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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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铮铮的岁月-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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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信息的唯一来源是蚊子与六指,可是,一整天下来,蚊子与六指都没能传递一丁半点的信息,大伙儿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傍晚边的时候程垂范与薛瑞和黎秋天已经碰过头,苦于不能直接去找蚊子与六指,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卢佳骆会打志虎代销店的电话这一方式上。

    一般情况下,蚊子与六指传递信息都是通过卢佳骆来传递的。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从来不和程垂范直接见面。

    只是白天与晚上志虎代销店都没有接到卢佳骆的电话。这就是这个时间点程垂范还要赶去志虎代销店的原因。

    “我就知道你会下来,”见程垂范走进店里,武良道,“卢大哥他没来电话。我说了,如果他来电话,我会上来找你的。”

    程垂范把店门关了,压着嗓子道:“我知道。武兄,这与我们预料的情况太不相符了。蚊子与六指今天怎么样都会给我们递送消息的。”

    “对啊,按说蚊子与六指也知道我们在等他们的消息。这都萃取了一天了,应该有结果了。”武良道。

    “会不会那些人萃取失败,一直都没有结果?”孙美凤提示道。

    “就算萃取失败,这也是消息,蚊子他们也该想办法告诉我们一声。我看还是打个电话去问下卢大哥。”程垂范道。

    “我们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去了,”武良道,“都是卢大哥的老婆接电话。说卢大哥不在家。”

    “是吗?你没问卢大哥去了哪里吗?”

    “卢大哥的老婆是说卢大哥去玩牌了,但她不很确定,而我又不好让她去找卢大哥。”

    “对,她要是去找,而卢大哥又没在打牌,就不好解释了。”

    也就这个时候,从蒋村塘北路传来自行车的清脆的铃铛声,很快有人敲志虎代销店的门。

    程垂范下意识往里间走。

    武良走去开门。

    “卢大哥?”武良喜出望外。店里的人都没有想到,敲门人竟然是卢佳骆。

    “垂范兄弟不在店里吗?按说他应该在店里的。”卢佳骆左看右看。

    程垂范从里间转出来,“卢大哥怎么就料定我这个时候还在武兄的店里?”

    武良重新将店门关上。

    “因为你心里急萃取的事啊。”卢佳骆道。

    孙美凤赶忙招呼大家在四方桌旁坐下来喝茶。

    “不止我一个人急。大家都急。卢大哥怎么想到亲自跑来,电话不是很方便吗?”程垂范在卢佳骆对面坐下来。

    “电话是方便,但说话不方便,”卢佳骆喝了口茶道,“你们可能不清楚,我家电话装在睡觉的房间里,电视也放在睡觉的房间里。这个时候还有人在我家看电视。”

    “怎么这么晚?”武良问道。

    “我就知道你们急。是蚊子六指回家晚。他们到家差不多都九点多钟了。而我一直守在蚊子家里等他们。”

    “怪不得我打你家电话,嫂子都说你不在家,说你去打牌了。”

    卢佳骆点点头道:“这是我找的借口。我跟你们说,蚊子他们说施斌萃取成功了。”

第587章 特殊的会亲队伍() 
“真的成功了?”武良不可置信地道。

    “这么快?”程垂范道。

    孙美凤看着卢佳骆,没有说话。

    “是。”卢佳骆道,“而且他们萃取的方法一点都不复杂。”卢佳骆把从蚊子六指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和三个人说了,“那让土壤溶解的溶液是硫酸铵溶液,不过,玻璃瓶装的干燥剂,六指说没搞清楚叫什么。他们让我特意告诉你们这一点。”

    “萃取的程序会这么简单真的没有想到。”程垂范感叹道。

    “这好像比用高锰酸钾制取氧气还简单。”武良道。

    “是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

    “那个干燥剂没搞清楚叫什么没关系吧?”卢佳骆问道,“如果一定要搞清楚,蚊子说他们会再想办法。”

    “这倒没必要。”程垂范道,“你通知他们不要刻意打听,免得暴露身份。”

    “这么一来我们就可以动手了,垂范兄弟,”卢佳骆道,“我这么晚赶过来就是特意来领任务的。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可不想错过。”

    “哦,这一点我忘了跟卢大哥说了,这一回不需要我们动手。”

    “这怎么可能?我都想着要跟程兄弟再干一次大事件呢?”

    “是省公安厅派特警来,你说还需要我们动手吗?我们的任务就是敲敲边鼓。今天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在敲边鼓。卢大哥一定要懂得,这也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你传递的信息我会向薛瑞,黎乡长汇报,他们会和省里汇报。等事情成了,我们都功不可没。”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明白。不过还是觉得不能亲自干,太遗憾了。那我就回去了。蚊子还等着我回信呢。”

    “好。卢大哥辛苦。”

    ……

    程垂范结婚,在蒋村人看来其实就是入赘,做了王长庚的上门女婿。

    程垂范没有向学校要家属房,婚房就放在乡政府大院王长庚的家属房里,就更说明了这一点。

    有些人对这一点非常在乎,而对程垂范来说,反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原本他千里迢迢来蒋村,为的就是与王雨琦结下的这份姻缘,为的就是兑现在这份美好姻缘面前许下的诺言。

    再说他只身一人来蒋村,王长庚一家便是他最亲的人。更何况王长庚只有王雨琦一个女儿,入赘也好,不入赘也好,都是一回事。其实这一点反而是最重要的,如果王雨琦还有个哥哥或弟弟;或者有个姐姐或妹妹,程垂范都不会这么做。

    所以,程垂范结婚就要麻烦一点,要摆两次结婚酒。在蒋村一次,在齐家屯一次。六月十日仅仅是蒋村这边摆酒庆贺,请的也都是王雨琦的亲戚以及程垂范在蒋村认识的同事朋友。至于齐家屯摆酒,日子都还没有定。

    所以来蒋村会亲的人还是原来来提亲的那几个人。会亲和提亲一样,女人都是不会参与的。只是因为公安厅的特警要装扮成会亲的人,会亲的队伍又不能过于庞大,程垂范的叔叔伯伯们便没有参与。

    为了这一点,程垂范不知费了多少口舌。不能让叔叔伯伯们误解,又不能让家里人有所知觉,的确很难做到。

    但程垂范还是做到了。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把真实情况和父亲一个人说了。父亲是一个做教师的,虽然平时不关心国家大事,但还是懂得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这个道理的。

    再由父亲去做叔叔伯伯们的工作,事情就很顺了。

    程垂范的父亲一个人坐长途班车到阳江与徐毅带来的八个特警以及徐宏革、杨莉会合,而后坐返回蒋村的班车到蒋村,直接在乡政府门口下车,谁都看不出什么端倪。至于特警们的装备全都放在米箩担里,他们一下车,这米箩担就由黎秋天接了,直接挑着放进了程垂范的婚房,程垂范再找个没人的机会一个人进婚房将装备从米箩里拿出来塞在了婚床底下。

    而这些都是在电话里事先说好了的。

    这一天,王长庚这边,是一大早就开始忙了。严格来说,头天晚上就开始忙了。请家族人来商议,商议的是分工合作,请谁做大厨,谁做帮厨,安排哪些妇女洗菜,哪些妇女收拾桌子洗碗;安排哪些男人借桌子凳子,哪些男人传端(负责端菜上桌的人在蒋村叫传端)等等事宜都在这个晚上商议妥当。

    蒋村结婚习俗,订婚当天谁做什么事,结婚这天就还有这个人来做。订婚那天做免费,结婚这天做就会向男方索要辛苦费了。

    这些,对程垂范来说当然不是事。可有的男方结婚的时候,因为穷,这一笔钱都会减了又减。这样那样的礼更拿不出来,这时,女方就迟迟不出门,以至于新娘子拖到天黑再出门的都有。

    这么做还是有效果的,男方来会亲的人为了把新娘子接回去,总要想办法筹钱,哪怕像挤牙膏一样挤出一点,女方心里也会高兴一点。

    这一点,对于程垂范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于王长庚而言,仅仅是怎么把结婚酒席摆好,让大家吃的开心,喝得开心,别的他什么都不愁。

    但是,要把酒席摆好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是因为,结婚酒席是农村所有酒席中最大的酒席。一般的亲戚一般的朋友一般的同事,小酒席,比如小孩子周岁,十岁生日什么的,不会来往,而结婚酒席是都要来往的。加上王长庚单位的人多,结婚酒席就要摆上二三十桌。两三百人吃饭的问题,而且还要吃好,能是小事吗?

    所以,虽然不是正日,相关人等一大早就忙碌起来。

    徐毅带着特警混在会亲的人当中过来,王长庚是有心理准备的,可看见徐宏革与杨莉也在会亲的队伍中,他就没法淡定了。

    “徐厅……”王长庚的脸色都变了。

    “亲家,你一定是亲家吧,”徐宏革哪会让王长庚称呼他“徐厅长”,他迈步上前热情地抓住王长庚的手,一边眨眼一边道,“我猜你就是亲家。我是垂范的二大伯。上次订婚的时候没能过来,抱歉哈。这是我那位。垂范的二大妈。”

    “是是,亲家辛苦了。”杨莉很配合地道。

    王长庚心里再狐疑,也只得把话咽下肚子。

第588章 亲生父母() 
“亲家母在哪里?”徐宏革抓住王长庚的手不放,“亲家你辛苦带我们去认识一下。我垂范能结下这门亲真的很开心啊。”

    “在……在厨房里忙呢。”王长庚道。

    “哦,那就等会认识。这么多客人吃饭,着实不容易。我数了数外面都摆了二十多张桌子呢。”杨莉道。

    “预计二十六桌客人。二大伯,二大妈跟大家一起进客厅去喝茶。”王长庚招呼道。

    家属房前的空地上,摆满了桌子,远比订婚时的场面壮观。

    “我还是想和亲家母先认识认识,”徐宏革道,“不过,实在腾不开时间的话,就麻烦亲家跟亲家母解释一下。亲家,你说呢?”

    “哦。”王长庚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解释一下,就说我们是二大伯,二大妈,订婚的时候没有过来的。”徐宏革反复强调道。

    “哦——好的,好的,你们进去喝茶吧。大伙儿都进去了。”

    ……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一刻了。只是初夏时节,这个时刻太阳还没有下山,不比冬天,若是冬天,恐怕都已经天黑了。

    这样也好,下午的时间长了,洗菜的人和烧菜的大厨就不慌了。

    可是,还是出了点意外,那就是半下午的时候蒋村河的水无缘无故变得浑黄浑黄的,就跟暴雨过后一样。

    而这种现象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

    或许有人会问,河水浑黄,对洗菜的人和烧菜的大厨来说哪算得上什么意外?

    这么问话的人基本是在城里生活的人。如果他在农村生活就不会这么问了。

    答案是:摆酒席的所有菜都是要挑到河里去洗的。河水浑黄了,菜洗不成,就要到井里打水洗菜。农村是没有自来水的。

    如果井口低,井里的水位高,倒好办,趴在井边提桶够得着水面,一用力,水便打上来了。偏偏乡政府里的水井井口高,井里的水位非常低,井口距离水面足足有三四米,得用一根很长的麻绳吊着提桶徐徐放下,才能打上水来。

    这打水的人还得有水平。

    如果是一两桌的菜也没什么,打几桶水洗洗就够了,这二十多桌的菜,安排两个人专门负责打水都要累得够呛。

    这样,洗菜的速度自然慢下来。菜洗不好做大厨的又哪能按时把菜烧好呢?

    所以说,河水便浑黄对他们来说着实是一个意外了。

    河水再次无缘无故这么浑黄起来,把大多数不知情的蒋村人吓了一跳。只有程垂范一干人等以及在砖瓦厂做事的人是知情者。

    这浑黄的水当然是从砖瓦厂超大厂房流出来的。从厂房流出来的废水流进附近的排水沟,排水沟与砖瓦厂前面的水田里的水沟相连,这浑黄的水,严格来说是带褐色的水便从这几条水沟往下流进蒋村河。随着超大厂房不停地往外排放废水,处于下游的蒋村一带,河里的水自然就大面积变黄了。

    但程垂范一干人等与在砖瓦厂做事的人知情程度又不同。在砖瓦厂做事的人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们听到的是砖瓦厂的水井不停地在抽水,看到的是排水沟里总是源源不断的在排水。

    程垂范一干人等却知其所以然。

    他们很清楚是施斌的人在第二次萃取他们需要的物质!他们每萃取他们需要的物质一次,河里的水就要浑黄一次!

    ……

    程垂范,黎秋天,薛瑞把徐毅等人引进王长庚家属房的小客厅。小客厅那真的是济济一堂,水泄不通。好在这个时候气温还不高,头顶电风扇转动,在里面还能坐得住。

    那些特警什么场面都见过,不会吃惊于客厅的小和拥挤;徐宏革与杨莉本身就是从阳江走出去的,蒋村这种落后的面貌,在他们的预料中。再说,徐毅照的几张照片里都有小客厅的背景,于他们而言还是熟悉的。

    可是两个人心里的那份震颤却没法描述。就像徐毅第一次来蒋村内心受到的震颤一样。杨莉双眼当即湿润了。她和徐宏革坐在一块,悄悄地把徐宏革的手抓在手心里。

    还是那一份愧疚在折磨两个人。这一份愧疚在两个人亲身感受到女儿所处环境的落后与贫穷,而成几何倍级的增长或者说膨胀,愧疚便转为无限的酸楚。

    省府与一个偏僻村落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尤其他们夫妻俩一个是教育厅厅长,一个是省府医院的外科主任,这种差距就会显得更大。

    而王雨琦,见徐宏革与杨莉夫妻俩都来参加她的婚礼,那种诧异同样是没法描述的。

    王雨琦已是二十多岁的姑娘了,对事对人也都有了基本的认识。仅仅因为认了自己为干女儿,而不辞辛劳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来道贺,特别是两个人的身份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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