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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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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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开山早已听说过铁血薄翼手之名,此时也忍不住探过头来,向手套瞧去。

他叹道:“想不到一只薄薄的手套,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造物之奇,竟至如斯。”

傅邪真半信半疑,将手套套上,随手向身边的树林斩去。

“扑”地一声,碗口粗的大树竟应手而断,更奇的是,傅邪真的手掌却没有感到有丝毫震动,就如切进豆腐中一般。

他不禁喜出望外,道:“有此宝物,再也不怕臭木头的枯木神功了。”

他将玉芙蓉与丁开山放下,玉芙蓉道:“明日我们在前方的向阳城会合,你可要多多小心了。”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祢放心吧,说不定仗着此物,我能将臭木头杀了也说不定。”

他刚才被木先生折磨良久,受了一肚子的鸟气,此时有所依仗,自是精神大振,大步向木先生走去。

两人之间相距不过数十丈而已,傅邪真只走了两步,木先生已经赶到,见到傅邪真竟然站立不动,大喜道:“傅邪真,快让我杀了,就有万两黄金到手了。”

傅邪真道:“杀了我只有万两黄金,是不是太少了。”

木先生一怔,道:“不算少了,万两黄金可以买很多美女了。”

傅邪真大怒,道:“放你的狗屁,先保住你的狗命再说。”

木先生大奇道:“我是人,怎能放出狗屁,想不到你堂堂的魔教教主,说话却是不通。”

傅邪真道:“说话虽不通,武功却通得很。”

他含愤挟怒,一拳击向木先生。

木先生大喜,急忙也挥拳相迎,两拳相触,发出一声闷响,木先生一声大叫,身子疾退,抚着手腕叫道:“你的拳头怎会变得这么硬。”

傅邪真此时只觉得手臂剧震,手掌却没有丝毫痛苦,不由大喜。

看来铁血薄翼手的确是奇物,能承受巨力,而不伤及自身。

他所怕的,不过就是木先生手臂极硬,难以招架而已,如今顾虑既消,又怎能留情,立刻施展出天地神拳。

天地神拳本是拳法精中之精,试问木先生又如何抵挡,一时间被弄了个眼花缭乱,胸口,肩头,手臂皆吃了数拳。

戴上铁血薄翼手后,手掌硬如钢铁,就算木先生练就枯木神功,也难以承受。

他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万两黄金我也不要了。”

转身就逃。

傅邪真出了胸中的恶气,心中大感畅快,叫道:“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木先生虽拼命奔逃,奈何两人的轻功实在差得大远,没跑几步,就被傅邪真追上,胸背等处,又被狠狠地打了几拳。

只是铁血薄翼手固然能令木先生痛苦万分,却难以伤及他的身子,傅邪真暗道:“恶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谅臭木头再不敢见我,只可惜无法伤他的性命。”

他停下来后,木先生如逢大赦,亡命逃去,眨眼间就不见身影。

傅邪真静下心来,想道:“芙蓉妹子不会武功,丁前辈身受重伤,若遇到敌手,岂不束手待毙,我还是快些与他们会合的好。”

他沿着二人行走的方向,提气疾驰,想不到追了有数里之路,仍不见人影。

傅邪真心中有些着慌,忖道:“以我的轻功,早该赶上他们了,难道他们遇到意外不成?”

饶是他向来沉静,此时也有些心慌意乱,他在林中来回疾驰,只盼能瞧见两人的身影,可是几个来回后,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正文第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52:00本章字数:15588)

就在这时,忽听林中深处传来“喀嚓”一声,似是有人碰断了树枝。

傅邪真大喜,急忙循声奔去,大叫道:“妹子,丁前辈,可是你吗?”

叫声甫出,从林中冲出一名男子,挺刀喝道:“什么人?”

傅邪真见他神情慌张,心中大感疑惑,朝他身后望去,只见地上放着一个襁褓,襁褓中包着一个孩子,面色青紫,早已死去多时,一名青衣妇人正跪地而泣,尸体边还有一个小土坑。

傅邪真心中黯然,暗道:“原来他们死了孩子,在此掩埋,好可怜。”

他惭然道:“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朋友,想不到却不是。”

男子见他转身欲走,心中松了口气,刚转向青衣妇人,青衣妇人冷笑道:“你就让他走了吗,此事传了出去,你我有十条命也保不住了。”

男子连连点头,慌忙将傅邪真拦住,道:“不要走。”

傅邪真心中一震,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别人见他们死了孩子,只会心生同情,又何有性命之忧。”

他不禁回头凝目瞧去,却见襁褓中的孩子的脖颈竟有一道紫痕,显然是被人掐死。

他心中剧震,暗道:“难道这孩子竟是被他们弄死了,此事必有玄机,我倒要弄个明白。”

男子虽拦住傅邪真,不过神情张惶之极,举剑不定,似不知怎样才好。

青衣妇人道:“蠢材,你学了多年武功又有何用,还不将他杀了。”

男子对妇人的话言听计从,当下一刀向傅邪真刺来,只是出刀犹豫不定,看来心中仍未下定决心。

傅邪真暗道:“这妇人好生恶毒,我只是路过,又碍着她什么事,竟然就想杀人灭口。”

眼看男子挺刀劈来,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这男子的刀法与刀神城少城主雄飞颇有相似之处,只是经验火候远远不及,莫非此人竟是刀神城的人。”

想到这里,伸手便向男子的刀抓去,他手中戴着铁血薄翼手,自不怕刀剑,以他的武功,就算男子再练十年,也绝难躲此一抓。

眼看男子的刀将会被轻松夺下,傅邪真忽地心中一动,忖道:“我此去刀神城救人,怎能不了解刀神城的武功,如此良机,又怎能错过。”

想到这里,手掌略微一偏,避开了刀身。

男子也知刚才差点被夺去兵器,只是他以为那是自己心不在焉之故,并没有深想。

青衣妇人喝道:“蠢材,这样的刀法怎能杀人。”

男子精神大震,再度出手时,已是倾尽全力。

傅邪真并不还手,只是每到刀锋及体时,才略略闪避而已。

细看之下,他暗暗点头,刀法讲究的是凝重刚强,而刀神城的刀法轻灵飘乎,难以测度,可谓自成一派。

男子功力不够,难以发挥所长,虽是如此,傅邪真仍可认定,此刀法的确高明,青城、天山、龙门等派的剑法难以匹敌。

眨眼间,两人已过招上百,男子已将大半刀法施展,却仍瞧不出胜机,不由神情大急。

青衣妇人忽地冷冷地道:“蠢材,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吧。”

傅邪真心中一凝,暗道:“想不到这妇人竟会武功,并且该在这男子之上。刀神城果然势力庞大,连一名弱女子也懂得武功。”

男子也早已瞧出这一点,讪讪地停了下来,失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傅邪真冷笑道:“我本是过路之人,只是你们既然想杀人灭口,自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我倒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了,看你的刀法,似乎是刀神城的人,而我与雄飞倒是颇有交情。”

他虚空劈出一刀,正是昔日雄飞所用过的一招刀法,他向来记性奇佳,虽只见过一次,却已牢牢记住。

这一招男子也曾用过,只是功力之纯、拿捏之精却远非他能相比,他面色惨然,失声道:“这是本城刀法!难道你竟是少城主的朋友?”

傅邪真见他提起雄飞时神情大变,于是笑道:“你若不将实情告诉我,我自然要将今日的所见告诉他了。”

男子向青衣妇人瞧了一眼,惨然道:“少夫人,小人无用,不是他的对手,我……”

青衣妇人身躯一震,微微转过身来,苍白的面孔不但没有一丝惊恐,反而多了一份坚毅之色。

她面向傅邪真,冷冷地道:“阁下仗着武功高强,真爱多管闲事。”

傅邪真并不理她,对男子道:“那孩子是谁的?”

男子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孩子的确是我的,不过,那都是我强逼少夫人行事,与少夫人无关。”

青衣妇人轻轻叹道:“蠢材,孩子是两个人生的,怎会不关我事。”

她虽骂男子为蠢材,不过语气中却无半分轻蔑之意,看来“蠢材”二字,是平时叫得惯了,说不定是他们的亲热称呼。

傅邪真此时已明白了八九分,暗道:“看来这青衣妇人像是雄飞的妻子,竟与这男子通奸,生了这个孩子,又怕事情泄露,所以不得不下此毒手,用心虽然狠毒,却也是无可奈何。”

此事本与他没有关系,不过他刚才既已插手,总不能半途而废,好歹也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何况他正要去刀神城救人,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有好处。

他冷冷地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青衣妇人的情绪忽地变得激动起来,道:“你既是他的朋友,要杀就杀,有什么好说的。”

她向男子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男子依言走了过来,青衣妇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张郎,今日你我都要死了,你后不后悔?”

男子微微一笑,道:“少夫人,以我的身份,便是远远地瞧祢一眼,便死而无憾,如今,我却与祢共同渡过十七个夜晚,就算死上百次也有赚了。”

青衣妇人苍白的面孔泛起桃花,轻声道:“原来每一次你都记得明白。”

男子道:“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就算想忘,也难以忘掉。”

青衣妇人颇为感动,娇躯微颤,道:“我一直对你喝三喝四,还常叫你蠢材,你的心中可曾恼我吗?”

男子笑道:“少夫人,这是什么话,只要祢肯理我,便是叫我阿猫、阿狗,我也愿意之极。”

两人执手相握,四目凝视,说不出的柔情蜜意,浑没将傅邪真放在眼中。

傅邪真心中感动,暗道:“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相爱,这份情意好生令人感动,幸亏他们遇到的是我,若是撞见刀神城的人,那可糟糕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少夫人,张兄弟,你们真心相爱,谁都瞧得出来,在下也并非铁石心肠,只是在下有许多疑问,还望两位能如实相告。”

两人本以抱定死志,如今听到傅邪真言语松动,可谓望外之喜,男子忙道:“你想问什么,在下言无不尽。”

傅邪真道:“少城主有什么不好,夫人为何却背叛他?”

青衣妇人面色一紧,愤然道:“少城主他根本就不是人,他身子残疾,便盼望所有的人都与他一样受苦,他……

他还……。“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傅邪真知道夫妻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追问,道:“夫人不想说的事,就不必说了。”

青衣妇人似下定了决心,道:“不,此事我一定要说,否则你仍以为雄飞是什么少年侠士,认定我们卑鄙无耻。”

她突地拉开衣襟,露出白雪般的胸膛,傅邪真慌忙扭过头去,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青衣妇人泣声道:“并非奴家不知羞耻,少侠瞧瞧我的胸膛,便知雄飞的为人。”

傅邪真不得已,只是斜目瞧去,不由心中剧震。

原来青衣妇人一只雪白的乳房竟被生生割去,留下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痕。

傅邪真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衣妇人淡淡地道:“雄飞双腿残疾,不能人事,可是偏又嫉妒心奇重,于是便割下我的乳房,以为这样一来,别的男子便会看不上我,不会有红杏出墙之忧。”

她的话言平静之极,足见心中的愤怒早已转化为仇恨。

割乳之仇对任一女人而言,皆是极大的耻辱。

傅邪真喃喃地道:“想不到雄飞竟是这种人,夫人说的不错,他简直就不是人。”

男子将青衣妇人的衣衫掩起,道:“阿瑶,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位大侠是位重情明理的人,他必定已知道我们的苦衷。”

虽然青衣妇人的身体极为可怕,可是他瞧在眼中,却视若无事,若不是感情浓厚,绝难做到这一点。

傅邪真自然已十分明白,阿瑶虽贵为刀神城的少夫人,日子却过得苦不堪言,移情别恋,似是当然之举,虽凛于雄飞的淫威,却仍是毫不惧怕。

由此可见,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天性,再大的压力,也难以使之泯灭。

张郎长叹了一口气,道:“阿瑶怀有身孕后,我们担心的要死,此事若被雄飞知道,我们将死得惨不堪言,还是阿瑶机灵,以想家为借口,这才溜出刀神城,不久就产下一子。”

阿瑶转向地上的婴儿,流泪道:“我那苦命的孩子,不是娘不爱你,只是实不该在此时出生,你若不死,爹与娘就无法活命了啊。”

傅邪真暗道:“他们杀死自己的孩子,虽是无奈,不过却仍有些心狠手辣,难道孩子不可以送给别人抚养吗?是了,留着这个祸根,迟早会出事,他们倒比我想得周全。”

他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他耻于雄飞的为人,倒想帮他们一把,以他圣教教主之权,替他们安排个安全的地方,倒不是难事。

张郎苦苦一笑,道:“我们准备回刀神城。”

傅邪真惊道:“这是为什么?”

张郎道:“刀神城的势力有多庞大,我再清楚不过,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刀神城的追杀,好在此事已处理完毕,想必雄飞也不可能知道。”

傅邪真道:“回城之后,你们岂非就不能在一起了。”

张郎惨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能偷空见到阿瑶一面,心愿已足,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傅邪真长叹一声,道:“也罢。你们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告诉他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说到这里,他转身就走。

阿瑶忽道:“少侠慢走。”

傅邪真转身笑道:“莫非夫人还信不过我,定要杀我灭口吗?”

阿瑶嫣然一笑,道:“少侠可真爱开玩笑,少侠的为人,奴家已十分清楚,定是重诺守信之人,只是我听到少侠似在找人,或许奴家能帮些忙。”

傅邪真喜道:“祢见过我的朋友?”

阿瑶道:“可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与一位矮小威猛的老者?”

傅邪真大喜道:“正是。”

阿瑶道:“他们似乎是被刀神城的大护法青龙擒去了,当时奴家见到青龙,怕得要死,所以也没有看真切,后来的情形如何,就不知道了。”

傅邪真心中一沉,忖道:“原来暗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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