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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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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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你再这样老子就跟你绝交。”我凑到他耳边威胁道。
  苏林默默把手从我身后拿开,皱皱眉,不动声色继续和同行人喝酒。
  几轮下来他眼睛就开始没焦距了,瘫软到我肩上,酒气一直围着我鼻子,不过可能是我的怪癖吧,我觉得挺好闻。
  他喝醉搂着我腰,我代他和大家玩,众人都表示理解。
  回客栈时我扶着他走在众人后面,他手臂搭在我肩上,醉成一摊烂泥,黏黏地粘在我身上。
  “幺儿你好得行哦,一盘都没输。”(你好厉害,一次都没输)他晕晕乎乎,说话时还要往我身上蹭。
  “嗯。”我把他扶正,应道。
  “你为撒子不让我摸你诶?”苏林皱眉问我。
  我不答。
  “为撒子为撒子为撒子?”他粘着我道。
  “我警告你节制啊!”我假装凶他道。
  苏林一个激灵不说话了,显然是被我凶怕了
  “回客栈让你摸,外面会让人看到。”我见他低头,心软说道。
  苏林嘿嘿傻笑,道:“那我在外面听你的,你在屋头听我的。”(你在家里听我的)
  “嗯。”我勾着嘴角应他,笑是发自内心的感到舒适,感到安心。
  他说出那句话时我自动脑补了和他一起生活的场景,想到他端着碗低头吃饭的样子,想到他抬头朝我笑,想到他伸手帮我擦嘴角,想到永远沉默的饭桌,内心那点就被拨动了,淡淡的幸福感充斥,找不到比这更温柔的话。
  沉默又踉跄地到达客栈,苏建军叫我俩到客厅,给了苏林一杯茶。沙发上还有一男一女,才到没多久,之前订好的房间,但后来发现房间定错了,定成了大床房,所以跟苏建军商量着换房间。
  “装什么装嘛,来丽江还害羞。”苏林捧着茶杯傻笑道,“都睡一个房间了,床大点好发挥啊。”
  那两人脸色难看极了。
  “没问题啊,可以换,我们无所谓。”我忙道。
  “还是小睿你懂事些,勒个批苏林……”苏建军嫌弃撇苏林一眼。
  “你肯定心头也是楞个想的!装撒子装嘛!”苏林指着他叔叔道。
  我连忙把他架出客厅。
  把他放到一楼房间里后我到二楼收拾东西,下楼梯时两个箱子拖起来绊倒了,他行李散了一地,一盒杜蕾斯就这样红果果地闯进我视线里。
  苏建军听到动静,忙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忙道不用,幸好他懒得上楼。我把那盒东西放到自己箱子里,东西拾掇好后拉到了房间。
  打开门时苏林正呆呆地立在床前,木讷地看着大床。我憋着笑把行李放好,关上门和窗帘,把杜蕾斯从自己箱子里拿出来,走到他旁边轻佻道:“大床怎么样?”
  苏林脸红到耳朵尖,迅速看我一眼又撇头移开视线,道:“不……不错。”
  “唔。”我若有所思点点头,朝他道:“坐。”
  语毕他惊讶转头,两眼瞪得溜圆,结巴道:“做……做做什么?”
  “哈哈哈。”我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指指床沿道“坐床上。”
  “哦。”苏林肩膀松下来,乖乖坐到床上,双手垂下,耸着身子抬头看我。
  “这是什么?”我把杜蕾斯举到他眼前。
  苏林最开始没反应过来,把那拿到自己手里仔细看了老半天,片刻后僵硬地把那盒塞到了身边被子里,脸红道:“没什么,你去洗澡嘛。”
  “你当我是傻逼吗?”我笑道:“藏起来我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了?”
  “幺儿我错了。”他拉过我手,哭丧着脸装可怜道:“我和你来丽江的目的不是上你,是想和你玩,这只是以防万一!”
  这下好了,完全暴露了。原来他和我来丽江的目的是为了上三垒,不是和我玩。

  ☆、第三十章 我怕了怎样吧

  对于我是怎样给出自己的第一次,我从来没想过。毕竟大多数男人的第一次都毅然决然交给了右手,后面则从不开发。就算我跟陈学凯交往的那七天里,我也根本没想过这类问题。
  当我看到行李箱里落出来的杜蕾斯时,我没什么太大反应,甚至有点小激动,为到底自己是当0还是当1感到纠结,从苏林准备杜蕾斯的动作看来,应该是他当1吧。但是当苏林拉着我手说‘我错了’的时候,我觉得不让他当0太过可惜。
  于是我果断一脸淡定地向他抛出我的问题,道:“那你用还是我用?”
  苏林红着脸望向远方,假装不屑道:“随、随缘。”
  我在他身边坐下,把杜蕾斯放回脚边的行李箱。
  “你生气了呀?”苏林看我道。
  “怎么可能,反正都是男的,做又不会怀孕,节操也早就碎成渣渣了。”我笑他道。
  苏林红着脸低头,小心翼翼将手掌覆到我手背,轻轻颤抖着,动作细微。
  “你当0。”我认真道。
  苏林先是瞪着眼大张嘴,后轻轻合上嘴,看我的眼神明显尴尬了,红着脸把头转开,道:“那个……我那个,我去洗澡。”说罢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和浴巾,屁颠屁颠到了浴室。
  我把他吓到了。
  不过他摸我手时的确有点猥琐,我想着,感觉手背上苏林的温度和触感都还在。
  苏林出来之后显然已经酒醒了,还是不敢看我眼睛,直接倒床上蜷缩成一团睡了。我踢他一脚对他的无视表示抗议,苏林则僵尸一样不动弹。
  等我洗完澡出来后他还是最开始那个姿势,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装什么装,我知道你没睡着。”我踢他道。
  苏林一动不动。
  我钻进被窝里,柔软的被子蹭到光溜溜的胳膊上,疲惫感瞬间就杀死了我的脑细胞。
  “苏林。”我叫他,侧身搂着他腰,苏林腰腹上的肉硬硬的,抱他还没抱被子享受。
  “嗯?”他应的声音沉闷,显然是从被子里发出来的。
  “你转过来吻吻我。”我额头抵在他后颈上,示弱道。
  他僵硬了两秒,悉索转过身把我肩环着,鼻子凑到我头上猛吸一口气,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到底在闹哪样?”我从他怀里蹭起来,又羞又怒。
  “你自己喊我闻你的!”苏林满脸表情都在说‘冤枉’。
  我哭笑不得,扯过他睡衣领子便凑了上去,他嘴里还隐约留着酒味,舌头被这突然的吻搞得不知所措,只好跟着我动。几秒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占下风,稍一用力便将我压到身下,嘴唇的动作却还是温柔,轻微的啄啄声扰得我胃里心上都像被烤炉烫着,热度一路上升到眼睛周围。
  苏林离开我时嘴上残留的涎水还晶莹反光,他问我道:“想做?”
  “想。”我脑袋里浆糊一团,眼前的苏林的模样都不太清明,双手勾着他脖子,想把他拉下来继续与他接吻。
  到那时候无论是我还是苏林,怀中仿佛都是搂着一陌生人,后来他也偶然提到,之前从没见我小眼神迷离成这样。
  我微支起身子和苏林接吻,撑累了就躺下任他摆布。苏林轻咬我耳朵,鼻息正好吐在我颈窝里,痒得我直躲。
  “哈哈哈。”我抓着苏林睡衣要把他头从我脖子上推开。
  “你到底笑什么?看起来好吓人。”苏林皱着眉头看我道。
  “你不要亲耳朵,好痒。”我道。
  苏林沉默几秒后撇撇嘴表示妥协,我见着他困乏又无奈的表情,胸腔里那东西一阵狂跳。
  “你不说话的样子帅爆了。”我猛地撑起身子,搂住他腰让他全身压到我身上。
  他勾着嘴在我唇上猛啄一口。据我耳测,那声音不见得不比苏林婶婶的狮吼功有穿透力,彻底把我震醒了。
  “这么大声会被听到!”我心急,边躲开他嘴边小声警告他。
  “哼哼哼。”他眯着眼睛傻笑,单手解开我睡衣,道:“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酒醒没?”我瞪他道。
  “哎呀亲都亲了,想这么多也没用。”他嫌麻烦道,说罢俯下头衔我喉结,用炽热的下身蹭我。
  我呼吸急促,闭上眼睛不敢看他。迷糊之中又觉得他用唇轻蹭我嘴,搂着我肩凑到我耳边,轻声道:“老子丑得让你不忍直视吗?闭什么眼睛?”(闭眼睛干什么)
  “我……想睡觉。”我心跳得厉害,结巴道。
  苏林凶我道:“你在整老子吗?”
  “我不做了不做了!”我把头扭一边道,心里又怕又羞,根本不敢看他,全身僵硬。
  “不可能!”他掰过我脸,猛地吻了上来,极其粗暴又不用心,犬齿划到我嘴唇。
  “我真的只想睡觉,我不……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抓住下面,身子一蜷,膝盖踢到他小腹。
  “啊!”只听得苏林一声惨叫,全身软软地趴在我身上,捂着自己肚子,“你真的够了。”
  “你的错!你弄太大声了!”我蛮横狡辩道。
  “是你说要的!”他回我道。
  “做还不是可以小声的做!”我也朝他瞪眼睛。
  “做个爱管这么多你麻不麻烦!”苏林不耐烦道。
  “哦。”我道。
  “卧槽你敢不敢别这样!”他一心急也被我带得用普通话。
  “我就这样了怎么了吧!老子就是不做了!”我把他从身上推开。
  苏林披着被子坐起怒视我,我也从床上蹭起,手忙脚乱扣上睡衣,知道自己理亏不敢直视他眼睛。
  做AI这种事情是很微妙的,对于青春期来说,是一颗想尝试但无法尝试的禁果。少年无比希望得到它,但它总归叫人有些害怕。
  “老子真的遇得到你哦!”苏林埋怨我,自己裹着被子在我身边躺下,赌气似的缩成一团,瓮声瓮气道:“害得老子准备楞个久。”
  “嗯?”在那一刻我只剩下脑子在飞速运作,准备?准备什么?后面?他想让我上他?他想当0?他刚刚洗澡就是去准备?我拉他被子道:“你,那个,本来是想当0?”
  苏林不回答,我便攀到他身上,把他掩头上的被子扯下半截,只见他侧脸通红。
  “当0超级痛的。”我抱着他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跟我做?”他反问我。
  “不,也不是。”我把头靠在他肩上,道:“主要是……你刚刚,看起来特别……饥渴。”
  苏林沉默了,我敢保证他当时正非常努力地抑制着打我的冲动。
  我钻进被窝里,搂着他道:“下次再说吧,嗯……我当0。”
  他转过身,也环着我,将我头按在他颈窝里,自己则用下巴抵在我头上,道:“算了,你撒子时候想做我们再做。”
  “嗯。”我懒懒应道,在苏林怀中又是深深困意袭来,他的拥抱和话语,比任何东西都要柔软,又比任何东西都要可靠窝心。
  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苏林转身关了灯,又转回来抱着我。脸上痒痒的,苏林的温度和粗糙的手掌,指尖因拨弦而生起的硬硬的老茧在我脸颊上轻蹭,我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心脏一点不安分。
  他靠我更近,手指伸进我发间,苏林身上那独特而温暖的味道便钻进我鼻子。他低头轻吻我嘴,吻吻我鼻尖,继而又在我额上轻啄出声,悄声说道‘晚安’。
  我多想就这样在他怀里一睡不起。
  事实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他残暴的睡相压得喘不过气来,差点就真的如我所愿一睡不起。
  我把他踢开,到洗手间洗漱,几分钟后他半闭着眼睛,晃晃悠悠蹭到我身后,下巴抵我肩上,树懒一般贴我背上。我毫不抗拒地淡定洗漱完毕,拉着腰间的手转过身在他嘴上轻啄一口,道:“你再碍着我就阉了你。”
  “但是没办法不爱——着你呀。”他眼睛都没睁开,傻笑着说,又凑上来。
  我:。。。。。。
  苏林有睡不完的觉,从高三开始,他上课睡,下课睡,晚上睡,中午对他来说更是睡觉的好时机。在丽江那无人约束的七天里,他更是睡得不亦乐乎。
  第一天的完全苏醒,是当他骑在黑棕色的马上的时候。那时我的小腿已经被路过的草丛割出无数条若有若无又痒得让人想挠的血印子,太阳就在我们头顶,晒得人睁不开眼睛,额头和后颈一阵阵发烫,手臂就要掉皮似的刺痛。
  苏林的马跟在队伍最后,我在他前面,正拉住身下的马阻止它吃草,就听他叫‘幺儿’。我回头望他,只见他擦擦嘴角。
  “梦口水?”我嘲他道。
  “我们走了好久了哟?”他迷茫环顾四周,问我道。
  “去的路走了三分之二。”我偏头躲开伸出的树枝。
  “我们去哪点?”他又问。
  “我也不知道。”我弓着背,疲惫道。
  “以后诶?我们以后去哪点?”苏林追问,咄咄逼人且毫无逻辑。
  “什么以后?”我没听懂,不解风情地反问他。
  “就是今天过后,明天过后,后天过后,大后天过后,几个月几年几十年,等等等等之后。”他嘟囔着道。
  “哈哈哈。”我仰着头笑他,道:“我觉得你思维真的很跳跃,其独特的思维方式让人难以琢磨透彻。”
  “去哪点?”他死抓着这问题不放。
  “到山顶再说吧。”我马虎敷衍他道。
  待我们走过山中狭窄的路程,苏林的棕马便踢踢踏踏跟了上来,走在我的马身边,时不时还用头去蹭蹭我的马。
  “你看他们也是一对。”苏林笑道,抬头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初二篮球赛时那个又晴朗又炎热的下午。有一瞬间我想起了陈学凯,甚至把苏林当做了陈学凯。
  我看着那靠在一起的亲昵的马头笑笑,刻意躲避他的目光,许久不戴的项链在我背包里刺得我背痛。
  “你累了呀?”苏林见我兴致不高,声音温柔问我道。
  “嗯。”我低头应答,心不在焉地被马驮上了山顶。
  我也不知道自己脑袋中是怎样的回路,为什么在苏林的声音和关怀里感到无比舒适的同时会想起那个本来就要完全忘记的人。不,也有可能我从没打算忘记他,那可能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扔掉那戒指。
  那么苏林对我来说算什么?我每想起陈学凯一次都会这样质问自己,我敢保证,我对苏林是抱有真心真意并且只有他能得到的那种情感。我爱他,爱着苏林,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这样说,对谁都可以,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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