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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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专治各种不服-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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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喜欢筹备新年的过程了,虽然事多而杂,却很欢喜和兴奋。现在不能做,她很失望。。。

    “我们自会处理得妥妥当当,也能让您过个热热闹闹的年。”敏夏强拉赵平安走到床塌边,还动手给她解了外衣,“我们几个虽然笨,但难道公主还不相信绯儿姐姐的能力吗?最近这么多事,咱们府里除了上回被人攻击那回,可曾乱套过一丝儿半丝儿。”

    敏夏一张嘴会说,让人反驳不来。这时候赵平安若硬要起身张罗,不就成了不信任绯儿了吗?虽然她是自家事,自家知,只要注意饮食,休息一下,明天就会活蹦乱跳了。

    “记得去催物穆侍卫长关于鞭炮的事啊。”赵平安真不想闷在屋里,却也没办法,只得乖顺的躺倒,“过年不放炮,怎么赶年兽,怎么送瘟神娘娘?我还想要点烟花,那个我喜欢。”

    上个新年,皇兄还站在宣德门上,看着宫里宫外放烟火。

    她还记得她放了个叫“孔雀开屏”的烟花,点了引信就使劲跑。那引信有点短,她尖叫着又笑又跳。模糊中,她看到皇兄瘦削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就像,寒夜里最明亮的星星。

    “如果能踅摸到材料,记得要做缠花云梦肉,汤浴绣丸,虽然不是时候,但也要五色的重阳糕……”她絮絮叨叨的说。

    “记着呢,记着呢,虽然东京城封城太久,东西不易得,到底也吃得上。”绯儿走过来给赵平安掖上被角,哄道,“公主快睡一会儿吧,刚穆侍卫长送信儿来还说能过个肥年呢。”

    肥年?呵呵。

196 想走上犯罪的道路() 
赵平安迷迷糊糊地笑了下。

    这个穆耀真是急性子,而且办事干脆利落又不留情面,刀刀见血,真不愧是穆家人。

    她上午说的那件事,他下午主就摸到人家的仓库,逼迫着对方就范了。最绝的是,他还早做了准备,立即让人还敲锣打鼓的四处说:大长公主体恤百姓抗灾辛苦,特特从高官富户中借了东西,分给大家过年呢。

    只不过片刻,街头巷尾的百姓都惊动了,沸腾了。

    这样一来,苏美华以及那些人的算计也就全部落空。他们拿出大笔财物,却成了被她赵平安劫富济贫。可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穆耀也宣扬了那些人的大方与配合。如此,谁还能再敲锣打鼓辩解回来不成?再辩也没人信了。这事,就讲究个抢先。

    大长公主那么好算计的?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吧!

    她本以为只是躺一下,哪想到一下子就睡着了,睡得还特别沉,似乎把整个外界都隔绝了,原始得像死亡一样。

    大约她这些日子来积累了太多疲劳和压力,硬顶着时还闭幕式不觉得,略一放松那根紧绷的弦,人立即就虚弱起来。这次她凭白无故的发烧,还因为免疫力低下过敏症状严重,都是因为累的。

    她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生生把自己给饿醒。

    “绯儿,什么时辰了?”她还没睁开眼睛就问。

    她感觉至少已经是深夜,因为外面安静得很,万籁俱寂也差不多,只能听见冬夜的北风呼啸着吹过。而她的床前,应该站着个人,因为烛火映出个阴影,温柔的把她包围了。

    “丑时。”一把浑厚深沉,略带沙哑磁性,似乎从宽阔的胸腔中发出,好听得好像甜美梦境,又像是黑浓巧克力的声音回道。

    丑时是半夜一两点了啊,居然一觉睡了几个时辰,简直猪一样,但是等等,男人?

    是男人!

    赵平安猛然睁开眼睛。

    穆远!

    他什么时候来的?绯儿她们在哪里?

    照理说,她身边的三大宫女纵然都知道她有非穆远不嫁之心,但毕竟没有挑明,更没有定下,以绯儿的讲规矩,绝不可能让他们孤男寡女在大半夜共处一室的。

    虽然,咳咳,大半夜别说相处,都共同泡过汤了,似乎这种程度也没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聚集于眼前,终于看清穆远确实存在,就站在她床前两尺外,并不是个梦境。

    他身上还穿着军装,不过却脱了外头的铠甲,只着军中常服。灰蓝色的棉布袍子,仍然衬得他如山岳般高大。但细密的布料和厚嘟嘟的棉花,又令他显得没那么孤骏凌然,柔和了他身体的线条。

    另一边,烛火映着他的脸,因为他的鼻子太高挺了,整张脸都似被那光明和黑暗一分为二,半明半暗,莫名有些邪魅感。

    这样的穆远如此陌生,又充满诱惑力,让她有点心痒痒的,想走上犯罪的道路。

    不过她居然不知说什么好,只傻笑了下,抬起手,下意识地要抓脸,因为脸上也痒,像有小虫子爬似的。

    穆远却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捉住她的手腕,“当心抓破皮。”

    “不舒服。”赵平安低声道,听起来腻声腻气,不知不觉就在撒娇了。

    穆远犹豫一下,干脆坐在床边,不过却欠着身子,只是坐了个边边,离赵平安被子下起伏的腿还保持一段距离。然后,他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圆瓷盒,拧开盖子,用中指沾了些里面的膏药,轻轻抹在赵平安的脸上。

    立即,他略粗糙的指尖带来的丝丝凉意迅速扩散开来,极大缓解了那又干又痛又痒的症状。还让她起了身鸡皮疙瘩,只觉得有些奇怪的刺激感。

    “这是什么?”赵平安转移注意力。

    她抽了抽鼻子,发现就算有点鼻塞,也还是闻得到淡淡的花香和药香,挺好闻。

    “唐太医给的,说可以止痒。”穆远简略的回答,并没有收起盒子,而是又抹了些药膏出来,东一点,西一点,涂在赵平安脸上的,脖子上。

    他凝望着她,却又避过她的目光,眼神那样专注而温柔,好像她是世上最珍贵难得的宝物,他碰一下,她都会碎的。

    赵平安受不了这个。

    是女人都受不了这个吧?那样被珍视,珍视到小心翼翼,心都酸了那样。

    所以她忽然坐起来,唔,她腹肌也挺有力的,就这么直不愣登地坐起来,因为穆远近在咫尺,而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即投体入怀,双臂搂着那腰身,把自己镶嵌得刚刚好,又稳妥,又安宁。

    呼,现在舒服了。

    穆远吓一跳,一只手还拿着药盒子,另一只手正举在半空,就这么愣怔了片刻,才低声道,“莽撞。差点把药膏摔了。”

    这是责怪她吧?怎么听着那么宠溺呢?。。

    呵呵,宠溺,多好的词,她活了三辈子,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美好的词汇。

    “摔就摔呗,本宫是大长公主,还是国公主,切,一盒子破药膏我还摔不起吗?”她以面颊蹭蹭他的胸口,故意用刁蛮的语气,“都说我娇蛮任性又无理,还野性难驯,是个纨绔公主,全是被我皇兄宠坏了的,那我就坏给大家看好了。以后再用这么珍贵的宫廷御用药膏子,一次都是拿两盒,用一盒,摔一盒。”

    她说得有趣又活泼,穆远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很少大笑,但伏在他胸前的赵平安却感受到他笑意的震动和心脏愉悦的跳跃。

    那一刻,赵平安居然有岁月静好之感,明明这一世他们还没算真正开的始,感觉却像蜜里调味油。可是,他们都还没有真正“深度”接触过。

    “唐太医说我这是怎么回事了吗?”她随口问。

    穆远的手臂松垂下来,轻轻拢住怀中人,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你就敢离我这么近?”赵平安嘴里这么说,却更紧的缩进那怀抱,“万一,我染上了天花了呢?我跟你说,那个疫苗,我是说痘,也不是完全有效果的,也可能不管用。”毕竟,自从疫症爆发她就一直奋战在第一线,很危险的。

    就算在现代,也有种了疫苗的科研人员不小心感染的。

    …………有话要说…………

    来点甜!

197 甜蜜暴击() 
“你要生病,我陪你呀。”穆远说得理所当然。

    哇靠,还有这种等级的情话,简直甜量满分啊!比什么同生共死强多了好吗?

    谁说直男不会甜言蜜语来着?看吧,只要纯出自然,简直让人掉进蜜里呢。

    “万一是天花,脸上长了脓包,就算治好也会落下疤痕。说不定,将来我会变成大麻婆呢。那样,你还喜欢我吗?”

    当当当,这是陷阱问题,人家穆远从来没有直接说过诸如喜欢之类的话。

    然而穆远就真的掉进陷阱了,很认真地说,“你是什么样子,我喜欢的就是什么样子。”

    好吧,这甜蜜暴击,她真的受不了了。

    所以她抬起头,笑眯眯地道,“你放心,我没事,只是长了疹子而已。不过女为悦己者容,为了你,我会保持美美哒。”

    “做你自己就好。”

    “嗯,我要做美美的自己。”赵平安用力点点头。

    想了想又道,“可是为什么你能进我房间,绯儿就允许了吗?”

    “我说,来给你搽药膏。”穆远不自在地转开眼睛。

    他不习惯和女人相处,就算心里喜欢了平安这么多年,就算在边城什么辣货都见过,和绯儿等人说话,还是会别扭。当时,他找这个借口真的是硬憋出来的,好在平安身边的三大宫女也没有过于刁难。

    他明白绯儿眼里的担忧,可是他那么喜欢平安,就算心里再想,就像烧了一盆火压不住地似的,又怎么会舍得冒犯她?

    他会克制自己的。

    他要等到光明正大娶她的那一天,再好好的洞房花烛。这一生那么长,他要好好对待她。

    然而,在赵平安的耳朵里,他的回答也太可爱了,害得她根本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攀着他的肩膀,让自己跪坐起来,与他平视,“那你怎么有空来了?”

    “诸事平静,想念于你。”说得简略,但语浅情深。

    “除夕那天,你要回家吗?”毕竟他爹穆定之还在,身为人子,该当回家过年吧?

    虽然理解,可这么想想,心里终究有点失落呢。

    但,穆远却轻轻摇头,“国事未定,何以归家?只怕,还要来找大长公主商量点大事。”

    他说得那样一本正经,那样冠冕堂皇,却透着私情的味道,赵平安再度笑得叽叽呱呱。

    可穆远就是有本事肃着一张脸,连笑纹都欠奉,还一脸:你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神情。

    这男人根本就不是木讷好吗?明明是腹黑闷骚,是冷幽默呀。

    转头再想想,他根本就是怜惜她才失去皇兄,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这才找借口来陪她。穆定之人老成精,还把控着朝局,一定会知道其中之意,只怕更恨她了。

    让未来的公爹憎恨,似乎对她的美好期待不利,甚至会导致婚姻生活经历风波。但既然无论她怎么做,穆定之都不会喜欢她,她也顾不得了。

    “那说定了,盖个章吧。”她扳正他的脸,吧唧亲了一下。

    “不要顽皮。”穆远皱了皱眉,还把脸略侧了过去,似乎责备地说。

    但下一刻,在赵平安毫无准备之下,他却反捉住她,让她几乎化身为他衣服里那其软无比的棉花,被他箍在胸前,灼热的吻也随之而下。

    瞬间,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侵略感就笼罩了赵平安,她的唇齿之间,她的鼻息,她的全身上下都沾到了他男性的气息,冰冷野蛮中带着一丝香甜和沉郁。他就像一座突然喷发的火山,烟火缭乱,那滚热的岩浆根本无法躲避,只能被他淹没,被他融化,被他粉碎。

    直到她连气也透不过来,直到他喘息粗重到几乎梗住呼吸,他们才稍稍分开。

    “这个章盖得还可以吗?”他哑着嗓子问,浓烈得要溢出的情欲令他的眼睛像是烧着火,强行的克制也令他整个身体烫如火炭。

    赵平安感觉自己在发抖,身子软得几乎坐不住,要扶着他的手臂才行。

    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啊。

    都说爱是最强烈的药,果然如此。

    她是根本把持不住的,若不是穆远及时住手,她根本就不会叫停。不过她还在孝期,与男人有真正的肌肤之亲是不对的。所以,穆远能够及时停下,她虽有遗憾,却也感激。

    “很可以。”她要很费力才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那么,这算私定终身不?”

    他们彼此都知道,先帝故去还不足整年,平安又是立誓以子女礼守足了孝的。所以,他们就算郎有情,妾有意,也是不能谈婚论嫁的,更不用说直接走婚约程序。所以,他们要互相给对方一个承诺,一个认定。

    对于赵平安来说,还有另一层意思:穆远有可能上战场。

    战场上生死无定论,刀枪也无眼,她必须成为他的牵挂,他才会努力回来。她也必须让自己有个名义,以方便她以后做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算,当然算。”穆远斩钉截铁,神情坚定无比,“等大事诸定,我就是你的驸马。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除了你,我也不要别人。”

    情不自禁的,他们郑重说出誓言,头又悄然凑近,吻在一处。

    但这次的吻绵密而温存,随后穆完又一次在气氛变得灼热之前,硬生生停住。

    这对他来说太难了!

    难到他身体疼痛,感受到比在战场上受重伤还要严重的煎熬,难到他为了咬紧牙关,连腮骨都快磨损了。

    平安啊平安,她难道不知道吗?她躺在那里熟睡,他就站在那里看她就已经很满足。她醒来,那迷迷蒙蒙样子是多么的挑动他的心弦。她主动与他亲近,更是撩拨得他无法自拔。

    他仿佛爱了她很多年,有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这么长久,却又莫名的有一种生疏感,好像才认识她,好像这样的甜蜜从来没有过。

    穆远心潮澎湃,目光无意中下行,落在赵平安的领口上。

    刚才用力拥抱彼此,吻得死去活来,她的衣服有点开襟了。再加上她睡下之前也脱了外衣和中间的厚衣服,这时候就露出一片滑腻的雪肌,晃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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