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伪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都市伪仙- 第4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苏成贵就是其中之一。

    他去过外地打工,算是苏家村里为数不多见过市面的人。

    外面的世界富裕啊!尤其是沿海城市,房价简直高得可怕。感觉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是千万富翁。苏成贵觉得这真他吗的不公平凭什么城市里随便拆迁就能赔偿几十上百万,自己在苏家村的房子却根本没人要?如果村里的房子也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我就不要老婆了,蒋庆仙那种垃圾婆娘谁要谁带走,老子带着厚厚一麻袋钞票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新的老婆!

    在城里晃荡了一段时间,钱花光了……主要是每天都想着发财,买彩票,却一直没中。

    回到家,看看低矮黑暗的房子,再看看地里半死不活的庄稼,苏成贵对于未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谁能想到,在城里那么多年都没有联系的亲戚,居然一下子成了有钱人。

    如果方芮的钱少一些,几十万,或者她手里的房子加起来值个上百万,苏成贵也不一定会动心犯罪是需要计算成本的,这是他从大城市学到的经验之一。骑个摩托车抢劫是最方便的法子。可是时代在变化,以前女人们手袋里喜欢装着几百几千的钞票,现在只有一部手机。费心劳神抢劫一部手机回来,还要被控制黑市的赃物收购者打压,一两百块,甚至只有几十块钱。

    偷电动车也不错,至少来钱比抢劫快。但是风险太大。现在城里到处都是监控,带着头套蒙脸上街也不现实,那样就直接告诉所有人“我是坏蛋”。就算不是,周围也会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盯着你。

    一旦被抓就不一样了。尼玛的,偷一辆电动车卖了,充其量也就千把块钱。偷一部手机得钱更少。可如果被警察抓到,就会按照赃物的实际价格来判罪。在城里游荡的时候,苏成贵没少听过这方面的故事:某人抢了一部手机卖两百,被警察抓了发现手机是限量版苹果,价值上万,结果关进去,一判就是好几年。

    就这样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方芮有钱。

    那么宰了方芮,入室抢劫?

    那也不行。现在的家庭财产都在银行里,很少有人会把大量现金放在家中。要是只能弄到几千块钱,杀人就显得太傻。何况听说苏家最值钱的就是房子,要是把方芮杀了,房子同样不是我的。

    苏成贵想过学电影里好汉那样抢劫银行。可是看看全副武装押运钞车的那些保安,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多大胜算。

    出卖自己的身体也是赚钱好法子。城里经常可以看到“招男***员”的小广告,要求身材健美,长相英俊。苏成贵知道那是专门给有钱女人服务的特殊工作,可是撒泡尿看看自己从鼻子中间凹进去的猪腰子脸,还是叹口气,算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机会竟然来自最不起眼的小儿子苏福道。

    必须佩服一下老婆蒋庆仙的智慧。是她创造性的想到了儿子福道与苏夜灵之间可以结婚,只要结了婚,她苏夜灵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房子也就是我们家的房子,餐馆什么的都是我的……千万不要怀疑,我是这个家里身份地位最高的男人,我还是她的公公,所有一切统统由我说了算。

    小儿子被警察抓了其实不要紧,苏福道的眼睛瞎与不瞎在苏成贵看来没什么两样。当然,从事情正常的发展顺序来看,儿子被抓进监狱最好,眼睛瞎了肯定要比不瞎好。另外,苏成贵最关心的就是苏夜灵,她到底有没有跟我儿子成就那种事情?到底进去了没有?

    这很关键!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都说强健强健,光是脱衣服脱裤子却没有进去就不叫强健,那叫强健未遂,达不到目的。只有真正成了事,自己这边才好操作。可以邀约上一大帮人去城里,去找方芮家里闹腾,把事态扩大化,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夜灵被我儿子睡了……到时候,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凡事都要考虑多种可能性。那时候,苏成贵的发散性思维并不仅仅只有“苏夜灵”一个目标。苏夜云和苏芷兰也一样,反正只要是苏家的女人,统统可以成为自己晋升为“有钱人”的垫脚石。反正老子还有两个儿子,就算小儿子苏福道在监狱里出不来,苏家的女人还可以与大儿子苏富贵、二儿子苏福禄结婚……让他们与现在的老婆离婚,再娶苏家的女人就行。苏芷兰年龄小又怎么样?反正村里不计较那些,十四、五岁结婚的女人多得是。

    甚至包括方芮,苏成贵也考虑过。他觉得是不是可以先与现在的老婆蒋庆仙离婚,然后再想方设法接近方芮。我六十多岁,方芮也才七十来岁,两个人差距不是很大。现在不是有很多老夫少妻的新闻嘛,十多岁的妙龄少女为了爱情找上七老八十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年轻的我找个上年纪的新娘,然后她就没剩下几天活头。等到死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苏成贵真的是很想发财,想得快要发疯了。

    老天爷真的是站在我这边。苏成贵做梦也没有想到,方芮最看重的长孙谢浩然竟然自投罗网,主动来了苏家村。

    哈哈哈哈……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老苏家的女人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无论方芮、苏夜灵还是苏夜云,至少有一个会来。到时候,用不着我去泽州,她们自己会来。

    送上门的好处为什么不要?

    只是麻烦还有。

    第一个就是自家老婆蒋庆仙……尼玛的,又肥又丑,早就该换个新的。苏成贵想好了,只要苏家女人上门,将其抓住,他就立刻编造借口带着蒋庆仙到外面去转转。村子周围那么多山,找个僻静没人的角落一块石头砸爆蒋庆仙的脑袋,挖个坑埋了,谁也找不到尸体……等到回去,把苏家的女人多关几天,等到外面风声安静下来,再讨论结婚的问题不迟。

    不是跟我那个被警察带走的小儿子结婚,而是我自己结婚。

    谁有钱都不如自己有钱。至于大儿子和二儿子,给他们一些钱,就能让他们老老实实闭嘴。

    如果他们硬要与我争抢财产……嘿嘿嘿嘿,那就对不起了,别跟老子说什么亲情父子。钞票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我既然连老婆都不要,儿子又算个屁?该下毒就下毒,该弄死就弄死。杀人方法多得很,在自己儿子身上试验一下,以后出去了才有经验。

    善良的人永远无法想象江洋大盗的邪恶。

    诚实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谎言充斥的黑暗世界是什么样子。

    犯罪之所以成为一个独立学科,是因为罪犯在实施过程中,思维会在邪恶因子带领下无限扩大。正常人的思维永远不可能触及,在他们看来本该是安全的行为动作,其实就是罪犯眼中的最佳跳板,或者机会。

    总之一句话:苏家有钱,我要把他们的钱变成我的钱。

    朝着选定方向不断努力的人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生物。苏成贵是这种生物里的佼佼者。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想法,包括老婆和几个儿子。更难得是,老婆是财迷,成天都想着发财,却从未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天上掉馅饼砸中自己突然之间口袋里多了几百万以后该怎么办?生活照旧?还是萌生与苏成贵同样的心思,离婚,然后另外找一头年轻英俊的小狼狗?

    谢浩然是修士,却不是神。他拥有强大的能力,却无法看穿人心。但不管怎么样,苏成贵一家实在令他恶心。

    蒋庆仙又在那里嚎了:“你必须去派出所让警察把我儿子放了。还有,让苏夜灵跟我们家福道结婚。”

    谢浩然侧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贺幛,从鼻孔里发出一道若有若无的轻蔑冷哼。

    没有任何迹象,贺幛就这样冲了出去。

    苏福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体格健壮的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得到优待,何况他本来就力气大,能打。村里人法律意识淡薄,遇到问题总是靠宗族力量与拳头解决。每当这种时候,苏福禄总是被推出来打前场。他手里那根棒子舞起来“呼呼”直响,五大三粗的体格光是看看就令人心惊胆颤,充满了威慑力。

    苏福禄不认识贺幛,但他看见贺幛一下子从对面消失了。

    就像变戏法。

    麻痹的怕不是见到鬼了吧?可是这大白天的,哪儿来什么鬼?何况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就算真的是鬼,又怎么敢在阳气如此充足的地方出没?

    周围突然响起一阵惊叫和惨叫声。

    “啊!谁打我?”

    “是对面的……啊……救命!”

    “他是怎么过来的……不要慌,他只有一个人,打死他!”

    

第七百七三节 打() 
一个村民就这样飞起来,仿佛瞬间失去地心引力,一百多斤重的身体带着呼啸声从众人头顶掠过,重重摔在距离人群十多米远的圈子外面。那里是苏春露邻居家的菜地,黄瓜西红柿满园子都是。果实被压烂了,尤其是那些西红柿,沾染了身上衣服裤子,红彤彤的一大片看着像血,也许本来就是血。

    一个村民像沉重的沙袋一样扔在其他人身上。他被倒提着脚,在空中狠狠轮了好几圈,带着巨大的惯性,将挡住他的那些人当场压倒。鞋子踢中另一个人的脸,脑袋撞上另一个人的裤裆,已经没办法分出谁是真正的受害者。惨叫与哀嚎声不断的时候,凶猛的贺幛再次提速,伸手抓起这个村民掉在地上的锄头,左手敏捷地抓住握柄末端,右手灵活地迅速向上,也极其张扬的姿势抓住距离锄头底部较近的位置,以最省力的方式将锄头在空中轮了个半圈,突然间改变进攻方向,朝着原本站在身后的苏福禄狠狠挖去。

    修士若是想要杀人,哪怕是反应再快的普通人也不可能避开。

    凌空挥下的锄头充满杀意,人类对于近在咫尺的危险有着本能的戒备。苏福禄也不例外,虽然看不清楚贺幛的动作,但他想也不想转身就跑。这是打了很多次架得到的经验,强作出头鸟的结果不是当场被活活打死,就是重伤。两种结局都不是苏福禄想要的,何况现在只知道是谢浩然那边有人冲过来,却连具体是谁都看不清楚……他不敢试,心里一片惊惧,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了“逃跑”的念头。

    贺幛狞笑着,将手中锄头顺势改变方向,在半空中一横,“l”形的坚硬锄头勾住苏福禄肩膀,无可抗拒的力量将他当场拽翻。苏福禄失去平衡仰面摔倒,这时候他终于看清了贺幛的脸,也确认那就是一直站在谢浩然身边,只是自己叫不出名字的男人。

    我不认识他。

    可他为什么要冲着我笑呢?而且笑容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狰狞。

    再次改变方向的锄头朝着苏福禄的胳膊末端挖了下去。一股无法言语的麻木感从右手末端冒出来,当时就贯穿了整条胳膊。片刻,变成了极其可怕,足以撕裂大脑神经的剧痛。苏福禄下意识举起颤抖的胳膊,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没了。

    准确地说,是手指不见了。

    与手掌连接的部位只剩下五个血肉模糊的断口,光秃秃的,就像被黑心伐木工疯狂盗伐后的山丘上,留着一个个毫无意义的秃树桩。

    五根手指在地面上跳动。残留的神经控制着它们,做出弯曲、伸展、颤抖等动作,很机械的那种,令人不由得想起跟海浪推到岸上,来不及跟随潮水退走,在沙滩上无力跳动,随时可能缺氧而死的细长小鱼。

    苏富贵看到一个熟人脑袋上挨了一拳。那是他的本家表兄。整个村里的人都姓苏,据说这种血缘关系要追溯到几百年前。村里很多男人都是他的表哥,还有很多男人是自己的表弟。不值钱的亲戚关系让苏富贵对这些人平时只是虚应。可是现在,他亲眼看到自己的表哥脑袋上挨了那一拳后,一只眼睛居然从眼眶里脱飞出来,带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在空中飘飞,伴随着那人喉咙深处的凄厉尖叫,重重摔倒在地上。

    贺幛不怕打架。

    他最喜欢打架了。

    蒋庆仙的双眼发直。

    她看到一个认识的男人从队伍前面猛冲过来。那是个三十来岁的表亲,用当地人的话来说,就是“有几分模样”。英俊帅气的男人从来就有女人喜欢,蒋庆仙也不例外。虽说结过婚,有丈夫孩子,却拦不住她在内心深处做着专属于自己的美丽幻梦……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那个男人勾引过自己,蒋庆仙确信这一点。去年中秋的时候,他送来一碗说是他自己做的八宝饭。过年的时候,又送来一大碗饺子。表面上看,是邻里之间的礼尚往来,可是蒋庆仙觉得这人话里话外总是透出一股子另类意味。

    也许是我想多了。

    也许是他真有什么想法,只是还来不及对我说。

    他现在屁股上插着一根棍子,很长,小孩子胳膊粗细,平时用来做锄头和铲子的那种。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屁股”扯上关系。他像疯了一样向后奔跑,嘴里发出惨烈到极点的尖叫声。大半条裤子被血染红了,地上的脚印也留有点点暗红色湿痕。就这样冲进人群,然后穿过人群。右手边跑边朝着身后用力去摸,肌肉扭动挤压刺激着更加剧烈的痛感,可是他不敢停下……之前站得实在太近,对面冲过来的男人反手夺下本该属于自己的武器,就这样朝着构成屁股那两块肉中间狠捅进来。

    尼玛的他怎么会喜欢这种招式?说好了打架械斗,这算什么?

    在空中挥舞的棒子砸中一个人的膝盖,他双手抱着腿,像受到攻击的虾米那样当场弯曲身体,“啊啊啊啊”的发出尖叫。

    “我的腿断了,我的骨头碎了……救命,我的腿断了啊!”

    哭声是那样的凄厉,绝对比他娘死的时候还要悲惨。这不是空口白话,手指清清楚楚触摸到裤子下面透过皮肤传递过来的可怕碎裂感。就像在沙滩表面蒙上一层塑料膜,摸上去,碎硬扎手的感觉是如此清晰。你可以分辨出具体是那一块石头,形状以及大小。当这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