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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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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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腿上,突然抬头双眼迷离:“李云道,跟我去美国结婚好不好?”

    李大刁民差点儿将嘴里的白酒尽数喷出来,干脆当自己啥也没听见,苦笑着看向一脸笑意的蔡家大菩萨:“疯妞儿喝多了。”

    蔡桃夭轻抿了一口五十六度的二锅头,柔声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哟……”

    小龙同志终于不负众望地接过了老肖的接力棒,一个人在灶台边上忙得不亦乐乎,洗菜炒菜切菜一个人全包了,动作麻利迅捷,没多大会儿,,桌上又多了几份同样sè香味俱全的菜式,就着老白干入肚,叫好又叫座,喝高了的大兵班长嚷着要带小龙同志加入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施首长大手一挥:准了。这回轮到老肖愁眉苦脸看向首长同志,首长说老肖啊,为了共和国革命事业,先辈们抛头颅撒热血,咱作为老炊事班长可不能退了后腿。老悄苦着脸说首长说的是,转头给了小龙同志一个暴栗,小王八蛋还不谢谢首长。

    小王八蛋赤着jing瘦的上半身,苦着脸的表情跟老肖如出一辙,犹豫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首长,俺不想当兵!”

    施司令酒杯子一扔:“怎么着,瞧不起当兵的?”喝高了的施首长开始流露出京城军区大院当年那位施纨绔的匪气。

    小龙露出个眉毛鼻子挤到一儿去的表情:“哪敢?我就是觉得我不适合当兵。”

    老肖又在他后脑勺上给了一蒲扇:“小王八羔子乱说什么呢,首长看中你那是你的福气……”老肖虽然舍不得这个徒弟,但每一个军人心里都会有团火,不管他退伍还是没有退伍。

    小龙揉着脑袋又开始犯撅脾气:“老王八蛋,你再动手老子明天就罢工!”他没说马上,因为小王八蛋看到了大兵放在手边的冲锋枪,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上来给他一梭子,那该咋办?电影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吗?

    施寅虎倒来了兴趣,也不生气,大刀金马地横坐在那儿,打量了小龙一番,好奇道:“那你觉得你适合干啥?”

    “俺就觉得俺适合做饭,俺喜欢拿铲子勺子,俺就喜欢给人做饭吃,看到你们吃得开心,俺也乐呵!”

    “那好办,跟你师父一样,过了兵连,你就去炊事班,干得好,我让你当班长!”

    小龙挠了挠脑袋,总听老王八蛋吹嘘自己当年当班长时管着多少手下,是多么的牛叉风光,一听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首长也让他当炊事班班长,这小王八蛋立刻犹豫了,老半天,才吱唔道:“你不会骗我吧?”

    “骗你老子的施寅虎三个字从此倒着写!”

    小龙这才勉强点头:“那好吧。”

    话未落音,小王八蛋就被身后的大兵班长们拐去了,开玩笑,人家可是未来的炊事班班长,以后咱伙食好不好,还是不人家一个眼sè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二章 携歌而行() 
一顿酒喝到清晨东方露白,大兵们酒足饭饱,施首长让几个带队的先将部队拉回驻兵,自己留下陪李云道继续酣战。欢迎来到刚刚酒局到一半时,蔡菩萨就已经带着大醉伶仃的阮钰离开。王纨绔和斐大少也早已经败北,不约而同地趴在桌上不醒人事,韩局长毕竟年过五十,身体吃不消了,仰在椅子上睡着一会儿便招呼司机告辞,同时离开的还有借酒消愁的葛大队长,不过幸好她没开车,在路边拦一辆出租直接回了局里办公室补觉。桌上清醒着的就只剩下李云道和施寅虎,外加从另一桌转战此地正照顾王、斐两位大少的白小熊。老肖和小龙这俩儿老王八和小王八早就察觉风向不对,躲到红房子外头去了。

    “喝不喝?”桌上还有两瓶没拆封的二锅头,施寅虎一看趴了一桌子,就剩下自己和李云道了,立刻琢磨着论如何也要把这小兄弟喝趴下,不然咱军区大院的“酒仙”之称就要拱手相让了。

    李云道状态倒是越喝越好,面sè红润得跟关二哥的亲兄弟似的,加上酒jing一刺激,立刻拍桌子道:“喝,谁怕谁!”

    两个二百五男人揭了瓶盖就开始“吹号”,当真一口气将最后两瓶二锅头一饮而尽。施寅虎咽下最后一口时,就听李云道发出一声爽的“啧”声:“酒还是喝二锅头、老白干这种才舒服,五粮液之类的太绵柔,给娘们儿喝还行,咱们喝就……”

    施寅虎大笑:“兄弟,咱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老施才算明白,什么叫酒中知己。早上还要视察小家伙们出cāo,咱们有机会改ri再聚,下次虎子哥请你喝老白干!”

    李云道笑道:“好!”

    施寅虎大步流星离开,剩下李云道跟白小熊两人对着呼呼大睡的王纨绔和斐大少面面相觑。

    “云道少爷,你先回去吧,他俩交给我了。”

    “叫什么少爷,你跟斐宝宝差不多大,跟着他叫我云道哥就成!”李云道拍了拍这位晋中尉的肩膀,指了指趴在桌上的两人,“一人一个,带去卖钱!”

    白小熊当然知道李云道是开玩笑的,但他看着李云道的眼神仍旧炙热。

    临行前,王家老太爷曾将他召到书房,千叮呤万嘱咐,自幼就在王家长大的小熊娃子从来没看过老爷子有如此激动的情绪,加上王家两位抗ri和援朝两位姨娘也私下嘱咐了他不少注意事项,所以原本白小熊是打算来就揭开谜底,可是等看到这位王望南少爷本人,白小熊就迟疑了,换个人,听说自己是王家嫡孙,百分百费尽心机也要凑上去,但眼前这位,白小熊几乎敢肯定,自己如果现在敢开口,眼前这位就敢跟自己绝交,尤其是刚刚听了他一番祝酒辞,那种浓浓的不甘和怨恨应该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化解的。白小熊很想知道眼前这位如今还不清楚自己身世的望南少爷一旦知道真相后会有何反应,但他似乎又很害怕知道那个结果。

    李云道背着斐宝宝,跟收拾残局的老肖招呼了一声,说好过两天再来结帐,老肖自然很爽地答应,又见李云道背得辛苦,一指不远处的电动三轮:“把俩儿人放车上,骑着也省力!”

    李云道一看电动三轮,脑袋一拍,乐道:“也对,瞅瞅,我这脑子,喝酒喝晕乎了……”连忙招呼白小熊将背上的王纨绔跟斐大少一起并排放在电动三轮上。白小熊一看立马乐了,估计这是北少生平第一次坐这种装菜的电动三轮,不对,应该是第一次睡这种电动三轮。

    两人将两个大纨绔并排放在电动三轮的车板上,王小北还翻个身,模糊不清地嘀咕着“咱是一家人,一定一口闷”的怪话,斐宝宝倒是睡得老实,砸吧着嘴巴,嘴角上勾,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又梦到了那位洛家小鱼娘了。

    老肖指导了一遍,李大刁民便对这电动三轮师自通,等白小熊也跳坐到车板一侧,李云道便开着颤颤巍巍的电动三轮扬长而去。

    老肖目送李云道离开,这才点头哼起了小曲儿,抓紧时间收拾残局,不然呆会儿碰上那些个比特种部队还jing英的城管,他这个炊事班班长可没法拿着铲勺赤膊上阵。

    “哎,他都喝了两斤白酒了,能开得了三轮儿?”小龙将碗筷倒进箱子里,皱着眉头问老肖。

    老王八蛋这才脑袋一拍:“哎哟我这个脑子,怎么把这碴儿也忘了。”于是起身想追,却哪里还寻得着小三轮的身影。

    东方朝阳渐起,红霞漫天,迎着晨风,李大刁民扯着嗓子开始唱着不着调的曲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坐在车侧翼的白小熊看着前面把摇晃车头意气风发的男人,他突然也很想唱歌,可是他天生五音不全,又没有前面那位仁兄强大而厚实的自信和脸皮,只好冲前面的李云道说:“云道哥,要不唱首军歌来听听吧。”

    李云道扭过脑袋,嘿嘿一傻笑:“好咧,兄弟,听着!”

    “胡角引北风,蓟门白于水。

    天含青海道,城头月千里。

    露下旗蒙蒙,寒金鸣夜刻。

    蕃甲锁蛇鳞,马嘶青冢白。

    秋静见旄头,沙远席箕愁。

    帐北天应尽,河声出塞流。”

    一曲《塞下曲》音调虽不堪入耳,但胜在悲怆的情绪全都切中要害,听得白小熊也不禁黯然。

    接着,李大刁民又开始唱他的秦腔,高亢,悲昂。

    夏ri的晨风中,行人们纷纷侧目,一个穿得跟东南亚暴发户一样的青年骑着一轮破旧的电动三轮,载着三个同伴,携歌而行。

    可是,谁又知道,这四个疯子正杀向苏城最高端的五星级酒店。

第二百四十三章 璞玉() 
夏ri的晨风轻拂,朝阳柔和,从绿荫葱葱的古城小道上驶过,空气里都是盎然生命的味道。两个五音不全的活宝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三轮,车板上还放着两个呼呼大睡的家伙,丝毫没被这撩拨路人听觉神经的歌声影响。

    敬业的保安很早就守在凯宾斯基酒店门口指挥来去车辆,可这位在五星级酒店工作了十多年的保安大哥是一回见到有人这么拉风地将一辆破三轮板车骑到酒店门口的。骑车的是个穿得花花绿绿的青年,隔得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浓烈酒气。保安刚想走近询问,却陡然发现侧翼还坐着一个,这还不算,车板上居然还躺着俩儿睡得熟乎的哥们。保安循例敬礼,还没开口,就见青年将电动三轮的车钥匙甩给他:“麻烦帮我们找个地方安顿好。”说完又掉头冲身后的高大青年笑道:“小白,你先告诉保安房号,回头让他把钥匙送去。”

    小白晃了晃被晨风吹得晕乎乎的脑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张房卡,将一张房卡来回掉个儿翻腾了数回,这看清角落里的四个数字:“9018。”保安看了一眼房卡,的确是酒店的房卡,可这三轮儿跟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也相差太远了吧?

    保安的表情变化了数回,但还是接过钥匙:“先生,需要找人帮您把‘行李’运上去吗?”

    李大刁民回头看了一眼车板上睡得跟行李一般一动不动的哥俩,回头笑道:“找个行李车来,我们自己运。”

    保安很奈找来一辆金sè行李车,李云道和白小熊一人一个,没费多大事儿就两人从车板挪到了行李车上,整个过程里两个家伙居然连烂醉到连眼睛都没舍得睁开一下。目送四个极品从旋转门磕磕碰碰地离开,保安才开始对着这辆散发着一股韭菜味的电动三轮发愁。左右两侧少说也是宝马、奔驰一个级别的豪车,也不乏像保时捷一类的顶级跑车,保安想了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这辆比彪悍的破三轮倒入法拉利边上的车位中。拔了钥匙走出几步的保安又忍不住回头瞻仰了一番,立马被破三轮的敌逗乐了:“反正我是帮客人泊车,又没规定一定是什么车才能停。”

    再说李云道和白小熊两个悲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俩儿挺尸的家伙用行李车运到酒店九楼的行政套间,一路上迎来数诧异目光,如果不是在五星级酒店里估计这会儿就已经有人报110了。好不容易将běijing上海两大纨绔并排扔到床上,李云道和白小熊不约而同地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喘气。

    “臭小子,看上去挺瘦,没想到这么重!”李云道嘟囔着埋汰斐大少,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一阵浓烈的睡意袭来,迷迷糊糊跟白小熊说了句:“我眯会儿……”话未落音,鼾声已至——连续两个晚上没有合眼,加上又喝了不下二斤二锅头,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白小熊苦笑一声,起身开门走进洗手间,用电水壶接了壶水,插上电源,又打开水龙头,伏在洗脸台上转头对着龙头“咕咚咕咚”喝了数口生水,挺起身的时候揉了揉发涨的肚子,这拿了条浴巾走出房间,带上房门,在房门口铺上浴巾,一屁股躺了下来。他的工作就是保护李云道的安全,哪怕喝了酒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

    清晨,润园别墅里鸟语花香,池上小桥九曲十八弯,苏式小亭飞檐翘角,池中荷叶碧绿,荷花粉润,数锦鲤在莲茎间嬉戏,微风吹过,碧荷在水面摇弋,惊得池间小鱼簇拥而逃。

    秦家老爷子秦孤鹤独自在小亭中晨练,动作柔缓,一趟太极已近尾声。不知何时,那个足足跟了老爷子二十余载的中年男人已经站在亭边的入口,见老爷子在打拳,却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等老爷子做了收势动作,完成九次吐纳,他才上前轻声汇报:“秦爷,市里面传来消息说,齐连绅昨天晚上被双规了。”

    秦家老爷子微微睁眼:“小林回来,齐连绅在与不在伤大雅,只是少了一个跳梁小丑,办起事来要顺当多了。”

    黄梅花道:“据说这次是省里的郑记打了招呼,纪晓岚当晚就带人拘了齐连绅。不过京城那边传来消息,郑记压力不小。”

    秦孤鹤没有说话,双手掐不动根本印,仿佛入定了一般。黄梅花也不急,站在小亭的一角,也如老僧入定般双目微闭。良久,老爷子才缓缓舒气,口型特奇,传功的那位印度瑜伽大师便是练这套吐纳活到一百三十二岁。黄梅花已在老爷子睁眼的前一刻悄然睁睛,主仆俩配合了二十多年,早已经形成默契。

    “小林知道这件事吗?”

    “一早已经跟林市长通过电话,他也是早上才知道的。”黄梅花犹豫了一下,又道,“昨晚许明的儿子跟云道发生了一些冲突,公安局政委刘信坤派人把云道和宝少拷了回去,后来施寅虎不知道从哪儿又冒了出来,带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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