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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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8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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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道说些西湖、江州的趣闻,乐胖子也分享着自己在蜀中办案中碰到的趣事。

    “那回我们查一个被群众举报的县委书记,那哥们儿绝对是个人才啊,天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衣服裤子破了,打打补丁还凑乎着穿,被当地媒体称为‘蜀中焦裕禄’。一开始,我们以为这家伙真是被冤枉的,做工作的,哪有不得罪人的,别是被人给诬陷了。跟踪了整整四个月,这家伙才慢慢显出原形。这哥们儿每隔一段时间会回趟乡下,名义上是看看家乡的父老,实际上他早就自家老宅的地底下挖了个地窖,我们查到的时候,我勒个去,那一地窖的现金,单咱们人民#币就搜出了一个多亿,其他的美元、英镑之类的,也不计其数。后来你知道怎么着吗?他丫收了一地窖的钱,没敢花一分!”

    李云道点点头道:“这几年打老虎拍苍蝇猎狐狸,的确震慑力不小,八项规定加上密集的巡察组巡视,这几年看着官场的风气就开始有了扭转的势头。老百姓是直接的收益人,你看看这几年,有怨言的肯定还有,但一定比前些年少了很多。其实你要知道,华夏的百姓是个世界上最善良最淳朴的百姓,但凡你给他们一点点对于美好未好的期许,他们都会铁了心地跟你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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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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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凑在一起,哪怕没有下酒菜,以情怀佐酒,同样能痛饮三百杯。更何况,这是北清大学旁生意最为红火的烧烤店。入了夜,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但因为才正月初六,多数人还沉浸在年味里,店里的生意远不如旺季。

    缺了门牙的老板姓车,听这二人聊着些听了就让人痛快的话题,也开了瓶二锅头、搬了张板凳凑了过来:“来我这儿吃烧烤喝多了骂娘的居多,谈论国事的少之又少,两位小兄弟,就冲刚刚那句‘华夏老百姓这个世界上最淳朴最善良的’,老哥哥敬你们一杯,今儿你们免单,我请!”车老板五十开外,生活的磨砺让他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龄更大一些,说话带着些东北口音,所以听到李云道带着东北味道的口音,格外亲切。

    乐胖子本就从来不嫌事儿多,多个人一起喝酒他倒是更开心,跟车老板碰了杯:“这大过年还开着店,不回家过年啊?”

    车老板苦笑三声道:“这世上,若能得平安,谁又愿背井离乡!”说着,独自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猛咂一声,接着道,“有家都不敢回喽!”

    的确,从出生开始,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到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凤毛麟角,绝大多数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起起伏伏,如同一部部开头、结尾相同只是过程不一的小说。

    李云道给车老板递了根串儿,车老板也不推辞,拿来便咬,边嚼边道:“我们老家,官场上要是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这种平头老百姓,也就不用常年都在外头讨生活喽。京城虽好,我们这种外地人飘在这里,赚再多的钱也都是无根之草!”

    烧烤店迎来送往,缺了门牙的车老板早就看出两个年轻人应该是来进修的公务员。事实上,每年来北清大学参加各类培训的公务员不计其数。练就了一对火眼金晴的车老板原本对这种客人没什么兴趣,只是今晚被他们聊天的内容给吸引了。

    车老板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有些老套,基本逃不离当官的欺压平头百姓的逻辑,很不幸运地,车老板在家乡得罪的是当地最大的黑社会头目,而人家又是副市长的小舅子,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车老板带着全家背井离乡。

    很俗套的故事说完,乐胖子就不嫌弃事多的指着李云道:“这样说的话,他们那儿少个你这样儿的,换成是你的话,估计去了就是三下五除二,先扫清了那些黑社会再说。”

    店里又来了客人,车老板去招呼,很快又坐了回来,接着刚刚的话题道:“其实在俺们老家,也不是没有好官。有,就是官儿都太小!”车老板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原来有个仗义执言的副镇长,才干了不到一年就被找了个理由摘了乌纱帽,哦,原因居然他妈是那个副镇长没完成既定的拆迁任务。为什么没完成,因为人家知道老百姓的苦啊,你把房子拆了,赔偿不到位,怎么办?唉,人家辞官下海了,听说现在在深圳搞什么私募,身价几个亿,红火着呢!”

    李云道一直在听着,多数时间是胖子和车老板在互动,此时才终于开口:“华夏自古学而优则仕,所以多数聪明人其实都进了官场,只是经历了时间的磨砺后,聪明没用对地方。”

    车老板颇以为然地敲了敲桌子,举起酒杯:“小兄弟,我敬你,咱们华夏,就需要多几个像你们这样脑袋瓜子聪明,又肯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官!”

    李云道摆摆手道:“我俩现在都不是官,就是北清一学生。”

    胖子也连连点头。

    那车老板却道:“甭管现在是不是,只要将来能造福一方,那就是好样儿的!”

    碰到了气味相投的,酒总是不够喝的,所以才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说法。

    一打二锅头见了底,一桌子烧烤下了肚子,胖子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起身。

    李云道准备结账买单,车老板说什么也不肯收钱,只说能跟这哥俩说道两句,心里舒畅,就当是老哥哥请客。

    都是性情中人,自然也无需造作,跟车老板约好过几天再来,再来便一定要收钱,二人才勾肩搭背,蹒跚着往学校走。

    正月里,京城的夜是寒的,风是冷的。

    但心却是热的。

    “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就是那老百姓……”胖子突然伸着脖子,在路灯下唱起了不着调的歌,但歌词却很有些意思。

    李云道听着,嘿嘿笑着。酒精令人麻醉,可是对酒量极好的人来说,有时候越喝,脑子却越清醒。

    过去一切都已经过去,就像车老板说的,未来做什么、怎么做,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那照片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站在这片土地上,过去干了什么都已经成浮云,而现在干着什么,将来要干什么,这才是往后生命的主旋律。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酒肉穿肠过……”胖子声音在夜间的路灯下,听着格外佛系,此时什么梅家姐妹,什么放进冰箱的感情,嗯,这一切都暂时先抛开吧!

    李云道发现乐天是个很知行合一的人,他说放一放,便当真再也没有提过那梅家姐妹,从那晚之后,每天早晚去操场跑五圈,成了乐胖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但胖子的体重却没有丝毫下降,一直维持在九十公斤上下。

    正月里,李云道往返于吴老的别墅与学校之间,频率越来越高。关于华夏魏晋中古时期的哲学思潮,李云道知道,这是老爷子给他出的一道考题。

    求学的生活,主题是丰富的,但过程往往都是枯燥无味的,这就如同这世上大多数追求真理的过程一样。

    这几日李云道上完北清的研修生课程,又跟同组的同窗讨论了关于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取舍话题后,便匆匆赶到老爷子在北大外的住处。这几日正是课题研究找到突破口的关键时期,李云道几乎日日都往那京大外的别墅跑。老爷子的用饭时间是固定的,所以阿荷姐姐每晚都会给他留好饭菜,待他来了,再热上一热。

    这天李云道敲门,无人应答。自己推门,门却虚掩,李云道微微皱眉。

    开门后,却听到隐隐啜泣声。

    厨房一角,一身素袄的女子掩面哭泣。

    李云道大惊失色:“师姐,出什么事了?”

    绿荷师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衣襟擦擦泪痕:“没事没事,就是刚刚灰尘迷了眼……”她不敢抬头看对面男子双眼,因为她并不擅长有谎言来搪塞关心自己的人。

    李云道走上去,双手捧住师姐虽梨花带雨但依旧清艳动人的脸庞,拇指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不怕,不是跟你说了嘛,他要是再来烦你,你要告诉我。”

    绿荷师姐有些脸红得厉害:“小师弟,你安心读书哩,我这里什么都好!”她心跳得厉害,不敢去触碰他的眼神,但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淡淡烟草味道的男子气息,这让她原本就乱的心愈发如同林间奔跑的小鹿。

    李云道皱眉:“刚刚他做了什么,惹得师姐这般不开心?”

    绿荷摇了摇道:“没事,我哭一哭就好了,电视里说,偶尔流些眼泪,对身体有好处哩,排毒!”

    李云道叹息道:“你总是这般宽容,别人欺负了你,你也总帮着别人找借口。师姐,这世上的恶人,总是喜欢骑在善良人的头上做威做福的,但只要有一次,你把他打怕了,他便再也不敢犯贱。”

    绿荷忙道:“云道,你在读书,师姐不要你给自己添麻烦。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你顺顺当当地把这两年的书读完,然后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老师也说,你损失两年工作经验不怕,但老百姓们等不起啊。”

    李云道依旧捧着她的脸,这让她脸上发烫。

    她使劲,却依旧无法挣脱开,自己刚刚拿扫帚那污言秽语的家伙赶走时的劲头,此时此刻,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云道看着那对水做的一般的眸子,笑道:“师姐脸红的样子,才是最美的哩。”他学着绿荷带着吴侬软语的口音,羞得绿荷低头从他臂弯里逃了出去。

    “饿了吧?锅里给你留了你最爱的豆瓣汤,还有小排,可不能让老师看到哦,刚刚都不敢让他知道做了荤菜。”绿荷师姐轻笑着说道,“医生不让老师吃什么,他就像小孩子一样,闹着一定要吃,以往也没见他那么偏好荤食。”

    李云道笑道:“不然怎么叫老小孩呢?”

    老人散完步回来,李云道已经吃了饭,不知是不是因为偷吃了小排,师姐弟二人居然都被老爷子看得有些心慌。

    又是一晚上的讨论,李云道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出了小巷,,李云道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古可人。

    “帮我个忙。”

    “说。”

    “定位一个人。”

    “谁?”

    “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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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踩你,与你何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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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长头发的邱无衣今晚心情不错,他已经在街口觅得一处羊肉锅仔店,只要吴广来京大这边,他就安安静静地在羊肉锅仔店靠橱窗的位置找个桌子,叫上一百块的白切羊肉,配上白菜和粉丝,比大冬天站在呼呼的西北风里等人要强得多。

    他今儿是看着吴广被那薛绿荷用扫帚赶出那条小巷的,这让正对小巷看到此景的他,把刚刚吃进嘴里的羊肉裹带着白菜都给笑喷了出来,引来店中无数客人的白眼。但他依旧很开心,在他看来,性格孱弱得如同山间小鹿的女子就应该用沸水浇在这无赖玩意儿的头上。吴广与薛绿荷的过往,在站在巷口等人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了。卑鄙如斯的吴广,当年居然用自己喜欢男人而不喜欢女人的借口,骗薛绿荷离了婚,离婚不足三日,便转而投入了赵如颖的怀抱。从本质上来说,这他娘的就是男人当中该死的败类玩意儿!

    而邱无衣眼中的败类玩意儿,他今晚心情也同样很好,哪怕被人用扫帚赶了半条街,他也一样觉得不虚此行。至少,绿荷已经用一种激烈表达情绪的方式来应对自己,这是好事。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如果她会恨你的话,那么某一天,也不是没有由恨转爱的可能性。

    时不时来趟京大外的小巷,这对吴广来说,似乎已经成为了调剂生活和心情的一种方式。那淳朴得依旧如同一张白纸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好像可以任意揉捏的橡皮泥。只是,现在距离任意蹂躏这块橡皮泥,还需要一点时间。

    跟赵如颖离婚后,吴广便住进了西单的上国阙,两百九十六平米的房子总价接近五千五百万,曾被京城媒体戏称为连卫生间也要近两百万。

    客厅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西单,每每站在这里,吴广便有种大权在握的满足感。人,有时候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哪怕是自己认为最珍贵的。那年,他牺牲了婚姻,换来了如今的这一切。他并不后悔,相反有些骄傲,这种壮士断腕式的牺牲,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这是他学历史研究哲学得出一个结论,古往今来,凡是成大事者,无一不是愿意牺牲一切的人。

    吴广给自己倒了一杯波尔多红酒,稀缺年份,配些冰块,稀释了酸涩,增加了清甜,这是吴广很喜欢的一种口感。晃着如血一般液体的高脚杯,他站在那窗前,悠然自得。

    一条微信打断了他的悠闲时光,是语音,摁下播放,便听到一个充满磁性的深沉男声:“要加快进度了。”

    吴广皱了皱眉头,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一个人呼来喝去的感觉,可是,他如今却不得不臣服在那人的脚下。毕竟,那人的身份放在那儿。

    他也想发语音过去,说了一句“收到”却又放弃了,重新键入两个字“收到”,感叹号。

    他有些恼火地将手机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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