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守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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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守之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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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言重了啊。栗子在后院的屋子里面关着的。你吃完饭先去看看被咬伤的人吧。”听到同事老张的呵斥,王阿姨从厨房里没有洗手就走了出来。

    “阿姨谢谢你,我先去看栗子了。”饥饿和困倦一扫而光。他现在只想去看栗子,去问个清楚明白,其余的什么事都先放在一边。

    王阿姨看着蜡黄着脸的秦天,也不在多说什么。

    然而老张就不同意了,他在秦天的背后喊道:“明天你自己给它找吃的,我们可不会在白养一个米虫。”

    “老张,你就少说两句吧,没看见那孩子挺难过的吗!”王阿姨有些听不下去了,摆摆满是面粉的手,打断老张的叫喊。

    何处是自己的归处呢?这世界真的就容不下他秦天和一头狼吗?

    后院是种植蔬菜和饲养家畜的地方。他们每天的生活开销大多都是来自这块土地。后院有四间低矮的房间,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其中有一间屋子里有一个大铁笼,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栗子还没有逃出去时的家。

    这种岛上有发电机,所以根本不用向原始人一样生活。秦天拉开虚掩着的门,直接就走了进去。大铁笼里的栗子听见脚步声,看也没看一眼,背对着秦天继续爬着装睡。秦天的足音它早就熟知,料想他是来骂自己的,作为一头高贵的狼,栗子很不希望秦天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秦天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嗨,兄弟。听说你伤着人了,你要不要和我说说?”

    栗子还是背对着秦天,不为所动。秦天看见它白色皮毛上沾染的点点血迹,想到树林里和光头遭遇的一切,一股无名火腾的升起来。他大叫道:“你是要吃人吗?没听人家说多难听吗!我们被骂是野狗,没人要的野狗??????”心里的委屈,和眼泪,和喊声一起涌了出来。

    “这世界上,我只有你了。千万不要出事啊!”秦天跪倒在地上,抹着眼泪说。当他听见栗子咬人的时候,他是相当愤怒的,其外还有一种情绪,他很怕栗子出事,哪怕颠沛流离,也要两个人在一起。

    栗子回过身来,想要靠近秦天,却被冰冷的铁条阻隔。它的眼里满是哀怜,从嗓子里发出类似哭泣呜呜的哀鸣声。

    秦天去找老张要钥匙,打算把栗子放出来。转了一圈却没有看见老张的人影,王阿姨见秦天绷着脸,开解道:“栗子今天犯了事,闹得人心慌慌的,还是让它先禁闭一段时间比较好。”

    秦天一听,觉得很有理。既然栗子不能出来,他也只好睡到木屋去陪它了。

    吃了秦天拉面的文雅中年男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对秦天说:“少年,不要害怕。前途是光明的!”

    这是第一次他对秦天说话,也是第一次让秦天觉得心安和感激的一段话。来这里那么久,中年男人就像独行侠和书呆子一样的存在,大家一起吃饭时,他就像法国人一样绅士。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却活得心安理得。

    “栗子的腿伤了,你去问香尔找点药给它包扎一下比较好。”王阿姨提醒道。

    秦天想起栗子身上的血,这才问道:“唉,阿姨被咬的人伤得重不重?”

    “呵呵,那人是活该。好好的非要去找麻烦。王阿姨下次不要搁那么重的酱油。”文雅的中年男人说着满意的拍拍肚子就要走。

    秦天听了中年人的话,站了起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的栗子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中年男人看向秦天。一伸手指捏着秦天的脸笑嘻嘻的说:“嗯,不是故意的。”

    “快放手,很疼的。那么大的人,捏人脸也不害臊吗!”秦天揉着被捏红的脸颊,心里却很是开心。

    一连几天秦天和香尔都默契的谁也没找谁。秦天每天都要上山去布置陷阱捉野兔,还要去小河里捉鱼。为栗子的伙食操劳。栗子关在笼子里,奄奄的一直没有精神,就算铁门打开了它脚上的伤也限制了行走。最近的天气气温不断上升,也不知怎么的,栗子的伤口居然发炎了。秦天只得去找香尔来给栗子看看,处理一下伤口。

    诊察室的窗户是对着过道开的,文雅的中年男人站在屋内的窗户边上。和秦天对望了一眼,然后问正在整理检查报告的香尔:“你打算耗着秦天多久?”

    秦天推门的手一抖,没有了推开的勇气。他定定的看着男人,不知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香尔在冷落自己呢?还在沉思中就听见香尔甜美的声音传来。

    “他啊,还太嫩。成不了什么气候!”

    男人微笑,嘴角上扬。看着秦天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问道:“哦,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秦天的脸色极其难看,这一切就像男人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谎言被无情的拆穿以后,秦天还能在相信谁!

    “老张打算让他回去。元绪,你怎么问起他来了?〃香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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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菩萨,你一定是菩萨() 
被称作元绪的男人看着秦天落寞的背影淡淡的说:“觉得好奇罢了。我先出去了。”

    香尔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秦天来到港口,那里有一艘轮船静静的停在港湾里。他大叫着,在沙滩上发疯似的奔跑。香尔的话狠狠的刺中他脆弱的心,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窝火过,想要发泄出来,又找不到对象。想要说给谁听又找不到人,他想要的安慰是栗子给不了,也给不起的。

    沙子被碾压的声音细细碎碎的由远而近,来到了秦天的头顶上方。

    秦天躺在沙滩上,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脑门上。现在谁来了,他也不会关心。

    “我还以为你开着轮船跑了。”元绪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平整得没有一点褶皱。

    “我也想,但是我的栗子还关着呢!”秦天他也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不必像泥人一样,任人搓揉压扁。他可以当一个普通人,这样也可以见到明德。但是被人这样看不起,他更得看得起自己了。

    “小鬼,有没有见过珍珠?”元绪问。

    秦天睁开眼睛,看着元绪尖尖的下巴上面柔和的眼神,不知他想干嘛:“知道啊,听说可以吃,我还不知道什么味道呢!”

    元绪听了微微一笑,他从秦天到来就在静静的观察,的确如香尔所说过于温柔,看起来有些软弱。但是磨练磨练一定会成为美丽的珍珠。元绪看着起伏不定的大海,收敛了笑意问道:“你要当一辈子安稳的蚌壳,还是要承受磨难孕育属于自己的珍珠呢?”珍珠的来历可以归结为蚌的一部辛酸史,就比如说你眼睛里有沙子,你就能知道有多辛酸了。这句话也涵盖了一些人生哲理,也算一种志向测试了。

    果然秦天听后,一下从沙滩上蹦了起来,对着太阳大喊:“我要做耀眼的珍珠。”

    “不,你现在已经做到了!”元绪抬高下巴,冷冷的说道。

    秦天疑惑的回头问:“做到了什么?”

    只见元绪的嘴巴厥成o型,邪邪的笑道:“猪!”

    “唉,我说这位大叔你几岁了,我怎么感觉你特别幼稚啊!”秦天愤愤的说。

    元绪有三十七八岁,外表成熟,常穿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梳理得很有郭富城的范。知识分子的气息结合一双没有力气的死鱼眼,很有读书读傻了的感觉。但是他的城府就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了。

    “什么大叔,我可是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行了,你也别折腾了,命运自会给你安排的!”元绪时刻不忘哲学一把,还说得那么有道理。这样的人朋友一定很少,多数都是被他烦跑的。

    但是这些话说给对的人听就不一样了。秦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元绪,把他视为救世主一样的存在。一个梦境破了,面对真实冰冷的世界,不躲闪的活着,才算是对得起生命了。

    “哥,我们商量一个事情啵!”秦天双眼电力十足,看着元绪,无限期待。

    元绪退后一步,配合着:“什么事?”

    “收我为徒。”秦天眨巴着眼睛,凑近元绪。

    元绪在次退后一步,把头摇晃得向拨浪鼓。

    秦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赖皮的说:“你就教教我吧!”

    “不行,我们得按规矩办!”元绪一边挣脱秦天的手,一边拒绝。

    秦天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手脚齐上,缠在了元绪身上。

    骆琦吭哧吭哧的跑来,一把把秦天从元绪身上拽下来。

    秦天一愣,看着额头冒汗的骆琦问:“怎么了,双胞胎,有鬼追你啊!”

    “你给栗子吃什么了,它口吐白沫了!”骆琦绣眉一挑问道。

    “我就给它吃了野兔啊!”秦天回想道。

    “你先去看看吧,可能快不行了。”

    听骆琦这样说,秦天脸色一变,像狗一样窜了出去。

    “唉,骆琦那是怎么回事?”元绪问。

    “栗子中毒了。也不知秦天给它吃了什么!”骆琦撇着嘴,愤愤的说道。

    元绪手搭凉棚,看着平静海面上驶来的轮船。小声嘀咕着:“是吗!这下要热闹了。”

    栗子气息奄奄斜斜的躺在铁笼里,舌头伸长长的,眼皮耷拉着,没有一点精神。秦天叫它,它也没有任何反应。香尔已经来查看过,说它中毒太深,已经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秦天抚摸着栗子的毛,喃喃的说:“我们离开这里,去见明德吧!”

    谁知栗子听见这句话,从嘴巴里面吐出一口黑血,直勾勾的看着秦天,四只脚在空中刨着想要站起来。

    秦天心酸的看着它,拍拍它的头说:“我们走,这就走!”

    从隔壁木屋里找来推车,把栗子装在推车里,就往沙滩跑。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同理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小石头也会让人摔倒。车轮滚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秦天猛的用力往前拉,一个趔趄,连人带车滚到了草丛里。

    也顾不上磕破的额头和手肘,一把抱住栗子四下察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它的伤疤中居然有白色的小蛆,在木屋里根本看不出来,那些蛆一见阳光,活跃的在三四厘米的肉里钻来爬去。

    秦天傻眼了,香尔曾经和他说要用海水给栗子的伤口杀菌,但是栗子淋了海水后,疼得直磨牙,秦天心疼,也就没有在给它用。现在见到这种情况都快哭了。泪眼婆娑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兄弟!”

    栗子这时虚弱的连眼皮也抬不起来,身体软趴趴的躺在秦天怀里,嘴角还有一些黑色的血沫子。

    “你在这里哭爹喊娘的干嘛!”

    秦天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的抬头,只见阳光下的罗刹散发出优昙花的清冷。秦天见到老熟人,鼻子一酸哭着说:“它,它,栗子要死了!”

    罗刹眉头一皱,嘟囔了一句:“啊,真是麻烦!”看秦天一脸眼泪,完全没有成年人的样子,冷冷的说:“哭什么,不是还没死吗!让开我看看。”

    “它的伤口都长虫子了,香尔说它中了毒,可是我没有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啊!”秦天瘫坐在一边,抽噎的栗子的诉述病情。

    “行了,别哭了。还有救!”罗刹用手指沾了沾栗子嘴巴上得黑色血沫闻了闻,又看了看伤口,很有把握的宣布这个喜讯。

    秦天一把拉过罗刹的手臂,很激动的涕泪横流:“菩萨,你一定是菩萨。”

    罗刹白了秦天一眼,转头对站在路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笛波把栗子送到诊察室,我去找点东西,马上来。”她说着看向秦天:“不想它死,就把眼泪擦擦,和我去找蚂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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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蚂蝗这种生物() 
秦天狠狠的点头,只要能救栗子,让他割肉他都愿意。他也不想流泪,对比流血,他觉得流泪才是最痛的,那种恐惧,无奈盘踞在心间,不放出来点,会被淹死的。

    他们来到小河下游的密林里,哪里有许多小水洼,安安静静的连只鸟都没有。秦天跟在罗刹后面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我说这里真的有蚂蝗吗。它们不是都在田里吗?”秦天家在农村,蚂蝗自然见过不少,但只局限在田地里,山林里他还真不知道有没有。

    罗刹回头,看着秦天:“你想知道有没有是吧!”

    秦天点点头。

    “把衣袖和裤腿卷上去,往林子里面走十分钟在出来。”罗刹双手叉腰站着。

    秦天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是用白花花的肉勾引蚂蝗出来,那东西黑糊糊黏不拉唧的,看着恶心,还会穿破皮肉吸食动物的血,简直就是超s级恐怖的怪物。秦天苦着脸说:“能不能用跑的,我怕疼!”

    罗刹眉毛一抬:“唉,你一个爱哭鬼加上胆小鬼的名头,还不嫌重是吧!栗子死了我可不管哦。”

    秦天话虽这样说,撸起袖子就往密林里走。他故意朝草密的地方走,白白的手臂上很快就粘上了几只蚂蝗,和秦天印象里的不同,它不是黑色的,而是土不拉几的那种颜色,身侧还有浅黑色的纹路,但是又和印象里的一样长相丑陋。它吸取血液的时候不痛不痒的,眼不见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

    “好了,快回来,别把它们喂饱了。”罗刹看秦天走了十五步,就让他赶紧回来。

    秦天高抬手臂,缓缓朝罗刹走来。

    “白痴!”罗刹手掌生风快速的朝秦天脸上啪啪啪几耳光。

    秦天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疑惑的问:“干嘛打我?”

    原来是秦天脸上也粘了蚂蝗,有一只都快跑到眼睛里面去了。罗刹见他不为所动当然很生气,打他一方面是为了出气,另一方面是让蚂蝗受外力震动,自动脱落。

    然而罗刹并没有回他,只是很不文明的朝秦天的手臂吐口水。

    秦天吓得往后退,一脸嫌弃的说:“你这人脏不脏啊!”却发现极其诡异的一幕,沾到口水的蚂蝗,居然自动脱落了。秦天脸色大变惊得语无伦次:“有毒,你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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