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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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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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不会去干涉阮钰的事业,爱一个人原本爱上的就是她的一切,哪怕是缺点,更何况在金融圈内玩得风生水起的阮钰经常需要承担的是国与国之间利益交错与平衡。

    李云道宠溺地在阮钰光滑柔懒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媳妇儿,我咋觉得你像中国版的川#岛芳子呢?”

    阮家大疯妞掐了某人一把,娇嗔道:“哪有你这样的?把自己的媳妇儿比作人尽可夫的日本女间谍。”

    李云道笑道:“用身体换取情报,这是情报工作里最下乘的做法。我家小媳妇儿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子,哪里犯得着用身体去换情报!”

    阮钰娇笑道:“嘻嘻,其实有时候我发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蛮有道理的,至少金元外交这种手法,咱们老一辈地用来应对亚非拉小兄弟的手腕,至今还是行之有效的法子。”

    李云道想了想道:“美国这一次大选后,很可能世界格局会发生一些新的变化。”

    阮钰笑着看向李云道:“说说看。”她一直觉得,李云道如果放在外交领域也一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外交官,所以有时候她愿意多听听李云道对时局的剖析,这些独到的剖析在她做某些决策的时候大有裨益。

    “商人和政客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对于利益的追逐,但商人与政客之间最大的不同点在于政客多多少少要面子,但商人不同,有时候为了哪怕一分钱的利润,他也要不择手段。这就是新总统与前任最大的不同。老马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现在放在新总统面前可不是百分之一两百的利润,我相信,接下来只要对美国人有利的,这位地产商人会甘愿挑战任何权威。你等着看吧,我估计到时候出来的政策,会比你预想的还要激烈得多。”李云道侃侃而谈,古人半部论语治天下,通读古今中外名家的他很擅长于透过现象看本质。

    阮钰很喜欢躺在他怀中听他道古论今,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拥有大智慧的女人来说,能在躺在心爱男人的怀中听着那些别人听不到的独到见解,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呢?

    “那你觉得他上台,对咱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阮钰戏谑地看着他,问着这种如同孩子一般的问题。

    李云道也没有质疑她的问题,相反宠溺地用下巴顶着女子的脑袋,接着道:“这种事,原本就不能一概而论。从经济角度来看,他的参选时最吸引美国劳工眼球的就是把工作机会帮他们从全世界抢回来,我估计接下来连苹果手机都得搬回加州去生产了,加上他一直针对人#民币的汇率,我估计这样一来,对加大中国经济下行的压力,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是站在金融第一线的,视角比我高。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主张退出孤立中国的tpp,这对咱们来说是个机会。而且他的商人品质决定了他跟俄罗斯那位大帝之间的关系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接下来他很可能不会在中东、乌克兰等问题上再跟俄罗斯多作纠缠,这样一来美国人就会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自己身上。我刚刚也说过了,这家伙是个商人,而且数次从濒临破产的边缘化险为夷,这种商人从性格上来说,有着充分的自信,甚至是自负,所以我估计为了利益,他随时随地都很可能会翻脸不认人。不过,希望他别闹得太过头了,美国聪明人多的是,弄不好他又整出一个令不出白宫的结局。”

    等李云道说完,阮钰抬头望着他,笑道:“听说联合国那边空出来一个金融组的位置,有没有兴趣?”

    李云道失笑,无可奈何地笑道:“你觉得呢?”

    阮钰搂住他道:“我觉得你挺好,哪儿哪儿都好!”

    李云道再度失笑:“你这还真叫举贤不避亲啊!”

    阮家大疯妞笑道:“姐就是这种性格,谁要不服,让他来咬我!”

    李云道一口衔住疯妞儿胸前春光,疯妞儿惊呼一声,缩进毛毯中,闷声娇呼道:“坏蛋,你讨厌死了!”

    两人又一阵亲昵,直到阮钰娇笑着求饶才停了下来。

    她躺着,看着他桃花眸的弧线,轻声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不开玩笑。那个职位常驻联合国,但实际办公是在纽约。北京的空气也不好,之前我就跟夭夭说让她带孩子一起去美国呆一阵子。前段日子你在西湖这边参与反恐,虽然家里谁也不说,但都挺担心的。你说那些可是真刀实枪的恐怖份子啊,跟普通的罪犯还不一样……万一你要是出了事,你让姑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于心何忍?”

    李云道没有说话,对于工作调劝的问题,王援朝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出过,大姑王抗日虽然没有表态,但内心的想法肯定跟小姑是一致的。王援朝应该是没能说动蔡桃夭,只能退而求其次,央求阮钰来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阮钰见李云道看着她不说话,有些心慌,道:“你要是真不想调换工作,那也行。让夭夭把孩子带来西湖,最多再请两个靠谱些的本地保姆,我时不时也能飞回来看看你们……”

    还没说话,又被某刁民一下子用双唇封住嘴巴,一直到她全身松软差点儿喘不过气来才算作罢。

    “你……”

    还没等开口,又被吻住。

    最后阮钰彻底投降,伏在某人肩膀静静地呆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疯妞儿!”

    “嗯?”

    “小姑让你问我的。”

    “嗯……啊?不是不是……”阮钰没留神,就被李云道骗出了底细。

    李云道笑道:“我一猜就是小姑。不过,说实话,我在这里冲锋陷阵,让你们为我担心受怕,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阮钰眼前一亮:“你答应了?”

    李云道缓缓摇头:“听我说完呢。”

    阮钰失望地“哦”了一声:“那你说吧。”

    李云道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曾怀疑过,这么辛苦这么累,而且时不时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前跟着梅花叔的时候,那会儿挨上一刀除了疼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一个山里人,想要出人投地,不付出点代价肯定是不成的,更何况这世上还有许多付出代价也只能杀身成仁的人,我还留着一条命,应该算是幸运的了。后来进了公安,没少挨刀枪,一开始只觉得是为一份稳定的工作,后来发现其实已经不愁吃穿,这时候我才想明白,人活着,还是要有些梦想,就是云里科技那位大佬说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阮钰奇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某人笑道:“我说娶十房媳妇儿你信吗?”

    阮钰一把捏住他的腰间嫩肉:“你敢!”

    某人求饶,而后正色道:“我说是中国梦,你信吗?”

    阮钰愣了愣,先是笑,而后见某个向来嬉皮笑脸的刁民居然还是一脸正色,这才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阿佛洛狄德() 


    地中海,希腊半岛与小亚细亚半岛间,爱琴海纵横六百公里。此时正是一月,恰逢克里特岛的寒冷多雨季节,不过这天早上天气放晴,怒吼一般的海风终于停歇了下来,碧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朵朵白云,徐徐飘向远方的海天交汇处,棉花糖一般的云朵轻轻翻滚着,仿佛大自然赐予的饕餮盛宴。

    海边一处悬崖,断崖峭壁,崖顶立着一方石壁,壁顶是沉重的石雕十字架,掏空的石壁间悬挂着一副古旧的铜钟,此时铜钟下的麻制揽索正握在一只枯瘦的手掌中。那是一只历经沧桑的手,手背上布满了老人斑,掌心处有数道旧伤,经年累月,似乎那伤痕似乎早已经融入了他的手纹,就仿佛岁月将他虔诚的信仰溶入了生命一般。

    “铛……铛……铛……”铜钟发出悠扬钟声,一面飘向远处的海面,另一面则飘向岛的深入,远处的城市轮廓清晰可见。

    十二声钟声响起,他才颤颤巍巍地松开绳索。

    他已经太老了,老得连转身的动作都要分成几个步骤。

    他转过身时,身后通往悬崖的小道旁,两名身着白色教袍的魁梧金发男子便迎了上来:“尊敬的米诺斯大人,裁决使求见。”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让他上来。”

    一旁白袍金发男子沿小道而下,另一人则从一旁搬了把椅子过来。无论刮风下雨,老人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而后便开始登上这座悬崖,只为敲那十二声钟响,而后下山,周而复始,日复一日。没人质疑为什么这个身着金白花纹教袍的老人要将明显剩余不多的生命耗费在这十二声钟声上,他们只知道,生而知之的米诺斯大人是不会犯错的,如果说真有什么错误,那也一定是他们想错了。

    一袭红袍犹如一道红色闪电,在通往悬崖顶的小道上急速飞奔,苦修士耗费心血修建的台阶在他脚下不断绽放出花朵般的裂纹,到了最后,年轻的古修士也无法跟上他的步伐,转眼间那红色身影便消失在山道上,耳边只留下那人脚踏台阶时破空一般的声响。

    红袍笼罩中,男子面若桃花,生得一张比女子还要娇媚的亚洲面孔,在近乎与地面垂直的山道上狂奔至山腰,也不见他有丝毫气息紊乱,除了那对桃花眸子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其余毫无异样。过了山腰,他的速度将降了下来,他缓缓调整呼吸,他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觐见米诺斯大人——圣教迄今为止唯一在存活在这世上的神话。

    还有百步,还有五十步,还有十步……他终于踏上了悬崖顶,见到那笑意慈祥的枯瘦老人时,他没有半点失望,相反眼中更多了几份难得一见的跃跃欲试。

    老人坐在一旁很普通的杉木椅子上,披着一件在圣教中绝无仅有的金白花纹相间的教袍,他枯瘦的双手安然地放在双膝上,那对蓝得比大海还要深邃的眸子,就如同夜空里最亮的恒星。

    “阿佛洛狄德见过米诺斯大人。”他将红袍斗篷的帽斗掀向肩后,行至那枯瘦老人的面前,单腿下跪,接过那老人伸来的枯槁手背,轻轻吻了下去,“以神的旨意,终于能得偿所愿!”那张比女子还要娇艳的脸上显出无比兴奋和虔诚的表情,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形就将木的老人,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天神。

    金白纹袍的老人笑了笑:“起来吧,裁决使大人,能见到圣教传说中的后起之秀,我也很高兴。”老人从自己的脖子里取下那被岁月侵蚀的银制十字架,不同的是这十字架上雕刻着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蟒蛇。

    “送给你了,我的孩子!”米诺斯老人将项链亲手挂在红袍青年的脖子上,“起来说话。”

    红袍青年激动地抚摸着那蛇绕十字架的银制项链:“大人,这太贵重了……”

    米诺斯笑着摆了摆手:“发源于这座岛,却没有只局限于这座小岛,源自五千年来无数像你这般的年轻人。收下吧,你当之无愧。”

    “科托斯,你先退下,我跟阿佛洛狄德说两句话。”

    老人身后白袍金发的苦修士恭敬鞠躬后,缓缓踏下台阶。

    “阿佛洛狄德,你扶我起来。”

    红袍青年扶着老者,缓缓来到悬崖的边缘,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脚下波涛汹涌,海风吹来了一丝暖意,更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阿佛洛狄德,我问你,这个世界是由谁创造的?”老人问道。

    “世界,自然是无上的天神创造的。”红袍的阿佛洛狄德答道。

    老人笑了笑:“那天神创造了这个世界以后,他又做了些什么呢?”

    阿佛洛狄德愣了愣,接着道:“神自然是创造了人和万物。”

    老人又笑道:“再之后呢?”

    阿佛洛狄德想了想,又道:“神制定了人与万物的行事规则,之后有了如今的世界,有了您,有了我。”

    老人不置可否,望向海天交接处:“很久很久以前,东方人都以为地是方的,天是圆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地也是圆的,天也许是方的。”

    顿了顿,老人又指着在海滩上栖息的海鸟道:“那是什么?”

    阿佛洛狄德道:“一只正在休息的鸟。”

    老人道:“为什么它不是你,你不是它?”

    阿佛洛狄德愣住了,他还是被这位被誉为圣教有史以来最有智慧的老人问倒了,这个问题,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人拍了拍他扶着自己的手背:“不要紧,慢慢地,你就明白了。”

    红袍的阿佛洛狄德正色道:“大人,我只主裁决异端。”

    老人笑问道:“谁是异端?评判是不是异端的标准是什么?这个标准是谁定的?”

    阿佛洛狄德困惑道:“这些,不都是您担任裁决使的时候定下的规则吗?”他知道,眼前的老人是自己的前任的前任的前任,从裁决使的位置升至圣教最神圣的皇,而后又功成身退,隐居圣教发源地地中海的克里特岛。老人笑道:“难道我就不会犯错吗?孩子,我也是人,不是神。”

    阿佛洛狄德坚定道:“在我眼中,您跟神没有区别。”

    老人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笑声连守在悬崖最下方的苦修士们都能听得到。

    老人没有在人与神的这个话题上多纠结,问道:“一切都还好吗?”

    阿佛洛狄德道:“正如当初您的布局,我们已经慢慢渗透入了那个遥远的东方古国,只是想要达成神的旨意,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韩国的那位夫人突然单方面撕毁了协议,我本不同意在e30期间动手,只是我一人之见并不能左右主上,最后还是让宗祭所出手,结果不是太理想,接下来一段时间韩国那边可能会有些混乱,金夫人的副手不是我们的人,但竞选也就是上半年的事情,所以不足为虑。倒是美国那边,我颇有些担心。”

    老人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看向他的深蓝色眸子深邃而神秘:“担心?”

    “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毕竟有金夫人的案例在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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