我生的什么气?等老子好了之后就和张菊香分手。分手不就等于是解决问题了!

    但是生活是残酷的,生活在按照它自己的轨迹发展,而且事情并不是陈黎明想的那样简单。

第0054章:仇恨(4)() 
陈黎明出院后张菊香就逼着陈黎明去领结婚证了。

    我们去领结婚证啊!女人兴奋地对陈黎明说。

    陈黎明显然很不情愿,支支吾吾说“我又不是武大郎”。

    张菊香没听懂陈黎明的意思,就说帅哥啊,你当然不是武大郎啊,那武大郎又矮又丑的,而你多好啊,高大帅气,英俊潇洒。比西门庆都漂亮!

    瞧这话说的,听张菊香的口气好像是她见过西门庆似的!

    陈黎明悲哀地说道:我其实和武大郎差不多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向上翻了一下,这一次张菊香貌似有点懂了,就道: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张菊香是潘金莲……是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不是我说的。陈黎明道。

    你放臭屁!张菊香火了,大骂道:你玩了我就算完事了,就不负想责任啦?我们孩子都有了,都生了,你再说这种话有意思吗?我做了什么啦?

    你不知道?陈黎明冷笑道。

    陈黎明心想一个人刚刚做的事情怎么就会忘记?真有意思啊。

    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那么小气呢?张菊香对陈黎明道。

    陈黎明不说话,心道,这种事情是小气的事情吗?

    陈黎明心里恨恨的。

    张菊香道,我爱你,叶良辰,喔,陈黎明,反正在我而言,你叫什么都无所谓的,我爱你的是你这人,哎,你知道吗?我的心是你的。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多可爱啊,你就忍心抛弃他?不要他?他是我们的乖宝宝啊!好啦,走吧,我们领结婚证去,要不然我们的宝宝怎么上户口呢?

    上户口?陈黎明问。

    是啊,宝宝的出生证总要办的吧?现在孩子是黑户口,知道吗?陈黎明,我想好了,先到俺的老家办手续,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哥哥了,我哥哥有办法的,他说只要一万就行。我们给他一万他负责帮我们办。

    什么,要一万?陈黎明差点跳起来。心里想,这什么哥哥啊,吃屎的哥哥吧。

    是啊,我哥哥说的,他说只要他送给村里的大队书记一万元,什么证明都可以开到。我哥哥本事大呢。

    他放屁,陈黎明忍不住骂道:他是在骗你的钱,你不知道吗?

    他是俺哥,怎么会骗我的钱?我是他妹。亲妹。张菊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还有一种骄傲。好像她哥很厉害似的,认识很牛比的村书记。

    你啊你,张菊香,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就是一个大傻比!陈黎明嘲讽道。

    你骂我?特么的老娘我和你拼了!张菊香气愤地扑上来,对着陈黎明就是拳打脚踢,各种掐,嘴巴里还喊着呢: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陈黎明无奈,只好躲闪,但还是被掐了几下,手臂上立即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时候他们的孩子大哭起来了,张菊香只好停止了和陈黎明拼命。

    张菊香解开衣服,露出白色的xiong,因为她知道,孩子饿了。

    孩子饿了就是哇哇大哭,婴儿都是这样的,通过哭的方式寻找食物,张菊香把一只紫葡萄一样的那个塞到孩子嘴巴里。

    她给孩子喂奶了,她的动作很熟练的,她一边喂奶一边对陈黎明道:特么的我的孩子好像还没有你小子吃的多啊!

    什么意思?陈黎明想。

    他想就想吧,他说出口了:张菊香,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张菊香道,我们住在一起的日子,这些日子,哪个晚上你不吃几口我的奶呢?

    陈黎明想这个狗屎的女人什么话都敢说啊,哎,真不要脸,不要脸!

    女人又说了:以前,你身体好的时候,你一个礼拜要干那事情多少次,你自己去算!我要是一次收你一百元,你欠我多少钱?

    陈黎明嘲讽道:张菊香,难道你是卖的啊?

    卖的怎么了?卖的是好东西!好了,孩子的奶喂好了,我们去登记吧!登记了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你想干就干,我不要钱!张菊香笑道。

    陈黎明想不去的,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不去,张菊香一定会拿刀杀了自己。

    ……

    且说两人还没有等到张菊香的哥哥花钱送礼给村书记就去江南市的民政部门办证了,遽然还真的让他们顺利的领了结婚证,张菊香笑的合不拢嘴,对陈黎明说道:真好真好啊。

    陈黎明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两个字:天意。

    本来,按照规定,需要老家的未婚证明什么的,但是张菊香把工作做在了前面,发廊的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家伙帮张菊香找了人,托了关系,说是只用了三千元打点就办成了事情,三千元买了一些购物卡送了什么一个大领导。结果呢,一路绿灯,民政局管婚姻登记的人就给他们办了证。陈黎明想,这社会啊,多特么的**。多特么的让人恨!而我这个农民生活在城市……多特么的难,我老爸叶大良的理想就是让我考上大学,从此以后生活在城里,成为光荣的城里人,发财,当官,锦绣大前程,但是我现在的样子呢,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工,干活干死了也没人同情的底层社会的人,去年年终,我找工头领钱,工头遽然跑了,要账还不知道找哪个要,等终于找到了那个开发商侯光荣,结果人家一个电话叫保安把自己架出去了,还差点“吃生活”。

    吃生活是这个城市的话,意思就是被打的意思。哎,当初自己还帮他坐了三个月的牢,这些人哪有什么良心呢,良心都被狗吃了啊。这些富人,怎么那么无情呢?陈黎明想不明白。

    陈黎明回到和张菊香租住的房子里养身体……他静静地养了一个月后,伤口就好了。他的“二弟”垂头丧气地好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二弟”没问题是一个表面的现象,真正的问题是晚上办那个事情不行了,他的“二弟”像睡着了一样。

    张菊香用手扒拉了陈黎明的那个二弟半天,也没一点反应,以前的雄风和威武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陈黎明心里急啊,想我这是怎么啦,张菊香就自语道:陈黎明,你的东东是不是坏了啊?

    是的,现实是如此的残酷,生活是如此的可恨,陈黎明不得不面对一个悲壮的现实,他的“二弟”不行了,今后的下半身幸福生活没有了,而“二弟”不行是一个男人的耻辱,于是……怎么办呢?问题很严重啊,陈黎明很生气。但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并且,张菊香对自己的眼神也更加的冷漠了,女人明目张胆地去那个她原先工作的发廊了,振振有词地说是去从操就业,赚钱养家。为了生活。

    陈黎明看着女人扭着大屁股出门,就道:张菊香,你怎么……怎么又去了啊。真不要脸。

    我去赚钱啊!女人理直气壮地回答陈黎明:你现在又不赚钱,我要养孩子的,还要养你,我得去打工!你呢,废人!哎,不赚钱的人才不要脸。

    得了吧?你打工?鬼才信。陈黎明不服气地反驳道。

    我当然是打工!你呢,你坐在家里干嘛,等饭吃吗?你要是男人,你去要工钱啊,你坐在家里等女人养,好意思啊你,你这个大傻比!女人骂道。

    陈黎明下床了,他气呼呼地去了工地,要钱。其实他也知道,工头跑路了,不见了,他找鬼要钱啊。

    他的潜意识里也就是想与和他一样命运的众工友们商量商量,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将怎么办?

    工地上还有一些工人在那里做着无意义的坚持!

    这时候是第二年的春天了,工地上的工人来了新的一批,老的一批走了一些人,那些走了的人在走的时候把工地上的旧钢筋什么的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去卖了,卖了钱几个人私下分分当做路费回老家种地了。

    当然还有一些人,依然在坚持申诉,他们的冒着烟的嗓子嘶吼着要他们应该得到的工资。他们的血汗钱。但是……能要到吗?!天知道。

    新的工人们在新的工头的带领下开始了繁重的施工。陈黎明想加入,但是人家不要他啊,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这个人是从楼上摔下来的,甚至有人在猜测:他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这样的人哪个工头敢要?!

    他摔下来就是想讹钱吧,如果不是为了钱,他干嘛跳楼呢?

    陈黎明没有办法,他只好离开工地寻找开发商侯光荣。他觉得自己只有找到了侯光荣才有希望。

    他天天去售楼处那里等侯光荣。

    有一个保安很同情他,或者也许那个保安曾经什么时候受了侯光荣的气,于是就给陈黎明出主意说道:你可以去告他啊,很简单的事情!

    是啊!陈黎明一怕大腿,想: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呢。于是回家和张菊香商量,张菊香说告状打官司是要花钱的,你有钱吗?

    没有,陈黎明回答:但你不是有吗?张菊香啊,你给我钱我就有钱了。

    我有钱是我有钱,你……有吗?张菊香冷漠地回答陈黎明。

    我没有钱,陈黎明只能这么说,我哪有啊?但是你有……你给我就是了,我们是夫妻,夫妻的财产共有。陈黎明还是有点文化的,知道夫妻的钱共有。

    你真没用!不是男人!张菊香道,你作为一个男人,赚不到钱不说,也不能让我那个方面得到满足……

    陈黎明脸红了,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他大叫一声:喂,张菊香,你怎么说话啊,你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口?!

    本来就是啊,张菊香一点也不示弱,道,陈黎明啊,你有本事你硬一回给我看看啊,硬了就说明你厉害,说明你是一个男人。

    陈黎明忽然想哭,他张大了嘴巴,准备好好的大哭一场,但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他哭是能够哭的,哇哇叫几声也可以的,但是眼泪却没有,一滴眼泪也没有!

    说起来他因为想哭,就做出了一个十分滑稽的表情,这就让在他们床上的那个小家伙——才一岁不到的小家伙,他们的儿子看见了。

    那小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的温情脉脉的,小嘴巴里还牙牙学语呢:爸、爸、爸……

    孩子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爸。这一下子就让陈黎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陈黎明心里明白,他这是开心的哭啊!

    他用手一摸脸,好嘛,泪水流出来了,陈黎明大喜,心里知道自己是有泪水的人,他心里的悲哀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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