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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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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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第八十二章 血光之灾() 
时间:2011…08…30

    13岁前每天要药桶里泡4个时辰,那些足以让普通医瞠目结舌的名贵药到底还是换来了一副还算不错的体质,虽然还没到弓角那种铜皮铁骨的变态境界,但起码比普通人要强上不少。小喇嘛一剂奇药入腹,外加整夜的穴位按摩和双胞胎五分钟换一次的冷毛巾,下半夜的时候李云道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迷糊喃喃自语、胡话连篇也终于不再继续。

    李云道只感觉自己仿佛又将此生的二十五年重走了一回,一直到被小旅馆外的鸟鸣声唤醒,这才现自己躺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脚有些麻了,想动一动时却现换上普通童装的小喇嘛正抱着自己的脚丫子睡得酣香,再看床边,两个平时生龙活虎的小王八蛋也一左一右趴床边。虽然李云道昨晚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对两个小家伙端茶倒水换冷敷毛巾的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而小喇嘛一直按摩到凌晨李云道也是清楚的。

    不想惊醒忙了大半夜的三个孩子,加上刚刚完高烧,全身关节都疼痛异常,李云道又恢复平躺着的姿势,看着斑驳潮湿的天花板,思考着这段时间生的事情。从下山进建筑工地,再到巧遇蔡桃夭假扮男友,游园林初见秦孤鹤,再入秦家当家教,后一天之内手染三条人命,李云道脑将混乱的思绪再次整理了一遍,整整花了三四倍的时候,才将下山后碰到的每一个人都理清关系。

    “师父,你醒了!”小双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李云道的思路,小家伙揉着惺忪睡眼,看到李云道清醒过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小双的声音不小,大双和十力本身睡得就浅,也醒了过来。

    “云道哥!”“师父!”十力和大双也忍不住喊出声。

    李云道这才龇牙咧嘴地抽出自己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的脚:“几斤的熊瞎子站我对面我都没死,哪能这么容易翘辫子。”

    “我去温药!”十力跳下床,打开电水壶的开,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袋封装好的药放进一只少了把手的杯子里,“大师父一直说这副药药性过猛,所以我从来没有机会试过,昨天实没有办法了,才配给你服下,不过再喝过早晨这一顿就不能再喝了,不然我怕真的药效太刚猛反而大师父好不容易给你筑下的底子。”

    李云道试着下床走了两步,除了因为高烧关节还有些疼痛、头还有些晕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小双,你们三个都上床睡会儿,尤其是小双,给你再睡五个钟头,午后吃过饭我们就出回苏州,你要负责开车的,睡眠得补足了。我过会儿出去一趟,你们吃些饼干就睡。”李云道看了一眼屋里的环境,三个小家伙还真挺会照顾自己的,泡面,饼干,居然还有半只烧鹅,如果不是这个小镇太偏僻,双胞胎定会拉着十力去五星级酒店开个房间,这样算起来的话,这家顶多算两星级的旅社应该是这方圆五十里内条件好的住宿条件了。

    床不大,但幸好三个孩子年纪都还不算大,横过来睡三个小朋友正好谁也挤不着谁。李云道匆匆吃了两口饼干,吩咐了三个孩子好好睡上一觉和不要随便开门,李云道便开门出去,关门时还不忘门缝里夹了一根从小双头上拔下来的头。

    旅社的走廊跟房间里一样潮湿,封闭而不透光,应该是早期的楼房改造的旅店,等李云道出了旅社才现刚刚的推测八不离十,这应该是江西部的一个偏远小镇,不过人口密还算蛮高,商业相对来说还算达,虽然摆脱不了老镇城的痕迹,但是现代生活的必需品还是应有有。

    李云道找了一处公用电话,老板娘正操着一口江西话跟训斥光着膀子门口跳大仙的小儿子,见李云道要用电话,也只是挥挥手,又转头继续教训儿子。

    昨天诸振东临别前其实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对方对秦家虎视眈眈,所以李云道怕电话被对方窃听追踪,没有直接打电话回秦家,而是凭着记忆拨了一个相对陌生的手机号。

    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彩铃隔了好一会儿才响起,赫然是李云道苏州十全街的那家评社里唱过的一曲秦腔《杀庙》,彩铃响了许久才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你好,哪位?”

    “疯妞儿,是我,现说话方便吗?”

    “你等一下!”阮家大疯妞拿着手机,足足跑了好几分钟,才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四下看看没人,这才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话筒神经般地足足尖叫了一分钟,震得李云道哭笑不得,但却没有把电话拿开,而是很耐心地听着阮家大疯妞的尖叫,等尖叫声停下来,李云道这才柔和道:“吼累了?”

    “没,绝对没!随便叫两声,姐会累?笑话!你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再不给姐回来,姐就下江湖追杀令,号令全国黑白两道通缉追杀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李云道一直微笑着,没有丝毫反驳,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油嘴滑舌,而是耐心地听着,听着阮家大疯妞带着哭腔的温馨骂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良久,李云道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阮钰似乎终于从刚刚的情绪失控反应过来,哭腔消失后便是一如既往的阮姐格调:“李云道你给我听着,再给你一天时间出现姐的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用不了一天,估计如果小双不开错路,上半夜就能到苏州。”

    “我不管,反正你给姐死回苏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姐就杀到你那儿去!”

    李云道哭笑不得,不过阮钰的声音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温暖,只是脑不经意地又闪现出另一个大菩萨的身影,刚刚涌起的暖意荡然存。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吗?

    “麻烦你跟秦爷说一声,差不多今晚我就能带三个孩子回来。”

    电话那头的阮钰似乎也感觉到了李云道声音陡然降温,只是“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放下公用电话,付了话费,又从小店隔壁的旧书店里买一册国地图,路过小镇上的菜市场时进去买了两把质量一般的菜刀,又菜市场里的地摊上买了几身尺码迥异但式样大体看上去差不多的衣服,随后折回旧书店,寻了一本《近现代国史》,津津有味地蹲地上看到日上三竿。

    咬咬牙花五块钱把那本比砖头还厚的《近现代国史》买了下来,李云道开始往回走。

    “哥哥,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呢!”一个稚嫩的童声突然李云道面前响起,声音如同风铃般清脆,宛若天籁。

第八十三章 演讲() 
时间:2011…08…31

    深秋的湖畔凉风习习,阳光明媚,空气清,刚刚从“国际私募基金俱乐部2011年联谊会”上飞奔出来的阮家大疯妞看上去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身黑色职业装让她看上去终于有了些华尔街运筹帷幄的模样。远千里之外匆匆拨了电话没讲几句又急急忙忙挂了电话的始作俑者,根本不清楚一个能让阮钰这样一个级别的会议上直接起身飞奔的电话,会国际私募圈子里引起多少猜想,事实上刚刚坐会议室位的阮钰猛然间起身,己经让数身价过接近9位数的钻石级单身汉憋红了双眼,如果不是阮家大小姐做事出了名的邪气凛然,还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变着法子查出那通电话的来历。

    接完电话后阮钰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站湖畔盯着碧波荡漾的湖面,一如与平常凉拖超短裤相反的职业装搭配,神情孤独落寞。十分钟后,一片枯黄的落叶悄然擦肩而过时,阮家大小姐缓过神来,冲着湖面浅浅一笑,一转身,又变回那个数男人心高高上的阮家女神。

    “国际私募基金俱乐部”是阮钰哈佛读硕士研究生时起的一个非官方组织,起初只有跟阮钰研究同一组课题的哈佛同学,后来又吸收了不少哈佛精英,阮钰华尔街一举成名后,这个原本名不经传的私人俱乐部一跃成为华尔街青年精英为集的地方,成员大多都是来自哈佛、沃顿、it的校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俱乐部形成了一年两聚的习惯,由成员只对内注册的站上半年投票一次,选出该半年大多数人愿意去的国家和城市,很偶然地,今年下半年的聚会定了苏州。阮钰是俱乐部的起人,虽然因为大部分时间国内而将会长的头衔让给了另外一位校友,但是作为创造人阮钰并不会招呼也不打就直接离开,金融圈子里才华固然重要,但是人脉资源有些的时候比才华还要重要。这一点从一向不爱受约束的阮钰一身黑色职业装的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个性重要,但还是需要分场合的。

    回到凯宾斯基包下的会场时,主持人正好喊到阮钰的名字,刚刚推门而入的阮家大疯妞二话不说,直接穿过会场央杀向演讲台。几十双颜色迥异的眼睛盯着这位未来很可能会成为“女巴菲特”的漂亮亚洲女人,每半年一次的俱乐部联谊会上这个堪称天才的女人都会表一次震动半条华尔街的演讲,所以他们很好奇,也很期待,如今欧债危机和美国经济增速下降的前提下,今天这个漂亮的女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阮钰站演讲台前,扫了一圈坐台下的金融精英,过了几秒钟,才缓缓用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道:“很多人应该都非常期待我今天的演讲,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谁都知道,听完阮钰的演讲,不出意外半年里能有超过40%的投资收益。”台下响起一片善意的笑意,是有连续几年受益的人由衷地拍起了手。

    阮家女人微微笑了笑:“其实我今天不想跟大家聊金融。”台下顿时鸦雀声。

    “我相信台下有不少人是跟我一样,毕业于久负盛名的哈佛大学,近几年从哈佛毕业的人应该都听过《幸福课》。”台下有人点头,但绝大多数人是困惑,因为他们不明白,阮家女人想要表达的重点是什么。

    “没错,你们猜得一点没错,我今天就想跟金融业内的精英们一起聊聊有关幸福的话题。”能通过俱乐部的严格审查成为真正的会员没有一个是傻子,相反绝大多数都是智商超过150的天才级人物,虽然阮钰的话题跟金融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他们还是很认真很耐心地听着,其不少人还打开笔记本和手机的录音软件记录着。

    “什么是幸福呢?很多收入比我们低、生活环境比我们差的人觉得我们比他们幸福,因为我们可以穿着几千美元一套的西服、打着阿玛尼的领带或者系着爱玛仕的丝巾,出入各种高档场合,的确,我们的物质生活是比他们丰富,能享受的东西也比较他们多得多,可是,座的各位,你们有谁敢说自己此时此刻是绝对幸福的?”

    台下刹那间鸦雀声,连击打电脑键盘的声音也没有,所有人都思考阮钰抛出的问题:我们真的很幸福吗?

    “前不久,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和座的各位都不一样,他没有上过一天学,但读的书比很多读完博士又读博士后的人多十倍还不止,他一座山上困了足足二十五年不能离开半步。二十五岁的人,我相信台下有不少人跟我一样,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可能你的足迹已经踏遍全世界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可是二十五年人他多走到过山麓。为了不影响两个跟你我同样有才华的哥哥,他毅然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沿海城市,干过建筑工地上的搬砖工,搅拌过水泥,走过没有任何防护的脚手架,也清点过建筑材料,一个月才挣两千多人民币,算起来才三多美元。三美元,够座的各位吃一顿晚餐?过一次浪漫的约会?可是,带着一个年纪才七岁的弟弟,他建筑工作上干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偶然的一个机遇,他苦读二十五年等身书终于给他换来一个大户人家当家庭教师的机会,终于,工资涨到了五千,吃喝不用再愁,但他还是舍不得坐两块钱一趟的公交巴士,省下来的钱,他还是会多买几本书。终于有一天,大户人家的孩子被人绑架了。”说到这里,阮家大疯妞停了停,台下所有人都抬着头等待她继续往下讲。

    “那个大户人家居然派他去跟歹徒谈判,一毛钱赎金都没带的情况下,他只身一人去了歹徒关押人质的地方。临下车前,我问他,为了挣这点儿钱丢了性命,值吗?你们猜猜看,他怎么说。”

    台下的众金融精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人对阮家大疯妞这里讲一个与金融完全不沾边的话题提出异议,相反,这些思维极具扩散品质的精英们一不揣测那位不知名的青年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他是不是说想加入歹徒一起收赎金?”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东青年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喊道。

    “是不是说这是一个老师应有的责任?”一个欧洲青年如是说。

    “是不是说他被逼的?”又一个日本青年这么说。

    ……

    众金融精英的答案五花八门,后连绑匪有美女情人的答案都出来了

    “我很高兴,你们没有一个人主动将这句话跟金融扯上关系,的确,他的回答跟金融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你们的答案也都不对。”阮钰顿了顿,收起脸上的微笑,“当时他是这么跟回答的,‘不为什么不值?几斤的熊瞎子都拍不死我,来十斤的人怕个球?话说回来,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没经验没学历没背景没人脉,所以我要生存,要往上爬,就要承受比别人重倍千倍的压力。压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压不死,老子就有成王拜候的机会。’”

    后一段话阮钰是用讲的,实际上,因为阮钰的缘故,这个俱乐部里有一半以上的会员精通,剩下的也都起码是个半吊子。阮钰的话字字都扔进了这群金融精英的心里,消化了这段话后,之前对于欧债和经济衰退的担忧居然一扫而空,反而突然生起一股金融市场低位时期创造历史神话的豪情。沉寂了十几秒后,一阵炸雷似的掌声突然爆,阮家大小姐也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会场。

    “很精彩的演讲!瑞秋儿,你的演讲真的很精彩!”送阮钰出酒店的青年由衷地赞道。

    阮钰笑了笑:“谢谢,吉米,接下来大家的行程还要麻烦你了,我突然碰到一些急事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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