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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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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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却被李云道伸手拦下。

    “具体过程我不关心,我只关心这事儿有没有了结?”

    “应该没有问题,毕竟谁会相信两个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的盲人能深夜潜入公安局长家杀人,嘿嘿,倒是那女局长死了以后,市里的大大小小的商家单放鞭炮就放了三天,连不少老百姓也举家欢庆,这局长死了倒真比活得强得多。”

    李云道点了点头:“这事儿你请你那位战友帮忙留心一下,不能留下后遗症,该打点的照样打点。”

    何大海笑得异常jiān猾:“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省钱的……”

    李云道奈地摇了摇头:“以前觉得能上万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咋现在几十万就‘嗖’一声不见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何大海笑道:“你刚刚说要把隔壁的院子盘下来,估计也没百把万下不来,要不先住我那边去?反正金水湾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回头我把市郊那边的房子挂到中介去,在市里头再弄两套……”

    “我算是明白为啥现在房价高居不下了,原来都是你这种倒爷捣腾出来的。”李云道笑骂道。

    何大海拍拍胸脯道:“跟浙江人比我这点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人家都是成栋成栋地购入。况且我买了也不是纯投资,都要住的呀。”

    “你是齐天大圣还是二郎神?你有三头六臂元神分神不成?你一个人躺下来顶死两三个平方,占着那么多茅坑不拉屎,苦了我们这些靠死工资过活的小老百姓。”李云道打趣道。

    何大海甩过来一枝“zhongnánhǎi”,点上后边吞云吐雾边道:“你还敢说你是小老百姓?我这回去了趟河北,总算知道您老人家年前在京城干的好事儿了。乖乖,那可是蒋家大少爷,在北边儿都是黑白通吃左右逢源的大人物,你说踩就踩了,连媳妇儿也抢了,哥们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还小老百姓,真是小老百姓,早被人连毛都拔光了……”何大海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云道,似乎看将眼前这个站在小河畔桃花树下佝偻着身子抽烟的山里刁民一次看着明白。

    可是何大海却觉得他越看越模糊:明明是从山里走来出来的穷孩子,可偏偏能得到共和国情报系统第一悍帅的垂青;明明就只有普普通通的外表,却能得到京城蔡家与阮家两位公主的竞相追逐;明明只是一个没关系没背景的山中白丁,却能在踩完京城一线大少后安然恙地走出四九城。何大海表示自己看不太懂。

    “你去沧州的这个礼拜又发生了不少事情。”李云道深吸了口烟,吐出的青丝很被夏ri的夜风吹散。

    何大海道:“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李云道哭笑不得道:“我也不明白,我就想好好儿过ri子,麻烦总是来惹我。”

    何大海扔下烟头,仔细踩灭后才道:“扯淡。对了,你说要盘下隔壁的院子,你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李云道笑道:“船到桥石自然直,你放心好了。”

    “那成,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吧,谈妥了你付钱就成。不过你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不错,总租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一块儿拿下,我负责出面谈。”

    李云道笑道:“你还真当我是提款机?摁几个数字就往外掉钱?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隔壁我是想给郑家姑侄住着,到时候我问问我这边儿的房东,看看能不能打通了,这样有事情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何大海点了点头:“那成。这姑侄俩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沧州请过来的,也不能怠慢了人家。”说完,何大海盯着李云道,一脸好奇。

    李云道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咋了?我脸上有东西?”

    胡子邋遢的何大海坏笑道:“我发现你小子最近有点儿不太一样了。”

    “不太一样?”

    “说不上来。你吧,我以前觉得就是一中国版葛朗台,可这回眼睛不眨就把一百万甩给我去办事儿。而且,连钱花在哪儿都不关心。”

    “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不过我觉得你变成这样儿只有两种可能xing。”

    “嗯?说说看。”

    “第一,你现在实在太有钱了。”

    “扯他妈淡,老子早上连坐个公交都心疼。”

    “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xing了。”

    “啥?”

    “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滚蛋……”

    跟李云道又是一番臭贫,何大海觉得很奇怪,跟这比自己起码小一轮生肖的家伙相识也不过半年的功夫,怎么感觉好像几十年的老友一般毫忌讳呢?何大海说不清楚,总不能归结到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吧?

    何大海突然道:“你不试试郑家姑侄俩的实力?要不要拉出来瞅瞅,是骡子是马?”

    李云道摇头:“这一点,你比我专业,有你把关,我哪有不信的道理?”

    何大海微微一愣。

    难道这真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夜,无月() 
是夜。月。连蝉鸣声都消失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辆通体漆黑的别克gl8悄然滑进夜深人静的小巷,不知为何,今晚的路灯也没有亮,小巷中黑灯瞎火。别克车也没有打灯,连仪表盘上的灯光都被刻意地调到最低,车玻璃上贴着深sè的车膜,从车外根本看不到车内。开车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副驾位置上坐着一个穿紧衣t恤的男子,胳膊上的四爪青蟒看上去格外惹眼。第二排坐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瘦小男子,环腿抱臂蜷缩在靠右的位置上,由于灯光很暗,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蟒子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江南拱桥,面sè凝重,仿佛那座桥的对岸驻着一头让他心有余悸的洪水猛兽。“过了今晚,我们哥仨就去泰国吃香的喝辣的去。”蟒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听不出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

    驾驶位上的胖子没有吭声,缺了那位被李云道一记螺丝刀要了半条命的管亦豹,他们的四人小团队已经不再如以往那般运作高效,蟒子虽然胆大心细,但毕竟他只是蟒子,不是那位黑道大枭豹哥。倒是从一上车就蜷缩在第二排位置上的“太监”慢吞吞道:“蟒子,这个叫李云道的小子可不是一般地扎手,以往我们动手哪有像这么狼狈的?折了豹哥一条命不说,连我那天晚上也差点儿折在那穿军装的手里。”

    蟒子冷笑:“我跟了他这么多天,就只有晚上下手的机会最好,而且,他身边的两个妞儿……胖子,估计你这辈子都上不了那么俊的妞儿。”

    胖子被蟒子说得浑身燥热,坐在驾驶席上不停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嘿嘿嘿,男的交给太监,女的都交给我,蟒子你不好这一口,干完活你就先回车上来吧。”

    太监冷冷道:“都留给你吧,我还想留着小命去南边儿吃香的喝辣的。”

    胖子不屑道:“切,你那点儿破癖好我还真不敢恭维。”

    “总比某些都市枪手要强得多吧……”

    “你……”

    “吵够没有,先干完活拿到钱再说。”蟒子冷冷扔下一句话,掏出蒙面头套套到脸上。

    管亦豹不在了,对他们来说便少了一道制约,显然这已经不是这几天当中两人的第一次争吵。不过似乎金钱对于他们的诱惑要远远高于吵架带来的感,两人也分别拿起手边的头套套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

    “前两天我大致看了一下,总共就东西两间房,太监你堵门,我去西厢房,胖子去东厢,记住,一定要一刀毙命,妥了就吹哨子早点撤。”蟒子在车前的台面比划着,最后目光落在胖子身上,“给你十分钟时间,够不够?”

    胖子两眼冒着yin光,刚刚听到说取了那人xing命就撤早就心生不满,此刻峰回路转,哪有不够之理,当下连连点头:“够够够,十分钟解决三个妞儿都够……”

    “好。走!”蟒子从副驾的手套箱里掏出两把足有四十公分长的匕首,扔给胖子一把。太监看了一眼黑夜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对他来说,有一把匕首反倒是累赘。

    下车,轻声关门,却不知何时开始刮起了夜风,吹得三人夜角乱飞。夏夜本就闷热,夜风都带着些许让人躁动不安的味道。

    江南夜,石拱桥,静水流深。

    那刻着白居易《忆江南》的石桥边,又不知何时多了位在夜风中驻立不动的男子。俊面素衣,青丝飞絮,奇特的是这月黑风高夜居然还截着一副墨镜,手边放着一枝看不出轻重的铸铁盲杖。

    领头奔在最前面的蟒子徒然驻步,太监也谨慎地减速,只有胖子因为惯xing太足,一不留神便已经窜到了桥前的石阶上。

    “姑姑说,低头禅,举手禅,放下禅,动心起意皆是禅。三位打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吧。”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黑灯瞎火的,还真把胖子吓了一跳。眯眼打量着那坐在桥头面带微笑的俊俏青年,胖子突然回头道:“太监,这小子是你的菜。”

    “太监”却没有说话。因为自幼习武的他知道自己俨然已经被别人锁定了气息,那人的本事自然在他之上。虽然那青年大半夜还戴着幅墨镜,但太监和蟒子都不约而同的感受了冰心刺骨的杀气。

    胖子似乎也从蟒子和太监的态度上察觉了些许异样,如他这般的悍匪哪能真轻易将自己的xing命交给别人,打个哈哈后,胖子退得居然比奔袭来时的速度还要。

    “朋友,哪条道上的也报个姓名出来,指不定咱们殊途同归,大家一起发财不好吗?”蟒子小心地试探道,深夜,小巷中静谧得可怕,蟒子的声音也压得极低,听着颇不舒服。

    坐在桥头轻抚手中铸铁盲棍的青年淡淡一笑:“发财这种事情我这辈子是不敢指望了,只求有口饱饭吃。”

    蟒子眯眼道:“朋友你这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青年道:“不好意思,我从不碰酒。”

    蟒子对太监和胖子分别使了个眼sè,他已经看出来那年轻人的眼睛可能有点儿问题,不是夜盲就是瞎子,他示意三人配合,冲上去后从三个角度包抄,争取先一举解决了这青年,否则动静如果闹得太大,惊动了江南小院里的人,今晚的事情便又要泡汤了。

    三人几乎是同时起步,奔袭加速,蟒子的匕首直对着那青年的颈部动脉,胖子取的是那人的心脏位置,太监很绝,直接冲人家下盘而去。

    见三人动,那俊美的青年纹丝不动,淡然坐在那刻着“吴酒一杯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的石桥墩头,黑夜中,素衣随夜风飞舞。

    江南的水流很缓,那三人的奔袭速度却得惊人,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奔至桥前的石阶之上。

    那貌似潘安的青年仍旧未动。

    突然,那看不出轻重的铸铁盲棍突然划空而鸣。

    是夜,月。蝉鸣。

    棍舞。人动。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初战() 
黑夜月。

    桥下墨绿sè河水缓流不息,桥上素衣男子执棍微笑不语。夏风起,衣角飞,棍尖指向石桥上杀气外露的三个蒙面人。中间为首一人露出胳膊上狰狞的四爪青蟒纹身。刚刚呼啸着的铸铁棍擦着三人的鼻尖而过,三人一例外地嗅到了棍尖夹杂着的血腥味道。

    刚堪堪躲过棍尖的横扫,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棍尾如影随行而至。“砰、砰、砰”三声闷响后,棍尾jing确地轰击在每个人的腹间,每道黑sè的身影如同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在桥下小巷的青板板路上滚了数十圈才停下来。除了太监下意识地躲开要害部位被击中胃部倒地后狂吐不止外,其余两人落地后纷纷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刚刚一棍之力便已将两人内腑击伤。

    “有种放下手中的兵刃,咱们单挑!”蟒子朝地上呸了两口,口中的腥甜不减。刚刚的确是太轻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桥上的年轻瞎子居然如此棘手,不过能跨省逃窜这么些年,悍匪蟒子岂能不知眼前的年轻人不简单?但他终始觉得,再牛*逼的瞎子也玩不过三个人吧?他摸了摸腰间刚刚落地时硌得自己生疼的硬物,眼下这夜深人静的时分,这把大杀器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会去用的。

    “单挑?”面容俊俏的郑天狼微微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确定要我放下盲棍,徒手跟你们单挑?”

    蟒子狞笑,抬手冲太监做了个“斩”的示意,太监会意,强忍着胃部的涌动,单手一撑地面,借反之力直接站了起来。

    “桀桀桀,小子,今晚你是我的。”虽然被那俊俏小生一棍揍得差点儿把前天的晚饭都吐出来,但与蟒子一样,太监也觉得一个盲人,就算再厉害也有限,刚刚是因为三人太轻敌了,都想着只攻不守地速战速决,却没想到差点儿yin沟里翻船栽了大跟头。太监对这种唇红齿白俊俏小后生尤其没有免疫力,如果不是今晚有重要勾当,此刻指不定已经对着眼前这位美得冒泡的俊小子一柱擎天了。

    郑天狼淡淡道:“江湖事,江湖了。你赢了的话,我今晚就是你的。”太监一听就乐了,正想冲上去动手,却又听那俊美的青年道,“不过如果你输了,从此以后,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你定要退避三千尺。”

    太监想都没想:“中!nǎinǎi个熊,老子要是会输给你这个小后生,岂不白练了这三几十年的拳?”

    郑天狼缓缓将那根重四十七公斤的铸铁棍移到右手上,嘴角轻扬,勾起一个足以让众多小姑娘犯花痴病的弧度:“姑姑说二十八岁前棍不离手,所以我就用左手吧。”

    太监噌地一下火冒三丈。见过瞧不起人的,也见过狂妄自大的,但从来没见过这种目中人骄狂自傲的家伙,太监皮笑肉不笑道:“待会儿输了可别哭……”话未落音,那如猿猴般的身子便已经窜了出去,对太监来说,这一战,不为胜利,只为“xing福”,难得才能碰到这般比小姑娘还要水灵的青年,许久未开“荤”的太监岂有不拼命之理?

    太监动了,但郑天狼只是淡然地立在桥头,微笑不语,侧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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