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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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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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夸他的蔡家大菩萨无奈摇头,伸出青葱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你,还是这么睚眦必报。”

    李大刁民破天荒地敢主动搂住蔡家大菩萨,飞快在那红唇上香了一口:“这才叫睚眦必报,万一你一走又这么久,我上哪儿诉苦去?”

    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蔡家女子双颊飞红,却也不生气,只微笑道:“本来还想多留段时间,看来有人不乐意,急着要送我离开。”

    李云道顿时急了:“谁,谁让我媳妇儿离开,我跟他拼命!”演得过甚,牵动了内伤,李大刁民又是一阵咳嗽,胸前血雾缭绕。

    蔡家女人如照料孩子般抚着他的胸口:“你啊你……”

    不远处,李弓角果然拎起朱梓校,近两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中如同无物。

    朱梓校胀得满脸通红,双目几乎喷火:“你敢!”

    李弓角憨憨一笑:“我还真敢。”

    左右开弓,十记耳光。

    远处的徐遍惊得呆若木鸡,那可是连省级官员见了都要忍让三份的朱家大少啊!

    “快放手,否则我宰了这娘们儿!”一直未吭声的蒋青天不知何时悄然挪到了门前,手中拿着匕首,顶住刚刚进门的姑娘。

    蔡桃夭与李弓角同时呼了一声。

    “苦草!”

    (ps,今天这章终于过三千字了,一来是回复书友“等鴏”今天凌晨的月票催更,二来就是护士等其他老书友们一直说的不过瘾,字数多一点就过瘾了,今儿算是一个回应吧。另外,过160万字了,羽少是个懒人,有时候的确需要大家督促着才能好好写下去。另外,为庆祝今天本书第一位堂主“难以回头”(也就是等鴏)的诞生,今晚还有第二更,算我今天人品爆发吧!)

第六百章 对手很强大() 
“苦草嫂子说,人家都被劫持了,你们还不去群里催更救场?群号”

    陈苦草很开心,因为大傻个儿李弓角终于在蔡政委的引导下开窍了。他说让她在车里等着,他和政委去火锅城里接上弟弟就回家,苦草便乖乖地在车里候着,哼着那首歌谣:没有花儿香,没有树儿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苦草……哼着歌,苦草在想,待会儿见了他的弟弟,她要怎么打招呼呢?

    “嗨,你好,我是苦草?”

    “还是说,三弟,我是你嫂子?”

    不行不行,苦草飞快摇头,政委说女孩子可以主动,但也要注意矜持,可是家里头那位老首长总是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共和国的军人就应该积极主动啊。

    陈苦草很苦恼,待会儿见了他最惦记的三弟,还要回三弟的家,政委说三弟家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首长,级别要比苦草家那位还要高上许多。万一人家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突然,厅中传来枪声打断了苦草的思绪,苦草第一反应便是闻声辨枪,不出意外,枪应该是美国产的柯尔特m,国内并不多见,所以苦草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苦草心急如焚地闯入八卦宫,不等她反应,就被一把尖锐的匕首贴上了脖子。

    李云道是第一个吼出声的:“蒋青天,你敢动我嫂子一根汗毛,老子今儿晚上就挖了你家祖坟!”

    蔡家女人却出奇地冷静,一脸同情地看着慌不择路的蒋青天。

    弓角居然也丝毫不慌,只是脸上又换上了一如继往的憨厚笑容:“让你在车里等着的,你这急脾气哟……”

    陈苦草噘了噘嘴,有些生气,第一次见小叔子就这么丢人,罪魁祸首就是身后这个拿匕首的家伙。

    弓角揉了揉额头,轻声说:“苦草,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在李云道能吞下一个鸭蛋的口型中,苦草嫂子三下五除二便夺了蒋青天的匕首,揪着后者的衣领,轻喝一声便是一记过肩摔,随后一套擒拿格斗手,将蒋青天的四肢关节连同下巴都卸了下来。

    蔡桃夭也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你大哥教会了她这套错骨手,现在队里除了你大哥,谁也不敢跟你的苦草嫂子过招。”

    李云道这才心中大定,打量着陈苦草,又看了看傻笑的弓角,顿时笑意盎然。

    一场踩与被踩的闹剧轰然拉开又悄然谢幕,老王家的“野种”踩着朱梓校的肩膀,在京城老少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成功跻身京城一线大少行列。

    回到山上四合院前,刚下车,陈苦草再次一脸戒备,果然,一个白色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平地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直冲向刚刚下车的李弓角。

    蔡桃夭摁住苦草的肩膀示意她放松,苦草也惊讶地看到李弓角居然展开双臂,那道白色身影直接坠入李弓角怀中。

    “弓角哥!”十力笑得两眼眯成一条小缝,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难得地开心得像个孩子。

    弓角一把将他举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才嘿嘿憨笑一笑,举着小喇嘛放到自己的肩头,亦如在昆仑山的那些岁月。

    十力笑嘻嘻转头看着苦草,小神棍掐着指头又开始念念有辞,直到有了满意答案,这才心满意足地转向蔡桃夭:“大嫂比三嫂还能生养!”

    蔡桃夭笑骂了句小神棍,却被眼前手持佛尘的小道姑拦住了道路。

    灵气天成的天师关门女弟子歪着脑袋打量着蔡桃夭,俏生生说:“蔡桃夭,你要记住,我叫张小蛮!”

    只是小道姑还未来得及展示神通,就被陈苦草一把抱了起来,又搂又亲:“好可爱的小囡囡!”

    张小蛮苦着小脸说道:“大嫂,你这样让人家很难为情,好不好?”

    被小道姑称为大嫂的陈苦草却也不再害羞,嘻嘻笑着跟小道姑耳语道:“嘻嘻,想进李家门,你再神通广大,不也得要我这个大嫂帮忙?”

    张小蛮顿时偃旗息鼓,瞪了一眼被弓角举着坐在肩头的十力,似乎在责怪这多嘴的小喇嘛泄露了天机。

    厢房中药香弥漫,巨大的浴桶中,李云道整个身子只露出脑袋,其余均浸在药汤中。被一脚踢回原形的李大刁民叹了口气:“我这辈子估计是跟这药汤结上仇了……”

    门被推开,一身素身的蔡家女人款款而入,手中药碗水雾缭绕。看到只露出脑袋喝药的李云道,她先是觉得有些好笑,随后又觉得有些心疼,最后还是忍不住点了点某人的额头:“呆子!应该让那姓谭多踹你两脚,省得你总是沾花惹草!”

    李云道嘿嘿笑道:“媳妇儿你忍心看自家相公挨揍?”

    蔡桃夭撩了撩耳边的青丝,白了某人一眼:“如果我和大哥不及时赶到,你真要向那朱大头跪了不成?”

    某刁民傻笑不止,却也不解释。

    蔡家女人接过喝光的药碗,微微叹了口气,走到那药桶后面,伸手轻轻摁着李云道的太阳穴:“你别动,我帮你放松放松。”

    某刁民窃笑道:“媳妇儿,如果能换个地方摁就好了。”

    蔡家大菩萨脸不红心不跳,问道:“你想摁哪?”

    某刁民抬了抬下巴,示意藏在药汤下的某处。

    蔡桃夭问:“疯妞儿摁了?”

    刁民语塞,尴尬笑道:“哪能啊!”

    蔡桃夭微笑不语,良久才道:“等你身体恢复了吧。”

    某刁民激动得差点儿从桶里站起来:“媳妇儿?真的吗?”

    蔡家菩萨嘴角含笑:“你说呢?”

    王家大院,二进院池塘畔,夜露降临,虫鸣不止。一处空地上立着木桩无数,一花甲老者立于桩前,人桩如真人,拳拳到肉,招招致命。从当上警卫员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自己是那位共和国智囊的最后一道防线,半辈子了,他一天都未曾懈怠。

    “爸!”换了一身军装的白小熊小心翼翼地站在池边,双手紧贴裤缝。白家治家如治军,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一趟木桩打完,花甲花者额上渗出些许微汗,白小熊适时地送了块毛巾上去,这位在王家地位跟两位女婿相比只高不底的外姓老者点了点头,擦去微汗才道:“受伤了?”

    白小熊点了点头:“上面安排我这次一定要受伤……”

    老者抬手示意他不用接着往下说了:“示弱也不一定是坏事,那些机密你就不用说了,我能理解。老爷子马上要量血压了,我要过去一趟。”

    白小熊望着双鬓斑白的老者,欲言又止。

    老者走到池塘边,才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那个姑娘叫什么?”

    白小熊立刻欣喜地跟上脚步,道:“她叫文燕,是电视台的记者。”

    老者点了点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不要让静秋知道。”

    老者离开,白小熊这才发现自己背后早已经惊出一身冷汗,苦笑着摇了摇头,掏出一枝已经揉得皱巴的烟想给自己点上,擦了半天,火柴都没能点着一根。

    突然,一撮火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微微一愣,看清来人,硬着头皮点着了烟,却只夹在指间。

    “云道让我来看看你!”她的声音清冷,冷得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没事,真的。”不知为何,白小熊发现自己有些惧怕眼前的女子。

    “演技不错!以谭九剑的身手,也不过就是比李国番之流稍稍高上一筹,以你的本事,两个谭九剑也不够你塞牙缝吧?”女子声音愈发冰冷。

    他硬着头皮道:“今天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云道少爷会……”李云道替他挨这一脚,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是站在他的表面身份上来看,这是渎职。蔡家女人知晓他的身份,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蔡家按排在她身边的暗桩蔡玄七也是从那里头走出来的。

    夜空下,一袭素衣的蔡家女人宛若仙宫朱蕊一般,但白小熊却丝毫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算了,就算我想找你算帐,云道也是不许的。你有空去陪他聊聊天吧,说是要泡上七天七夜,估计会无聊得紧。”

    白小熊终于松了口气,逃一般地冲往李云道的厢房。

    目上送她离开,却见到那执着佛尘的小丫头再次拦在她的面前。

    “何苦为难他?白家哥哥也是个可怜人。”张小蛮蹙着眉,甩了甩手中的小佛尘。

    蔡桃夭似乎对这个一再拦路的小妮子并不反感,反而顿下身子,与张仙姑平等地面对面。

    “做媳妇儿的,哪有不帮自家相公收买人心的呢?”她轻轻揪了揪小妮子挺翘的小鼻子,“小蛮也要加油哦!”说完起身,宠溺般地揉了揉小道姑的脑袋:“外面天凉,睡不着就去陪相公聊天。”

    漫天繁星下,这个在茅山就差上梁掀瓦辈份又极高的小道姑忧伤地揉了揉鼻子,鼓了鼓腮,将那茅山众道视为镇山之宝的拂尘送进口中用力拉扯着,走了几步,又狠狠地踢了踢地上的绿草,最后才一屁股坐在池边的太湖石上,托腮望向满天星星。

    “头疼哎,对手很强大啊!”

    (说好的第二更来了!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第六百零一章 名曰麒麟() 
雕花窗阁的书房中墨留余香,书桌上宣纸墨迹未干,遒劲有力的七字草书跃然纸上:不教胡马度阴山。∏∈,

    “草书讲求意境,我这几个字,估计在望南看来只能算是贻笑大方了。”轮椅上的老者抚须而笑。

    书桌边站着一个身高两米身材健硕的青年,他的出现使得原本还算得宽敞的书房一下子便局促了起来。听老者提起云道,他脸上也浮现着固有的憨笑:“云道十六岁的时候,大师父就说如果他能遁入空门,不需十年应该能算得上是当世怀素。”

    老者搁笔,身后的白叔恰逢其时地推着轮椅上来,老人坐在轮椅上,轻叹一声:“想当年随着太祖打天下,就算是骑上两天两夜的马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只是没料到戎马一生,临老还是要坐上轮椅,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弓角憨憨笑着说:“有谁敢笑您?”言语间的肯定,不容他人质疑。

    老者笑道:“幸亏望南有你这个大哥。”

    李弓角却认真道:“大师父说,我修了三辈子的功德,才换来这一世为云道的兄长,说起来,我才是三生有幸的那个人。”

    老者点点头,话题一转:“部队里苦不苦?”

    弓角摇头:“再苦能苦得过山上?杀敌而己,比山上的熊瞎子野猪王之类的要好应付不少。”

    轮椅上的王家老泰山闻言大笑,身后推着轮椅的白熊也含笑不语。

    “好一个杀敌而己,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孩子,我军何惧那些碧眼小儿!”言语间,老爷子重重一掌拍在轮椅的扶手上,不怒自威。或许是发现书房中的气氛过于肃杀,老爷子自嘲地笑了笑,“别太介意,人老了,心思就多了,只恨不能翻身上马开疆拓士喽。”

    李弓角点点头,憨笑着将书桌上的药碗端给老者:“差不多了,再凉药性就过了。”

    之前听李云道提起过无数次的老大弓角,白熊此时见到真人,才知道李云道丝毫不夸张,眼前的青年如果放在几百年前,铁定是一方冲锋陷阵的猛将,打磨些时日,再造就一个勇猛善战的冠军候也不难。

    喝着药的时候,老爷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女娃是陈国涛家的闺女?”

    身高两米的汉子居然做出了含羞挠头的动作:“是陈军长老战友的闺女,老战友牺牲后,军长就把苦草接到家里来当闺女养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苦着脸喝药,喝了一半,突然转头看着白熊:“熊娃子,问问小师父,给发块糖吃呗?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白熊苦着脸道:“首长,刚刚去端药的时候,小师父就说了,如果您想要吃糖,那是万万不能的,这药的药性缓慢,就算是喝药的时候多加了水,这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老爷子无奈地笑了笑:“唉,打了一辈子的仗,杀人不过头点地,到头来连喝碗药都要费上些口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门前突然出现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又端着食盘,轻笑道踏入书房:“您啊,现在都是在为了他们活。”

    老爷子眼中一亮,竟仰头一口气喝完了那至苦的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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