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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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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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朱果除了味道甚佳外,还有疗伤之效。

傅邪真笑道:“龙兄,你也太客气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何必浪费这么贵重的朱果。”

飞龙连连摇头,对傅邪真的话意是不满。

不一刻,天色渐明,傅邪真想起李烟儿,心中不安起来,他对飞龙道:“龙兄,我有急事在身,不得不离去了,等我日后有暇,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飞龙点了点头,振翼在空中盘旋不定,鸣叫声中颇有不舍之意。

傅邪真也有些恋恋不舍,然而想起李烟儿危险重重,只得硬起心肠走了。

当他想到如何救李烟儿,却有些彷徨无计。

天下之大,谁又知李烟儿会往何处去?

他忽地想起,李烟儿此次出门,是为寻找自己而来,那么只需自己做出一件事来,令江湖轰动,李烟儿自会寻来。

屈指算来,离拳皇的呼应亭之约只有两天的时候,从这里往青城山,恰好有两天的路程。

傅邪真笑道:“是了,只需我大闹青城山,必定引得天下震动,也正好让拳皇瞧瞧,我这个圣教教主并非无能之辈。而烟儿也必会前来,那么我与她会合,就不担心苏惊鹤的诡计了。”

想到此事竟能一举两得,傅邪真满心欢喜,恨不得一步就闯进青城山,也好早与烟儿相遇。

呼应亭之约,完全是拳皇为了考验他的能力,而特意设下的局,虽说有拳皇照应,傅邪真必定安然无事,然而,若是等到拳皇出手相救,那么他这个教主也太没有面子了。

然而到了青城山之后,将如何应敌,却非此时所能计划周全的,只能随机应便了。

昨日一日一夜未睡,虽并不觉得疲累,不过大战前夕,自该好好调养气力,傅邪真找了一个客栈,胡乱吃些东西,倒头就睡了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夜幕降临,傅邪真睁开眼来,觉得精神百倍,他的任督二脉早通,就算在睡梦之中,内力也可运行不息,是以他睡上半日,就等于练功半日。

不过他虽是内力渐进,却还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肚中之饥,仍是免不了的。

他刚想出房吃些东西,忽听客栈大厅中传来一个清柔的声音:“掌柜的,贵店可有好酒吗,若有,拿一壶来。”

傅邪真心中大喜,此女的声音分明就是玉芙蓉,老天垂怜,竟在这里与她见面。

他走出房间,来到大厅外的走道,从这里望去,只能瞧见玉芙蓉的侧影,虽只数日不见,却看出小姑娘颇有些憔悴。

傅邪真暗道:“她担心我的安危,却愁成这样,令人好不心疼。”

正想上前相见,却见此店的老掌柜提着一壶酒出来,对玉芙蓉笑道:“姑娘可算来对地方了,本店别的没有,酒却是极好的,不过本店的酒性子甚烈,只怕喝不了一壶去。”

他打开酒壶,店中酒香四溢,端的是好酒。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此店虽小,却有这样的好酒,我只顾着睡觉,却未能畅饮一番,真是可惜了。”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我买酒可不是为了自己,至于酒的好坏,其实我也知道不多。若贵店的酒真的好,以后我还会来的。”

傅邪真微觉一怔,疑道:“她买酒不是为了自己,却又是为了谁?”

老掌柜忽地鼻子猛嗅,一指玉芙蓉座下的麻袋,道:“姑娘,那麻袋可是祢的吗,里面似乎装了不少酒。”

玉芙蓉道:“不错,我一路走来,将每家酒店的酒都买了一壶来,也不知好坏,老掌柜正好为我鉴定一二。”

老掌柜无疑也是酒中行家,他将麻袋打开,只见麻袋中酒壶堆积,林林总总地放了一桌。

他笑道:“恕小人多嘴,姑娘既不饮酒,不知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玉芙蓉俏脸微红,道:“我有一位朋友,最喜欢饮酒的,我马上就要见到他的,总不能空着手去,你快帮我瞧瞧,若都是些村酿劣酒,我的脸可丢大了。”

老掌柜年纪高大,自是阅历颇丰,不由笑道:“不管酒是好是坏,我猜姑娘的那位朋友定是欢喜的紧,他有祢这样一位知已,不知积了多少辈子的德。”

傅邪真心中剧震,暗道:“原来芙蓉妹子却是为了我而买的酒,她对我这般深情,我可要怎么回报才好。”

玉芙蓉被老掌柜说破,不由嗔道:“只知胡说什么,你若不会鉴定,我就收起来了。”

掌柜的笑道:“不忙,不忙,姑娘买的这些酒,大多都是好的,虽有几壶味道不佳,倒也能喝。”

玉芙蓉将掌柜认为不好的酒一一拿开,将其余的好酒又放进袋中,神情甚是喜悦。

傅邪真心中感动,忍不住走到厅中,叫道:“芙蓉妹子。”

玉芙蓉抬头一望,又惊又喜,叫道:“傅大哥。”

她站起身来,便想扑进傅邪真的怀中,忽地想起老掌柜就在身侧,只得硬生生止住,不过目中的泪水却是抑制不住,无声地流了下来。

老掌柜瞧了傅邪真一眼,笑道:“夜深了,我也该休息去了。”识趣地走开了。

傅邪真上前一步,玉芙蓉早已扑进怀中,软玉温香在怀,傅邪真心中柔情涌动,将玉芙蓉紧紧拥住。

玉芙蓉抬起头来,脸上虽有泪光闪动,却是欢喜无限,道:“傅大哥,我知道你一定能逃出来的,天可怜见,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傅邪真道:“虽是侥幸逃了出来,却也是好险,不过现在都不必提了,我们又能相逢,这才是天大之喜。”

两人执手相对,皆觉恍如隔世,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这时店外传来辚辚的车声,竟有大队人马来到店前,傅邪真道:“这里是荒僻小路,怎会一时来这么多人?”

玉芙蓉道:“我也不知道。”

正在疑惑,从店外走进来数人,为首是一位少年,生得英气勃勃,甚是威武,斜背着一把长剑,只是眉目间有一股忧色。

他身后跟着数人,皆是身手敏捷,身材高大的壮汉,人人持刀佩剑。

一名长须大汉道:“七公子,兄弟们都有些疲倦了,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夜吧?”说话时,神情甚是沮丧。

少年公子叹了口气道:“也好,只是大家需要小心,这里远离大路,只怕并不安全。”

长须大汉愤愤地道:“反正镖已丢了,还要那么小心做什么,长江镖局的脸算是丢尽了,我们怎还有脸去见老镖主。”

傅邪真一怔,忖道:“原来是长江镖局的人,听说长江镖局势力庞大,却不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劫他们的镖?”

只见扬七皱了皱眉头,道:“赵叔,我杨七在此发誓,若不能夺回此镖,杨七誓不回去。”

傅邪真暗暗点头,暗道:“原来此人就是杨七,莫奇对此人推崇备至,说他的一套昊天剑法极为厉害。连莫奇都自认不敌,由此看来,劫镖人的武功必也非同小可。”

长须大汉转头四顾,叫道:“掌柜的,快拿酒来,老子快要渴死了。”

他忽地瞧见了傅邪真,“哎呀”叫了一声,脸上露出又是惊奇,又是愤怒的神情来。

众人见他失态,无不大奇,循声望向傅邪真,竟也惊呼一声,神情大变,齐齐拔出兵器,刹那间将傅、玉二人围在当中。

傅邪真甚感莫名其妙,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长须大汉怒道:“臭狗贼,快把紫金壶交出来。”

傅邪真大奇道:“什么紫金壶?”

长须汉子大怒,道:“臭狗贼,老子清清楚楚地记着你这张嘴脸,你还敢抵赖不成,识趣的将紫金壶交出来也就罢了,否则老子跟你拚了。”

他越说越愤,一刀砍向傅邪真的胸口。

傅邪真虽是气恼,却也不想平白无故地与人争斗,他拉着玉芙蓉侧身闪开,长须汉子的刀自砍了个空。

玉芙蓉恼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平白地诬陷好人,我大哥何等身份,怎会瞧得上你们的什么紫金壶。”

长须汉子冷笑道:“你们是一伙的,自会替他遮掩,是了,紫金壶定是藏在祢的身上。”

一人道:“赵大哥,那桌下的麻袋中,莫不是装着赃物吗。”

他说着就走上前来,拎起麻袋一抖,哗啦一声,麻袋中的酒壶落到地上,无不跌得粉碎。

玉芙蓉见自己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好酒尽被糟踏,心中大怒,伸指在那人面前一晃,那人怎能抵御神奇奥妙的催眠大法,顿时呆住,玉芙蓉反手一个耳光击在那人脸上,声音甚是清脆。

众人见那人身子不动,甘然受了一击,皆以为他贪看玉芙蓉的美色,一时意乱神迷,心中大为不耻,纷纷持刀器上前,大有将玉芙蓉乱刀分尸之势,杨七沉声道:“大家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众人见杨七开口,只得停了下来。

正文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44:00本章字数:14666)

杨七分开众人,走到傅邪真面前,揖手道:“这位兄台,小弟杨七,刚才众人无礼,还望恕罪。”

玉芙蓉道:“总算有个讲理的了,你倒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杨七道:“在下奉总镖主之令,押运一个紫金壶,送到青城山去,想不到却在一天前被人盗去,而此人的身材相貌,与这位兄台一模一样,是以才有这场争执,还望兄台看在长江镖局的面子上,将紫金壶赐还,长江镖局上下,无不感激不尽。”

玉芙蓉道:“天下相貌生得相同的比比皆是,你又怎能以此断定紫金壶是我大哥盗的?再说,紫金壶又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怎会放在眼中?”

“紫金壶刚刚被盗,这位兄台就在此出现,而两人的相貌又委实相像,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至于紫金壶的妙用……”杨七扫了一眼地上的酒壶碎片,淡淡地道,“天下皆知,紫金壶是酒中至宝,不管是哪种村酿劣酒,只需放在壶中,必成为极品好酒,而这位兄台看起来也是酒国君子,对此壶又怎能没有觊觎之心?”

玉芙蓉冷笑道:“说来说去,最不讲理的人却是你,傅大哥,不要跟这些人浪费时间,我们走吧。”

长须汉子叫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说话时,又一刀劈了过来。

玉芙蓉又伸出五指,在他面前一晃,长须汉子神情一呆,手中的刀竟凝在空中,玉芙蓉一推他的肩膀,拉着傅邪真就走。

众人见长须汉子也如刚才那人一般呆住,心中大惊,长须汉子为人刚毅,绝无受美色诱惑之理,为何却也会如此?

难道玉芙蓉所施的,竟是妖法不成?

余下众人一时心中惊疑不定,竟无人敢阻住傅、玉二人的去路,两人已走到门口。

忽觉眼睛一花,杨七已站在面前,冷冷地道:“两位就想这么走了,未免太小瞧长江镖局了吧。”

傅邪真无奈地道:“紫金壶绝非在下所盗,杨兄若是不信,在下也无可奈何。”

杨七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用剑说话了。”

一道耀眼的剑光如阳光般在杨七手中亮起,将夜色照得通明一片,傅邪真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而剑势如何,却是无论怎样也无法分辨了。

他不由耸然动容,不信世间居然还有这种剑法,如今他双目皆被刺目的剑光罩住,又怎能避开杨七的一击?

所幸剑刃破风,总有迹像可寻,傅邪真在破解白虎的箭法时,对听声辨器之技已有心得,是以,他辨明剑势,身子滴溜溜打了个转,已将此招避开。

玉芙蓉叫道:“杨七,你好不要脸,只凭一把会发光的剑伤敌,算什么本事。”

杨七冷笑道:“在下的剑只是普通的青钢剑,至于剑光夺目,那却是在下特有的武功,你们若自认不是对手,就将紫金壶交出来。”

玉芙蓉目瞪口呆,想不到所谓的昊天剑法,竟是仗此成名,以强烈的剑光射住对手双目,对手将毫无还手之力,以此对敌,又怎能不胜。

她此时才明白,为何杨七的名声会超过其六位兄长,此人的武功如此奇特,又让傅邪真如何应付。

杨七闪开玉芙蓉,又一剑向傅邪真刺了过去,这一剑剑光更亮,四周一丈方圆,被照得如同白昼。

傅邪真只得以听风辨器之技再次闪开,然而杨七的剑法颇为高明,若是一味地闪避,自是不胜之局。

傅邪真自连连破解诸大高手的武功后,对自己颇具信心,就算面对杨七如此神奇的剑法,也没有乱了方寸,闪避之时,心中盘算不定,忽地瞧见店外的一方水塘,不觉眼睛一亮。

他的身子平平纵出,双手在水塘边一挖,早己挖到两团湿泥在手,杨七正一剑刺来,傅邪真看准剑光最亮处,两团湿泥早已抛出。

这两团湿泥自不是胡乱抛出,而是隐含武功至理,湿泥的力道、方向,自是让杨七避无可避。

“吧嗒”一声,湿泥沾到剑身,剑光顿时大减,更别提有夺目之光了。

杨七又恼又怒,急忙长剑急甩,奈何湿泥虽被甩下,泥浆却仍是沾着剑身,这正如明珠染皂,又怎能再发光芒。

傅邪真精神大振,他自不能让杨七拭去泥浆而令自己重遭困境,猱身而上,一指点向杨七的胸口。

此招以指为剑,正是大风云剑法中的一招,杨七无可奈何,只得横剑一架,以求破解此招。

傅邪真的手指一点即缩,第二招再次施出。

大风云剑法是圣教的传世剑法,剑理奥妙,杨七纵是武学奇才,对这种阴毒、诡异的剑法也有些头痛,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傅邪真招招抢攻,令杨七再无余暇拭泥,他以前所悟的武功,都是后先而制人,如今形势大变,不得不先发制人了。

武功之道,本就讲究先下手为强,然而纵是先行下手,若是招式不精,算路不敏,反而会被对手趁机反击,是以究竟是先发制人好,还是后发制人好,本就没有定论,只能依个人的武功特点定论。

傅邪真此时形格势禁,只能先行发难,自然要考虑周密,令对手无法反击,数招施毕,他已渐有心得,对先发制人之道,已有相当的领悟。

眨眼间,十七招已过,然而杨七却仍是毫无还手之力,步步后退之下,已至水塘边。

长江镖局众人见小镖主落到这步田地,无不耸然动容。

杨七少年成名,仗着昊天剑法纵横江湖,几乎难逢对手,想不到却在这数天之中,连遭挫折,先是所押送的紫金壶被抢,接着又遇到傅邪真这个武学奇才,竟然被抢攻十七招而无法还手,实为平生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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