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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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6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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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道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培植出来的甄平母子和郭威都死了,现在西湖的毒品市场只剩下原先排名第一的戚洪波。从目前来看,一直很神秘的水獭应该就是张士英和甄平团伙,原本李云道以为汤力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水獭,但是从跟汤力交手前后的表现来看,那个心理素质和自控力都算不上最佳的官二代应该并不是那个所谓的水獭,之后在调查散冰党的案子时,李云道才隐隐觉得“水獭”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是一个比戚洪波还要更难对付的组织,甄平母子便很符合所有的角色定位。

    只是水獭所掌控的散冰源头被切断后,这个借着移动互联网的翅膀想一飞冲天的毒品散货渠道终于土崩瓦解,水獭一覆灭,毒市目前应该出现了很大的供货缺口——百分之百的利润就足以让那些敢于铤而走险的人以身试法,更不用说这等同于放在眼前的一座巨大金山。

    “先生,您要的水!”穿着制服的空姐很礼貌地将一杯水放在李云道的面前,水杯的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见李云道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俏脸微红的空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先生,是后面的一位女士让我给您送一杯水来,还有就是把这张纸条带给您。”空姐冲李云道眨眨眼,显得很俏皮。

    喜欢在飞机上写字条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他这辈子只碰到过一个,但李云道向来只想对她敬而远之。展开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字迹清秀无比。

    刁民!

    李云道哭笑不得,看来薛红荷那个大妖孽还真在这架飞机上。但他头也没回,只是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前座椅背里的纸制垃圾袋里。

    薛大妖孽不以为意,不厌其烦地再写一张纸条,还是让那名空姐送了过来。

    漂亮空姐再次走过来的时候,一脸委屈:“先生,还是那位小姐的纸条。”

    李云道终于回头,看到冲自己扬了扬下巴的薛红荷,冲漂亮空姐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朋友脑子有些问题,你别介意!”

    李云道指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脸的年轻空姐一脸恍然:“怪不得……”

    空姐离开后,李云道再次陷入了沉思:绑架走小不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喂,你说谁脑子有问题?”薛红荷的声音打断了李云道的思路。

    李云道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嗯?”

    见李云道装傻,薛大妖孽眼珠子一转,在李云道旁边座位上的一位仁兄耳边耳语几句,又可怜兮兮做哀求状,那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看看李云道,又看看薛红荷,叹气摇头,起身时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嘱咐一句:“兄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才知道糟糠之妻才是最弥足珍贵的。”说完,仁兄转头又看了薛红荷一眼,一脸怪异,估计是没想通某些事情。

    一句话说得李大刁民莫名其妙,薛红荷再三感谢那位仁兄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在李云道身边坐了下来,得意洋洋道:“我跟他说,我是你老婆,你出轨要跟我离婚,这回去西湖是找小三会合了。”

    李云道的眉心立刻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川字,他是拿这位陈家的小姑奶奶没有任何办法,别说是自己了,按弓角的说法,在老陈家,除了那位收养她的老陈头能降得住这妖孽外,其余的一概都是这位小姑奶奶的手下败降。也曾陈家的某几个厉害角色想给这位跟老陈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一点苦头尝尝,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了好几把米,差点儿被这妖孽不依不饶地反击到崩溃,有两个直接躲到了国外,到现在还没有回国。李云道知道薛红荷和薛绿荷的成长环境完全不一样,这才造就了红荷泼辣和绿荷温婉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事实上,李云道也很理解薛红荷,一个外姓人自幼便被带入一个人心复杂的红色家氛围内,想要有立足之地,一味地退让反而会让那些色厉内荏的人变本加厉。

    川字眉消失后,李云道一脸促狭地看着薛红荷:“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嗯,看你的表现吧,老王家反正在人丁稀少,房间多,多你一个,无非就是多双碗筷和多占一个房间的事情。”

    薛大妖孽轻呸了一口:“还真当你自己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我就想不明白,蔡桃夭跟阮疯妞俩儿人干嘛可劲儿上赶着往你被窝里钻,还可劲儿嘚瑟,弄得好像嫁给你比几百年前嫁进宫里还要荣耀一样。”薛红荷撇撇嘴,一脸不屑。

    李云道丝毫不怵薛大妖孽这种嘴炮,当初在流水村里除了动手开撒外,全年到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嘴上打仗。“薛红荷,我好与不好,跟你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大,你要是讨厌我这种人,下回见到,主动躲得远远儿的,咱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劝你还是算了,瞅瞅你那胳膊腿,那胸那脸蛋,说实话,我要是大半夜起来看到您这副尊容,嘿嘿,估计不死也半条命没了。”

    薛红荷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转化为一脸笑意,今天看到这刁民时她就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他的刻薄言辞左右。她发现每次跟李云道斗嘴,无论自己如何刻薄,似乎都不是这刁民的对手,相反有时候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以往这位陈家的小姑奶奶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尴尬。难道这就叫棋缝对手?薛红荷习惯性地竖起的尖刺保护自己,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但这些尖刺在这刁民的面前似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仿佛自己的那些尖酸刻薄对他来说只是儿戏,而他说的每句话却句句扎心。“李云道,咱俩能不能一见面我互怼?好歹上次咱们也是同一阵营一致对外的。”薛红荷居然破天荒地竖起了白旗,主动要求休战,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李云道也觉得奇怪,薛妖孽居然主动求和,事出异常必有妖,李大刁民警惕地看着身边一身大红风衣的女子。说实话,薛红荷跟绿荷是同胞姐妹,两人的脸蛋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气质却迥然不同。绿荷恬淡温婉,气质清雅,心底又极为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但红荷却是泼辣刻薄,风风火火,开口闭口都是能将别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李云道嘴上说这妖孽长得实在是对不起人民群众,但事实上这女人长得的确很漂亮,尤其是那大浓妆下更是另有一番撩人的风韵。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跳江的贰比() 
“喂,听说你在西湖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真的假的?”薛红荷的消息很灵通,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陈博和陈关关两兄妹一个在浙北省发改委,一个在团省委,对于西湖地界上发生的事情,兄妹俩的关系网加在一块儿就几乎跟半个通讯社没有太大的区别了。薛红荷跟陈家很多人都八字相冲,唯独跟陈博和陈关关这对兄妹关系还算不错,自然能有意无意地从陈家兄妹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我一个小警察,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又不是蝙蝠侠。”对于薛红荷主动升白旗,李云道其实并不感冒,这“蛇蝎美人”面前,可千万不能露出一丁点弱点,否则会被她穷追猛打到天涯海角。

    “别那么大敌意呢!听说你一个人大半夜地在一个塞满好几十吨炸药的大坝上跟恐怖份子谈判,还独自一个人打死了一个数十人小队的恐怖份子。真的还是假的?”薛大妖孽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事实上她突然服软也是想从当事人本尊这儿确认一些信息。年前她刚刚从中#宣部调进央级理论研究期刊,平时要么闲得发慌,要么就是对着一堆深奥无比的党务或唯物主义哲学理论,好不容易有了所谓的理论联系实际的机会,她自然不肯放过。

    李云道被她说得头皮发麻,这道听途说得也太离谱了——什么叫塞满好几十吼炸药的大坝,明明只有几吨好不好?什么叫一个人打死了数十人小队的恐怖份子?明明自己只打死了一个人,这期间如果不是有张凯钟这个人质在,自己估计都就被人家乱枪打死了。李云道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位以身涉险的事情还是传回了京城。其实从昆仑山回到京城,李云道就被小姑王援朝拧着耳朵教训了半天,小姑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不能再像年轻小伙子那样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就知道埋头向前冲。大姑王抗日得到消息后又冲了回来,拉着李云道跪在老爷子的灵前,认真严肃地对李云道进行了一次批评教育,宗旨是死谁都不能死我们老王家的独苗苗。李云道尽管被两个姑姑批得狗血淋头,但还是心里暖洋洋的,尤其是在被姑姑批完后,一出书房门就迎来蔡家大菩萨的一碗红枣银耳羹,李大刁民更觉得自个儿是个大英雄了。

    可是这会儿听到薛红荷编得有些离谱的英雄事迹,李云道便有些头疼了——口口相传都已经传成这样了,那么在曲费清授意下的官媒刻意宣传,又会离谱到什么程度呢?

    “喂,我跟你说话呢!”薛红荷有些不满,但很快语气又软了下来,“你真的那么不怕死啊?我听陈博说,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之前好像还从江宁的长江大桥上跳下去过?”

    李云道没好气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被那么多冲锋枪逼着,还有火箭筒,你敢不跳江?跳下去还有活的希望,不跳就基本上是马蜂窝了。”

    “你还真跳了?”薛红荷两眼瞪得圆圆的,不知为何却没有往下说,只是过了许久,才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世上要是有哪个男人肯为了我跳江,我就是豁出去当小三也值了。”

    李大刁民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薛大妖孽再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张牙舞爪:“你骂谁呢?”

    李云道淡然道:“哪个二#逼娄子为了女人跳江,我就骂哪个,这世上女人何止千万,为了女人去跳江,活该他不摔死也要被淹死。”

    薛红荷瞪了李云道老半天,最后才说出一句:“要是有人拿枪指着蔡桃夭,逼你跳江,你跳不跳?”

    李云道不假思索道:“跳,当然跳。”

    薛红荷一愣,显然没料到李云道会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二#逼娄子。”

    李云道耸耸肩膀,不以为意:“我二#逼我乐意。”

    薛红荷想了想又问:“换成是疯妞儿呢?你跳不跳?”

    李云道反问道:“有区别吗?当然得跳。”

    薛红荷嘲讽道:“你倒是个多情的二#逼。”眼珠子一转,她又接着问道,“如果那人用枪对着我呢,作为警察,你跳不跳?”

    李云道瞥了薛大妖孽一眼,很认真地说道:“要是有人用枪对着你,要求我跳江的话,我一定会很认真地乞求他,赶紧给我一枪崩了你这妖孽,老子伺候不了!”

    薛大妖孽一开始听得很认真,到了下半段,气得俏脸通红,拎起小桌板上的航空杂志就结结实实地赏了某刁民数下:“让你伺候不了,让你伺候不了,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要你伺候了……”

    飞机上的其他乘客看得发笑,尤其是刚才那位跟薛红荷换位置的仁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感叹怪不得这位兄弟要出轨找小三,这位原配长得是很漂亮,但这脾气,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直到下飞机,薛红荷没有再跟李云道说一句话,下了飞机也是径直提着登机箱,迈着两条在大红风衣内若隐若现的白腻大长腿,扬长而去。

    终于摆脱了这妖孽,李云道微微松了口气,坐个飞机都跟打仗似的,这一路辛苦得厉害。可正庆幸之际,却看到出口处一红一绿并例而立的两女,吸引了来来往往众多旅客的视线。

    “师姐!”李云道眼前一亮,那一身绿衫的女子不是薛绿荷还能有谁。可是一看以她身边一脸挑衅表情的薛红荷,李云道顿时又头疼不已。

    “云道,刚刚听红荷说你也在航班上,真是很巧哩!”绿荷师姐依旧婷婷袅袅,一身绿衫配一双藕白色的布鞋,更显得尔雅别致。

    “嗯嗯,师姐,正准备回来去看看你和老师呢!”李云道笑着道,“从昆仑山给老师和你带了牛肉干,牛是我大哥弓角去山里猎的,不过时间太仓促,风干得还不够彻底。”

    “假模假样!你出去风花雪月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绿荷呢?”薛大妖孽又在一旁说风凉话。

    绿荷却摇头,温柔微笑道:“云道他难得休息一下,也应该好好陪陪夭夭和孩子哩。听说阮妹妹也怀孕了?”

    李云道点头:“孕吐得厉害,这两天又回美国去了。”

    绿荷嗔怪道:“孕妇不好这样劳累的,云道你也真是的,也不说说她。”

    薛红荷却不乐意了:“大刁民,你几个意思啊?把绿荷凉这儿不说,还要让她给伺候你老婆,你想得倒是美啊!”

    绿荷却位住了红荷,尴尬地笑着说:“云道,你别理她,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对了,今天红荷过来,我买了不少菜,正好老师也念叨你许久了,晚上回来吃饭?”

    李云道挑衅般地看着薛红荷道:“好啊,有蹭饭的好机会,那就让我沾沾红荷小姑的光了。”

    “调皮!”绿荷伸了葱玉般的手指顶了顶李云道的额头,“那晚上早点过来。”

    “嗯,办完事情就来!”

    李云道本想自己打车,却不料刚刚送走双胞胎姐妹,一个戴墨镜的女子迎面走了过来:“李局长,戚总让我来机场接您。”

    在对戚家做背景调查的时候,眼前这个叫米蕾的女人也在李云道的资料库中。对戚小江身边的每一个人,李云道都做过仔细的调查,自然不会少了戚小江的得力助手米蕾。从目前的调查来看,这个高学历的女子仅仅是戚小江在正经生意里的助手,并不涉及到戚家的黑色产业链。

    李云道倒也没有推辞,他也知道“小不点”被绑架,对于西湖来说是一件大事,谁知道手中掌控众多人马的戚洪波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有眉目了吗?”上车后,李云道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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