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妖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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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妖皇传-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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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佛教大兴,还不到翻脸地时候。借坡下驴,淡淡收起炽阳剑归鞘。燃灯古佛、弥勒尊王佛、观音菩萨同时收回佛光,佛堂中弥漫着压抑的沉寂,唯留连绵不绝地嘎嘣嘎嘣脆响。

释迦牟尼合什扬声道:“贫僧愿奉上庚金给朱道友享用,还请口下留情。”

朱九阴依言停下动作,摇晃着满身肥肉来到陆压身侧,憨厚笑道:“如来佛祖法旨,老猪岂敢不从。老猪食肠颇为宽大,不知佛祖还有多少庚金?”

“朱道友放心,绝不会少于构筑大雷音寺所用。”

释迦牟尼苦笑连连。使个神通,将库房中大块大块的庚金搬来佛堂。

朱九阴忙不迭一一收好,暗自心惊佛门富庶,又见一众佛陀、菩萨、罗汉,手中法器多为精金所制,转而鄙薄光头为人:说什么“四大皆空”还不如老猪的肚子空!

收讫完毕,朱九阴扭捏一阵,憨厚的面容朝向释迦牟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释迦牟尼以为这牲口要向他致谢,也不在乎这些口头便宜,方要开口,耳畔传来一句险些令他昏厥过去的话语:“佛祖,这个……东西是不少,可是,顶多够我老猪三、四分饱,这个……不够啊!”

东来佛祖指点着同为胖子的朱九阴,放声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

释迦牟尼痛苦地阖上双眼,不愿再对上那满是无辜地眼神,心中充斥着将这肥白的蛆虫挫骨扬灰地**,强自按耐着。

面皮抽搐一阵,挥袖飞出一根灵气逼人的绣竿,咬牙切齿道:“此乃六根清净绣子,一并送予道友。”

六根清净绣产自灵台方寸山,菩提古佛所有,乃是三界有数地灵物。

朱九阴轻柔抚摸着竹节,感受到蕴藏其中的灵气,欢喜得嘴唇连连哆嗦。待要说些什么,被陆压一巴掌拍上肩膀,揶揄地声音响自脑海:“够了,贪心的小子。你看看释迦牟尼那张脸,师叔敢保证,你再贪得无厌地提出要求,那疙瘩头立马一巴掌拍死你。莫非你真要看师叔单人独剑大战整个佛门?”

收起六根清净竹,细小的眯眯眼中闪过兴奋的异彩,朱九阴大为意动,权衡良久,深深地担忧自己能否保存小命,唯有无奈放弃一场大戏。混战一起,那些光头绝对会合力将自己轰成残渣。

陆压察言观色,顿时气结,暗骂牲口。

“有劳佛主招待,本帝告辞了。”

言罢,揪住朱九阴的衣领,袍袖一展,招呼一声孙悟空,洒然离去。

行至灵山脚下,陆压松手任由铸就摔个马趴,负手悠然立定。朱九阴苦着脸,龇牙咧嘴地站起身来,面向陆压躬身而立。这位师叔正在火头上,还是老实为妙。

孙悟空止住身形,疑惑道:“十哥,怎么不走了?”

陆压没好气道:“笨蛋。不等那和尚同回南瞻部洲,你们三年辛苦积攒的功德找谁要去?要有始有终,懂吗?”

朱九阴不动声色闪避着陆压飞出的口水,猴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陆压一阵眼晕,怎么猴子的动作这么熟悉来着?

闲来无事,孙悟空又问起圣人的话题。

“也好,是时候让你们知道这些了。”

陆压一脸肃然,挥袖布下一个禁制,沉声道:“天道化身鸿钧老祖之下,共有八位大神通者,证得混元道果,成就圣人之位。他们不死不灭,掌控着时间一切。”

孙悟空和朱九阴揣摩着陆压所言,面上满是惊骇之色。

“哪八位圣人?”

朱九阴哆嗦着嘴唇问道。

陆压正色答道:“道门有三清圣人,西方佛门有二人,还有我妖族,三位圣人。”

孙悟空眼中精芒一闪,试言道:“老师,九哥,还有红云师伯?”

陆压颔首赞许。

“时至今日,方知世界广大!”

孙悟空振臂高呼,而后击掌叹息道:“早在老师传我大道之时,便知老师神通无量,未曾想竟是如此这般。”

顿了顿,一脸坚毅道:“十哥放心,小弟定不会丢了老师颜面。”

陆压摇头叹息道:“告诉你们这些,是要你们记住,遇上圣人,不得有半分不敬。有一句话千万记住—圣人之下,苍生为蝼蚁!”

猴子呼吸一滞,喃喃道:“十哥也一样吗?”

“一样。”

陆压淡淡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分道扬镳

压一番话,在孙悟空眼界大开,始知何为三界金字心中竖立起圣人的权威,还有对混元圣人地向往。拨开迷雾见青天,今日方知天地广大,何为至尊。

朱九阴憨厚朴实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细腻的心。这厮早知自家老师来历不凡,又得陆久传授绝妙法门,大道可期。粗大的神经只是稍稍被触动,不忿叹息道:“原来所谓玉皇大天尊,不过是一尊傀儡。枉老猪还向他磕过头,呸!拜了一条狗!”

陆压哑然失笑,摇首无语。

孙悟空暗自惊讶于朱九阴的豪气,为自己生出那点畏怯羞红了脸。背脊微微一挺,瘦小的身躯,霸烈的气势冲天而起。尖嘴猴腮,洋溢着别样的魅力。

不似来时那般磨难重重,历经久久八十一难。唐僧师徒归路一片坦途,顺利抵达大唐京都长安,再没有妖魔为难。

经书抵达城郊相国寺,玄黄之气盘旋师徒四人并白龙马顶门。唐僧所得最多,孙悟空次之,朱九阴再次,沙和尚再次,白龙马居末,几可忽略不计。

正当此时,三十三天外,菩提古佛噙着一缕微笑,双手背后,悠然踏入极乐世界,来到八宝功德池便,默默注视着瞑目枯坐的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缓缓睁开双眼,枯黄疾苦的面容渐渐泛起勃勃生机,恍若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对上菩提古佛淡然平和地目光,颔首嘉许道:“无数年来,师弟终于得回这般心境,为兄甚愧,甚慰。”

菩提古佛目中神光一动,淡淡道:“为师兄之大宏愿,小弟在所不辞。”

阿弥陀佛默默无语,良久方才涩声问道:“师弟,你……真地决定了吗?”

无数年岁月。菩提古佛尚且是首次从眼前这位师兄露出不舍之意。即便是当年十二品金莲被噬去三品。亦不过付之一笑。目中浮现出一丝挣扎。瞬间敛去。重重颔首。

师兄弟二人一坐一立。默默对视着。久久无语。

“终是为兄亏欠师弟良多。”

阿弥陀佛一干僵硬地表情。怅然叹息。

“师兄此言差矣。”

菩提古佛缓缓摇首。有感而发道:“若是师兄带。以小弟地资质。只怕混元无望。全师兄宏愿。光大佛门。亦是小弟成圣所立之愿。小弟所行之事。不过还天道因果。还是小弟对不住师兄多些。”

……

又是一阵沉默,阿弥陀佛笔直的背脊不可思议地挺了挺,慨然朗声道:“好!自今日起大乘佛教再无菩提古佛。自开天辟地至今,你我二人相互扶持,度过无数劫难,方有今日成就。不论将来如何,你永远是我兄弟。”

“小弟准提谢过兄长。”

准提道人朝阿弥陀佛一揖到地,直起身来,依然全身雪白,只是僧衣已作道袍,漆黑长发挽成道髻,一直粗陋竹簪固定。

阿弥陀佛微笑凝视着不远处的兄弟,不论是菩提古佛,还是准提道人,抑或是其他,这个人,永远是自己地兄弟。

“这只竹簪不错,甚合贤弟品性。”

或许是离别在即,阿弥陀佛少有地与准提道人闲聊起来。

准提道人微微一愕,这位师兄引经据典无人可及,闲谈话趣,倒是少见。并不接话,只是摇头叹息。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另一位同样爱绣之人,自然而然生出惋惜之意。

有节,有骨,胸有乾坤。只可惜……失去了法力。

或许是两兄弟每每商总是教门事务,或许是离情所扰,清淡的闲谈只此一句,阿弥陀佛开了头,准提道人却没有结尾,开始便是终结。抑或是,他……不愿有终结。

不舍的时光,总是匆匆而去。

准提道人长吁一声,沙哑道:“兄长,南瞻部洲已是佛门囊中之物;北俱芦洲小弟与妖皇圣人约定,容旃檀功德佛于青峰山脚下开辟道场;原始天尊也许下诺言,出让东海一小岛。四大部洲,皆有庙宇,佛门大兴在即。”

元始天尊吗?阿弥陀佛静静听着,想起一桩因果,忽然问道:“阐教教主如何愿意出让一岛?”

“小弟与那元始天尊有约,从此不再理会佛门之事,借此向他讨个情面。”

准提道人苦涩一笑。

阿弥陀佛默默颔首。

准提道人再次一揖到地,轻声道:“兄长,小弟告辞了。”

言罢,转身洒然离去。阿弥陀佛恍若未觉,阖目静坐,不言不语。

行不数步,准提道人收到阿弥陀佛的神念传音:“拉斐尔贤弟,你所行之事太险,万不可被他人察觉,千。”

身形猛地僵直,准提道人侧首过来,余光注视着阿弥陀佛,淡淡问道:“师兄如何得知?”

“当年那个光辉之神,贤弟并未清理干净。逃出一丝灵魂,为兄顺手替贤弟收拾了,别无他人得知。”

阿弥陀佛双唇动,目无表情。

准提道人满脸苦笑,涩声道:“道祖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为何不曾为难于我。”

在阿弥陀佛惊愕的目光相送下,准提道人大袖飘飘,乘风而去。

西方教,今后只有我一人了……

阿弥陀佛感慨着,心中全然不似表面那般镇定。甚至忘记了,此时已不再是西方教,而不是佛门。

三天,阿弥陀佛沉浸与回忆之中,整整三个昼夜方才回过神来,怅然叹息一声,心中哀思随之尽去,抑或是深藏心底。随即降下圣谕,加伸座下弟子药师为琉璃光王佛,执掌东方琉璃净土,开府东神州。

菩提古佛脱离西方佛教,三界震动!佛门人心浮动,方才大兴于世,只因圣人二去其一,便早早呈现衰败的隐患。

落日岛妖皇宫后,那是一片绣林,几所竹屋错落。有别于宫殿的威严,朴素的小屋只能让人嗅到一种味道——温馨,淡淡的,令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绿衣少女坐在窗前,臻首枕上交叠的双臂,清丽地容颜慢慢泛起温柔。面前一株幽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伴随着绣林沙沙,清幽的小屋,娇痴的神态,盛开地兰花,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窗口望出地一片小小天地中,飘来一朵白云,恬静女子手捧一株文绣悄然出现,瞧见少女模样,忍不住掩口扑哧一笑。

“二姐?”

绿衣少女抬头仰望,脸上满是茫然之色。

白衣女子盈盈步入竹屋,微笑着揶揄道:“三妹,不过数月未见,便这般想念。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二姐!”

绿衣少女捂着发烫的俏脸,连连跺脚不依。忽然陷入缅怀之中,幽幽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在白衣女子略带宠溺的笑声中,绿衣少女心生不忿,撇撇嘴不屑道:“二姐还不是一样。独爱幽兰的你,如今怎地偏爱于竹?”

只因爱屋及乌,他爱绣,我便爱竹。白衣女子羞赧无声,心下低语。二女各有心思,不再言语。

这对姐妹正是琼霄和碧霄。

数月之前,姐妹二人往蓬莱岛做客,终得知陆久与万圣公主结为道侣的消息,当即如遭雷击,心痛若绞。

琼霄生性内敛,外柔内刚。挂着泪痕,行尸走肉一般木然离去。

碧霄明知消息**不离十,却始终不愿相信,拉着暗自悲苦的二姐,径直前往三十三天外落日岛,定要问个明白。

踏足岛上,正逢陆久与万圣公主相拥观海,姐妹二人呆立当场。琼霄心灰若死,碧霄泫然欲泣,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陆久见状,对着万圣公主歉然一笑。

万圣公主虽然不识琼霄、碧霄两姐妹,见二人如此形状,如何还不知其中缘由。心中泛起酸意,同时明白,陆久这样地男子,将心绑在一个女人身上的几率太小太小。更何况,自己委身陆久,并非完璧之身。能得荣宠至此,还有什么不满足地呢?

唯有不妒、贤惠、包容,才能维系这份宠爱。笑吟吟地转身离去,行不多远,扭头望向那对姐妹花,叹息一声,眉宇之间尽是苦涩:唉……只求她们不要把我挤离那宽阔温暖的胸膛。

移步上前,陆久拭去碧霄面上滚落地晶莹,一如当年在蓬莱岛上,长长叹息一声,柔声道:“若是你们能忍受常年居住岛上的苦闷,就留下来吧。”

突如其来地幸福,瞬间填满姐妹二人胸腔,未及细想其中深意。琼霄含泪绽放出醉人的笑容,碧霄贝齿咬住下唇,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连连颔首。

陆久张开怀抱,拥上两具柔若无骨的娇体,轻怜蜜爱。

从沉寂中醒来,碧霄问道:“二姐,你说九哥为何要我们待在岛上?”

琼霄捧着秀气的盆栽,四下找寻合适的摆放之地,不经意道:“自然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言罢,神情一怔,对上碧霄的目光,迟疑道:“不会又是一场杀劫吧?”

碧霄幽幽道:“若是如此,未尝不是好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劫再起

回深处,一道血光悄然堕入人间大地,天机紊乱。以及几位大神通者皆有所察觉。只是,隐匿血芒之后的一道白光,几乎无人得见。

金鳌岛碧游宫。

通天教主不再枯坐宫中,缓缓走出宫门,行路之时,周遭空间微微震荡。将整个金鳌岛收入眼底,除了自己,便只有水火童子一人。

心底泛起强烈的恨意,目光一凝,温度陡然直将,片片雪花飘落。

“终于要开始了……这一次,定不会叫你们好过。”

通天教主凌厉的目光扫过几个方位,太清天、玉清天、极乐世界,直到落日岛,方才现出少许挣扎,旋即敛去,默默叹息一声。

神光直透人间,侧脸掀起一丝弧度,几百年来,首次露出笑容:“快来吧,道友,本教主等着你。”

玉清天弥罗宫。

元始天尊面带着一丝苦涩,摇首不止。封神之战,名为获胜一方,实则充其量不过是两败俱伤。阐教精英弟子叛离小半,数百年积淀,尚不足以恢复元气。不说深不见底的妖族,单是西方佛门,也隐隐有了压过一头的实力。

阐教之所以能占据名义上的诸教之首,多靠太清、玉清两大圣人赫赫威名。如今太上老君门人渐多,还会全心扶持阐教吗?

想起自己那位深不可测,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的大师兄,原始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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